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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丢脸。六姑娘这样想,倒霉到家了,不说别的,就是四头牌怪异且暗含暧昧意味的眼神就让人受不了。
一个肉球跳出来,那小到缝都没有的眼睛里居然冒出可见的淫邪的光。肉球脸颊上的赘肉随着他吧啦吧啦说话声一抖一抖,浓重的地方方言让人听着就心烦。大意无非就是那样,肉球看上了六姑娘的美貌,让她开个价。
六姑娘沉声道:“让开。”
肉球眉毛一挑,哟,这么够劲的小妞他喜欢。当下抽出一叠银票晃了晃,心想你一个烟花女子不动心就怪了。
六姑娘这时候是有满肚子的火,她双手紧握成拳,“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作壁上观的王妈妈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几时见过六姑娘这么生气的,只怪那富商太不识趣。
“哪个窑子里的姑娘见到我们黄家人敢不从,你还反了啊!”肉球气的吹胡子瞪眼,那摸样颇为滑稽。
六姑娘也懒得废话,一拳出去,小眼睛就变成了熊猫眼,速度快的肉球身边的护卫都没反应过来。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阵阴风灌进肉球的脖子里。
“你要干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肉球捂着熊猫眼嚎起来,指挥身边的护卫一拥而上把六姑娘给围了起来。六姑娘站在那里也没见她动一下,那些护卫就纷纷倒地不起,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肉球这才能发觉面前女人的不寻常,他双腿一软,竟是跌在地上求饶起来。
花容院的客人都不是吃素的角儿,如今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没有要避一避的意思,反而都颇有兴致地往这边看过来,巴不得六姑娘好生戏弄这胖子一回。强悍的美人与软蛋的野兽,这样组合看起来戏剧性还是很突出的。
六姑娘伸手从一旁拿过一坛酒浇了他一脸,道:“你嘴巴不干净,本姑娘就帮你清洗一下,这里是花容院可不是什么窑子不窑子的。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姑娘是这里的挂牌姑娘,那点破钱本姑娘有的是。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呢?”六姑娘活动了下手掌,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就在肉球眼前三寸的地方晃晃悠悠。
“姑娘饶命,女侠饶命啊!”一股子骚臭传来,那肉球竟然被吓得当众失禁。
“既然你不说,那这双招子便叫我取了去吧!”六姑娘心神一动,叉向肉球双眼,狠厉而迅速,只听得旁人倒吸气的声音。
“住手。”白衣公子果断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这才救下了肉球那对近似于无的眼睛。他看着六姑娘,低声喝道:“你疯了吗!”
六姑娘冷哼一声,“怎么你心软了?我可不记得忘川蝴蝶君是个会怜惜人命的主啊。”
白衣公子也有些恼怒地强调:“我说了我不知道什么忘川蝴蝶君!我根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认识忘川蝴蝶君。”
六姑娘一愣,横眉怒视:“谎话连篇。”
“我说的是真的。”白衣公子苦笑一下,“我曾经深受重伤,醒来后对往事一无所知。后来遇一白眉道人指点,往京城来寻找记忆。冥冥中便遇上了你。。。。。。。”
“你以为我是谁?这话拿到集市上就是三岁小孩也不会信,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不,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给我答案。”白衣公子按住六姑娘的肩,语重心长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再造杀孽。六姑娘,你是因为我才生气的,那有什么便冲我来吧。何苦要为难这个什么也不会的凡夫俗子,又何必与他这样的凡夫俗子计较呢。女孩子还是不要这么暴力,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六姑娘开始被他这么一劝心里也清明了一些,没想到最后一句话又触到了她的霉头。顿时心里的怒气又开始汹涌:“本姑娘嫁不嫁的出去要你管!哼。”
这个时候打圆场的王妈妈出来了,她一边打着鹅毛扇子,一边笑意盈盈地跟各位宾客赔不是,“众位莫要扫兴了。这位姑娘确实不是我们花容院的人,所以这位黄爷,你收点惊吓也是没的说啊。”
