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说不是呢。”年轻的有些同情那原告。“听说那原告被判个诽谤勋戚的罪名,家产充公,流放三千里。真是作孽呀。”
员外袍四下看了看,对那年轻的说道:“噤声,这里人多口杂,你可不要乱说。否则……”员外袍用手在自己脖颈上一横,“咱们可得小心些,能混口饭吃就得了。要不是我家世代基业在此,我早去外地谋生路去了!”
年轻的也很无奈,举起酒杯说道:“不多说了,喝酒。”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二禾愈发觉得这厉王是一个骄横跋扈之人。甚至一手遮天,能在皇帝眼皮底下作威作福的人。显然是有些本事的。
如此一思量,二禾更是发愁,放下筷子,眉头深锁看着白泽。
白泽也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对那厉王也有了更深的了解,见二禾眉心皱成一团,心知她担忧红果果的安慰,只是一时也想不到良策,也不由有些沉闷。
白泽夹了口菜慢慢咀嚼,思索着怎么才能见到厉王,又该准备些什么样的对策,只是这厉王位高权重,高攀不上,看来自己今天没打听清楚情况就去厉王府,显得有些冒失了,只是到底该如何才能见到厉王解救红果果呢?
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人声渐渐嘈杂,二禾静不下心想办法,不禁有些烦躁。旁边那桌的员外袍和小年轻已经吃完走了,换上两个市井泼皮模样的人在那要了酒菜对饮。
那两人声音颇大,根本不在乎旁人厌恶的眼光,兀自在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便喝边聊,痛快无比。
不想听见那两人谈论的话题也不可能了,只听其中一个一脸横肉,脸上斜带着一道刀疤的泼皮大声说道:“往日你我弟兄没银钱的时候,馒头就咸菜都是香的,现在有钱了,吃啥都没滋味了,还是当年跟兄弟在一起打拼的时候有意思。”
刀疤脸对面坐着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虽然面色不善,但说话还算文雅些,“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不是现在这饭菜没滋味,而是这城里没有好厨师了。都是些二流三流的厨师在掌勺,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刀疤脸有些不解,放下手中的酒碗,“这是为什么?那些大厨呢?难道都去皇宫给皇上做御膳去了?”
无须中年人嘿嘿一笑,随意在盘中拨拉几下,捡了块肉放在口中,眯着眼对刀疤脸低声说道:“兄弟,你不要乱说,那城里的厨师都被请到厉王府去了。厉王你是知道的,咱们很多弟兄也是跟着他混碗饭吃,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爱好美食,听说厉王府的大厨们是换了一拨又一拨,直把这京城有点名气的酒楼里的大厨都请去了。最近好像又从外省找了几名厨师来,恐怕这些厨师也要倒霉了。”
举起酒杯同无须中年碰下酒碗,刀疤脸面带艳羡神情说道:“啧啧,还是厉王厉害,我要是有那么一天,能请全天下最好的厨师们来给我做饭该多好。”
听闻这两人对话,二禾暗暗思索,看来红果果应该还在厉王府内,那厉王应该是贪好美食之人,否则也不能像这人所说那样,请遍京城的大厨去为他做菜。那无须中年人应该知道些线索,不如向他问问。
二禾举起酒杯,对那无须青年说道:“这位壮士,打扰下,能不能向你打听个人?”
刀疤脸闻言先打量了二禾一番,看见二禾神仙般的容貌,不禁呆了,痴痴望着二禾,手中的酒碗里的酒都淌了下来都浑然不觉。
无须中年见刀疤脸如此的没出息,拿筷子打了刀疤脸一下,那刀疤脸才清醒了过来,将碗中只剩下一半的酒喝下,喝的时候眼睛仍死死盯着二禾看,也许是酒喝得有些多了,也许是未见过二禾这样的美女,刀疤脸有些口吃说道:“你,你,你说,我,我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须中年抚额叹一口气,自己这兄弟的毛病他是知道的,每当遇到美女的时候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口吃还偏要冒充斯文,也不看看他脸上那道伤疤,怎么可能让人和斯文联系到一起?
