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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船上还有数人幸免遇难,正站在甲板上,向四周警戒。忽听“叮咚”两声脆响,似是重物落地。众人心头一拧,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圆球红光闪烁,已落上甲板,顿时大惊失色,就要上前抢夺。但见两只金灿灿的手掌随即捡起红球,一只被远远扔出,一只仍被扣在手中。球上光芒渐盛,似要爆炸。
众人更不及细看接球者,纷纷纵身跃出。这才看清,璇玉抓住了光球。璇玉手托红球,微笑自语:“幻术,我也会!”随手打入几道禁制,红光不再生长。
他凝神看向远方,见另一球鲜红似血,一闪落入海中,水中随即窜起一道黑影,正要逃窜。海浪蓦然卷起,一腾十丈,又将那黑影吞没。巨浪落下,向四周荡开,这才传来“轰隆”一声闷响,那人影却已不见。
宇文菁走出船舱,看见眼前一幕,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失声说:“忍者?”
璇玉头一回听说“忍者”二字,眨了眨双眼,回头看向她。宇文菁想要解释,一时又无从说起,干脆说:“就是中原的杀手。”顿了顿,又说:“忍者组织十分神秘,外人称为‘忍者村’。他们不属于任何势力,但任何人想要杀人取物,就可以雇佣他们。”
璇玉点了点头,又抛了抛手中红球,问她:“这又是什么?”
宇文菁大吃一惊,失声说:“快扔了!那是‘雷火’弹,威力堪比‘元婴’修士全力一击!”
璇玉微微一笑,往腰上一拍,“雷火弹”灵光一闪,反而被他收了起来。
宇文菁轻哼一声:“炸不死你!”又看向远方,只见海上雪峰旁,大力上人左支右绌,败象已成,忙说:“你还不去帮他?”
璇玉心念微动,冰龙出海,传来一声潜吟。龙首高昂,直向大力上人扑去。大力上人凌空虚立,左手结“期克印”,驱使一只“金刚钵”。“金钵”光芒大方,与对手长刃对攻。金铁相击,铿锵作响。他右手紧握一柄月牙铲,铲芒生辉,抵挡对手刀势余威。
他的对手人貌似中年,穿着一身青色锦袍。他衣冠楚楚,双手持刀,横削一刀,直劈一刀。刀芒闪烁,破空急响。劲风鼓荡,衣衫咧咧,长发飞扬,动作却极生硬。
“嗷——”,一声龙吟,冰龙合身扑上,张口直咬中年。中年不闪不避,双手横刀削出。刀刃一闪,射出一道刀芒,直斩冰龙脖颈。冰龙低吟一声,抬爪格挡,盘身腾起,龙尾横扫出去,正是一招“神龙摆尾”。
刀冰相击,“叮—”,一声脆响,龙身微震,龙尾随着扫到。中年立刀格挡,刀芒大放。冰刃相击,又是“叮—”,一声脆响。冰龙由璇玉神念控纵,龙身微微一震,坚若磐石。中年只觉一股巨力撞来,被打得灵力沸腾,身子顿时不受控制,直飞出去。
大力上人左手结印,指向锦衣中年。“金刚钵”金光大放,呼的冲出,直击中年胸口。这一钵砸下,势要将中年打得经断骨折。
中年虽惊不乱,仍以右手握住长刃格挡。左手探入腰间,抽出一柄断刃,反手甩出。刃芒旋转,化作一轮光盘,绕过金钵,直斩大力上人。刃锋破空,“嗖嗖”急响。
钵刃相击,火花迸射,传出一声脆响。“金刚钵”反震回来,中年吐出一口鲜血,应声飞出。大力上人见短刃削来,当即鼓荡灵力,举“月牙铲”格挡。刀杖相击,又是“当”,一声脆响。
刀上却还有一股回劲,刃身绕杖杆旋转一圈,“噗——”,带回一泓鲜血,旋转飞回。
大力上人吃了一惊,低头见腹上伤口长足半尺,鲜血涔涔而下,顿时惊怒交集,左手五指虚张,结出“无畏印”,在腹上轻轻一拂。手掌金光晃过,流血顿止,伤口随着愈合。待想乘胜追击,那中年已落入海中,身形一闪消失。
他强止住心头怒意,转眼看见白面书生吃紧,朗声说:“白道友,我来助你!”说着化作一道金虹,飞向白面。冰龙昂首高嘶,随着跟上。
第三十五章 登岛
众人全力突围,驻舰武士纷纷败北。侍从们趁着激战,已将上厅归置整齐。这时轻风杨帆,船行破狼,已远远甩开战舰。宇文吉和宇文瑞恐有闪失,亲自照顾父亲歇息,
宇文菁则请众人在上厅赴宴,把酒庆功,商议战事。她承蒙璇玉救命之恩,频频为璇玉斟酒,恭敬道谢。众人戮力一战后,觥筹相敬,谈笑风生,相处更加融洽。众人又问起宇文晧的病情,宇文菁欣然说:“承蒙李公子相救,此时已然脱险,我再敬公子一杯!”说着双手举起酒杯,左袖掩面,一饮而尽,仍是风致嫣然。
璇玉心想自己是“小虎”的老丈人,于是端起酒杯,望了昭暮一眼,四目相接,见他瞪着自己,悻悻然显而易见,似在责问:“你这颗臭石头,抢了我的风头,还要抢我的美酒?”顿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端杯饮尽,学着昭暮说:“英雄救美,助人危难,解民倒悬,正是我辈当为!”