王妈妈的话一说众人就闹腾起来了。不是花容院的,那是哪儿来的?莫非这花容院还兴女子来逛花楼不成。王妈妈一个眼神,云梦便领悟了其中深意,走出来笑道:“六姑娘是我远房亲戚,来看看我过的好不好。没想到给黄爷瞧上了。可惜六姑娘不是院里的人呢。”
“我说六姑娘啊,你就给妈妈我一个面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长得如此俊,怎么不讨人喜欢啊。黄爷也是不知者不罪嘛。再说你搅了我花容院这么大的场子,妈妈我下来可是要跟你好好算账的。”这话说的好,这是两边各打一巴掌,谁也不得罪谁。
这王妈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不然待会儿到了后面止不住怎么敲诈她,于是六姑娘颇为不满意地道:“王妈妈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不成。这位黄爷,希望你以后把招子放亮一点,看见本姑娘最好绕远点。这世上的女人啊,越漂亮就越是蛇蝎。”
这番话又是好好威胁了肉球一番,只叫他跪在地上起不来,看人的眼神也畏畏缩缩,生怕这美艳皮囊罗刹心肠的六姑娘反悔,不停地磕头。
“我先回去了。”六姑娘也不管剩下的烂摊子,人影一闪就消失了。这身手,叫许多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云梦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脑满肥肠的人,如今看到这什么黄爷被六姑娘好生整治了一番,心里是大为高兴。
打发人收拾一下,王妈妈几句话又把气氛给拉高了,这才是真正的高手,一张嘴就把局势完全掌握,想必用来杀人也可以不见血吧。等王妈妈想起那个白衣公子再去找人的时候,那人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明明谁也没见着他进来也谁都没见着他出去,这不是不是绝世高手,也是超一流的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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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姑娘一脸阴沉地坐在梳妆台前,手里的牛角梳都快要被掰断了,她摸了摸脸上厚厚的脂粉,起身去打来温水清洗干净。随着艳美妆容被卸下,六姑娘露出了清丽雅致的本来面目,一点也不比画过妆后逊色,反而更多了几分空灵的气质。
她伸手摸了摸尚且湿润的脸庞,努努嘴,对着铜镜唤道:“蚀月。”
原本平静的镜面出现了一层水纹,慢慢凝成一个和六姑娘长的一样但气质又迥然不同的脸来。这时候的六姑娘给人感觉静谧精明,而镜中人则带着肃杀之气。
原来六姑娘就是封印红莲血魅后失踪的落秋,依靠蚀月的力量,她借着江水遁去,上岸后便换了妆容,跟着一处云州的商队上京。后来为了避开云间阁、碧家、蓝家等势力的耳目,她便进了花容院这处龙蛇混杂的地方,本着不能坐吃山空的想法,投资了一些银钱安顿下来。
至于蚀月,被抽离魂魄的落秋确实是被蚀月一度控制了身体,但是蚀月也补上了落秋缺少的一魂一魄,两者合为不可分割的整体。落秋曾问蚀月为什么不在她意志消沉的时候夺取身体,蚀月这样答道,我遵从约定去杀死红莲血魅,但是最终只把他封印在沥骨渊,所以约定没能生效,红莲血魅失败了,落秋也就没有犯下逆天罪行,所以蚀月不能离开。
这样的理由落秋接受了,但她更倾向于相信蚀月和自己心意相通,早已经成为一家人了。虽然没了云间月的庇护,倒是得了蚀月那股强大的力量,也不算太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落秋心性受蚀月影响太大,性子变得暴戾起来,真是古话说的那样——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
听到落秋的呼唤,蚀月缓缓开了口,“你在怀疑那个人是不是蝴蝶君。”
“不,我肯定他就是。”落秋皱眉,“我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骗我,你知道忘川蝴蝶君是一个多精明的人。”
“据说忘川蝴蝶君最后一次出现是和红莲血魅大战了一场,被红莲血魅打落悬崖凶多吉少。受重伤的时候可能把脑子摔坏了吧。”蚀月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
落秋猛的站起来,“你会信他的话?”
“有什么不能信的,你不是已经确定他就是忘川蝴蝶君了吗。还是说你觉得事情另有蹊跷?”
她一愣,把方才的情景又细细想了一遍,这才有些迟疑地开口:“他没有穿蝴蝶羽衣,那件白衫也不像是蝴蝶君那样招摇的风格。在这个人身上,我隐隐约约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偏偏又说不出是什么样,真是邪了门了。”
第九十六章 冷辉不忘故人颜
更新时间2010127 19:22:32 字数:3481
就在落秋和蚀月对话的时候,传来一阵不快不慢的敲门声。
“谁?”
