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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轻尘见大事得手,忙左手掐诀,右手一按“河图”。图中大河两岸顿时山花烂漫,落英缤纷。“河水”灵力激荡,携着落花奔腾而出,直卷向风夫人,正是一招“流水落花”。。
这一击气势磅礴,攻击绵密悠长,虽应了“流水落花”之象,但那花团锦簇的攻势,不过是虚晃一枪,掩人耳目。实则是“三十六计”中的上计,打不赢就跑。
风夫人在江湖中呼风唤雨时,雨轻尘还没出世。这招“流水落花”瞒得过初出江湖的庸手,焉能瞒她的耳目,忽听风夫人轻笑:“怎么,这就想走吗?”一声轻叱“百川汇海!”
群雄听她还有杀手没用,顿时精神一振,循声望去,也不知风夫人使了什么神通,只见剑漩兀自旋转不停,井口中的水注却蓦然拔起,直灌入剑漩眼中,接着只见剑漩中剑锋闪烁,一簇冰剑破空射出,“嗖嗖嗖嗖。。。。。。”,竟同时射出七十二柄冰剑。
群雄中不乏明眼人,顿时恍然大悟。“无荆州,襄阳不足以用武;无汉中,巴蜀不足以存险;无关中,河南不足以豫居”,说的正是形势相依。大海中漩涡虽强,若离开水体,也不能成势。风夫人既能开创“化剑为漩”的剑道绝学,将七十二口冰剑合而为一,驱使起来圆转如意,焉能不懂这个道理。她一直不动杀手,竟也是在扮猪吃虎。
一柄柄冰剑从剑漩中飞刺出来,有的直刺雨轻尘正面。有的凝空回转,直刺雨轻尘后心。有的直飞冲天,“嗖嗖嗖。。。。。。”,已将那只飘洒梅花的“火凤虚影”斩成了碎片。端的是各寻轨迹,奇妙莫测。
雨轻尘吃了一惊,左手掐诀,纤指在“河图”上轻轻一按,图中“大河”忽然凝结成冰,两岸梅花凋零,随风卷出。这时冰殿中水汽极重,梅瓣又极阴寒,凌空飘过,落下粒粒冰渣。接着撞上四面斩来的冰剑,冰剑上蓦然多出一层冰霜,剑身微微一滞。
诡异的是,河图中忽然冰消雪融,梅花绽放,又是满图春色。冰剑上的霜花随着爆裂,接着燃起一层炽焰。阴阳相激,火花接连迸射,“轰轰轰。。。。。。”一阵雷鸣,只震得山峰颤动,冰殿鸣响。四周七十二口冰剑应声崩溃,她眼前之威顿解。
这招“春后余辉”是“傲雪拈梅式”中出五行、返阴阳的绝学,精意便在“阴阳互化”。“离恨天”的前辈正是有感倒春寒时,百花凋零,唯有梅花一枝独秀的情景,才创出了这招“春后余辉”。
群雄见到这两手妙招,只激动得大声叫好。又听剑漩中的风夫人轻笑:“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这么调用阴阳之力,当真要拼命吗?我可不想杀你!”说话间攻势一缓,竟似颇为忌惮。
众所周知,阴阳二力是五行灵力的升华,只要是掺杂了一丝阴阳法则的功法,就算得上极上乘的神通。以自身阴阳二气,直接引用天地间的五行灵力,正是“炼气化神”境界修士的手段。众人心存疑惑,难道阴阳之力还不能随便动用?
