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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中轩又说道:“赛铁塔大哥,日后有钱。你再还我就是,何必如此难过。”
说完,紧握赛铁塔的铁臂,道声珍重,随领着吕良辕及小灵乞,施展轻功,如飞而去。
在镇上,彭中轩三人找了间客店住下,吕良辕指使着店伙计,要水要茶,买这买那。
而彭中轩与小灵乞却在另一间房里,高谈阔论,欢呼痛饮。多日来,非但酒末沾唇,且连吃食,都是有一顿没一顿,更加心情烦苦,悉绪万端,今辕妹妹安然归来,虽然“金莲血剑”得而复失,那已是无关紧要的了。
待吕良辕洗停当,换装过来,已是掌灯时分,彭中轩二人已有了七分酒意,小灵乞还是灵巧,一见吕良辕进来,赶忙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说:“彭哥哥,你陪吕姐姐吃罢,我还有点事得上街一趟。”说完,未等答话,即开门而去。
彭中轩见吕良辕这一换装,更是天得国色般绝色美人。借着酒意,在小灵乞退出后,对吕良辕做了鬼脸。
吕良辕一声娇嗔,飞燕投林,直往彭中轩怀中投去,彭中轩就桌前斜身一让,右手一圈一带,正好将吕良辕扑来劲道全部卸去,轻松松地揽在怀里,说道:“辕妹妹,可不
要闹了,你肚子还没唱空城计吗?司马甏我瞧着早已进关了。”
吕良辕小嘴搬得高高的说道:“轩哥哥,你尽欺侮我!”
彭中轩一听,心里想笑可没敢笑,知道小姐弄翻了就难侍候,就这一瞬间,忽地瞥见吕良辕秀目泪盈盈,心中一怔,不知如何说好。
一阵淡淡的香风飘过,彭中轩立刻计上心头,知道这个莫须有的尴尬场面,有法打破,遂缓缓地将头低下,陡然双手二紧,嘴唇也同时印在吕良辕的樱花小口上。这法子可真灵,吕良辕本生气徽作挣扎,但只一会儿,不但未挣扎,还怞出玉臂,将彭中轩紧紧拥住,越抱越紧,只是爇泪仍随着流下了粉腮。
不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二人始将头慢慢地分开,但四只手臂仍然紧紧环抱住,吕良辕娇喘连连地就着彭中轩耳边说道:“彭哥哥,我要你告诉我,喜欢我吗?”
彭中轩说道:“辕妹,你怎么如此多心,现在你不是在我怀里吗?还要我怎么说呢?”
吕良辕道:“轩哥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今天仿佛有个不祥的感觉:你被别人从我身边抢去了,我愈是回避着这感觉,它来得就更深,刚才你做的鬼脸,可真把我吓得魂颤魄抖,轩哥哥,你说会离开我吗?”
彭中轩一听,心头突然一寒,玄衣女侠面纱后那对水汪的、满怀深情的大眼睛,立现眼前。惊得彭中轩紧闭双眼,猛提丹田真气,牙关一咬,才算将这幻影逐掉。赶忙对吕良辕说道:“辕妹妹,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现在告诉你,从今后,我再也不离开你了,你就放心了吧!”
吕良辕听完,蓦然欢叫:“轩哥哥,这是真的,不是你骗我的?”
彭中轩笑笑说:“一点都不相信我,要我起誓吗?辕妹。”吕良辕赶忙抢叫道:“啊!不要!不要!我相信、相信,一万个相信!”说完,立刻将头往彭中轩怀中钻去,娇羞得满脸红红地抬不起头来。
彭中轩见这情形,心头方为安定。
良久,吕良辕始从彰中轩怀中立起,随意地吃了些酒菜,即回房安睡去了。
次日清晨,彭中轩付过店帐,与吕良辕、小灵乞三个,沿湖往岳阳,应梅花娘娘君山之约。因时日尚多,翡翠港离岳阳又只三百里不到的路程,若三人施展轻功紧走,只需要三四个时辰即可赶到,又不紧逼,故此沿途边走边测鉴沿途风景,欣赏洞庭湖中帆影水色。
这日,三个来到荣家湾,见天色已过午,就寻了一家酒店,选了间隔帘雅座,正当三人的酒菜送上之际,蓦听外着传来一阵暴喝:“好兔崽子,狗眼看人低,那臭叫化还能比我强吗?大爷没钱,可准有小娘们请客,你就等着瞧吧。你笑!作笑!你要再不把酒菜赶快送上来,我就得要你哭。惹火了我,干脆一把火给你烧个光,叫你连哭到时也哭不出来。”
此语一出,三个同时一惊,小灵乞惊的是他骂自己,在这大江南北即敢当面乞丐,他也总有两下。
彭中轩惊的却又是另一回事,这声音好像爹爹的好友张疯子张伯伯。于
是三人不约不同,俱都揭帘伸头去看。
在东面桌上,坐了个五旬开外的老头,满头披肩乱发,一身青衣大褂污浊不堪,似乎三年末加洗涤,两只破袖又长又大,两眼津光炯炯,脚上拖了双没跟鞋,大
概刚才“啪哒啪哒”上楼的就是他。
吕良辕一见,赶忙钻出,远远就叫道:“疯子伯伯,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边说边往前去。
这被称疯子伯伯的一见吕良辕,似乎火就更大了,那破锣般的嗓子,哇
哇地又叫道:“好哇,你还认得我疯子,你连家都不要了,找着了个小白脸,谁也不要,可是你得把我带上,我这一辈子就注定了跟定你了,想把我甩掉那可办不到。”
吕良辕一听,这像话吗?但想到这位疯子伯伯,有时爹爹都被弄得啼笑
皆非,莫奈其可。遂当没听见,接着花道:“疯子伯伯,我在叫你呢!你敢情疯子加烦啊!怎没回答我话呀?”
