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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唏嘘不已惊魂未定之时,战船上已是放下小船,清兵们喊着同样的话,众人当然已经明白清兵要找的三名女子,燕无双和唐灵面面相觑,快步走向任飘萍,却是看见常小雨早先一步,常小雨正在向沙地没及胸口的任飘萍伸出一只手。
任飘萍笑,一搭常小雨的手,常小雨的手温暖而有力。常小雨也在笑,却是左眼坚定右眼迷茫。一旁的蒙面的龙门老人仰天长叹:“纵虎归山,遗祸无穷!”
已是站起落在地面上的任飘萍冲着常小雨点头,重重地一拍常小雨宽大厚实的臂膀,眼珠转,便看见了燕无双和唐灵的两双泪眼,任飘萍左手放在燕无双的粉嫩的脸颊,右手置于唐灵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笑,轻轻地擦拭着她们两人已是快要风干的泪与痕,不料二人鼻翕动,旧痕未去,新泪又涌来。
望着任飘萍洁白的衣襟上一片鲜红,嘴角丝丝未干血迹,唐灵轻咬嘴唇,心中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忽然就止不住的扑向任飘萍的怀里轻声啜泣起来。燕无双嘴角抽*动,转身,忽然觉得一种莫名的委屈泛起,良久,有人轻拍她的香肩,微微侧首,生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的唐灵的脸已是入眼而来。燕无双忽然一笑,拥唐灵入怀。
任飘萍转身,见常四娘和李长风也是相拥在一起,黑白无常静立在常四娘二人身后。任飘萍左眼仇恨,右眼心痛,伫足在心间的已是迷茫,有江风掠过,眼中已尽是悲凉夕阳,任飘萍转身,上前一拉燕无双和唐灵的手,道:“走,我们去找欧阳尚晴!”
燕无双和唐灵眼中诧异掠向众人,再掠向任飘萍时,身形却是已被任飘萍带起。常小雨神情一紧,张开的嘴又合上,一旁的常四娘喊道:“任飘萍!”任飘萍没有回头,常四娘不解,待要再喊时,眼望任飘萍决绝的背影的李长风已是阻止道:“不必了!这孩子心里太苦!让他去吧!人总是要学会自己成长!”
常四娘似懂非懂点头,道:“可是你是他的师傅,他就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也不看看你的伤怎样!”
李长风苦笑,常四娘已是站起身,冷眼望向站在远处的蒙面龙门老人,道:“阁下!蒙着脸就可以掩尽天下人耳目吗?”原来以常四娘心中所想,这里唯一有可能对李长风动手的就是蒙面人了。
李长风口中已是喝道:“四娘!”与此同时常小雨也是拦在常四娘的身前,急道:“常前辈!”可是龙门老人已是冷笑道:“打伤你心上人的是他的宝贝徒弟!”常四娘一惊,看向李长风,李长风面现悲苦,道:“我们还是先撤到山上吧,要不等会清兵的红衣大炮轮番攻来,可是吃不消!”说罢已是站起身向向小山上走去。常四娘自是明白,遂不语,众人随后全撤向山上。
绕着环山的沙地任飘萍三人快速而行,当任飘萍听完她们三人是如何斩杀了那两江总督阿席熙的儿子后,任飘萍一反常态,冷笑道:“杀得好!这个世上本就有很多人该杀!”燕无双和唐灵几乎是同时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任飘萍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看着任飘萍满眼的恨怒,二女暗自疑惑也没敢问及原因,继续前行。
……
智远大师征求众人意见之话方出,那丐帮红脸的成都分舵舵主公孙奇立刻道:“这还用问!自是交出他们三人,要不然的话我等岂不是要全被炸死在这白鹭洲上!”
众人皆看向那公孙奇,田不平眼中怒意呈现,云中歌同时怒斥道:“公孙奇!”
智远大师微笑道:“云施主,息怒,人之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
云中歌似是仍不能平息心中怒意,却不好反驳智远大师,遂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武当的清虚子这时道:“还请智远大师解开欧阳姑娘的穴道,先弄清事情的原委再做决定也不迟!”
众人皆是点头称赞,智远大师道:“也好!”随之解开欧阳尚晴的穴道!
欧阳尚晴虽是被点了哑穴,但是之前众人所说俱是听得一清二楚,这时被解开穴道的她怒视诸人,脱口道:“你们少在这里假装不知,本姑娘杀了两江总督的儿子,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不知道本姑娘为何杀他吗?”
