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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暮虎哼一声,神色颇为得意,微笑说:“当然只有我这种继承‘飞虎真血’的天才,才能修炼出这么多腾力。若人人都能,‘飞虎真血’也太不值钱了!”
璇玉微笑说:“可我身上并没有‘真灵血脉’,但我凝练的‘腾力’却远比你们多!”
继承“真灵血脉”的“萨满”,才能修炼“腾力”,正是草原上历代相传的规矩。更没听说非“真灵血脉”的人,能修炼腾力。昭暮抹了抹脑袋,回想起璇玉刚才释放的精纯“腾力”,只觉不可思议。
“天地元气”极为稳定,若非有相应的功法,配合强大的神念,根本无法汲取。“太虚真气”是“观日”等四位长老五百年前,以“归墟之宝”占卜所得,绝不可能传入草原。
璇玉上过高原,当时听说高原上流传着一种极为古老的占卜方式,称为“观湖景”。转念想:“即使‘四位长老’神通再大,也不可能以‘归墟之宝’占卜出一段文字。他们看到的,定也是‘观湖景’一类的影像。他们四人均是活了上千年的‘人精’,才译出了‘太虚真气’心法。正因‘天地元气’太稳定,即使能吸纳体内,也无法激发驱使,他们才以为上了大当,当是普通‘武功心法’,这才传下了‘太虚门’武学一脉。”
璇玉顺着这条萧索分析,心中又生疑惑:“‘太虚真气’是以火凤蛋占卜而出,自然只有火凤那等天地真灵才能真正修炼。‘飞虎’是‘白虎’的异种,自然也能修炼‘天地元气’。正因昭暮身上流淌着‘飞虎真血’,也能勉强汲引。‘真血’中也定然蕴含着某种法则之力,昭暮才能激发一丝‘天地元气’。我还将‘太虚真气’传给了朱蕊,她神念强大,自然也能汲引。”
他转念想自己既非“真灵血脉”的传人,当时也只是凡夫俗子一个,却也以“太虚真气”打通了二十段经络,达到了先天境界。非只他一人,潇璇、玑雪和凌霄也以“太虚真气”臻至先天境界。当初“太虚门”弟子,几乎人人都会“太虚真气”。
他正疑惑时,转念想到四位长老曾说:“灵山被毁,动摇了当地的‘天地元气’,灵脉已无法恢复。”心中蓦然一亮:“原来是当地‘天地元气’不稳,才容易吸纳!”又想到凤卵撞动当地“天地元气”,就是为了让雏凤容易吸纳。而福祸相依,一条极品灵脉被毁,却造出了天下第一的修炼之地。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璇玉想通了“太虚真气”的来龙去脉,不禁哑然失笑。又想自己虽身怀绝学,却无手段施展,真好比“不会花钱的财主”。
昭暮听了自己最感兴趣的问题,却见璇玉神游物外。心中着急,一拍他肩膀,大声说:“嘿!你这颗臭石头,在琢磨什么?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凝聚‘腾力’的!”
璇玉吃了一惊,才恍过神来,微笑问:“一个人能修炼两种聚集‘腾力’的功法吗?”说话时双眼光芒跃动,显得清明睿智。
昭暮摸了摸脑袋,看着天空说:“若无‘真灵真血’,或许可以用‘真功’吸收‘腾力’,但无法激发,那还不如普通功法。不过。。。。。。”顿了顿,眼睛一亮,欣然说:“不过我出生后,每年都以部分精血,向‘护族圣器’献祭。听说当族中‘飞虎血脉’中断时,修炼‘飞虎真诀’的族人仍能以‘圣器’激发‘腾力’。我虽从没用过族中‘圣器’,但听说部族传承越久,‘圣器’越是厉害。一些手持‘圣器’的族长,甚至能和‘神师’抗衡。”
璇玉心中一喜,只想自己若能得到一件陪练已久的“圣器”,当真是无往不利。又说:“我也修炼了一种你们的‘真灵功法’,应该比你们的功法上乘一些,你能不能学?”
昭暮叹了一口气:“哎——,‘真灵血脉’就是有那么点好处!既不会被他人夺取‘血脉’,也不能夺取他人‘血脉’,更不能修习其它‘真灵功法’。你的功法,最多只能交给你孙子!”
璇玉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我哪来的孙子?”
昭暮郑重地说:“你女儿和我儿子结婚,你不就有孙子了吗?”
璇玉哑然失笑,想到“太虚真气”终究是火凤的功法,或许真和“飞虎真诀”相冲。“飞虎真诀”也能汲引“天地元气”,配合“飞虎真血”激发,自然比单纯的“太虚真气”实用。于是说:“我要冲击瓶‘结丹期’第四段,你也好好修炼吧!”
