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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风思巧说不出话来了。
“她说的没错。”
就在这个时候，从墙角走出来一个人。
风思巧有些不可置信地叫出声来：“墨师兄！”
“你还小，不明白世道人心的险恶。等你经历的多了，就会明白这位姑娘的苦衷了。”墨一觞看向艾香儿欲言又止，一贯没有表情的他此刻眼中悲伤流露。
“哼，谁要你来假好心。”
墨一觞还没有说话，风思巧就先跳了起来，“香儿你怎么能这样和墨师兄说话，快点道歉。”
艾香儿头一昂，“让我跟这种人道歉，永远也不可能。”
风思巧见艾香儿不肯低头，连忙欠身说：“墨师兄，香儿的脾气就这样，她也不是有意冲撞你的。风思巧我在这里替香儿给你道歉，请你不要与她计较。”
艾香儿听见风思巧这么说，一把将她拉起来，指着墨一觞的鼻子骂道：“你怎么这么没有尊严，随随便便就对他人低头？你知不知道他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香儿！”风思巧真的生气了，“平时你舌尖嘴利便算了，今天这么诋毁师兄，你良心何在！”
“我就是这种人，怎么你今天才知道。”
“我是为你好。。。。。。”
“我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你管的也太宽了。”
风思巧眼中含着泪，她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原来我一直在多管闲事。。。。。。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碍着你了。”说完，她转身向树林里跑去。
思巧。。。。。。
艾香儿伸出手想要叫住她，可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迈不出那一步。
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当你是朋友，可是在对这个人的态度上让步。。。。。。对不起，思巧。
“不去追吗？”等了一会儿，墨一觞问。
艾香儿冷冷地看着他，那阴冷的眼神似乎要把墨一觞好好地记下，深深地刻到骨子里去。“现在你满意了。”艾香儿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我先后失去了娘亲和朋友。你现在
是不是很高兴呢？”
墨一觞的身体一怔，没有多少血色的嘴唇动了动。
“舒舒。。。。。。你娘她还好吗？”
“她好得很。”艾香儿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道。
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他喃喃低语：“如此。。。。。。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你真的可以安心么？”艾香儿凑上前去，用一种低沉的调子说，“我是有每年给她烧些香油元宝，不过那个叫舒舒的女人生前时时刻刻想着你，在下面只怕也日日夜夜惦记着你吧。。。。。。”
“你说什么？”墨一觞脚下虚浮，不由得退了两步，此刻他的脸色煞白。“你说舒舒她。。。。。。舒舒她怎么了。。。。。。”
“你说呢？”
墨一觞突然上前，紧紧地抓住艾香儿的肩膀，手上青筋凸显。他神色焦急，明明猜到了什么却始终不敢面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舒舒她怎么了，你告诉我啊！”
艾香儿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一样，剧痛一阵一阵地传到心里。她咬着牙，坚决不要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软弱。
忍着剧痛，心中满怀恨意的艾香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死了。”
就是这两个几乎弱不可闻的字，让近乎疯狂的墨一觞动作停了下来。他闭上眼，年轻时的往事犹如潮水涌来。
。。。。。。
舒舒啊，你可得好好儿照顾这位公子啊。
公子，喝酒。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公子，如不介意，就请在奴家这儿养伤吧。
一殇，你可好些了？我吩咐厨房煲了些鸡汤，你趁热喝了吧。
一殇，我。。。。。。我只是青楼女子。。。。。。我配不上你啊。。。。。。
一殇，谢谢你。。。。。。
你终究还是要走。。。。。。一殇，我等你。
不，一殇，香儿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能，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
“是你害得我娘受尽欺辱，是你逼得我们母女走投无路，是你让她九泉之下不能瞑目，是你！是你墨一觞。”
