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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眼神复杂地望着他:“你才不到50岁吧?怎么会……”
姚胤翔闭了闭眼,然后睁开,眼中露出一丝亮光:“你也看到了,我这样子是不行的,所以才那么急着把菁菡嫁出去。但是现在……”
蔷薇看他眼神,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慢慢开口:“姚先生,您现在需要休息。今天我还有事,明天会来见您的。”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姚胤翔叹了口气:“他还是不愿意认我。”
江帆低声道:“他明天会来。而且,他一定会答应的。您不用担心。”
“呵呵,难得你会说这种话。”姚胤翔闭目仰头,“希望如此吧。”
当年他和司媛私定终身,本来准备向司家提亲,结果由于纽约的突发事件,他不得不立刻赶回纽约。他花了几个月整合残余势力,带着下属一路逃亡到加州,借着长乐协会才暂时得以落脚。他立刻回国,打算亲自向司家提亲。结果得到的是让他暴怒的消息:司媛因为司家的逼迫,已经跳河自杀了!而且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
他不相信司媛就这么走了,但是无论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个月后,他只能返回加州。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为了忘记司媛,他经常超负荷工作,40岁时就被诊断出患有风湿性心脏病。
今天见到蔷薇那张和司媛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时,他意识到,司媛也许……没有死。否则要如何解释这个年轻人和司媛惊人的相似呢?等到蔷薇鞠躬,颈间的玉佩垂下时,他简直欣喜若狂。然而蔷薇却告诉他,司媛早在九年前就去世了。短时间内的大喜大悲,让他的身体一时无法承受,这才会突然发病。
但是无论如何,他的儿子还在。他必须要让儿子回到他身边,并且继承他的心血。
“父亲!您说什么?”姚菁菡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男人是……”
姚胤翔眉头一皱:“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我说过了,他是你的弟弟。从今天起,他就是新的继承人。”
姚菁菡还要再说,一见父亲脸色似乎要往下沉,马上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蔷薇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似乎这对父女的冲突与他无关。
昨天姚胤翔倒下的瞬间,他就知道,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但是,他对姚胤翔提了两个条件:第一,他可以改回原名司蔷,但不会改姓;第二,取消姚菁菡和徐颀的婚约。
当时姚胤翔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毫不退缩地直视对方,最后姚胤翔叹了口气:“好,我答应。”
然后姚胤翔叫来了姚菁菡,将蔷薇的身份告知她。他一向说一不二,姚菁菡根本不敢提出异议。
接下来就是正式将“司蔷”推向整个组织,乃至黑白两道各大势力。蔷薇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因为姚胤翔的身体状况,他必须随时做好接班的准备。既然答应了姚胤翔,他就必须尽力。
15
目光死死钉在眼前一脸优雅微笑的男人身上,徐颀牙关紧咬,双拳紧握,指甲陷入手掌。
两天前,他接到来自福清帮的邀请函;邀他参加继承仪式。当他看到继承人的名字时,已经发觉不对劲,因为竟然不是姚菁菡,而是“司蔷”。这代表着,姚菁菡在福清帮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而他则可以顺理成章地推掉这门亲事。对他来说,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对姚家来说,可算是大大不妙。他立刻想到,这件事恐怕另有玄机。因为在这之前,他可从来没听说过福清帮有“司蔷”这号人物。
只是今天,当他走进姚家的客厅,看到姚胤翔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影时,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姚胤翔一见到他,立刻走过来。而跟在姚胤翔身后的男人仿佛从未见过他一样,朝他伸出右手:“在下司蔷,久闻徐先生大名,今日一见,在下自愧不如。”
姚胤翔哈哈一笑:“阿颀,姚某今日要向你介绍一下,这是犬子司蔷。这小子初出茅庐,还什么都不懂,从今以后,可要麻烦你多多照拂。”
