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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是桃树的树种。
桃树娇贵,贫困的大方村村民轻易不敢尝试,但二禾这次从镇上回来,因为怕晕车的关系,在路边果园买了两只蜜桃,竟然花掉五十文钱!且还供不应求的。于是她就在心里盘算,与其跟风种些苹果蜜橘,不如反其道而行,种些新鲜少见的,或许有“钱”途。
“桃树喜光,且分枝力强,夏剪很重要,其他的嘛,只要记着不干不浇水,浇水必浇透就可以了。”二禾将热心果农的讲经内容悉数传授给李婶子。
不过二禾送桃树另有一番意思,李婶子经常上下山,桃树辟邪,能挡挡邪气,也算是二禾用心良苦,不过这事她也没有说。
“哎呀,哪里需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李婶子赶忙推让。
二禾看出,李婶子其实很想要,但还是准备跟她客套一番,于是就配合着她演戏,到得最后没办法了,推说,“婶子再不收,下回可就不来你家了。”这才收下。
回家的路上,白泽护在二禾身后。
“你能带我去宋氏的坟吗?”二禾看着手中的一叠冥纸说道。
白泽闻言,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你跟我来。”
他是北麓山的山神,山中一切事物都属他管辖。
很快,白泽便带她到了宋氏的坟前。
与其说是坟,倒不如说是一堆残土堆起的小土包,杂草丛生,连块墓碑都没有。
“看样子,应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看过宋氏了。”二禾不禁有些伤感,放下手中的冥纸,清理出一块能站人的地方。
白泽帮她的忙,低头拔草不说话。
“山神大人!”坟中突然爬出一个白色身影,见到白泽赶紧跪着上前叩拜,“亡魂宋氏拜见山神大人!”
“无须多礼,快起来。”白泽手上没停,“许久不来看你,是我疏忽了。”
“哪里!山神大人快别说这样的话。”宋氏的头低得更低,“前些年能得山神大人的庇护,奴家不胜感激……”
“宋氏!”二禾在一旁开了口。
宋氏这才注意到山神身旁,还站着一人,转头一看,认出她来,“你是那天那位姑娘!”
“嗯。”二禾点头,拎起手中的冥纸,“我见过李进良了,他让我来看你。”
“真的!”宋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飘到二禾面前,有些激动地说:“进良记得我?!进良他还记得我?!”
二禾执起她的手,柔声道:“是啊!他很惦记你,只是教书事忙,无暇来看你,便托我来烧些纸钱给你,希望你能尽早寻一户好人家投胎……”
宋氏无不感动,抹泪说道:“进良他竟然如此为我费心……”
“所以啊。”二禾趁热打铁,“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宋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摇头。
烧完了纸,二禾亲眼见到坟包上兀自长出一朵洁白的小野花,知道宋氏已经走了,转头对白泽说:“谢谢你。”
白泽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也是好心。”
二人相视而笑,心照不宣,在坟前又站了一会,便往山上走。
快到木屋时,二禾忍不住想问:“你说,我离了这一日,屋前那半亩地会长成什么样?”
白泽正欲问她为何这样问,目光却被屋前的一片狼藉吸引,暗叫一声“不好!”,匆忙跑过去查看。
同一时间,二禾也注意到了,跑在他身后。
“怎么会这样!”二禾不可置信地站在田边,眼到之处,满目苍夷,到处可见野兽的脚印,那一垄垄的芜菁,早已经面目全非。
“谁干的!”二禾含泪跑到一棵垂死的芜菁苗前,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心疼得无以复加,险些晕死过去。
目光扫过这片狼藉,白泽眉头微蹙,走到二禾身边,蹲下来,拿起一棵幼苗,细看之下,惊觉事态严重,斥问道:“你洒了肥料?”
