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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凝神感应,发现众人至少有“结丹”修为。这些人平时无不眼高于顶,这时却规规矩矩,彬彬有礼,更见“海神帮”和宇文家的势力之大。二人跟着队伍走到柜台前,见柜台内还有船员在称量金银,查询表册,填图画符,行动既快且准,均不禁心中佩服。
秤女船员微笑询问:“先生您好,需要什么?”
璇玉说:“小姐,我要两张去‘青村岛’的船票!”
女船员问:“什么舱位?”见璇玉微显犹豫,又主动解释:“船上有上等舱,中等舱和下等舱。上等舱在甲板以上,面朝大海,票价为二十两黄金。中等舱也在船身以上,面朝内侧,票价为十两黄金。下等舱在密封的舷窗内,票价为一两黄金。”
璇玉心下会意,当即说:“一座上等双人舱,谢谢!”
女船员点头微笑:“好的,请您出示‘口岸通行证’和‘准入境证’。”
但凡正经修士,必然有这两证。瀛海的正经帮会,也只和这些正经修士往来。修炼者若无此两证,并非不能入境。但人总不免和人打交道,有时候一张身份证明,非但能免除麻烦,还能震慑宵小。
璇玉如此分析,翻手取出身份玉简,又向昭暮使了个眼色,他也取出身份玉简,一并递过。女船员双手齐伸,注入两道灵力,快速看过,微有吃惊,点头说:“好,请稍等!”说着反手递出两卷玉简,朗声说:“上等舱船票,两张!”璇玉应声取出四十两黄金,递给女船员。
女船员道了声谢,又主动提醒:“‘海神号’在本月二十日午时,起航,二位务必提前登船。”一句话间,后方船员已做好船票,连带着两卷身份玉简,一并递还。女船员又从柜台下取出两册画卷,微笑说:“这是‘海神号’的结构图,和注意事项,祝您旅程愉快!”
她说着将六物一并递给璇玉和昭暮。二人各道了声谢,收好船票和玉简,又回往马车。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大排场,均不敢小觑。见一丈走后,熟人见不禁窃窃私语,猜测二人身份。
第四十三章 起航
三人离别在望,宇文菁和昭暮初尝情味,更依依不离左右。璇玉再不好跟随二人,只得讪讪的回到阁楼。他人未落地,已见银燕正坐在栏杆上吃樱桃。她衣裙飞扬,纤足荡漾,另成一番风韵。
银燕心有所感,回头见璇玉飘然落到,当下翻身跃出,上前见礼:“公子好!”
璇玉见昭暮和宇文菁“你侬我侬,浓情蜜意”,早已醋意大生。这时见这位银燕姑娘盈盈可人,心中顿生宽慰,点头说:“咱们来琢磨刀法,好吗?”说着走到桌旁,挥手拂出。灵霞荡过,显出一摞刀谱。随手一通划拉,挑出挑出一本“一刀流”刀谱,抛给银燕,微笑说:“一道流,怎么讲!”
银燕在瀛海生活已久,对各大流派早有耳闻。当下展开图册,寥寥看了一遍总纲,微笑说:“顾名思义,所谓一刀流,正是讲求刀法凌厉,一刀制敌。”微作沉吟,又说:“依我看来,这一刀斩出,一往无前,必然聚集全身精、气、神,所以才称为‘一刀’。”
璇玉摇了摇头,却不赞同。以他的修为造诣,已不止想到‘一刀’只局限于一刀。微作沉吟,忽然说:“按你的说法,斩出那一刀后,岂非两败俱伤,已先置身于不胜之地?刀、乃百兵之王。剑、乃百兵之君。这种长短刃,取刀剑之长。若拼全力斩出一刀,必自损元气,岂是‘君王’之道?”
银燕也极聪颖,微作沉吟,也会过意来,却疑惑的说:“可一刀流的刀法总纲就是这么写的,按公子的说法,那一刀应该怎样斩?”
璇玉笑了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此一非彼一。一刀之‘一’,当取此‘一’。”
银燕恍然大悟,失声说:“公子是说归元之境?”
璇玉微微一笑,心中又有所悟。只想自己虽不能主动激发天地元气,或许能借助外力,稍作激发,成就自己的“一刀流”。于是接过刀谱,从前往后,细细看了一通,又不禁好笑:“‘一刀流’。若真只一刀,又怎会有这么多招式?”
银燕恍然大悟,点头赞同,又拿起一部“隐忍流”刀谱,前后看了一遍,接着说:“这是‘隐刃流’,讲求长短刃相互配合。一刃明攻,一刃暗袭。隐刃一击,一击必杀。”
璇玉微作沉吟,又笑了起来:“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这套刀法,又怎么隐?”