田不平这时道:“欧阳姑娘,那两江总督的儿子阿都汗却是对姑娘有非礼之想,只是老夫想来也不至于杀了他,所以想知道姑娘是不是和那阿都汗还有别的什么过节,或者说是……”
欧阳尚晴立时打断田不平的话,叱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像这号依仗权势欺压百姓强取豪夺的**好色之辈,本姑娘见一个杀一个!”
众人一时间哑口无言,却是听到一人拍掌道:“好!说的好!也杀得好!”但见小山上茂密枝叶后走出一身白衣的任飘萍,身后正是燕无双和唐灵。
欧阳尚晴喜不自禁道,却是一沉俏脸,嗔怒道:“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来救我!”同时瞥见任飘萍身上的血迹,又复担心之极道:“你受伤了?”
任飘萍笑道:“无妨!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
云中歌和田不平已是点头笑道:“任少侠!”李奔雷则是把脸撇在一边,忘忧上人已是走出一步,道:“小老弟,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啊!”任飘萍强笑抱拳向诸人点头,同时道:“上人道风仙骨,看来功力又有所精进!”眼睛一扫,至清冷幽怨的筱矝面上,稍作停留,又移至智远大师脸上,眼中冷芒尽显道:“少林寺似乎总是和我任某人过不去!”
智远大师一见任飘萍,满脸风轻云淡之下难掩心中恨意浓浓,道:“任飘萍!你欺世盗名,先是在落雁门掌杀我少林弟子无念,后又夜探少林寺方丈室,盗走老衲那副珍贵的字画,少林寺正要向你讨还一个公道,不料你却送上门来!”
任飘萍冷笑,并不做任何解释,道:“也罢!任某人正想领教领教少林寺的绝世神功!”说罢,一身白衣的任飘萍已是笼罩在五光十色的氤氲之气中。
众人惊,智远大师心中暗道:日月伤逝**!旋即点住欧阳尚晴的哑穴将欧阳尚晴交予智诚大师,当下便向任飘萍拍出一掌,大慈悲掌,唐灵和燕无双眼见智远大师这一掌袭来,立时护住任飘萍。不料李奔雷忽然转身接住智远大师这一掌,嘿嘿冷笑道:“和尚,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
智远大师厄了一声,李奔雷已是拦在任飘萍的身前道:“你和尚该不是怕了任少侠了吧!要不然何不等任少侠疗伤完毕之后再出手呢!”
众人同样也是不耻于智远大师之举,智远大师又厄了一声,赧然道:“原来他是在疗伤,老衲以为这个欺世盗名之徒正在施展什么厉害的武功!”
筱矝见师父出手帮助任飘萍,心中喜出望外,一直不敢开口的她此刻道:“大师掩耳盗铃,寒萧子前辈的武功是出自少林,那么这任公子所施展的‘日月伤逝**’大师又岂是不知!”
筱矝语出,众皆哗然!纷纷道:“什么!寒萧子的武功出自少林!”“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吧!”
智远大师脸色青紫,道:“小丫头!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哪个道寒萧子前辈的武功是出自少林的!”
眼见任飘萍周身的五光十色之气大盛,筱矝道:“本姑娘决计不会胡言乱语,当日在长安水陆庵附近的一家茶舍里,我和唐门唐飞唐公子亲耳听到无尘大师对清虚子大师谈及此事!不若我们现在就当面对质!”
众人齐刷刷看向武当清虚子。武功造诣上远不及忘忧上人和无情子的清虚子在武林中声誉却是很高,为人素侠义正直,而清虚清虚,正所谓清静无为、虚怀若谷。是以此时众人俱是静等清虚子一言。而被任飘萍一刀砍断一只手的清虚子看了看忘忧上人又看了看一脸不怒而威的智远大师,复又向任飘萍看了一眼,不语。
而清虚子身后一个眉心长着一颗豌豆大小红痣的武当弟子忽然站出抱拳一礼,道:“各位前辈,当日晚辈也在茶舍,并未听到寒萧子前辈的武功出自少林一说!”此人正是那日在白衣庵中随同清虚子暗算常小雨的武当玄字辈弟子玄英。
智远大师脸上已是笑意盎然,群雄自是瞧向筱矝,筱矝望着此刻深深低下头去的清虚子,心中暗道:难不成世人皆是欺世盗名明哲保身之辈,当下一张雪白的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个字来!
众人摇头,林间深处,陡然传来一个女子一如黄莺出谷的声音道:“清虚子!你枉为了清虚二字!”