徐颀怔住了。眼前的年轻男人,分明就是那个应该还在N市的蔷薇,几时成了姚胤翔的儿子?他不信世上会有人和另外一个人长得分毫不差,甚至连名字都如此相似!他死死盯着司蔷,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几秒后,他迅速调整好面部表情,伸手握住司蔷递来的右手:“司先生太过自谦,徐某愧不敢当。”
然后他转头对着姚胤翔鞠了一躬:“姚前辈的话,晚辈岂敢不从。故而徐某虽自知驽钝,但凡有用得上徐某的时候,晚辈万死不辞!”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姚胤翔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如此,我这老头子就不在这里讨嫌了。你们年轻人多多交流吧。”说完,他转身离开。
姚胤翔一走,徐颀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冰冷起来,他盯着司蔷,不发一语。
司蔷脸上笑容不变:“徐先生,看起来您不太喜欢在下。在下也不是那般不识趣之人,所以不妨我们先去庭院,然后再分开如何?这样一来,我父亲也不会起疑。”
徐颀冷哼一声,直接走向后门。司蔷笑笑,也跟着走了过去。
到了后院,徐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司蔷。
司蔷一愣,他偏头想了一下,然后稍稍敛起笑容:“您好像有话对在下说?那么,请跟我来。”
徐颀跟着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终于忍耐不住,沉声问道:“你在搞什么?”
“哇哦,您终于耐不住了呢。您希望我怎样回答?”司蔷作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然后他狡猾地将问题抛了回来。
“姚胤翔不是傻瓜,所以你的身份毫无疑问。我只问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对我说?”徐颀努力保持冷静的语调,然而紧绷的身体出卖了他内心的焦躁。
司蔷终于收起那副优雅却虚假的笑脸,他平静地回道:“今天请您来,就是为了告诉您这件事,现在您应该了解到了。我父亲认出了我,要我留下来,我不能再回‘龙冥’了。并且您应该看出来了,我曾在‘龙冥’的事,父亲并不知情。您对我有恩,这一点我从没有忘记。所以我向您发誓,今后我们两方若发生冲突,我将无条件退让三次。”
徐颀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自己不要揍上那张漂亮的脸,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很好。我记住了。”
然后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着徐颀离去的背影,司蔷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留下那个人。然而他不能。他用什么理由留下那个人呢?刚刚的那些话,已经是彻底割开了他和那人的联系。
明知这样做,只会让那人更厌恶自己,最终痛苦的还是自己,可他忍不住。他爱那人爱得太久,却被那人一次又一次的无视伤害到体无完肤,终于有些怨了。
他知道,徐颀的行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没有什么不对。徐颀只是名义上收养了他,并没有任何义务要照顾他的心情。更何况对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心思。
这是这样,实在太痛苦了。徐颀是他的全部,而他对徐颀来说却只是一个普通的下属而已,一旦遇到关于徐奕的事,他就更加一文不值。所以他选择了离开。然而Antonio的出现,让他再也无法抑制心里那股一直被他压抑的黑暗情绪。想到那人用冰冷的语调,毫不在意地告知Antonio自己的所在,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怨恨。
爱到极致,就会产生恨。他终于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从前他只是一心仰望着徐颀,爱对方爱到几乎抛弃了自己的所有,然而却什么也得不到。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等待,他终于彻底明白了,那人绝对不会回头。自小在底层生活的经验告诉他,求不到的话,就去抢!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再仰望了。他要用得到的力量,让那人的眼里只有自己。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不在乎。只要那人的眼里看得到他,就算要让他将灵魂出卖给魔鬼,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他用力握了握手掌,对着那人消失的方向,低声说道:“我一定……会追上你,然后得到你!”
