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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花看着襄子延,继续说道:“她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想误会她,但,我们在老人家的墓前发过誓,一定要为他们找出真凶的。”
“可是,她没有理由要杀你啊。”襄子延仍然不肯相信陪伴自己三年的同伴会是一个胡乱杀人的人。
“那,我们就确认一下,只是确认一下好吗?”别花看着襄子延,用诚挚与期盼能够找到真凶的目光,但眉宇间带有一丝感伤,她也不想自己的姐姐是杀人凶手,并且是想杀害自己的人。
襄子延低下头,微微点头,活泼的他在这一刻竟然沉静下来。
二人商议了一个对策,来试探冷明夜是否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次日夜晚,别花确认了冷明夜已经到了总舵,马上就要进入聚义堂,便与襄子延一同开始上演一出戏。
“别花,你还记得那天在周家庄,黑衣人被我扯下的那块布吗?”襄子延对着别花说。
“记得,怎么,有什么玄机吗?”别话说道。
“我认识一个京城最大的布商,只要把布料拿给他看,他应该就会知道是哪家店所制作的,那这样,找起黑衣人就轻而易举了。
“好主意!那我们明天就去周家庄找那块布料吧。”
“嗯。”
这一切,都被在聚义堂门外的冷明夜听到,她害怕,她害怕今晚之后就会失去襄子延,一辈子也不能够再与他在一起,她害怕,害怕襄子延从此以后就把她当做一个嗜血如麻的恶毒女人,所以,她今晚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行动。
而刚刚演完这场戏的襄子延,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京城最大的布商,但他作这一场戏,却一点也没有平日即将抓获一个坏人的快感,他现在最多的感受,是心痛。
天一黑,冷明夜就来到了周家庄,周家庄经过那天的血案,村民们都很恐慌,他们怕哪天一不小心,自己家也来了黑衣人,随而被灭门,周家庄只是个平静安详的小村落,为什么会引来杀戮,村民们尽管不屈,但也害怕所以不敢生事,每天日落还没沉没,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冷明夜看到这个场景,也许心是有一些愧疚的吧,所以她也没有再看着任何一个村民,只是直奔因自己而血染满屋的那户人家。
来到门前,小屋的木门紧闭,不再拥有人的味道,门口不再挂有五谷,再也没有一对老夫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每日晚上一起吃饭,一起说笑的画面了,冷明夜再次低头沉默,但也只是瞬间。
打开门,一步,两步,三步。
“唰!”一把锋利的剑已抵住冷明夜的喉,剑的主人,正是襄子延,是一个一点也没有杀气的主人,他的双眼已是泛红,他一直看着冷明夜,这是陪伴他三年的最好的朋友。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襄子延几乎是咆哮地说,他的言语中即使有万般的无奈与失望,在这时也没有任何作用。
“呵呵……因为我的心不再属于我自己,它让我变得自私、冷血,我似乎已回不来了,因为能够改变我的心的人,他的心已不再属于我。”冷明夜轻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
“明夜……”襄子延已不知说什么,握着剑的手似乎已开始颤抖。
“姐姐,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若你有痛楚,难处,说出来便好了。”一旁别花十分想帮冷明夜解除困扰。
“不需要你管,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么,就是因为你,是你害死了他们!如果她没有看到我,也许我也不会杀她。本来,我也只想杀你!”冷明夜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脖子不小心触碰到了襄子延手中的剑,留下了丝丝血痕,襄子延的手有微微颤抖。
“呵呵……襄子延,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冷明夜仿佛在自言自语,她看着襄子延的双眼,继续说道:“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嘭……”剑掉落在地上,门外月光映射在剑面,尤为的清冷。