二禾这才反应过来,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怯怯说道:“只稀释过用了一点。”
随后,只听到白泽重重的一声叹息。
二禾自知犯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生怕给白泽惹麻烦,急道:“此事与你无关,是我一时犯浑,你带我去仙帝那领罚吧。”
白泽长长出了口气,扶起二禾,“这件事不是认错就能解决的,或许是天意吧,只希望他们不要惹是生非……”
看来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二禾愧疚地低下头,如今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些偷吃了芜菁苗的野兽身上了。
“好了,明早我来帮你围篱笆,你早些休息。”
似乎看出白泽的心情不是很好,二禾没敢再开口,只点点头,回屋休息去了。
可是哪里睡得着!
她被罚到人界短短十天不到,竟然闯下这等大祸!翻来覆去想了无数可能和后果,最后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晓。
第二天很晚了她还没起,白泽看着将将围起来的篱笆墙,连同木屋在内,圈了大概六亩的地方,足够足够二禾用了。
只是……
白泽满心疑惑,这万万不是一个人徒手能够做到的,除非她还余有法力。
直到中午,二禾才悠悠转醒,想着白泽或许已经来了,推门出去的时候,看到用竹子围起的一圈篱笆墙。
“这么快就围好了?”二禾诧异地环视四周,长长的篱笆墙密实不松,无一出空缺,突然觉得惭愧,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就动手干了?若真是他徒手围出来的话,一定累坏了。
她将如意乾坤袋中从镇上买来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好,拿起一把爬犁将屋前菜园里的死苗划拉到一块,埋在土里,默默祈祷。
不过,院子既然已经围起来了,总该好好规划一番。
二禾的木屋是坐东向西,院门却是朝南开的,方便下山。她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将菜园扩大到两亩,再在院子最西边养些家禽家畜;然后在院子的北边挖一个一亩大的池塘,种些莲藕和菱角,最重要的,她的宠物鲤鱼可以有地方玩耍;再在屋后种些果树,当作果园。
如此一番,整个院子也就开发得差不多了。
这项工程既浩大,又费时。但现在二禾多的就是时间,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慢慢消磨这些时间……
反正不急,二禾准备慢慢来。
耕好了左边的半亩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二禾放下锄头,抹掉额头的汗珠,长吁一口气,“今天就干到这吧。”
借着落日的余晖,赶紧着把饭做了,省着点灯。
晚上,白泽带了些野果山菜来看她。
“忙了一天,辛苦了。”白泽将东西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
“哪里!我还要谢谢你呢。”二禾倒了杯茶给他,以示感谢。
白泽稍愣,不知她谢从何来,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一肚子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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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06:农家小院初建起
第二天又是很晚才起。
二禾也觉着纳闷,明明昨晚很早就睡下了,抬头一看天色,暗惊自己竟然睡了有六七个时辰之久!
即便春困秋乏,也不至于如此。
她决定找白泽给她看看。
但当她推门出去,一只脚已经迈过门槛的时候,脚又缩了回来。
关上门,唏嘘不已:“这不科学!”
怎么会?她明明才耕了半亩地,刚才一看,整整两亩地竟然全都耕好了!还有那将将用白灰粉画了大概范围的池塘,刚才一看,竟然都挖好了,不但挖好,里面还蓄满了山泉水!
一夜之间,二禾的院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直到白泽赶来,发现昏在地上的二禾。
……
“记的明早来帮我搭架子!”二禾在院门口挥手送别。
白泽点头微笑:“记着了,你早些休息。”
看着白泽消失的背影,二禾兀自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明天还要给今天新种的黄瓜搭架子,累啊!”说完,背着手,回屋里睡觉去了。
半夜,菜园子里嗖嗖多出两道黑影,竟是一匹狼和一只麝!
两个野兽走了几步,竟然双双将前爪离地,像人一样站立起来,眨眼的功夫,竟然幻化成了人形。
只是修为尚浅,身后还留有一条长长的尾巴。
妖精,须得五百年以上的修为才可幻化人形,且外型艳丽,看他们二人便可看出。
一个内敛,一个灵动,走到哪里都是吸引眼球的货色。
麝看着脚下的几垄黄瓜,率先犯了难,问狼道:“这架子要怎么弄?”
狼摇摇头,“或许跟前天围的篱笆差不多?”