昭暮垂首低吟:“嗯——,那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喝酒!”说着纵身跃起,飘然上马。一拉缰绳,踏空而去。
璇玉欣然起身,目送他离开,然后挥手轻拂,身前灵波微荡,光霞中显出了四根半人高的石柱。柱上符文铭刻,星罗棋布,正是四根阵基。
他随举随掷,将四根阵基插入了四周地下。接着取出一卷阵图,在图中放好灵石,随手一抛。阵图迎风渐长,一闪没入地下。
他又纵身跃起,环视四周,见附近无人,于是抬手向下一弹。一道灵力射入地下,大地震颤,马车外蓦然浮现出一层光幕,一棵棵苍翠秀丽的松树拔地而起,又将光幕密密护住,正是一个幻阵。
璇玉准备好一切后,转身回入马车,自斟自饮一杯“波斯”葡萄酒后,长嘘一口气,开始盘膝入定,“炼精化气”。
第二十五章 惊变
那日璇玉刚刚巩固完境界,睁开眼来,额上已出了一头冷汗。他起身坐到桌边,见窗外天朗气清,草色发黄,已知到了初秋时节。想到正是牧民囤积牧草,杀牛宰羊,制皮晒肉的时候,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波斯”葡萄酒,一口喝下。
他修为已臻至“结丹期·四段”,本命白莲长成,结出了一个莲苞。只要他第四段功法圆满,就能尝试凝育“元婴”。他想到“元婴”会从“本命莲”的莲苞里凝育出来,像是十月怀胎,口中就止不住发苦。
他从“结丹期·一段”,突破到“四段”,感悟固然一次比一次深刻,心魔反噬却也一次比一次厉害。他曾听说世上有许多高人,只因被“心魔”反噬,才变得疯疯癫癫。只怕自己突破“元婴”境界时,也会“走火入魔”。
他曾听说:“修为越清薄,突破境界时,固然会因灵力运行不稳,导至突破失败。但神智却清明,一样容易控纵灵力。”而他修为凝厚,灵力运转固然极稳。但心魔造成的幻境也越真实,让人如痴如醉。
他又想起若非体内六十四块美玉上的清灵寒气,时时滋养他的心神。胸口又有一块“砗磲护心佩”,护住了心脉。最关键时刻,又有“情蛊”发作,刺激身体,这次恐怕难以突破。
璇玉自斟自饮一杯,长出一口气,正暗道庆幸,忽觉大地一颤。心中微怔,发现是昭暮正在车外,不禁会心一笑,起身开门,走下马车,却见昭暮额上就要皱出一个“王”字,一对虎目圆睁,瞳孔涣散,双颊已涨得通红,正挥拳猛击车外灵幕。一转眼间,又挥出了三拳,震得大地颤动,光幕狂闪。
璇玉忙问他:“出什么事了?”说着抬手弹出一道灵力。灵幕一闪消失,随即吹来一阵北风,带得酒气熏人,已明其故。
昭暮虎躯一震,一跃冲到璇玉身边,抬手两拳,砰砰打在璇玉胸口。这两拳足以开山裂石,璇玉身子随着晃了两晃,仍微笑着问:“怎么了?”
昭暮双眼冒火,站在璇玉面前直喘粗气,虎吼一声,双拳接连挥出,击在了璇玉胸口,仍不说话。
璇玉见他满脸悲愤神色,嘴里又吐着酒气,明显是醉了,不禁叹了一口气。他见双拳又已打来,双手倏出,在昭暮腕下轻轻一拂,随手打入两道禁制,昭暮的双手随即垂下。
昭暮虎哼一声,脑袋一低,虎头又已撞来。璇玉见这一头力道更猛,断不敢硬接。借他下盘空虚,伸手握住她腰带一提。虎躯拔地而起,那一头便撞了个空。
璇玉微笑说:“小虎,你还是先清醒一下吧!”说着用力掷出,昭暮虎哼一声,“噗通——”,水花四溅,人已落入河里。
璇玉走到河边,见昭暮在水中扑腾了两下,身子沉了下去,接着“咕噜噜噜。。。。。。”,冒起一串气泡,正在大口喝水。璇玉抬头望天,见秋阳正暖,正是打猎的好时节。俯身下望,却见昭暮一直在喝水,待他喝得够了,抬手按出一掌,手掌微曲,向后一招。
“哗啦——”一声,水注迸射,昭暮如蛟龙出水,应声飞起。然后死猫般摔在了地上,闷哼一声,嘴里又不住吐水。璇玉走到他身边,运起真力,按在他后腰上,为他调理内息。眼见昭暮呼吸渐匀,于是以内息一催,一股水柱从昭暮口中直射出去,半晌方止。
璇玉见昭暮鼻息渐匀,双目微闭,似是睡熟了,当下随手拂出一道灵力。“嗤——”,一声长响,似滚油落入冰水。昭暮身上随即腾起一股水汽,皮衣顿干,更显光亮。
一道微风拂过,昭暮顿觉双颊一凉,蓦地睁开眼来,见秋阳正暖,却睡在一处桃林中。他吃了一惊,坐起身来,见四面山崖屹立,正惊愕时,只听璇玉说:“小虎,你醒了!”
