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玄静子长老满脸怒色,这才回过头采说道:“凌施主,敝派与汝何仇何怨,竟然忍心下此毒手,难道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跟杀人不眨眼的强盗讲因果报应,简直如同与妓女谈贞躁,犹如对牛弹琴!
凌妙香果然轻蔑地说道:“和尚,少跟我来这一套,本堂主什么都不信,如说到天谴,哈哈!峨嵋一套,那总是报应临头呢!”
他嘴虽是说个不停,手上那柄飘香金扇,却已一连攻出三招之多,每一招都是致命处所。
玄静子长老双掌一错,劈出两股掠地狂风,心想:“这魔头果然厉害,难怪师弟玄真子不是敌手。”不由心中暗生凛骇。
玄浮子加入战阵,局面虽是稳定了些,但仍然未能挽回败局颓势,他被墨鼻无常在成功,白眼无常吕木锌两位香主缠住,分不开身,眼看又有数十名黑色憎衣弟子惨死剑下。
玄浮子长老急得只有念佛。
玄静子长老呢?越打越是心惊。只因对方“花丛迷踪步”太进奇妙,自己那么凌厉的掌风,竟然沾不到人家一片衣角。但如果掌力稍微减弱,他便又乘虚而入。
眼看自己不出十招,便要毙命在这魔头飘香金扇之下。
出家人虽对生死看得很淡,但真的一旦面临死亡时,心中仍免不掉有一种逾恒的悲痛
玄静子长老一抹额上的汗珠如雨般淌下,依旧运集全身功力,在作苦撑。
天欲教下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虽是占着绝对优势,心中亦不断讶异:“为什么第二批人马,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的四大巡查使者,到现在还没有现身!这些家伙,竟得如此拖拉,不当一回事?”
旋又一想:“这样也好,如果胜了,正好回返黑湖邀功,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亦可推委责任。不过,此时正是覆灭峨嵋的最好时机,可惜的是,他们竟然未能及时参加攻击。”
想到这里,不禁狂啸一声,心想:“难道没有你们,我凌妙香便不能将峨嵋一举击溃么?”手中飘香金一紧,奇招层出。
玄静子、玄浮于两位长老。连同七个护法,十二罗汉,以及三代弟子黑充僧众,正在浴血苦战。
凄迷的月色,投射在山野间纵横的死尸,以及一滩一滩的血迹上,更加显得陰森,凄惨怕人。
名山胜景被豺狼践踏。
这些与世无争,每日青灯黄卷,吃斋诵经的和尚。有的残肢,有的断体,有的头脑进碎,落得如此下场。
然而,这群野兽,竟是毫不满足,继续张牙舞爪,扑杀着和尚。好似他们之间,有着不世深仇。玄静子长老一不小心,背间被扇锋划了尺余长的一条日子,血流如往。
老和尚面色苍白,惨笑一声,仍图竭耗真力,誓死抵抗。
凌妙香目睹老和尚血染增袍,遍体鳞伤,仍旧倔强地搏斗到底,这等悲壮的事实,他虽是一个颇为残酷的人,也不禁感到敬佩。
只是,他这等良知良能,在他心目中,仅仅昙花一现,一现之后,鹰目内突又掠过一缕凶残之色,飘香金扇,密如骤雨般再度抢攻。
玄静子长老,眼看又要被他抢进身来,难逃毒手。
陡地——
数声清啸,自“大乘寺”方向传来。
这声音一入耳,峨嵋门下僧众,津神一振,各自奋起残余之力,与敌肉搏。
好快,声音未落,数条人影,业已自盘道上射落。
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见敌人已来帮手,冷哼一声,左手劈出了掌,右手飘香金扇,石火般朝着玄静子“玄机”要袕猛力戮去,如被击中,老和尚就得鸣哀哉,一命归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妙香忽觉背后劲风袭来。
这魔头早已有备,脚尖猛一点地,一晃肩人已避过一旁。
他这时已瞧清来人,是一个身着僧袍,面如满月的大和尚。
这和尚,即使没有一脸怒容,亦有着慑人威仪。
他这时,正从怀内摸出一只绿玉瓶,技开瓶塞,倒也一粒红色药丸。凌妙香虽在丈余二外,也隐隐闻得异香扑鼻。知是峨嵋“九转大环丹”,与少林的“七妙凝碧见’同为武林三宝。
银灰僧袍和尚,迅速地喂下玄静子长老一粒丹药,亲切地说道:“玄静长老,你负伤过重,本座因率领相如巡视‘报国寺”伏虎寺’华严寺一带,耽误了一段时间,不想恶魔们却从秘道登山,致使救援来迟,你不妨就地运功疗治。”
玄静子长老,依言咽下“九转大环丹”,立即盘膝坐在草地上,闭目垂帘起来。
凌妙香眸子一转,暗忖:“从这和尚气度来看,恐怕便是该派掌门鸿蒙禅师。”不觉问道:“和尚,大约鸿蒙禅师便是你了!”