第十四章 战(上)
夕阳尽染,一如红透的珊瑚的繁茂枝叶间急速穿出一个白影,眨眼间已是到了众人的面前,一身白衣,一顶斗笠,一帘洁白面纱,一把三尺青红长剑,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就这样悄然而立在任飘萍的身前,不言不语,却是蓦然回首。
来人正是欧阳小蝶,赵宏云眼见欧阳小蝶跳进水里,一串串气泡自水里咕咚咕咚冒出,便再也是没有看见欧阳小蝶露出过水面,无计可施之下赵宏云只好望江长叹。
此刻欧阳小蝶刚刚从水里出来不久,湿衣紧贴婀娜**,更显凹凸有致曼妙身材,正是:出水芙蓉婷婷立,深谷幽兰处处香!
群雄中大多武功造诣极高,却也俱是望之闭眼,脸红而头低,而那清虚子的头更低了。
欧阳尚晴眼中一喜,旋即悲哀一滴在一如秋水的双眸中无声地晕开。
燕无双心灵剔透,心知来人正是欧阳小蝶,却是侧目于任飘萍。
任飘萍身上的五光十色氤氲之气渐渐隐去,任飘萍在笑,那熟悉的淡淡的兰花香味正自透过洁白面纱上的每一个纱孔侵入到任飘萍的每一个毛孔。
任飘萍已是开口道:“很多年了,水性还是那么地好!”
欧阳小蝶轻嗯一声,道:“未曾忘却!”身形轻盈一转,道:“清虚子前辈,清者不清,虚言妄之,你当不会忘了白衣庵的事吧!”
清虚子猛地身形一震,心知对方必是欧阳小蝶,指的正是自己和武当玄字辈三名弟子偷袭常小雨之事,面色难堪之极道:“欧阳小蝶,贫道不愿多生事端,你还是不要逼人太甚!”欧阳小蝶尚未回应,不料那玄英喝道:“原来是白衣庵的尼姑啊!”
欧阳小蝶倏然低头,婀娜微颤的身形映在众人的眼里。任飘萍怒,身形动。玄英脸色的得意之色正随着他眉心红痣而动之时,忽然眼前白影一闪,‘啪’的一声响起,顿觉右脸颊火辣辣地疼,随即一捂脸,惊叫一声:“谁?是谁?”
任飘萍此刻已是换了一个位置,站在欧阳小蝶的身前,一只手正揉搓着两眼间鼻梁之上的皮肤,懒洋洋道:“任某人!”
那玄英恼怒之极,似是早已忘记清虚子的那只手是怎么被砍掉的,‘噗’地跳出,当啷一声拔剑而起,岂料忘忧上人手中拂尘空中一抖,玄英便再也是不能前进一步,忘忧上人不动声色道:“孽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向任少侠赔礼!”
玄英却是颇为倔强,道:“掌门,弟子没有错,那日正是任飘萍仗着一身轻功了得,砍去了师叔的手!”
众人惊,这才知道清虚子的手是被任飘萍砍下的。忘忧上人和清虚子同时怒喝:“住嘴!”而任飘萍冷哼一声,道:“如若不是你们四人助纣为虐暗中偷袭常小雨,任某人也不会出此下策!”
玄英本已被掌门和清虚子喝止,此刻听闻任飘萍此言,更是来气,眉心红痣铮亮,左手一指任飘萍道:“任飘萍!要不是师叔临时变招,只怕常小雨会死在当场!”任飘萍不禁脸色一变,心道:虽说常小雨穿有‘天蚕宝衣’,但是这清虚子若是临时变招,自己则是大错而特错了。
然而心性渐变的任飘萍最终没有向清虚子求证,冷眼看向智远大师,道:“大师!其实寒萧子前辈的武功是否出自于少林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任某人今日必须毫发无损地带走欧阳姑娘!”
众人心中大惊,当今的武林中尚没有一个后生晚辈敢这样和智远大师说话。
智远大师微笑,眼眸中一丝杀气滑过,道:“你这是在威胁老衲!”
任飘萍淡然一笑,道:“就算是吧!”
智远大师甫一鼓起的袈裟又瘪了下去,心道:莫要上了这小子的当!只要老夫沉着冷静,取胜当不是什么难事!遂呵呵一笑道:“也好,今日老衲便会会你这不知进退的后辈!”
丐帮的田不平几番眉头皱起,他实在不明白今日的任飘萍竟是变得有些陌生,此刻眼见任飘萍和智远大师一战在所难免,口中不禁叫道:“任少侠!”任飘萍却似没有听到。田不平摇头,筱矝却在这时开口道:“方丈大师,小女子以为此战大师已是输了三分!”
众人皆诧异,智远大师‘哦’了一声,道:“此话怎讲?”
筱矝莲步轻移,看了一眼任飘萍,这才道:“大师若是胜了,是应当胜,毕竟大师武功本就派天下第二,只是大师万一输了或是与任公子战为平手,都会贻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