银燕欣然说:“藏劲气于刀刃,藏刀刃于招法,藏锋芒于刀势,藏杀气于心田。平平无奇,却出人意料。”
璇玉接过刀谱,看完后点头称赞:“好刀法,只可惜真正隐士高人,既不能速成,也不能模仿。”说着随手一扔,将刀谱抛回了桌上。银燕嫣然一笑,又拿起一本刀谱。如此这般,二人相互研讨。偶尔拆上两招。非但璇玉颇有收获,银燕得了指点,更是受用万分。
三日转眼即过,已是本月二十日。中午时分,阳光明媚。通明港上鸥鸣啾啾,繁华依旧。“海神号”虽还停在港口右岸,船体中却已升起三根桅杆,高耸入云。巨帆未扬,已有乘风之意。
长桥码头上人头攒动,鲜衣如锦。熙熙嚷嚷,正是亲友道别,恋人相许。长桥尽头甲胄铿锵,金碧辉煌,款款行来一队仪仗,正是宇文菁带着璇玉、昭暮、和银燕来了。
璇玉知恋人将别,总有无限倾诉,于是待仪仗停下,更不多坐片刻,主动说:“我先上船瞧瞧!”又向二女告别:“宇文小姐,多谢款待,后会有期。银燕姑娘,咱们有缘再见!”说着飘然下车,缓缓走向引桥。
银燕跟着跃下马车,欣然说:“多谢公子近日指点,咱们有缘再见,我送公子上船!”
璇玉知她心意,也不推辞,缓缓走上引桥,只见“海神号”宽足十二丈,船首封闭平直,似一面斜顶。顶上开着六层密闭长窗,正是全船枢纽所在。斜顶后贴舷建着八层长殿,直通船尾,似个凹形陡谷,正是船上上等舱和中等舱。殿上又横跨着三座平台,乃是游客娱乐的所在。两列长殿之间镂空处六丈宽地,地上修葺着花园假山,小池奇石,和茂林青竹。船上更设着酒馆、茶楼、商铺和乐坊,端的是一艘豪华游船。
他走上舱底顶平台,才见船体巨大。前后看过一圈后,再不怀疑“海神号”能承载万人。又见众游客穿红戴绿,熙熙嚷嚷,更是富贵一方的修炼者。
他走到舷边,就想瞧瞧“儿女沾巾”的情形。俯看码头,却只见宇文菁端坐车中,仪仗队正缓缓离去。他正奇怪,只觉肩膀微沉,“啪—”,一声脆响,被人拍了一下。
璇玉微觉惊讶,回过头来,来人却是昭暮,一时倒说不出话来。昭暮瞪圆一双虎目,大声问:“你以为我会哭得死去活来,是不是?”
璇玉见他殊无哀伤之意,不禁讪讪地问:“是啊!恋人相别,流几滴眼泪,岂非人之常情?”
“哼——”昭暮虎哼一声,接着问:“你还想看她在长桥上追着客船跑,最后跪在长桥边失声哭泣,是不是?”
璇玉想起往事,只觉嘴里发苦,讪讪地说:“这一去,不知几时才回。有些悲伤,也是人之常情!”
昭暮眼见金甲仪仗远去,不禁幽然轻叹,虎威应声消散,又似一只病猫。璇玉看得好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咱们又不是不会来,她若再见到你,发现你还没变心,一定会嫁给你的!”
昭暮抱臂搁上船舷,低头轻叹:“哎—,你说,她真的喜欢我吗?”
璇玉听得好笑:“没经历过风雨的恋人,才会有这种疑惑。不自信的人,才会问这种问题!”
昭暮轻哼一声:“哼!你就没问过?”
璇玉悠然长叹:“很多年前,我不光问过这个问题,还找到了答案!”
“嘿、嘿、嘿!你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昭暮没好气的说:“我让你说我的正经事,别没事提那些陈年情债挤兑我!”
“这个问题,只有她才能回答!”璇玉微微一笑,又反问他:“那你又真的爱她吗?她岂未如此自问?”
“我。。。。。。”,昭暮睁圆双眼,却如骨鲠在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忽然皱起眉头说:“诶、诶、诶!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璇玉笑了笑,接着说:“小孩子们总是死要面子,爱占便宜。想吃鱼,又没耐心钓鱼,更抹不开颜面,脱光衣裳下河摸鱼,只会临渊羡鱼。明明喜欢人家,还总是故作深沉冷漠,等着别人来找茬!”
昭暮忽然大笑起来:“你说得没错,可我既抹得开脸皮,又没装过冷漠!”
璇玉摇头苦笑:“我也并非指你,你何必对号入座?你属于第三种人!”
昭暮微觉诧异,疑惑地问:“什么人?”
璇玉笑着说:“得了便宜,还来卖乖!”