群雄只是这么想着,璇玉却已悄声问身旁的周玫:“调用阴阳之力,还有什么限制吗?”他见风夫人奇招陡变,本来吃了一惊,但见风夫人忽然住手,好似十分忌惮,心中又觉宽慰。
周玫小声解释:“咱们这一界名作‘五行界’,天地间阴阳二气稀薄,完完全不够‘炼气化神’境界的修士吸纳。他们若非到了生死关头,绝不会直接动用阴阳二力。否则长期亏损元气,后患无穷。”
璇玉点了点头,似已明悟。雨轻尘却似不服,又不得不服,冷哼一声,翩翩转身,纤手轻扬,使出一招“山梅夭灼”。一时间花开灿烂,将她团团围住。
风夫人虽未动手,身下水注却源源涌上,呼吸之间,剑漩中又激射出七十二口冰剑。水势未止,剑漩不停,射出的冰剑越来越多。从七十二口而至一百四十四口,最后竟凝聚了三百六十口冰剑。
群雄细细数来,顿时吃了一惊,“炼气化神”修士的神念竟强大至斯?又见剑漩外冰剑飞舞,寒光闪烁,竟似又凝聚出一个更大的剑漩。三百六十口冰剑的剑路好似是从“星轨”化出,飞舞虽快,却不相交一下。端是气势惊天,奇诡莫测。大漩涡眼一样是寒芒吞吐,直指雨轻尘。
第七十章 一网打尽
谁都看出形势不妙,雨轻尘正想破开冰殿,逃之夭夭,只听风夫人嫣然轻笑:“这一击,你最好别躲,不然他们会死得很惨!”她说得“他们”,自然是指璇玉和赵嫀等人。
“离恨天”的功法讲求随心所欲,若即若离,清淡灵动,出手不着痕迹。却无风夫人那般气势滔天,硬拼法宝和修为的招数。如今受制于人,只得鼓荡灵力,硬接她一击。当下左手掐诀,纤指在河图上轻轻一按,一只凝结若实的白蝶翩翩飞出,接着龙吟冲霄,图中又钻出一条冰龙。龙头向前一探,一口咬住白蝶,正是一招“龙衔玉蝶”。
众人见到雨轻尘这番举动,便知她要硬接风夫人剑气一击。当下更不侧目,只凝神观望,忽见水注再次拔起,径直灌入大剑漩中。漩涡眼寒芒一闪,水注冲出,竟又化作剑锋。
剑锋继续延伸,冰剑随着融入剑刃。剑刃越伸越长,刃中凝结的冰剑越来越多,剑漩越转越疏,待三百六十口小冰剑全被封入大剑。大剑已凝结成形。
风夫人身前的冰剑长足三丈,宽足两尺。剑刃中光芒流转,闪烁不定。冰剑虽大,却丝毫不减锋芒。群雄见了,无不目瞪口呆。更让璇玉吃惊的是,剑刃上流转的光芒,竟组成一个图案,既似符纹,又似星图。她不光风华绝代,而且自创剑法,还在玄学易理上有如此高的造诣,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风夫人身外的剑漩继续转动,只听她嫣然微笑:“我这一剑,就叫‘刺’。不像你们使的,明明是一技飞刺,非要叫‘白虹贯日’。明明是向上一档,非要叫‘力慑苍穹’。明明舞个剑花,分要叫‘星斗满天’。。。。。。别说白虹贯日,就是北边沙漠里的阳光,也能晒死你们。力舍穹庐,呵!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星斗满天?我看在场的各位连星星都没数过。”
璇玉凝神听着,心念电转,自己只看过星星,倒的确没有数过。“北方沙漠里的太阳”,那是指“玉山”山脉和“雪山”山脉之间的“绝灵之海”。虽然没有人知道那里没有灵气的原因。但是璇玉知道,自己去了,多半是九死一生。风夫人的话虽然狂妄,却让场中人不得反驳。
众人正在体味,只听风夫人接着说:“再拿闻名天下的“天罡御剑术”说,名字是天花乱坠,剑法倒也不错,可惜那些老怪物敝帚自珍。都是猫教老虎,教一半留一半。我看当今天下能使全这套剑法的人,也没有几个了。一套残缺的剑法,名声再大,又有什么用。而我这一剑,既说是‘刺’,那就一定是刺出去的。”
她这句话虽然刻薄,却说得群雄哑口无言。话刚说完,风夫人身外剑漩忽然翻起,漩眼直直对准剑柄。剑漩虽还在急速旋转,七十二口冰剑的轨迹却有了变化。
水注再次拔起,直接灌入剑漩豁口,接着被剑势搅动,加速旋转,直从漩涡眼激射出去。激流抵住冰剑,冰剑蓦然刺出。剑锋所指,正是雨轻尘。
雨轻尘见那冰剑来得好快,当下左手掐诀,右手按住“河图”,向前推出。河图中水流激荡,裹挟住她身外梅花,奔腾冲出。冰龙足踏激流,昂首嘶鸣,直扑向冰剑。
剑龙相击,“轰隆”一声巨响。冰剑只是微微一滞,接着势如破竹,直接将冰龙削成四段。剑锋闪烁,直斩向雨轻尘。
雨轻尘心道一声不好,忙鼓荡灵力,身外蓦然显出一层红色光罩。光罩厚足丈许,凝结若实,忽又变成紫色,正是一招“红紫乱朱”。
群雄远远看去,只觉空中多了一轮紫色太阳。又见冰剑刺上紫光,像是刀切豆腐,直刺进去。剑刃深入一分,紫光随着明亮一分。四周灵力激荡,震得大殿鸣响。
群雄看得心惊胆颤,剑锋转眼已刺到雨轻尘身前,就像小刀正挑着一颗熟透的苹果。忽见紫芒一闪,“咔—”,一声脆响。紫光边缘,冰剑应声而断。紫光中的半截剑锋随即被碾成齑粉,空中只落下一簇冰渣。
紫光收敛,众人只见雨轻尘脸色惨白,身子虚浮空中,摇摇晃晃,显然受伤不轻。又听风夫人说:“强行改变域内的空间振动,造成空间压力,震断我的冰剑,倒算是一技壮士断臂的妙招。”群雄听到“空间振动”,不免心生疑惑。纷纷循声望去,只见风夫人已收起剑漩,纤指向前点出,口中轻吐一声:“爆!”