麝不认同,说道:“若是相同,为何还要分‘篱笆’和‘架子’?要不……咱们下山问问那只老狐狸,他一定知道。”
“不可!”狼一口否决,“问谁也不能问他。”
麝别有深意地看着狼,明白他的感受,堂堂林中之王,竟然要听命一只狐狸!说出去都要笑掉大牙。
“不如来问我!”二禾说话的同时,一把将门打开,抱着胳膊,施施然走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狼精跟麝……”最后一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出口。
却恰恰戳中麝精的怒点,正要发怒,狼精拦住他,“快走!”
“呵呵!来不及了。”
身后,白泽突然现身。
“未必!”狼精将麝精甩在身后,突然发狠,一跃而起的同时,两只手长出锋利的指甲,每一根都近一尺长,还泛着森森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迅猛的攻势,白泽却是不慌不忙,面容带笑的轻松避开。
狼精扑了个空,旋即愤怒地转过身来,想要全力一击。
似乎白泽不想再玩下去,在他攻过来的一瞬,指尖点出,一道炫丽华光凭空而出,化作绳索从天而降,将狼精牢牢捆住,拽到地上。
被桎梏的狼精挣扎了几下便放弃,头一瞥,冷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倒是个有骨气的。”白泽笑着上前,转眼看向一旁的麝精。
麝精赶忙跪在地上求饶:“求您饶命。”
二禾失笑,来到白泽身旁,问两只妖精:“你们眼拙,看不出是山神大人吗?”
“什么!”狼精、麝精同时惊呼,“他是山神?”
二禾不以为然:“是啊,不然你们以为会是什么?”
再看两个妖精,已经面如死灰。
狼精单膝跪地说道:“我二人修为浅薄,无意触犯神威,还请降罪。”
麝精也说:“是啊!我们被逼吃了她院子里的芜菁幼苗,这才成了精的。”
二禾一听,眉角直跳,很是不解,“被逼?”
麝精一脸的委屈:“是啊,我们平时可不吃素……”
二禾恍然大悟,又问道:“是谁逼你们吃的?”
麝精刚要说,狼精制止住了他,抢先一步说道:“受恩于人,必听命于人,恕我不能告知。”
二禾觉得无所谓,他们不说也没关系,一条老狐狸嘛,刚刚听他们说了,“可是……你们来我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不偷,不抢,不糟蹋,二禾猜测,前日围的篱笆,昨日耕的地,挖的池塘,说不定都是他们的功劳。
狼精不愿回答这个问题,将发言权交给麝精。
麝精只得说:“来帮忙的……”
“好!”二禾很满意这个答案,不管那老狐狸出于何种目的,这劳工她先用着!“既然来帮忙,我丑话说在前头,供吃不供住,也没有工钱,干不干?”
二禾的话,显然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两个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默不表态的山神大人,再看一脸得意的二禾,最后又对视一眼。
这女人什么来历?
你看不出?我更看不出了,反正比山神大就是了。
随即二人异口同声:“多谢女主人不杀之恩,我等必尽心竭力为女主人效命。”
二禾笑着摆摆手:“不必为我效命,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等我这农家小院成了规模,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还有,不要叫我‘女主人’,听着怪怪的,叫我‘二禾’就好,你们叫什么名字?”
狼精:“玄峰!”
麝精:“……莫问。”
“莫问?”二禾笑起来,“什么名字这么见不得人?”
麝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红着一张脸,把头转向一边。
二禾也不想叫他难堪,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便是。那么以后只叫你……莫问?”
“嗯。”麝精点头。
一夜之间,二禾多了两个帮工,还是不要钱的帮工,以至于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但她也搞清楚为什么这两天总是晚起,还真的是他们两个搞的鬼。
转过了天,天还蒙蒙亮时,二禾醒了。
想着多了两个帮手,今天要大干一番,心情就特别的好。
推门出去,见玄峰和莫问背着手站在屋前,一副护院的架势。
二禾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早,自己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不觉有些尴尬,僵硬地同他们打招呼,“嗨!这么早,吃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