昭暮回过头来,见白衫青年正站在身旁,又吃了一惊。看清楚是璇玉后,又不禁叹了一口,站起身来,眉梢也随着挑起。
璇玉见他眼光闪烁,神色跃跃,于是向桃林深处一指,微笑问:“他们是为你来的吗?”一语出口,桃树向两边分开,显出两个彪形大汉,和两截尸体。
昭暮看清他们穿的是貂皮大衣,头上戴的是镶宝石的貂皮罩帽,宝石中还隐隐现出一个“飞虎”印记,顿时气得虎吼一声,纵身扑上。人还未到,一拳已先挥出。
那两人吃了一惊,只吓白了脸,刚刚站起身来,又觉一股巨力撞来。二人胸口一沉,不禁“噔噔噔。。。。。。”,仰身后退,却见桃枝竟从身前穿出。还不及惨叫,尸体已被搅成肉块。桃花妖艳,兀自迎风招展,正是一招“情人有约”。
昭暮落在残尸边,瞪大了眼睛,仍不解气,抬手又是一拳。拳力到处,“轰隆”一声,一堆残尸立时被震成肉泥。
璇玉微微一惊,走上来问:“你的飞虎真血呢?”
昭暮身子一抖,显是吃了一惊。他抬起头来,“啊——”的一声虎吼,眼角却滚下两行泪来。
璇玉轻叹一声,随手挥出,桃林忽然化作一股白雾,随风飘散。昭暮长啸吐出,讷讷的问:“我,醉了几天?”声音干瘪,似从地狱传来。
璇玉不再追问,轻声说:“七天!”
昭暮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他双手撑地,额头抵在地上,身子颤抖,嘴中呜呜痛哭。
璇玉心中一颤,知道昭暮伤心,于是轻抚他背脊,柔声说:“你娘呢?”
三字出口,昭暮身子又是一颤,“哇——”的一声,大哭出来。璇玉见那匹“赤虎马”并未跟来,已知事情有变,不禁幽幽轻叹,回想起当年楚潇璇死时,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伤心。时隔境迁,每每遭心魔反噬,也总是为她。他感同身受,一把搀起昭暮,凝视着下游对岸,沉声说:“走!一起去!”
昭暮干咳了两下,虎吼一声,纵跃而起,身影化作一道白虹,破空而去。璇玉反手弹出一道灵力,“嗡——”,马车外应声显出一层光幕。他随后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烟一般飘出。
第二十六章 救人
璇玉看着大河汤汤,波光粼粼,却觉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他知“飞虎部”汗寨还在远方,于是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昭暮双眼赤红,嘶声说:“你闭关后,父汗听说‘火炎狮部’断了‘真血’传人,就率部攻占,想将‘火炎狮部’的血脉和‘圣器’纳入族内。结果大败而回,还损伤了本族‘圣器’。后来我以精血献祭圣器,结果被‘圣器’吸走了全部‘飞虎血脉’。。。。。。”说到这里,语声已渐哽咽。
嫉妒,是人们常有的心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也是人们常做的事情。璇玉感同身受,想象到昭暮现在的处境,不禁轻叹一声,只听昭暮哽咽着说:“娘知道我们呆不下去了,就收拾了些东西,想带着我逃回中原,结果被他们发现了,还说我们是奸细,要斩草除根。我娘掩护着我逃了出来,我躲在周围,见他们将我娘绑在了火架上。。。。。。”
璇玉目中寒光一闪,不禁破口大骂:“畜生!”心叹一声,只觉果然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经常吃肉的人,果然更加蔑视生命。几句话间,飞虎寨已遥遥在望。
璇玉身似青烟,飘上高空,见白云下坐落着一方城寨,寨中帷帐队列,鳞次栉比,竟不下万顶。城寨中心空出一片广场,广场上赫然架着一座木台,台上赫然绑着一个白衣少女。
城寨上显然布置着法阵,昭婷显然是要被执行“雷火”酷刑。璇玉看清了寨中形势,当下踏出一步,足下生莲,身子青烟般飘然落下。昭暮急不可耐,大摇大摆的跟在了后面。
璇玉落到寨前,见土墙耸立,门楼高阔,门上站着弓箭射手,门下站着跨刀武士。箭锋森寒,刀芒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