瞥了刀疤脸一眼,无须中年好像觉得自己这个兄弟有些丢人,冷冷看了他一眼,对二禾客气说道:“这位姑娘,不知道你有什么事要打听?这城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连尚书大人家里今天中午吃什么我都知道,你尽管问就好了。”
二禾见找对了人,忙问道:“你知不知道一个从外省来的厨师,叫红果果,十多岁的模样,长得浓眉圆眼包子脸,头上梳一冲天辫子,喜欢在鞭子上扎一根红绳,有没见过这样的人?”
无须中年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没见过这样的人,只是我告诉你啊,那些外地的厨师很多被厉王请了来之后,做的饭菜若是不合厉王的心意,便会被下到地牢中去受罚,若是运气好点的,没准厉王哪天一高兴,就能放出来,若是运气差的,被关到地牢里就别想出来了。你打听的那个人没准就是其中的一个呢。”
二禾心中一跳,若是红果果真的惨遭不幸,那自己就永远回不到仙界了。虽然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会发生在红果果头上,但也不能否认确实有这种可能。
逐又问:“你知不知道地牢在哪?”
无须中年觉得好笑,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在厉王府啊。”
二禾一拍脑袋,真是关心则乱啊,这样简单的问题还要问,“那你知道怎么才能去地牢里探望犯人吗?”
无须中年啧啧嘴,“又不是衙门里的牢房,岂容你说见就见。”说完便不再言语,只坐在那端起酒碗喝自己的酒。
二禾猜想会不会是自己不够诚意?忙掏出一沓银票放在那人面前,“拜托,那个人是我的好朋友,能不能告诉我要如何能进得厉王府?”
白泽暗叹二禾太心急了,为辨此人真伪便要贿赂,未免失了分寸。
那一沓银票起码有百十余两,无须中年竟然不为所动,反倒是对面的刀疤脸按耐不住了,说道:“大哥,你知道就告诉人家呗,你看人家姑娘急的。”说着看了一眼二禾,说道:“这,这,这位美女,你,你,你别着急啊,我,我,我帮你。”话没说完,就感到一道凛冽的寒光射来。
原来是无须中年在狠狠瞪着刀疤脸。
刀疤脸顿时萎了,闷头吃菜,不再搭话。
二禾更加肯定这无须中年一定知道办法,苦苦哀求道:“若不帮我,我就……”
无须中年闻言一笑,收起方才凛冽的神情,慢条斯理喝了口酒,说道:“你就,你就什么?你就打我?”说着瞥了一眼二禾对面的白泽一眼,见白泽像文弱书生似的,显是没什么威胁,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轻蔑。
第二卷 119:线索中断遇怪事
刀疤脸又喝完了一碗酒,抬起头来望了二禾一眼,见这美若天仙的美人脸上焦急万分,惹人怜惜,刚想说些什么,似又想起了什么,急忙低头继续吃东西。
那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只是闷头吃菜喝酒,待酒足饭饱,便结账走了。
二禾心知他二人一定知道什么,尤其无须中年,想着红果果很可能就在地牢中受苦,就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不忍见二禾愁容,白泽劝慰道:“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他还是仙帝名下的一株仙参,不会轻易出事的。而今我们住在这里,正好可以暗中观察厉王府的动静,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你切莫焦急。”
二禾自然懂得这个道理,但奈何关心则乱,一心想着红果果的安危,愈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闻白泽的劝说,觉得这也是个办法,在王府附近仔细观察,肯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也能寻到机会见到厉王。
轻轻点点头,二禾口中含着筷子怔怔出神。
白泽无奈摇摇头,劝慰道:“红果果进京多日,若出意外不会等何仙姑报信于你,所以我猜,他只是被拘足于某一处逃脱不得,并未危及生命。”
这样的结果当然是最好不过,二禾哎哎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白泽轻轻一笑,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二禾面前小碟内,说道:“再着急也要吃饭呀,若是饿坏了肚子,哪还有力气找红果果?”
