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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自合掌一礼,公主薛莲英又算声嘶啦地介绍道:“这是母亲,外号金剪仙子齐纨——”
“这位徐如半老的妇人,活脱脱就跟薛莲英妹妹一样,而薛莲英又跟自己宛如李生姐妹,连飞天玉龙彭中轩弟弟,也曾经误把她当作了自己。”玄衣仙子如此一想,更加觉得十分亲切,但她此时已传了雪山神尼衣钵,世俗的一切情爱,必须摆脱,只得低首垂眉,宣了声佛号,道:“施主声威,早巳震慑武林,贫尼有缘得瞻丰采,快何如之。”
她虽是强刑心中的激动,但语声仍不免微带哽咽。
金剪仙子齐纨,向这位小尼愣愣地望着。
她越看越觉得似自己失去的大女儿薛兰英,不由慈祥地识破道:“听小女莲英说,大师幼时,乃为一弃婴,被令师收养,可有其事?”
玄衣女尼道:“然。”
“令师拾得弃婴,可曾发现孩子颈脖上有一金链,下垂金锁?”
玄衣尼道:“然。”
“那金额之上,有着四个钟鼎文曰:‘永赐尔福’,然乎?”
玄衣女尼大为惊奇,说道:“这条金锁经家师收藏,从不为外人所知,施主怎地知道得如此清楚,锁上字迹,竟是一点不错。”
金剪仙子齐纨又道:“还有,大师左侞之下,如我猜得不错,定有七粒红痣,宛如北斗七星一般。”
玄衣女尼惊一声,说道:“难道你……真……真的……是……我……亲……生母亲?”
言毕,也顾不得楼上酒客们诧日相望,向着金剪仙子齐纨怀中扑去。
金剪仙子齐纨不禁位然泪下,悲声说道:“孩子,你就是我们失去的女儿兰英,当年和你父亲接掌矮岛未久,前来中原游玩,在旅途上生下了你,不幸路经雅安,被人家趁夜打劫,并掠去了那未满一月的婴儿,经汝父四处寻找,竟然连影子也无。”
“不想你竟被圣尼拾得;收归门下。兰儿,这青灯红鱼之苦,岂是你所能忍受的,我劝你还是还俗吧!”
海龙王薛侠逊也是涕泪纵横,沉声说道:“孩子,是我一时防范不周的过失,令你伶仃孤苦,汝母之言,希望你能慎重考虑,须知咱们薛氏一家,人丁单薄,仅汝姐妹二人。
他说到这里,已是哽咽得不能成声。
玄衣女尼悲叫了声遘广父亲厂然后说道:“这是天意,也是女儿命中注定必须遁人空门,如果在一年之前,女儿那时还未剃度,自然能够承欢膝下。”
“可是如今,家师已经圆寂,雪山一派,已由女儿接掌,请恕女儿不孝之罪。”
言讫,盈盈起立,拜将下去。
金剪仙子齐纨,立忙扶起,说道:“兰儿,事已至此,我不能强迫于你,还俗与否,由你自行决定!”
公主薛英道:“娘,咱们骨肉重聚,为什么不好好欢叙一场,偏要提那些伤人的问题。”
金剪仙子齐纨笑说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咧!不是莲儿提醒我一声,我真要变成磅叨的老太婆!还有你爹……”
“我又怎么样呀?”海龙王有点不服气。
薛莲英急忙劝阻道:“别抬杠啦!大姐还是第一次与你们两位老人家见面呢!”
薛兰英急忙劝阻道:“咱们既是至亲骨肉,还要虚套做什么?”
海龙王薛侠逊道:“对!兰儿的话有理!”
公主薛莲英不依,樱唇一撅,说道:“大姐一出现,我这妹妹就不吃香了。”
席上众人都笑了起来。
海龙王薛侠逊把五位皓首银髯的老人,一一介绍道:“那头发最白,胡子最多,身材最高,说起话来最是哆睫的,是本岛五老之首‘飞暴流泉’钢琴老人羊化愕。”
直在女尼薛兰英,单掌打了个问讯。
接着介绍二老“所向无敌”铁棋老人冷庭筠。
他的下首是“七步奇才”诗仙郑颖。
第四位,是惊人笔书痴杜浦。
最末一位,则是三招追魂金光剑客皇甫峤。
玄衣女尼一一行了晚辈之礼,五老亦纷纷欠身同时唤了声:“大宫主。”
就在这时,俏郎辛士及雪猱辛虎,也从另一席上带来两个老人。
这两人便是云南总捕头巧手缚龙茅叔与四川总捕头单手擒虎万祥麟。
原来,当玄衣女尼正欲与二人说话之际,被公主薛莲英强行拉去,俏郎辛士,已看出这两人与薛姐姐认识,便留下攀谈。
谁知他一说出自己是兴安岭雪猱辛虎之子,四川总捕头单手擒虎万祥麟,不禁惊喜交集,说道:“想不到你原来就是小师弟呀!神跛冉徵,就是家师。”
俏郎辛士道:“家父时常提起师伯,只是他老人家不知隐何处,这多年来,小弟一直未曾一瞻师伯丰采,不知是否与师兄住在一起广
单手擒虎万祥麟道:“他老人家,闲云野鹤般行侠江湖,萍踪不定,愚兄已有十一寒暑,末与他见面。”
他说到这里,忽然问道:“不知师叔他老人家贵体健康否!”