冷明夜看着已经无神的襄子延,她从门口走了出去,也许她知道,襄子延根本不想杀她,她也不会再与襄子延在一起,因为,她知道,那样快乐的时光因为自己的贪念,已经再也回不来了,而既然已经走出这一步,那也就不要再想回头。
别花没有追上前去,同样的,她与襄子延一样,也不想杀冷明夜,因为,至少她认为冷明夜还是把自己当做妹妹,只是,她此时只觉得愧对老爷爷和老奶奶的在天之灵。
而襄子延,他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了解冷明夜,他不知道冷明夜爱他,不知道她会武功,她的一切似乎他都不了解,从来都是冷明夜在倾听他的心事,而他又有几次去认真了解关于冷明夜的事情呢,他有一种很无助的感觉。
襄子延慢慢地蹲在了地上,别花用自己全身的温度去抱着他,与其说是安慰他,不如说是两个无助的人在互相取暖,他们心知肚明,他们都放弃了,尽管他们将承受日后无比的内疚。
江湖之重生
事情过去已半月,襄子延与别花尽管心里仍有愧疚与感伤,但表面已不再记怀,因为冷明夜的离去,别花则暂代她的职务留在总舵帮忙,她一定要让襄子延做帮主后的第一次武林大会举办成功,这此的武林大会很重要,因为要选出一些武功高强并且武德正气的人来帮忙管理总舵,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下任的盟主。
武林大会当日,总舵的帮众在布置着擂台与室外的座位,各个帮派的人已络绎不绝地走来,武林大会即将开始,站在站台旁,是一位帮派里年龄较大的帮众,大家都叫他锥子,室外环境宽广,嗓门豪亮的报幕着是十分必要的。
襄子延坐在了靠近擂台最前方的一个位子上,今日,他穿着地尤外富丽堂皇,尽显盟主气度,而别花则坐在了他的身边。
人已经逐渐坐满,锥子开始报比赛规则,他把胸膛挺得笔直:“这次武林大会,主要是为了选出四名优秀的武林中人来帮忙打理总舵,并且,这四位的其中一位,将继任四年后的武林盟主职位。”
锥子又继续说道,这次他的胸膛更直了:“现在,比赛开始,第一轮对决的是付家帮的付追风和林家堡的林左堂。”
众人的目光都朝着不远处的天空望去,这种盛大隆重的场面怎么能够少了江湖人称天下无双腿法的付追风呢,白衣胜水的他从天上潇洒地飞了下来落到了擂台上,华丽转身,面带一丝不羁地笑容,却又温柔,黑色长发飘飘仿佛温婉如玉,白衣姗姗,君子之美,这是与襄子延一种不同的俊。
林家堡的林左堂也侧身一翻,落到了舞台上。能够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比赛的江湖中人,武功的水平都不容小觑。
林左堂使用的是剑法,而付追风使的是追风腿,两人互相做好礼节比武便正式开始。
付追风不动声色,只等林左堂的剑向自己劈来,刹那间刀光粼粼,付追风一侧身便躲过了这一招,同时,他将两手放在背后,只用脚便拗断了林左堂的剑,台下众人均惊呼这腿法的厉害之处,接着,付追风出了一招横扫千军,他留下了余地,只是下腰把林左堂绊倒在地便收了腿势,这林左堂也算是正人君子,看到如此地步,便知自己不如付追风一半的技艺,便悻悻离去。
“咚!”锥子敲了下铜锣便大声呼喊:“第一轮,付家帮付追风胜!”
付追风胜后,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柔情地望着远方,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锥子继续说道:“第二轮,由库家帮的库尚锦对……”锥子沉默了,为什么名单上会是这个人的名字,她,不是盟主当年一直着保护的那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锥子的沉默让台下的人都议论纷纷,他们都在讨论这个人究竟是谁的消息,襄子延也被这个人给吸引到了,究竟是什么人让锥子这么大惊失色,襄子延一直好奇地回头看着擂台前一排长椅的后面。
没等锥子开口,一抹青色的纱衣随风而来,那淡雅如仙,清丽似纯、那熟悉的身影,令襄子延一度怀疑自己的双眼,是秦清,没错,这个人就是秦清。
秦清牵住了一条青色丝巾,伴着它随风滑向擂台,她是那么美,襄子延随着她的身影注视着她,他的心中即使有万般的话要说,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当他看见秦清那如水般澄清的眼,仿佛,秦清的眼中多了一丝……那是逃避的感受,她,在躲他。
秦清的脚尖轻点擂台的地面,仿若蜻蜓点水般落地,那么轻柔。
台下众人纷纷议论,清水教的老帮主今年为何不来参加比赛,而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她的名字从来没有出现在历届武林大会的名单上,她究竟是谁?
锥子见秦清已经来到了擂台,好像惊慌失措般,立刻继续说道:“对决清水教秦清!”