“是我。”门外的声音有一种感性的诱惑。
落秋一挑眉,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也罢,那就当面问个清楚好了。”和蚀月这般说后,落秋遂起身去开了门,没好气地说道:“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抱歉。。。。。。”
酷似忘川蝴蝶君的白衣公子堪堪说出这两个字,就晕了过去,正好往落秋身上倒去。被砸个正着的落秋有些吃力地扶起这个成年男人,隔着薄薄的衣裳正好感觉到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落秋的目光停留在这张妖媚的脸上,坚毅的线条在灯笼的橘色光辉下映衬下显得疲惫不堪,似乎还有。。。。。。一种别样的病态美?
落秋真想抽自己一耳刮子,什么病态美,这家伙根本就是一变态!
【你打算抱着一个大男人站在门口等人来参观吗?】
落秋一头黑线,怎么可能。
【先把人弄进去。】
蚀月这样说了,落秋再不情愿也只能把人弄进房里,单手提着他的衣襟往床上一丢完事。让落秋去对忘川蝴蝶君关怀备至,除非天上下红雨。
“没有他的话,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落秋恨恨地说。她一厢情愿的相信,如果当初蝴蝶君没有诱白幻影去忘川,也不会被红莲血魅抓住把柄,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白幻影就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成为新寡,也许现在还会和明凰坐在一起相夫教子。“要说害死幻影的,他也算一个。。。。。。蝴蝶君明明看到红莲血魅对幻影出手,却不出手救人冷眼旁观,叫我碧落秋怎么能够放过他?”
【我不会干涉你的决定。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弑神也是大罪一条,天界可是不会容许侮辱他们荣耀的人活下去的。】
“我自然不会杀了他,我还有那个自知之明。”落秋走到床边看着眉头紧皱的人,一杯冷茶破了下去。
“咳咳。。。。。。”床上的人咳嗽起来,眼皮动了几下才慢慢睁开眼来。
落秋面无表情,好像刚才火大的那一个不是她一样。“醒了。”
他看清站在落秋的手中还拿着空茶杯,立即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打量了一下身处的环境,除了必备的家具,再没有多余的东西,给人一种简洁雅致的感觉,身边的蚕丝被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这就是她的闺房么。
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落秋又有些不悦,“你在看什么,还不快点起来。”
还真是凶悍。。。。。。他缓缓起身,一阵剧烈的痛感传来,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看到他的身子一下子绷得僵直,落秋问道:“怎么了?”
“伤口大概又裂开了吧。”他略微苦笑,语气却是满不在乎。这样的容颜配上这样的表情,不知道会叫多少女子方寸大乱。
落秋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发现在腰部的位置隐隐有红色的血迹渗出。她迅速扒开男人的外衫,毫不避讳地解开里衣的带子,入目的纱布缠得乱七糟八,怎么解都解不开。落秋一怒之下动手撕开,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不知情的人要是看到这一幕定然会以为落秋在对床上的人怎么怎么样。
已经结巴的伤口裂开了。落秋喝道:“你怎么缠绷带的,把伤口勒的这样紧!”
“我不会。”他大方的承认,看着红衣女子微笑起来。
那一笑真是无比的妩媚动人,目光下移一点就是袒露无疑的上身,结实强健的身体,男人味十足。在花容院见过那么多的男人,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的身材落秋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妈妈的真是妖孽。她转身就走。
他不顾伤口再次裂开,一把抓住落秋纤细的手腕,表情很真挚地说:“请你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我还不想死。”
落秋甩开他的手,摸了摸手腕道:“我去拿纱布和伤药,你待在这里。”说完她便快速退出去,走到外面狠狠地捶了一拳柱子,骂了一句该死。
而屋里面原本坐起来的人又重新躺了回去,好不惬意。
落秋在外面深呼吸了几下,在虚空里一抓,拿出一些伤药和纱布,这才走进去。落秋下手没轻没重,叫床上的人好吃不消,差点叫了出来。
他有些后悔让落秋来帮忙伤药,这么重手重脚只怕会更加重伤势。罢了,既然她不高兴,就由她折腾去好了。
落秋也是故意折腾了好久才在他包好的伤口上拍了一下,“好了。”
“多谢。。。。。。”他的话才说了一半,落秋的蚀月扇就递到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