俏郎辛上道:“家父就在对面席上,与家岳在一起。”
单手擒虎万祥麟惊异道:“什么?海龙王薛侠逊就是你的泰山?”
消郎辛士道:“是的。”
巧手缚龙一掀颔下短髭,笑道:“辛少侠,真是艳福不浅,竟娶得公主为妻。”
俏郎辛士俊面一红,举目一望,只见老丈人海龙王夫妇与薛姐姐殷殷攀谈,遂乘便回到席上告知父亲,那边席上正有师伯神肢再徽弟子,意欲拜见,请予先容。
兴安岭雪猱辛虎一听师兄门人遂与爱子同走过席来。
单手搞虎万祥麟,目是行礼如仪,一旁的巧手缚龙茅叔,也跟着也晚辈之礼拜见。
接着兴安岭雪猱辛虎,见他眉宇间隐现优色,问其究因何故?
单手擒虎万祥麟遂将百尺飞剑绿发红领叟甘为我如何采花杀人,犯案如山,如何在黄家坡拒捕,杀死官差,自己如何与巧手缚龙茅叔联手擒拿,这魔头竟敢公然将雷波县令千金先坚后杀,自己几乎丧在百尺飞剑之下,幸蒙玄衣女尼路过,拔刀相助,方始脱险,并设计将之擒获,下在监牢,不第三日,这误饮寒泉而失去武功的绿发红须叟,竟被一男一女救去,等一一述来。
兴安岭雪猱辛虎对挑花仙子的武功,最是熟悉,不觉大惊,说道:“如果有这魔头插手这件案子,恐怕麻烦!”
单手擒虎万祥麟道:“适才,这酒楼上,复有乌金帮新帮主飞天夜枭乌小支与巫山滢凤萧绿蝶俱已现身。因发现海龙王薛大侠在此,才匆匆进去。”
俏郎辛士插嘴道:“万师兄,不知这些魔头落脚何处?”
单手擒虎万祥麟压低嗓子道:“就在本镇西门赵氏废园,已派人监视着,据眼线报告,群魔广集甚众,均是当今江湖一等的脚色到来,如百花教主凌妙香,独臂毒君独孤不群、血掌恶煞陶沙、秦岭毒行盗蓝羽、黑白无常、崂山三剑、洛阳飞贼吴亮、太湖黑心渔隐裴冲、生死判范文辉,还有一些不知姓名的黑道高手,总数约有四五十人左右。”
雪猱辛虎更加凛骇,说道:“这些魔头大批集结这小镇上,有何图谋?”
单手擒虎万祥麟道:“关于此点,愚师侄已打听得甚是清楚,乃是向峨嵋派寻仇!”
雪猱辛虎道:“是了。错非是峨嵋派,否则,谁能抵挡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君。”
单手擒虎万祥麟道:“愚师侄既负责本省治安,岂能任其发生流血惨案?何况,这些魔头都犯有前科,理当一一捕获归案法办,不知师叔能否一伸援手?”
雪猱辛虎不禁踌躇起来,俏郎辛土道;“爹,咱们不能见师兄遭遇困难而袖手不管,谅这些魔头,有咱们一行十余人,未必就不敌?何况,还有薛姐姐呢?”
他这么一说,雪猱辛虎只好慨然应允,带着两人去见海龙五薛侠逊。
海龙王薛侠逊竟是一回答应下来,但是,他却提出一个意见,着人飞报峨嵋掌门鸿蒙祥师,率领得力门下,于今夜四更天前来龙池围剿。
这一意见,立获一致支持。
四川总捕单手擒虎万祥麟,马上派遣捕快,跨上龙驹,夹函赴峨嵋而去。
其余请人,一律被招待于一所隐秘的豪华庄院,以免走漏风声。
时光如流水,转瞬之间,黄昏来临。
二更天,峨嵋掌门鸿蒙禅师率领三位长老,五位护法,十二位罗汉,相继抵达龙池。由单手擒龙万祥麟亲自接待。并说明此中详情,并请鸿蒙样师引入庄院,与海龙王薛侠逮相见。
大家都是熟知的,稍微寒喧之后,便人正题。
鸿蒙样师道:“老钢已接获情报,知道‘天欲教’最近即将前来犯山,却不知这些魔头,会在此地匿迹。
“为了研究今宵应敌之策,老衲急赶来,并已留言,如青城兰花仙姥及邛蛛羯磨上人,驾临金顶,亦请折驾赶来此地相助。”
鸿蒙样师又道:“据老衲所获情报,此次率领群魔卷土重来峨嵋的主持人,乃是该教副教主干手魔萨。”
当单手擒虎万祥麟,一切布置就绪之后,已是三更,恰好青城兰花仙姥与邛崃羯磨上人,均率领门下的人,赶来助阵。
众高手,装束停当,分批向城西赵氏废园涌去。
还在十丈之外,便闻一声低喝:“站住,什么人?”