徐颀找到姚菁菡,直截了当地说:“现在跟我来见你的父亲,告诉他,我们不需要结婚了。”
姚菁菡一惊:“突然这么说,父亲他……”
徐颀皱了皱眉:“这个由我来操心。你只要告诉你父亲,你不喜欢我就可以了。”
“……好,我相信你。”姚菁菡点点头。
两人一起去见姚胤翔,对方一见他们,果断带着他们来到偏厅。坐定后,姚胤翔挑了挑眉:“看样子,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徐颀道:“是的,晚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晚辈和姚小姐并不合适。”
姚胤翔不动声色,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实话说,晚辈至少五年内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绝不能耽误了姚小姐。何况晚辈看得出来,姚小姐早已心有所属,只是碍于您,并不敢明说而已。既然如此,晚辈斗胆请求您成全我们。”徐颀语气极为诚恳。
姚胤翔目光扫向姚菁菡:“果真如此?”
姚菁菡点点头,心头却有些发虚。
“那么,你父亲那里,你要如何交代?”姚胤翔转向徐颀,缓缓问道。
“关于这点,前辈大可放心。晚辈来之前和父亲沟通过,他表示理解。”徐颀抬头直视姚胤翔,心里明白,他们已经成功了。
果然,姚胤翔叹了口气:“你们年轻的事,说到底还得自己来。我这老头子也不想做那恶人。罢了,随你们吧。”
姚菁菡松了口气。心下却有些奇怪,之前父亲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她嫁给徐颀,怎么现在徐颀说了两句话,就这般退让了?就算她不再是继承人,但是和徐家联姻却是极为有利的选择。
她哪里想到,姚胤翔心里正松了口气。之前他答应司蔷取消姚菁菡和徐颀的婚约,可是却苦于不好先提出来,正在发愁,现在徐颀的话正中他下怀。所以他形式上问了几句,就不再追究了。万一徐颀说不出更多的理由,他才要尴尬呢。
徐颀这边,也为解决了这个棘手问题而感到心头一松。来之前,他和父亲进行了一次长谈。最终父亲对他说:“只要能让姚胤翔不会因此对徐家产生怨怼,我也不去操这个心了。”如今终于成功说服了姚胤翔,他总算能对父亲有所交待。
三人各怀心思,徐颀很快告辞,准备离开姚家。只是当他看到那个叫的Antonio意大利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蔷薇身边,并且亲密地勾着蔷薇的肩时,他一直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而且,他的身体比自己的脑子更快一步作出了反应——他快步走近二人,一把扯住蔷薇,直接进了侧面的卫生间。
Antonio目瞪口呆。Shawn不是说徐颀一向冷静得几乎不像人类吗?而且徐颀并没有发现自己对蔷薇的感情,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失常的行为?难道Shawn的情报有误?他简直快要抓狂了,可是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却让他不得不悻悻地继续站在那里,忍受一波又一波的“名媛淑女”们。等他看到姚菁菡正在朝他这边走来时,他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
16
洗手间里,两个男人对峙着,气氛有些紧张。
〃徐先生,您不认为这样做有些欠妥么?〃司蔷后腰抵在水池边缘,面无表情道。从徐颀将他拖到这里,已经过了几分钟,对方只是背靠着门,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并不开口。他实在不愿就这样干耗下去,决定打破沉默。
徐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您在这种场合公然和男人调‘情,难道就不觉得欠妥?〃
司蔷一愣,脑子完全转不过弯来。调‘情?和男人?几秒后,他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么。他耸了耸肩:〃徐先生,请恕我不能理解您的意思。〃
徐颀认定他在装傻,冷笑道:〃也许您的父亲并不介意儿子和男人厮混?〃
司蔷总算想起,刚刚他满脑子都是徐颀的事,Antonio突然凑近他,他促不及防被对方勾住脖子,正欲发作,就被徐颀拖来这里。
难道徐颀误会的是这个?可是正常人绝不会因为两个男人勾肩搭背,就想到这个方向的。那么,徐颀就是知道Antonio的心思了。而且,还认为自己和Antonio在交往?司蔷心里猛地窜起一股邪火,他极力抑制着爆发的冲动。
〃徐先生,我想您也许管的太多了些。我是否和男人交往,似乎和您并没有什么关系吧?〃他怒极反笑,毫不客气地反击。
徐颀脸色一白,却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这才意识到,别说现在蔷薇已经不再是他的下属,就算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