“轰隆——”一声,大半截冰剑应声自爆,空中灵力一阵震荡。雨轻尘遭灵威波及,身子被震飞出去,断线风筝般落下。何煦飘然迎上,伸臂将她抱住。
璇玉见大势已去,如今身陷人手,两人受伤,心中止不住发苦。正无奈时,又听风夫人冷冷地说:“你们伤我属下,一报还一报,准备好吧!”话音未落,只觉香风袭来,待想动时,风夫人右手已轻轻抚上自己右胸。
璇玉吃了一惊,顿觉腹痛如绞,一股气血急速涌上,忍不住“哇——”的一声,喷出一口热血。接着眼前一黑,耳中一片嗡鸣,身子飘然落下。
他强提一口气,回头去看,只见何煦、赵嫀、雨轻尘随后跌落。而风夫人身似青烟,此时已在玑雪面前。她出手如风,同样在玑雪右胸上轻轻一拍。
璇玉心道一声“不好”,待想去救,身子却不受控纵,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眼见玑雪脸色通红,接着喷出一口鲜血,同样和凌霄飘然跌落。
他又见风夫人身形一晃,已至周玫面前。周玫看似惊慌,纤手微扬,一把银针还没射出,风夫人右手已抚上她右胸。周玫同样喷出一口鲜血,仰面跌落。
风夫人自觉解决完了一干小丑,凌空虚立,一手拿着“河图”,一手握着水灵珠,冷冷地看着下方。这时璇玉喷出的一口鲜血刚刚落上山顶岩石,却似滚油倒入冰水,寒热相激,“嗤——”,一声长响。
风夫人循声望去,见石上热血还在沸腾,微微一怔,轻声叹息:“原来你已受重伤。”话音未落,人已纵身掠下,身形后发先至,抢到璇玉身下,挥袖拂出一股劲风,让璇玉鹅毛般落在地上。
她飘然落地,又轻叹一声:“哎—,你怎么不早说,我是不对伤员出手的。”说着左手轻扬,随手打出一道法诀,水灵珠脱手射出,直钻入水注,水注蓦然止歇。
风夫人展开河图,忽然轻笑起来:“不过是件辅助型灵宝,你拿它都挡不住我一击,对我也没用。若是画工再好些,我也收下了!”说着随手一扬,“河图”直向雨轻尘面门罩下。不到一刻钟,她已将雨轻尘等一网打尽。
璇玉心中苦笑,元婴后期修士竟然强大如斯。又想他在金城时,雨轻尘根本就是在“猫戏老鼠”。吴锋跟他对剑时,必然是将修为压制得和他一样,不然他一剑也躲不过。
群雄早已看得呆了,这时平台上就站着风夫人和吴锋。只见风夫人盈盈走到吴锋身前,嫣然轻笑:“投降吧,我不会让你后悔!”语声温柔,却又似不容置疑。
吴锋目不斜视,右手蓦然把剑,“呛啷——”一声,龙吟冲霄,正是他最有效的回答。一股剑意应声散开,直压得群雄气血涩滞,背脊生寒。
第七十一章 挑逗
风夫人右手轻拍心口,神似小鸟依人,嫣然笑问:“我又不吃人,还怕我吃了你吗?”又捂嘴轻笑:“我只怕吃不够你!”竟是赤裸裸的挑逗。
白光一闪,剑锋破空,直刺风夫人咽喉,竟无半点情意。风夫人身形急退,人影一晃,已在丈许开外。吴锋的剑出得快,定得更快,剑锋一直定在风夫人咽喉前,他却烟一般跟着进了一丈。
风夫人神色微惊,悄声叱问:“吓唬女人,算什么本事!”一惊一嗔,更显娇艳。
吴锋凝视着风夫人,淡淡地说:“士可杀,不可辱。”好似天外来声,飘然降临。
风夫人眼波流转,嫣然轻笑:“可我既不想杀你,也杀不了你,更没有辱你的意思。”
吴锋缓缓地说:“你跟我说话,就是在侮辱我。”仍是不卑不亢。
璇玉虽受重伤,但远远听着,也大是佩服吴锋的定力。群雄见这两人说话,又联想起风夫人的手段,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句话听在风夫人这样一位自持风流的美人耳中,无疑是最恶毒的谩骂。她眉梢微蹙,似嗔似笑:“怎么,你很在乎我吗?”语声中惊喜恼怒之意,兼而有之。
吴锋缓缓地说:“养狗的人,都会挑一条没吃过屎的狗来养!”仍似天外来声,寥无情意。
这句话虽然刻薄,但岂非实情?这个比方虽然巧妙传神,但听在风夫人耳中,无疑是最无情的侮辱。饶是她涵养极好,也气得微微喘气,双拳竟不自觉地紧紧握住。她凝视吴锋,颤声说:“好,我斗不过你,但有人能收拾你!”当下退了一步,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