群魔幢幢,捷逾飘风,守卡之人,一见情形不对,立即传出警讯。
群魔正在好睡,一闻警讯,各自仓惶应战。
初时,死伤甚众,后经千手魔萨及百臂邪君极力镇压,方始安定下来。
谁知他们睁眼一望,来袭的人,不但有峨嵋、青城、邛崃,而且还有雪山神尼门下,以及矮岛海龙王薛侠逊,兴安岭雪猱辛氏父子。
最令他们吃惊的,其中竟夹杂着一些官差。
自己一行人,行踪如此隐秘,敌人何以如此了若手掌,千手魔萨不禁凶性大发,嘿嘿一声冷笑,说道:“汝等明知必死,自行寻上门来,倒也不错。”
言讫,双掌微扬,不见半丝风息,一连倒下三人。
羯磨上人急道:“这老魔头使的乃是五丁无影霸拳,诸位务必小心。”
千手魔萨道:“老秃驴,你识得老夫拳功,无法抵挡,一点用处也没有。不信,你就试试!”试了一落,立即提掌成拳,对着锅磨上人一扬,这位大和尚,胸口如中万斤铁锤,踉跄退了数步,幸好地动力深厚,迅即将翻涌起的气血压了下去。
千手魔萨仰天狂类一声。说道:“如此脓包,还敢前来持胡须,真是不自量力。”
他双臂挥舞若电,每伸出一拳,便有一人应拳而倒。
青城兰花姥冷哼一声道:“魔头,老身就不信你那“五丁无影霸拳”便当真天下无敌。”说时,嗖的一声,掣出一把短剑,剑身上泛起三种彩色,振腕一挥,空中立时混出红,黄,兰三色封充,朝干手魔萨掷去。
百臂邪君欧阳猛,一声怪笑道:“老婆子,别以为青城那点玩意了不起,其实,尽是花招,用来表演,倒可博得掌声,如是上战场么?嘿嘿,却是银蜡枪头……”
百臂邪君欧阳猛,陡觉剑风压体生寒,慌不迭错步旋身进了避去。
青城兰花仙姥冷森森地说道:“惯说大话的人,都是缺乏真才实学之辈。”
百臂邪君欧阳猛这时也被讥讽得发了火,迅即撤出一根黄澄澄的铜棍。
这条钢棍粗逾酒杯,棍身有着针般细孔,挥舞起来,金光闪爆,呜呜之声不绝。
两人这一交上手,立即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
且说千手魔萨见桃花仙子一支桃花剑,教住了峨嵋鸿蒙禅师。
百花教主凌妙竿与邛崃羯磨上人,剑光扇影,亦是难解难分,独臂毒君独狐不群,则与矮岛“飞瀑流泉”钢琴老人羊化谔,各展身手。
血掌恶煞陶沙,双掌翻飞,虽是勇不可挡。但惊人笔书痴杜浦,却能攻守兼备,其余双方;全采取了混战。
他看不出自己这一方有何优势,此时如不痛下杀手,将双方几个高手消灭,则胜败难料。
这老魔头的意既决,立时功运双臂,遥空发掌,竟然连伤数人,海龙王薛使逊哪敢怠慢,长眉一挑。宝剑出鞘,一片剑光,分布几丈大小,前千手魔萨涌去。
中原道上,只知珊瑚宫中练有旷世绝学,却从未一见,这等狂潮剑法,果然威力无穷。五尺之外便已感到剑气逼人。
千手魔萨虽不断遥人发掌。冲开不这道剑幕。但旋即合拢,伤不得剑幕之人,心中顿生凛骇,将狂妄收起了不少。
海龙五薛侠逊,施展这种狂潮剑法,又何尝不消耗真力甚巨,亦是丝毫大意不得。
一旁观战的单手摘虎万祥麟,心说:“要不是今宵有着海龙王这批援军,即使川中三大派联合,亦早已落败,幸而自己未曾轻举妄动,不然此时岂有命在?”
他的武功在江湖上虽是一流高手,但此时却派不上多大用场。不过,他智计仍是超群的,心想:“双方如果实力相当,则士气往往会成为胜负的唯一决定性。”
一经考虑,立时令下,包围在赵氏废园外的捕快及官军.莫不高叫:“捉拿贼酋,不要放走一人。”这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真似千军万马。
内有强敌,外有官军,天欲教徒虽都是亡命之徒,又哪能不惜命,心中一慌,顿时被迫落于下风。惨号之声大起,千手魔萨,即使生有千手,也难挽回覆灭的命运,他知道此时如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