台下的每一个人,包括襄子延、别花、他们都震惊了,只有付追风的脸上是淡然的神情,也许这一切,他是知道的。
三年前那个对江湖事件无所不晓的弱女子秦清,那个伴随在襄子延左右的青色娇小的身影秦清,如今竟然会站在这个偌大的擂台上,与这么多藏龙卧虎又或是凶猛之极的人来比武,任何人都会不忍为她担心。
库尚锦的身躯整整比秦清要大出两倍,让人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如同蚂蚁一样被捏死的场景,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算忽略身体力量的差距,库尚锦的武功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当年的盟主选举,他也是不用参加初试的人选之一,要不是盟主因为襄子延的离去而延迟一年比赛,那库尚锦也是很有可能那时就当选盟主的。
比武在任何人都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开始了,库尚锦举起手里的大刀,不顾眼前这个娇弱的身躯,就直直地向她劈去,刀锋是有章法的,每劈一刀,都有汹涌的剑气藏在里面,似乎有刀未到,人先亡的感觉,可秦清那娇小的身影,却快速地在每一刀之间转换着,好像瞬间移动般,让人摸不清也看不着,似乎突然间擂台中出现了几十个青色身影。
突然,擂台下有一个年迈的人惊讶地说道:“难道这就是当年秦道云孤身一人抵御八百敌人所使用的风转神移?!通过自身快速的移动变幻出无数个自己来对抗敌人的多或者快击……为什么这姑娘会把这武功掌握的如此纯熟,若不是从小开始练,绝对不会这样的!”
秦清瞬间的移动让库尚锦无从下手,平日讲究稳准狠的他现在似乎显得格外笨重,而秦清每每变换之际都会在库尚锦无法察觉处点上一个穴道,只是瞬间的功夫,库尚锦全身被点的昏乱如麻,酸疼不止,趴在了地上翻滚,秦清算是手下留情,每次点的穴道再重它三分,就可顷刻痛的毙命。
库尚锦酸痛的无法忍受了,一个大男子汉竟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只是翻滚,秦清看到他如此状况,便打开身上的一个小布袋,拿出一个咖啡色两颗米粒大小的药丸,蹲下喂给了库尚锦,片刻,库尚锦就能起了身,也许觉得颜面无存,能够站起身来便下了擂台。
台下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惊叹,襄子延更是充满了不解,为什么秦清会习得如此厉害的武功,那么她当年是否欺骗了自己,可他现在这些却一点也没心情管,他只是担心秦清此时有没有受伤,秦清走下了擂台,襄子延便走了过去,尽管,这时,写在别花脸上的是满满的醋意,但傻子一号襄子延也完全没有看到。
“你……还好吗?”襄子延走上去,只是轻声的,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秦清只是低着头轻轻说了一句,便没有做声,只是抬头,这次她没有逃避襄子延的双目,她直接地就这样看着,眼神里的东西似乎太多了,多的自己都忘了,三年来的想念、一切的疑惑,还有……连他们都不明白对于对方的意味。
襄子延皱着眉,就一直用这样平日见不到的,认真的眼神看着秦清。
突然一个白衣人来到了他们的身边,扶着秦清的双肩侧身温柔地说:“清儿,我们去后面休息。”
“付追风,你和清儿到底这三年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襄子延看着已经走远几步的付追风和秦清。
付追风只是微微回头,脚步暂停了片刻,似乎是忧伤的表情,他从嘴里轻微地吐出了这几个字:“现实,通常都是事与愿违的,理解清儿吧,其实她的心并这样想的。”
秦清没有回头,付追风说完,便又回过头去,与秦清一同很快就离去了。
襄子延就呆呆地站在了那里,站了好久好久,知道别花走了过来。
“为什么不去追?”平时吵闹的别花似乎沉静了下来,她好像看到了襄子延的困惑。
“因为不能追……也许,发生了很大的事情,让她把心封存了起来,不再发光发热……”
秦清离开比武场后,襄子延和别花便又回到了座位看接下去的比武,只是,襄子延现在的心情因为某些牵绊而不再专注于比武之上。
连续几张比武之后,皆已分出胜负,接下去,就只剩最后一场比赛,比完,便可知道所有晋级名单,共八人,从中再次对决,最后四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