鸿蒙样师向斗场瞥了一眼,见首席长老玄因子与爱徒风雷剑诸葛相如以及丐帮刑阁阁主无影神丐路明,已与天欲教中犯山高手展开激烈搏斗。
闻言转过身躯,冷冷说道:“不错,正是老衲。”
说时,双目金光四射,紧跟着缓步上前,脸上现出一片庄严之色续道:“凌妙香,你手段可真毒辣,但你却没有想到此行并不如你预想那么顺利,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恐怕再也不能前来接应你了广
他说到最后一句,声浪特别高,以致在场之人,无论敌我双方,均清晰听到。
欲潮堂堂主凌妙香,以及天欲教下徒众,心中本来就在奇怪,百尺飞剑绕发红须叟甘为我率领下的四大巡查使者,何以直到此时仍未现身前来接应?
现在,突听得峨嵋掌门人鸿蒙掸师亲口说出,事情决不简单,俱都大惊失色。
凌妙香毕竟是成名多年的魔头,内心尽管惶骇不已,表面上仍装得异常冷傲,说道:“鸿蒙禅师,你们消息何来?”
此时,天欲教下香主,以及峨嵋门人,都被这惊人言语所吸引。一律不自觉地停止搏斗,颂听两人对答。
鸿蒙禅师宽阔的肩膀微微一耸,冷蔑地说道:“凌妙香,你不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多余?”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老脸一红,说道:“就算你知道第二批行动人员名单,又有何用?总之,峨嵋覆灭,只是旦夕间事。”
鸿蒙禅师和不在意地说道:“别以为你今晚得了便宜。其实,也许黑湖‘天欲宫’土崩瓦解,咱们峨嵋派仍旧屹立亦未可知!”
凌妙香道:“说大话是不要本钱的,你也不看看资派门下弟子是何等角色!仅凭本座率领下的各位香主,贵派便落得此般狼狈,如果真的百尺飞剑绿发红须更甘为我来了,贵派恐怕早巳没有一个活口,峨嵋山怕不夷为平地。”鸿蒙禅师几乎不能按捺住胸中的愤怒,当他的眼光,发现门下受伤的僧众,是那样渴望获得休息与疗治,不禁心肠一软,说道:“但是,现在如何?老衲说过百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不会来了,说不定早已断羽而归。
“施主如今孤军深入,老衲却可断言,后路已被截断,汝等已成釜底游魂,离死不远。”
凌妙香哪里肯信,说道:“中原道上,尚有何人,敢将甘堂太原虎须。”话声未落,只见一条黑影,从山下飞掠而上。众人举目望去。那人落地之后现出身来,竟是一个姿色妖媚的妇人。
这妖媚妇人才一现身,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胸上泛起一片得意神采,向峨嵋鸿蒙禅师说道:“鸿蒙,让我介绍,这位女侠,便是巫山之凤萧绿蝶,现为本都四大巡查使者之一,也就是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堂主一同前来攻山的高手。
“人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却想以谎言惑众,苟延残喘,哈哈!哈哈!”
他竟是笑声不绝。
这时,不但鸿蒙掸师为之极为惊骇,就是千里迢迢赶来报讯的丐帮无影神丐,也大为困惑,甚至惶惑不安。暗自思忖:“莫非飞天玉龙彭中轩与彩云仙子吕良辕,均遭不测,死在百飞剑绿发红须叟片为我剑下,或者是去迟了,没有拦截得上……”
他心念本落,巫山滢风萧绿蝶,水蛇腰肢一扭,莲步轻移,却向欲潮堂堂主凌妙香面前行去。
并在他耳畔一阵絮絮低语,宛如一对战地鸳鸯。
只见凌妙香面色先是惊讶,继而泛起一丝凛骇,跟着摇摇头,显得神色异常慌乱。
峨嵋掌门鸿蒙禅师,虽不知巫山建风萧绿蝶讲些什么,预料必与百尽飞到绿发红须叟有关。
果然,欲堂堂主凌妙香,扭转头来,向着他说道:“鸿蒙,本堂主因另有要事,必须离去,让尔等多念几卷经文,下次再来索取吧!”