昭暮哈哈大笑,大笑声中,又传来一阵“叮当”脆响,正是起航铃声。传下游客听闻铃声,再作道别后,才纷纷踏上引桥,回入海神号。
璇玉居高临下,却见人群中混着一条灰影。微微一怔,待要细看,人影却已随人流挤上大船。她只当有人偷渡,也没在意。没过片刻,铃声又起。“叮叮当当”,响彻港湾。船员应声撤去引桥,解下缆绳。首尾巨锚升起,就要起航。
昭暮从未见过大船起航,顿时心旷神怡,就想跃到空中观看。虎躯一震,身形刚纵起三尺,忽听一声翁鸣,身形随着一滞,又落回甲板。循声望去,只见三根桅杆碧光大放,向两旁延伸出一面灵幕。幕宽二十丈,星罗棋布,竟是风帆。
璇玉修炼“六十四卦”功法有成,一眼认出帆上符文,不住称赞:“好高明的‘虚灵帆’,早听说瀛海的炼器手艺高明,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昭暮端瞧半晌,挠头说:“我怎么没看出它高明在哪!”
璇玉却问他:“今天三河城中,黄金兑灵石的汇价是多少?”
昭暮抚掌大笑:“嘿,我今天还真去瞧了,是一百二十!”
璇玉点头微笑:“对呀!咱们二十两黄金的船票,也只够买十六块下品灵石。若只给你十六块下品灵石,你能直接御器飞到‘阳星群岛’吗?”
昭暮轻叹一声,却说:“咱们这可是在船上,也没有飞行,不要总是耍你那小聪明,偷换道理!”
璇玉笑了笑:“我只是要告诉你,单单十六块下品灵石,绝不够一个普通修士穿洋跨海。‘海神号’要承载万人过海,若用上十万两黄金买灵石,催发法阵,也远远不够损耗,船帮更不会做亏本生意。”
昭暮恍然大悟,追着问:“是啊!那剩下的灵力哪里来的?”
璇玉遥指大海,微笑说:“水生木,木灵力并不稳定,又能分解成更不稳定的风灵力和雷灵力。这艘游船,正是吸纳大海中无尽的水灵力,生衍成风灵力,再推动游轮!”说话时铜铃又响,帆幕上符文大亮,“海神号”应声驶出。
第四十四章 初闻归墟
璇玉和昭暮俏立船尾,遥想入关以来,只有这两月过得舒坦。二人虽只在东汇岛上小住三日,却如归故里,心中宽慰。这时目见东汇岛没入海中雾里,又侧首旁顾,见思乡人着实不少,均不禁悠然长叹:“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昭暮低声喝问:“嘿、嘿、嘿!咱们去的是外海,可不是醋海,你能不能别老整那些酸词!”
璇玉摇头苦笑:“好吧,去船舱瞧瞧!不知道二十两金子的舱位,比宇文家的阁楼强多少!”说着拿出船票细看,见票面上字体工整,写明了姓名、舱位和班次。字里行间符文流转,当真是大巧若拙。
昭暮喃喃嘟囔:“这是什么意思?”
璇玉也不明白,见身旁走过一个穿白衫的女船员,当下拦住她问:“小姐,请问这个舱位怎么走!”
女船员点头接过船票,稍着一眼,又注入一道灵力。船票上光华闪烁,显现出璇玉的影像。她确认无误,又递还船票,嫣然说:“请跟我来!”当下转身带路。
璇玉施施然跟在后面,昭暮却见这位女郎腰肢款摆,风致嫣然,不禁心中一荡,不住直咽口水。顿时心生羞愧,侧头旁顾,只见平台上还有浴池,池水荡漾,清香暗浮,正是少女们在露天肆意戏水。她们只穿小衣衫裤,娇躯雪肤,毕露无遗。池边又搭着白色帷帐,他虽不知帐中光景,却觉“海神号”并非驶往“青村岛”,而是驶向“长生天”。
他忍不住涨红了脸,咂嘴抱怨:“这些不成器的小丫头,真是。。。。。。”正想训诫几句,那女郎回眸一笑,眼波如水,却荡漾着一丝疑惑,嫣然问:“公子,你说什么?”
“嗯!”昭暮轻清嗓音,有意镇定神色,却压不住脸上红晕,只得沉声低笑:“我是说,这船上还有别的好去处吗?”
女郎慢走两步,和二人并肩慢行,欣然介绍:“船上有酒肆,中原的醇酒,关外的二锅头,江南的黄酒,瀛海的米酒,西域的葡萄酒,草原的马奶酒,高原的青稞酒,应季的果子酒。。。。。。只要您能想到的,无不应有尽有。船上有各种饭馆,草原的烤肉、奶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