一殇，救我。。。。。。
他好像听到了那个美艳无双的女子临死前的惨叫，好像看到了她那双绝望的眼睛以及那颗死去的心。
墨一觞扶着墙退了几步，心口一堵，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看到他吐血，艾香儿大笑起来，“真是报应，报应啊。墨一觞，从你抛弃我们母女的那天，你就注定要为你做下的所有错事还债！哈哈哈哈哈哈。”
艾香儿心中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她的笑容就像是带血的蔷薇，美艳伤人。
在不远处树荫里，一个白色的身影默默地看着事情演变，所有的一切都尽收其眼底。好像施过胭脂的嘴唇弯出诱人的弧线。
“唔，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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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姐妹情丝岂可折
更新时间2010829 6：05：40 字数：4018
夏天眼看着不远了，天气也就一天天热起来，山间的湿气被太阳烘烤着蒸发到天上，好像水云间里到处都溢满佛光一样。
落秋的流云步进步神速，加上小月儿的指导，现在已经练到了第二层。只见她脚尖一点，整个人十分轻松就跳上了屋顶。
几只杜鹃叽叽喳喳好像在嘲笑她的蹩脚功夫，笑完后纷纷躲进了竹林。要知道上次它们跑慢了，差点被这个姑娘用石头打中。
落秋比照了一下距离，选中一棵竹子朝其奋力一跃，脚踏竹尖。众人都知竹子韧性十足，加上风动不静，落秋在上面哪里站得稳，摇摇晃晃怪叫两声便掉了下去。好在她有流云步，顺着竹竿溜下去，不至于伤了筋骨。
“好险好险，幸亏我够机灵。”
落秋捋顺了气准备再来一次，还没起身就看见一个红衣罩体的妖冶女子缓缓走来。这个女子浑身上下只那么一根青玉簪松松垮垮的插在发间，走动起来，青丝荡漾，而她手持烟斗，嘴角含笑，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意荡漾在其周身，只是雪白的肌肤上少了一层血色。
落秋出过神来，这位红衣女子已在她面前站定，上下打量其她来。
“真是怪了，往日不见这里有小童伺候，怎的今日多出来一个俏生生的女娃娃了。”那红衣女子弯下腰，想要摸摸这人是真是假。
眼前白花花的胸脯，随着女子的动作波涛汹涌，饶是落秋定力十足也不由得小脸通红，鼻子一热，居然流出了两管鼻血。
太丢脸了！落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嘻，你这女娃真是有趣，倒还纯情的很呐。”红衣女子挑起落秋的下巴，说，“瞧你还有几分姿色，倒不如跟姐姐我回去。姐姐我哦保证你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哇，这明摆着就是大街上诱拐小孩的招数。作为在市集里打拼了多年的人精，我怎么可能被这种小把戏骗到。
落秋自然不从，迅速擦掉鼻血，跳到一边，脸上迅速写出“警惕”的字样。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明明是我先问你的。”落秋嘟起小嘴，不放松半点提防之心。
红衣女子点点头。
“我叫洛新妇。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落秋开口就要回答，这时候小月儿带着面纱出现了。
“你来了。”
见到小月儿，那红衣女子的注意力便被转移了。
她快步走到小月儿身边，高声笑道：“嘻，没想到多年没见，你竟然沦落到这样。”说着伸手要去揭开小月儿的面纱。
小月儿挡住红衣女子的手，淡淡道：“既然来了，就请进屋说吧。”
红衣女子也不推辞，先行一步。
落秋走过去问小月儿，“这个叫洛新妇的是什么人啊？”
“不过是个闲人。。。。。。”小月儿从袖中抽出一本小册子，交给落秋，“这个还请你帮我交给申院的管事。”
“放心交给我吧。”那本小册子不过是一本账簿，落秋打过保证后就运起流云步离开了。
小月儿送走落秋后进屋找到了半躺在席上的洛新妇。
“你怎么来了。”
洛新妇故作疑惑，“你不是早知道我要来吗？”
小月儿眯起眼睛，屋里立刻狂风大作，她所释放出来的威压足以让这个妖艳的女子成为过去。片刻之后，屋子里的风渐渐停下。
洛新妇皱起眉头，刚才她差点就死在这里了。“没想到你越来越厉害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即使没有面纱，洛新妇在小月儿脸上也看不到半点波动。
“你还是这么无趣。。。。。。”洛新妇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像浮云一样散去。
落秋在山间驰跃，兴奋得大叫，引来不少动物侧目，甚至有些还想与她一较高下。，不过落秋现在只想快点完成小月儿交给她的任务，那样的话她还可以去找找老朋友们。这许久不见，倒还怪想他们的。