二禾乖乖点头,将白泽夹过来的菜吃了下去。
因厉王偏好美食,有投其所好者,在厉王府斜对面建了一座酒楼。酒楼旁边就是他二人所在的客栈。
忙了一天,二人早早各自回房间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天刚刚亮,二禾和白泽早早地便来到拐角处那家酒楼,到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些早点,两人边吃边仔细观察着厉王府门口的动静。
从角门处进进出出的下人小厮们络绎不绝,一早上都是如此。待到日头渐渐升高,二禾突然看见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只见那人身穿玄色衣衫。神情干练,几个小厮随在他身后走了出来。那管家对小厮们说了几句,挥了挥手。那小厮们便向城西走去,那管家便转身回厉王府了。
“二禾,你且等着,我下去打听下这帮小厮们兴师动众去干什么。”白泽对二禾说了一句便下楼了。
心内想着这帮人的去向,二禾也很是好奇。但这也需要有人盯着。透过窗户望着白泽向那帮小厮们的方向去了,二禾沉下心来继续观察着厉王府门口的动静。
不多时,白泽回来了。
“怎么样?发现了什么?”二禾给白泽换上一杯热茶水问道。
白泽坐下说道:“那帮小厮们去了城西的菜市场,去买了些蔬菜,也没什么特殊的蔬菜,无非是些新鲜时蔬之类的。想来这些小厮们应该不知道些什么。我随在身后看他们买完菜便回来了。”
说完白泽指着窗外厉王府门口的一众小厮说道:“这不,他们也回来了。”
二禾抬眼望去,只见几个小厮抬着几箩筐新鲜蔬菜从角门走进厉王府内。
“嗯。那我们再看看,有什么线索。”二禾透过窗户望着厉王府门口说道。
一阵凉爽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却没有吹散二禾焦急的心绪,如此坐了半日,并未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让二禾十分担心红果果的安危。
一直到晚间酒楼打烊,依旧没什么发现。二禾便同白泽回到客栈休息。
第二日一早,二禾又同白泽来到相同的位置,观察着厉王府门口的动静。
同昨日差不多的时间,又出来几个小厮,只不过今天是一个老妈子同小厮们去采买蔬菜去了,到中午时分便采买回来,回到厉王府内。二禾同白泽观察着,依旧没什么收获。
第三天,二禾却发现了一个厨师同小厮们去采买蔬菜。
按理说,厨师是没必要亲自外出采买蔬菜的,看得二禾很是着急,摇了摇白泽的手说道:“看来红果果一定是被他们扣押起来了,否则一连三天,也不见红果果出来,依着他的性子,是不会闷在府内三天不出门的。”
白泽皱眉思索道:“不错,若是红果果无恙的话,那这厨师应该是换做红果果或是一品居的那大厨才是。”
二禾不由心慌,若是红果果出事,那她岂不是回天无期?立即起身就要下楼,被白泽一把拉住。二禾略显哽咽道:“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
白泽苦口婆心道:“来不及也不能贸然闯进去,里面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还未可知,你这样进去岂不是要白白送死?”
“可是……”二禾还欲再说什么,被白泽抢先道:“莫要自乱阵脚,只是不见红果果出门而已,并不表示他已经遭遇不测,我们再等一日,若还是无果,不用你说,我也会想办法进厉王府的。”
二禾知道他是怕引起百姓恐慌,从不轻易施展法术,只得妥协道:“我们分头行动,茶馆内的消息更加灵通,人们谈论的话题也更多,我明日去看看有没有希望。”
白泽将二禾拉回到座位上做好,低眼看着二禾腕上的镯子说道:“也好,镯子里的灵气已被你吸收不少,自保无虞。明日我仍在这盯着,你去茶馆寻些消息吧。”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二禾稍稍打扮了下,早早就到了一处茶馆。
京城人士多非富即贵,即便是平民百姓,生活在天子脚下,生活压力也不甚大,因此每日有很多时间消磨在茶馆里头。茶馆内三教九流都有,是小道消息最多的地方,无论是宫闱秘辛,官府政策还是青楼花间趣事,都能在这里听到。
要了一壶茶和点心,听着茶馆内咿咿呀呀的小曲,二禾支起耳朵听着人们的谈论,从中寻找有意义的言论。
众人谈话的内容包罗万象,有张家李短也有国策政事,亦有一些流言蜚语,从这些谈话中,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至午间时分,二禾正在寻思着是不是要换一家茶馆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两人,这两人均是短衣襟打扮,肌肉贲张,显示着身上的蛮力,应该是保镖护院一类的人。
正好二禾旁边的桌子空了,这两人大喇喇坐下,要了壶茶,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