不待老和尚答言,立即下令撤退。
顷刻之间,巫山滢风萧绿蝶,与欲潮堂堂主凌妙香连同率领下的十六位高手,去得一干二净。
玄因子长老念了声“阿弥陀佛”,说道:“这些杀人魔王,已够叫人头疼,现在又聚集一处,不知要把这莽莽武林,闹成什么样子?……”
峨嵋掌门鸿蒙掸师道:“此事如非路大侠前来报讯,事先有备,恐怕今宵伤亡还不止此。”无影神丐路明谦逊地道:“这算什么?依叫化看来,峨眉这场浩劫,得以避免,应该感谢飞天玉龙彭中轩夫妇,如不是他俩能及时将百尺飞到绿发红须具都截住,此时峨嵋恐怕已无一个活口了。”
事诚属实,无影神丐路明话虽说得有点欠妥。但他一副坦荡荡的神态,是以在场之人,会都默认。
鸿蒙禅师仰首望了一下中天月色,吩咐门下,将死者掩埋,伤者抬回疗治。
无影神丐路明,因为帮主小灵乞年纪太轻,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必须返回万县,遂向峨嵋掌门吉辞离去。
且说天欲教下徒众,星跳丸掷般,从一条秘道撤离峨嵋,奔行未久,只听得一声清啸,起自山麓,跟着月光下,飞起两条人影,迅逾电掣虹飞。
巫山滢风萧绿蝶玉容一变,压低嗓子急遂呼道:“从速隐蔽!”群邪纷纷鼠伏林莽草丛,她则拉着欲堂堂主凌妙香,躲在一方巨石之后,直待那两条影子完全消逝,方始抬起身形,然后说道:“幸而咱们见机得早,没有被那两个怪老头瞧见,否则,咱们一个也走不了!”欲堂堂主凌妙香,象他这罕绝高手,只要一入目,便能瞧出那两人身影,功力深不可测,难怪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具等没有讨得好去。萧绿蝶之言,看来丝毫没有夸张了。
他念头才落,巫山滢凤在他面前吹气如兰般说道:“凌堂主,走吧!别被两个怪老头追来,岂不又是惹厌!”凌妙香低喝一声:“快走!”双肩一晃,宛如夜鸟投林,激射而去。
巫山滢凤萧绿蝶,以及其余十六位高手,也跟着紧随其后,回返苗疆!
直待远离峨嵋,欲堂堂主凌妙香,方始询问巫山滢民,百尺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锻羽之由。
巫山滢风消笑一声,说道:“你急什么?晚上!告诉你好啦!”
凌妙香呵呵一笑,说道广这一天的日子有多长呀!难道就不能提前一些前?”
巫山滢风萧绿蝶给了他个媚眼,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怎么行……”
欲潮堂堂主凌妙香,向着前面奔行的二六匹健马扫了一瞥,然后纵声大笑道:“绿蝶,我同意。”
这一双色徒滢妇,就这么三言二语,订下了晚间的优会。
是晚。
位于川滇边只是的雷彼,一家豪华大旅邪中,第三进院落,绿满窗前,满室春光。
在一张紫檀木床椽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年约四旬;面孔白皙,长着一个鹰勾鼻子,双眸闪射着残酷与滢邪的混合光芒,作儒生打扮。
女的绿云披肩,姿态冶历,尤其那一双水汪汪的秋波,令人如饮迷药酒一样为之沉醉,脸上泛起如红级般那样的红晕。
不知是这仲夏之夜,温度太高,或是她故意将酥胸暴露,她那袭罗衫,钮扣关解,看来风流已极,任何人见了,都想要摸触,而忍不住有一种入地狱的感觉。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果然不老实起来,而且那样大胆,竟是采取迂回攻势,——后揽腰,一手从胸襟内侵入。
女的非但没有发怒推拒,反而嘤咛一声,投向那中年儒生怀抱,星眸半闭,娇喘嘘嘘。接着妖躯一颤,娇声骂道:“妙香,你这么穷凶极恶干吗?”
欲潮堂堂主妙香,并没有因这女的一骂,中途停手,反面从东峰之巅,凌空虚渡,那双手掌忽又落在西峰,嬉皮诞脸地说道:“绿蝶,咱们既是有意人,又何必猩猩作态?”态字一落,便又急转直下。
巫山滢风萧绿蝶,轻轻地在他胸脯上拍了一下,妖声嗔道:“那么,你适才可不说词?”
凌妙香竟是毫不考虑,将头画了个圆圈,道:“适才是,登东皋以疏啸……”巫山建风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阁下究意秀才出身,三句不离本行。我问你,关于百尽飞剑绿发红须叟甘为我断羽之事,你是否要听?”
凌妙香哪有不高兴听之理,说道:“说吧,这在这里洗耳恭听!”
巫山滢凤道:“不行,你这么动手动脚,容易扰乱我的思绪,你如果真要听的话,就得规矩一些,本姑娘自即刻起,宣布戒严。”
言讫,又是一阵吃吃妖笑。
凌妙香道:“得啦!象我什么地方不可通行?戒严又有何用?”
巫山滢凤萧绿蝶撒娇地说道:“我就是不要嘛!”
她搬出女人的看家法宝。
凌妙香此时,虽被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