小月儿曾告诉她，她们现在住的地方叫水云涧，出了山壁栈道就到了七楼十二院所在的凌霄山。七楼按北斗七星的布局建造，周围同样按星穹轨迹散布十二院。
落秋原本不辨方向，实是因为家中娇生惯养，远近都有人带着，根本不用自己亲自认路。现在在水云间，落秋多少也学会了看日头，因此大概方向是不会错了。这恐怕是她在这里的又一个收获吧。
过了栈道，果然在旁边看见一块界碑，上面刻着“水云涧”，大家都知道这里是不能擅闯的。
“现在该往哪边走呢？”落秋看着左右两条路，实在拿不准注意。于是摸出一枚铜钱抛出。
“正面。。。。。。”落秋挑了右边走去。
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挡在她面前。他先向落秋行礼，然后才说明来意，“碧师妹，阁主害怕你会迷路，特派我来为你指路。”
落秋何其荣幸，她尤为乖巧的回了一礼，“劳烦这位师兄了，不知师兄如何称呼？”
“我是卯院弟子，碧师妹这边走。”他指着左边那条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落秋这时的心情可是相当的尴尬。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习性被人摸得很透彻啊。碧落秋，你真是失败啊失败，回去一定要好好检讨自己才行，总不能让别人操心你一辈子吧。
老远的落秋就看见了艾香儿，于是打算叫住她。。
“艾香儿，艾香儿！”
不过艾香儿并没有听见，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落秋只好跑过去挡在她面前。
“看看这是谁啊？”
艾香儿定睛一看，原来是碧落秋那丫头。两人相见少不了又要冷嘲热讽一遍，好在落秋早已习惯了。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云间阁大弟子回来了啊。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儿个就想起来看看我了？”
卯院弟子说：“碧师妹奉阁主之命前去申院办事。”
艾香儿打量了这个卯院弟子一番，对落秋说：“行啊你，连小跟班都有了。我就说你怎么舍得来看我一眼，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走？”
落秋干笑两声，“瞧你说的，好像我多势利一样。”
“不是吗？要不你怎么不告诉大家你是阁主的徒弟，反而一个人静悄悄的消失了。”
说到这里，落秋免不了要跟艾香儿解释一番，当真是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让艾香儿勉强相信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不说我了，你现在怎么样？”见艾香儿对她的问题不屑一顾，落秋只好换了个方式问，“呃，其他人怎么样？”
艾香儿陆续给她说了几个人，当落秋问到风思巧的时候她却说不出口。在落秋再三追问之下，她说：“风思巧在星云楼，现在她不用管我，应该很好吧。”
落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艾香儿已经走远了。
“碧师妹，我们快去申院吧。”
“喔。”落秋打算办完事再去找艾香儿。
申院的管事在落秋眼里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管事，精明干练，睿智优雅，天底下哪里还找得到这样完美的管事啊。落秋对这位管事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要是可能她一定要把这位管事请到碧家去。
从申院出来，落秋又奇迹般的遇见了风思巧，只是风思巧老是心神不宁，没说几句就先离开了。
“真奇怪，都怎么了？”
“我听说她们吵架了。”
“咦？”落秋转身，赫然发现白幻影的身影。“白团子！”
“你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白幻影有点伤脑筋，看来杜子祈他们给落秋的影响还不小，得花点功夫让他们改改才好。
落秋跳到白幻影面前，不免怀疑一番，“你是从何得知？”
白幻影笑而不语。
落秋急了，问道：“既然知道又何必吞吐，快点说啊。”
于是白幻影便将当天看到的说与落秋听，只是省去了后来墨一觞与艾香儿的对话以及墨一觞吐血的那一段。
落秋是何等的聪明，只凭只言片语就断定问题出在墨一觞身上。
“一个墨一觞，也值得她们闹成这样？”落秋很是不平。
白幻影也点头，“确实。我看风姑娘其实还是惦念着艾姑娘的，不然怎么见到你也魂不守舍呢。”
落秋一摆手，“什么疯姑娘，哀姑娘，谁许得你这般叫的。你才是疯，你才是哀呢。”
对于落秋的故意曲解，白幻影也只是一笑置之。
“师兄，请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去办。”
卯院弟子答应了，走的时候让落秋早点回去。
落秋正要走，却被白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