张疯子哈哈一笑,说道:“张疯子这下可找到衣钵传人啦,小辕,干脆跟我回山吧!我把这千年道行传你,将来你要找十个小白脸都有。”
吕良辕也是稚气未脱,小姑娘在这大庭广众、酒楼众目之下,毫不害羞地走前两步,说道:“我说呢!总有一天我得叫你一声师父,你偏说我尘绿太重,与你无缘,今天是你自己说的,说了可不准不算。”
话声一停,就要盈盈拜倒。
张疯子这下可急了,一迈步正好将吕良辕身子阻住,随喝道:“小辕!别闹,有了小白脸,你还肯要师父,我可没这闲工夫,快去吧!酒菜都冷了,你不饿,我可馋得要命,你再不叫我吃喝,我可真甩手就走了。”
吕良辕一听,赶忙拉住那又长又大的破袖说道:“这台戏可是你逼着我唱的,丢人现眼的可是你。来来来,我给你见见,别以为你怎么样,将来我倒是看你在他面前疯不疯。”
张疯子一听又是哈哈大笑,道:“他!他!他!谁是他?他是谁?你不害羞!我可真得替你脸红!”
吕良辕粉脸飞霞,这下可不能再说了,拉起破袖就往雅间里拖。
张疯子又怪声叫道:“臭丫头,你真疯了心啦,这袖子可经得人这么死命地拉吗?”
这时布帘揭起,彭中轩与小灵乞双双迎出。当然他们也同时看到了这么一台好戏。彭中轩知道即是如此天真的风趣人物,当厌烦礼节,遂只略为拱了拱手,学
了吕良辕叫了他一声:“疯子伯伯!”
刚入座,张疯子即哈哈笑道:“想不到我竟然老运享通,接二连三地交到几个好朋友。臭丫头,我这还真是沾你的光呢!”
说完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小灵乞一边紧忙倒酒,疯子伯伯可就连着不断地喝,小灵乞心中默念“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七,三十八……四十。”
不多不少,整整喝了四十杯,张疯子才长长地嘘了口气,说道:“赶了十来天路,今天才算赶上,喝这一顿酒,可不能算冤。”
吕良辕听了有点莫明其妙,遂说道:“疯子伯伯,你在说些什么。人也骂过了,酒也喝了,你别再装疯了,快点告诉我吧!”
张疯子道:“臭丫头,你也急吗?”随着说出一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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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痛心疾首奔出林 三年允诺梅花峰
原来张疯子,在吕良辕易装出走追赶她爹的五六天后,张疯子就到了杭州,吕良辕的母亲是时正急得派人四处打听,到处找寻,总无下落,急得像爇锅上的蚂蚁。一见张疯子,就像见了观音娘娘,把吕良辕夫踪一事一说,张疯子再问吕怀民因何离家,两相一对,张疯子可就迫下来了。
可是张疯子到了东海,哪里还有武林人迹,沿途一再打听,非但吕良辕没见踪影,就连吕怀民及宫行民全有家都不知去向。
最后在丐帮帮众中中,得知两位十五六岁少年,得了一柄“金莲血剑”,已起程西上入蜀。
接着又在乌金帮帮众口里,听到两个少年,当中配带金莲血剑这人正被乌金帮帮主乌天成劫来,送往洞庭湖翡翠寨小神龙处了,并说这少年竟是个女扮男装呢……
张疯子一听立时大惊,连夜施展轻功,横鄂人湘,直到今日清晨,始在湖边看见三人,但吕良辕非但未曾易装,且较在家时穿得更见艳丽,腰中连常人所使的青铜宝剑,都未挂一把。看她着那轻飘愉快的绪,似从内心发出。
不由得打量了彭中轩一眼,见其面冠如玉,剑眉星目,熊臂虎腰,满脸英挺坚毅之气概。张疯子不由暗忖,这小子,英俊已到了极点,只是眼神欠缺凌芒,美中不足也。
接着见三人谈笑自如的,沿涂停停歇歇,浏览风影,心中不由气道:“好啊!有了小白脸你就忘了家啦。”他又哪里知道,吕怀民已安抵家门了呢?