昭暮虎哼一声,端起酒杯,“吱—”,一声虎抿,喝干了杯中酒水,显得十分不满。璇玉微微一笑,忽然问:“小姐能否说说武道和忍者!”众人听他一问,心中同有疑惑,于是一起望向宇文菁。
宇文菁点了点头,稍整思绪,缓缓地说:“但凡在瀛海立派已久的宗门,招式必然去繁就简,直取精意。功法大巧若拙,看似简捷,若要练成,绝非一日之功!”
璇玉点头赞同:“是呀!那青衣人先受巨力撞击,又遭钵砸时,还能掷短刃反击,划伤上人。就当时那一招而论,我也使不出来。”
昭暮不喜璇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出言反驳,但想起自己与那刀客交手,又觉璇玉言语属实。张了张嘴,只叹了口气,还是没说出话来。
宇文菁看了刘光一眼,接着说:“瀛海功法讲求融合灵力和神念,并以兵刃发挥。一个人的实力,完全取决于人、神和物的契合程度。拼杀起来,只有一往无前,才能发挥最强实力。所以瀛海招式虽然简捷,但绝对货真价实,不容小觑。”
众人心中暗许,只觉瀛海修士更像剑修,于是纷纷看向刘光。刘光神色不动,似听非听,更不说话,只是一味品酒。
璇玉又问:“那什么是忍术?”
宇文菁郑色说:“只有高度契合神念和灵力的法术,才能被称为忍术。就算是小小一招火弹术,分别由忍者和常人施展,威力也是天壤之别!”
同样一股灵力,激发三、四成的威能,和激发和激发八、九成的威能,自然是天壤之别。正因如此,即使前辈压制修为,也能轻松打败后辈。
璇玉如此想来,忽然抬手轻弹,一丝火灵力透指射出,在厅中化作一轮火光,轰然爆炸。一时间炙浪蒸腾,众人如堕火窖。接着吹来一阵凉风,热气顿消,厅中清凉依旧。
璇玉问:“是这样吗?”
宇文菁暗道佩服,却轻轻摇头,缓缓地说:“不止是这样!”微作沉吟,忽然说:“我曾学过一招‘火卷术’,应该是这样的!”说着拿起一只小磁碟,微作沉吟,忽然扬手挥袖,一道金光脱手射出。光芒一闪,已飞出厅堂。
众人心中好奇,身子一晃,跟上甲板眺望,只见海中镂空出一条通道,通道尽头赫然是一只瓷碟。快船随后驶过,通道闭合。
昭暮失声赞叹:“好快!”
璇玉凝神远眺,缓缓地说:“不只是快,若非所有灵力持续向外激发,磁碟早已不堪灵威,被震成齑粉。”
宇文菁点头说:“不错!忍者分为上、中、下三部。中部忍者能一手甩出十几二十枚这样的飞镖,挡者披靡!忍者神出鬼没,配合默契。如果被忍者组织盯上,可说是不死不休。”
众人听在耳中,心中万分警惕。璇玉听出她话中意思,心知即使不帮她夺宝,也得在她家暂住几日,不由心中暗叹:“好厉害的姑娘,小虎怕是降不住她!”又问:“那也只能说明,忍术能将灵力发挥出更大的威能。中原的上乘功法,同样有异曲同工之妙。忍术既然自成一派,还有其它特征吗?”
宇文菁见众人均有疑色,于是缓缓解释:“忍术的特征,完全取决于忍者的作用。忍者就是专门从事侦查、暗杀、窃取、破坏、保护等工作地修士。所以他们的功法更侧重于‘遁术’,‘隐匿术’和‘捷杀术’。将这三者配合起来,就是忍术。而忍术之所以难破解,正是因他们从不盲目行动。他们一旦行动,必然是一群人,正在执行一整套周密计划。于一人交手,等于和一群人战斗。”
璇玉恍然大悟,点头说:“善战者,必先求胜而后战。当忍术发挥作用时,必然已将对手的弱点、习惯和形势掌握得一清二楚。可谓占足了天时、地利和人和,所以才显得诡秘莫测,是吗?”