随见三人上了酒家,也就尾随而上。
吕良辕听完,娇笑连连地说道:“疯子伯伯,这可真难为你了,辛苦了这么多天,没别的说,叫我轩哥哥好好的请你两天。因为都是他坏,才使我没能回家。”
彭中轩一听,这帽子戴得可真是莫明其妙的了。
吕良辕见轩哥哥愣奇的神情,赶忙接着说道:“轩哥哥你别不服,歇会我说出来你就会知道了。现在让我先待候疯子伯伯过足酒瘾再说。”说完就又提壶替疯子伯伯连连倒酒。
张疯子也真不寒糊,四十杯下肚,接着又唱了三十杯,林虽不大,可也有七斤下肚了,这洞庭湖的米烧,在湘省是出了名的,张疯子非但毫无醉意,且较前更见清醒。
吕良辕酒壶一下,即说:“现要我从头一点点说起。那天如果你不来援救我,或是救后没再理我,我不会认识你,这是第一。第二,假如你没替我到得金莲血剑,我不会被他们绑劫到洞庭湖来。第三,假如……”说到此,吕良辕顿顿,正待继续说下去时,忽见彭中轩脸色已然大变,心知弄巧成拙。忽见彭中轩一言不发夺窗而去。
原来彭中轩一听辕妹竟如此强词夺理,在一个长辈面前,说出此种毫无情意的话来,加上酒后易于激动,突地脸色一寒,微哼一声,一跺脚却穿窗而去,快如闪电,疾比雷奔。待疯子伯伯小灵乞及正在甜笑中的吕良辕惊觉追踪出门外时,彭中轩的人影,早巳不见。
吕良辕一阵心痛,芳心立时像被刀割般地一片片碎落,哇的一声,咯出两口鲜血,跟着晕倒地上。
此刻,张疯子正站在吕良辕身边,立刻伸手将吕良辕接住,顺手在吕良辕着胸数处要袕上点了几点,回首对小灵乞说道:“小灵哥儿,你暂时不能走,我对这事毫无头绪,两人都是你的好朋友,你得帮点忙照应着。”
小灵乞正想交待两句,就去追赶彭中轩,没想到张疯子可先拿话将自己套住,心里虽说一万不愿意,也没法子,只得点了点头。
三人就在这荣家湾找了间客店住下。
当夜,吕良辕醒来后,头上如火烧般滚烫,口中喃喃自语道:“轩哥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轩哥哥,原谅我……那是开玩笑的呀!”
翻来覆去,总是这么几句话,且字音模糊,不仔细听还听不出来。
张疯子见吕良辕这样昏迷不醒,虽说自己懂得医理,也只能开些镇静退烧的药方,但这是心病呀!非从心下手不可,终于还是给他想出了个法子,叫小灵乞给丐帮传信,遇到彭中轩,告他吕姑娘病重,万请回身探视,并沿途寻找吕怀民及官行民等,看是否已在入蜀途中,见人立嘱请来洞庭荣家湾。
五天过去了,吕良辕爇虽稍退,但仍是昏迷不醒,并不断地念着前面几句话,且最多的是“轩哥哥,原谅我!原谅我!”每说完这句,即有点滴泪珠垂落席。
就在这天夜里,三更时分,张疯子与小灵乞正在床前盘膝打坐。蓦听,“嗒”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人影一闪,窗前已肃立着一个面纱蒙面的黑衣姑娘。
张疯子荡然一震,小灵乞已开声说道:“疯子伯伯,这位是玄衣女侠薛姐姐,自己人。”说完即前行两步,对玄衣女侠道:“这位是张疯子伯伯。”
玄在女侠立刻敛任了福了福,说道:“张伯伯,中原奇侠张海啸,张伯伯可认识?”
张疯子听得心头蓦然一惊,说道:“姑娘何人,请说当面。张海啸已然屈死边疆,姑娘如此年纪何以得知?”
玄衣女侠见张疯子的脸部表情,已自然了几分,逐说道:“家师雪山神尼,张伯伯或许也有耳闻。”
张疯子听玄衣女侠如此一说,赶忙整农肃立,毕恭毕敬地答道:“请女侠恕张海啸刚才不知之罪,雪山神尼前辈对我姓张的恩重如山,无回不系悬在心,数次往谒,均未获接见,实欲报无门,此番女侠来此,可有什么用得着老朽的,万死不辞。”
玄衣女侠在初离雪山时,师父雪山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