宇文菁点头说:“正是这样!”
璇玉微微一笑:“单论功法,‘忍术’的确能自成一流。但谈虎色变,未免太过了!毕竟忍者也是人,修为越高的忍者,越接近我们正常人!”
宇文菁脑中灵光一闪,欣然说:“正是,我说为什么执行任务的反而是‘下忍’和‘中忍’。而真正厉害的‘上忍’,反而到处联系雇主,管理财务和人员。原来‘忍者’过的,根本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众人也觉有理,更忍不住脸上笑意。
海涛轻拂,孤帆东去,不日已至宇文家的领域。璇玉临海远眺,见陆地在前,一眼望不穿边际,更想象不出眼前岛屿大小。正自感慨,宇文菁携着昭暮走上前来,主动解释:“那是‘东汇岛’,但凡东方来客,多先汇聚此岛,海外贸易,也多经此岛周转,所以取‘西来东汇’之意。”
璇玉凝神感应,只觉前方岛屿似在烟中雾里,恍非实存,不禁皱了皱眉,小声轻疑:“怎么,这么大的岛,都在法阵中吗?”
“飓风过处,墙倒屋摧。海啸袭来,摧枯拉朽。天灾面前,护岛法阵岂非绝佳的防护?”宇文菁缓缓地说:“建造如此庞大的法阵,斥资巨大,绝非哪家哪户能担负。维持法阵运行,耗费也十分庞大。所以按瀛海惯例,凡是进入防护法阵的人,都要缴税。不过众位是我家贵宾,当然免税!”
璇玉心叹一声,庆幸没有贸然登岛。微作沉吟,又问:“每个岛屿都有护岛法阵吗?”
宇文菁微笑说:“东汇岛不过千里方圆,岛上又有三条上品灵脉,法阵刚够笼罩全岛。若岛屿太大,或者岛上灵脉不济,也只能重点防御。”
几句话间,其他人见要登岸,也纷纷走上甲板,准备下船。宇文菁见宇文吉走来,忙问他:“爹爹好些了么?”
宇文吉微笑说:“托恩公和姐姐的福,爹爹刚醒一次,喝了一杯水,又睡了!”
宇文菁欣然点头,一指前方大岛,悄声吩咐:“你带两个人,先回去安排!”
宇文吉知姐姐有意让自己露脸,更加高兴,当下点了两名侍从,先向众人躬身告辞,随即纵身跃起,化作三道长虹,破空而去。
这时船行渐慢,正驶向一处河口。游船离岸渐近,众人看清河边旗招展,船舶列岸,心神为之一振。璇玉一眼看去,见大小船舶竟不下千艘。凝神细辨,发现河口右岸船舶十分庞大,正是货船。左岸船舶则精致小巧,便知是客船。港口虽大,人众更多,却秩序井然。
宇文菁随手指点两岸船舶,为众人介绍:“这是‘通明港’,港中停着三种船。形似鲤身的,那是客船,专门往返三处领域,和中原大陆。形似鲸身的,则是货船。大货船在‘朱星群岛’内巡航,小货船在附近领域巡航。形似龟身的,也是货船。不过专门运送各种粗大材料。”
昭暮头回细看港口,乐得咂了咂嘴,轻声问宇文菁:“这么多船,都是你们家的?”
宇文菁嫣然微笑:“怎么会?只这港口是岛上建的,任何船只靠岸,都得交驻港税,船只属于各个船帮。莫瞧一条船不足轻重,可四大‘船帮联盟’的势力,足以让一个兴旺昌盛的大岛,变得众叛亲离,萧条死寂。”
众所周知,中原的船帮只是水贼之流,不被人瞧在眼里。即使是雍州大名鼎鼎的“大河帮”,也不被各大宗门瞧在眼里。却想不到瀛海的船帮,居然能左右一个领域的兴衰。
昭暮在草原长大,难得见过大船,更不知船帮为何物。只听宇文菁说船帮厉害,就知不能轻易得罪他们。一时间垂头丧气,又问:“哪还有什么,我不能得罪。”
这时阳光灿烂,港口海鸥飞翔,碧海蓝天,景色宜人。宇文菁饶有兴致,微笑说:“本族领域下设五藩,他们或是族中旁支,或是家族姻亲。领域中有人聚居的岛屿,不下百座。像‘东汇岛’这样的大岛上,还分布着许多庄园。岛上有三条灵脉,两大一小。本族自占一条大灵脉,另一大一小则专门租赁给外来修士,作修炼洞府。”言下之意,似已将昭暮看作自家人。
众人倾心凝听,知道自己远来是客,宇文家族的人万万不能得罪。但想中原灵脉均被一派独占,断无租赁之理。既然灵脉上佳,总算修炼无忧。
众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