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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简短的几个字,可是在此时,薜洪志却耗尽了尽有的一点精力。这几个字一出口,薜洪志立即又晕了过去。
马侯爷没有听得太清,而沛林却听明白了。薜洪志的意思是行刺的那帮人跟汪家矿岭有关系。可是当时不是在老寻家后的山岭上发生的恶战吗?怎么会跟汪家矿岭有关系?老寻家在西北方向,而汪家矿工岭在东北方向。
马侯爷跟着薜洪志重复了“汪家…矿”几个字,也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外面。向太医招招手,“薜大人说了几个字就晕了,你们快好好设法救治吧。”
寻香看一眼沛林,只见他眉头皱得更深。
“我们先去见太皇太后。”马侯爷道。
内院,太皇太后歇息了几个时辰。精神健旺许多,刚整理好衣容要上前厅看薜大人的伤势。见到沛林他们来了,示意免礼,切声问道:“薜大人怎么样了?”
马侯爷道:“说了三个字便晕了过去。”
“是哪三个字?”
马侯爷学着薜大人的语气和样子,“汪家…矿”
莫氏在一旁跺足道,“原来果然与汪家有关!据说汪家矿岭可是养着一帮非比寻常的人。”
周氏道,“会不会那个野僧还在汪家矿岭里藏着?”
老侯爷看看屋里,除了罗妈妈和月鹃,再没一个别的下人,小声道:“这事得立即去查探。那帮人存心致薜大人于死地,不如来个假消息,说薜大人死了,以迷惑对方。”
沛林却摇头道,“不可。之前皇姑婆装作中毒,这样的计策已经用过一次。那时是为了把对方的人吸引上门。现在薜大人受了重伤,手下的人又死了好几个。若是再用此计,会引更凶的一帮杀手上门,虽然寻家的一帮护院都有武功,可是到处都需用人,我们的人手实在不够,因此不能再用此计。”
马侯爷眉头拧成一个结,“浑水县衙门的力量太弱。可是现在不去汪家矿岭查探,这事一拖,恐怕又生出许多变数,不利一网打尽。”
“那如何是好?一时间我们又没有新的援手。而对方的势力又非常强悍,连薜大人这样的武功高手都差点丧命在对方手下。”太皇太忧色忡忡。
谷庭仪叹道:“原来谷家护院有几个身手不错,可是后来被文氏笼络,实在也不是合用的人。”
寻香却在沉思,为什么那帮人要把薜大人他们引往原来寻家后的山岭呢?
大家说的,她没有太听,只自顾想着这事,莫名地又想起城南那片被火烧过的废地,回到浑水县有两天多,还没去那里看看。
铃儿在一边轻轻摇摇她的手,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
寻香道,“不知怎么地,我这时特别记挂原来寻家的老屋,还有城南那片废地。”
太皇太后从软榻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你现在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可是我们现在防护的人手少,何况寻家原来老屋后的山岭有古怪,等事过后,你再去那两处看看吧。”
寻香点点头。
“人手不够,此事只能再等两天,等皇城的后援来了再说!”太皇太后坐回软榻上,选择了安全为上的策略,“这两天继续审文氏和汪氏,只要把他们攥紧在手上,哀家不信,汪家敢做得多明显多大胆!”
无奈之下,大家只能如此。
寻香不能这样无奈地静守,虽然现在人手不够,海涛几个的本事和机智,她极清楚。天色一黑,便叫了海涛、寻飞和寻桦几个来,要他们夜探汪家矿岭。
“这几日寻桦便服混在城里,搜集了不少当地的重大消息。而且还认识几个曾在汪家矿岭做过工的老人。我们这就出去调查。”海涛早不想跟着官方行动,想兄弟几个私自行动。
“你们当心些。记着只是调查消息,安全最重要,不论有没有调查到消息,都不可久留。天明前一定要平安回来。”沛林吩咐。
海涛道:“少主请放心。我们几个可不是吃素的。只是在外的事不一定,若是天明未回,请少主和少奶奶莫担心,上午之前一定会回来。”
寻香道:“若是有事绊滞,回来时可先往寻家原来的老屋或城南绕行一趟,太皇太后等问起,就说是我让你们出去看看寻家的老地。”
海涛三人扮成汪家矿岭的矿工,只一个时辰快行,便赶到石匣山上的铁矿岭,绕到矿岭东面的入口。
铁矿岭上岗哨紧密,才上山岭,便有四个壮汉从树上跳下来,一个举着火把,个个手执锋利可鉴的钢刀,为首的个子矮小精悍,眼神犀利,见他们穿着汪家的矿工服,却模样陌生,警惕地道:“哪里来的?不知这是汪家的私营矿岭吗?”
海涛易容扮作三个普通的粗汉,一身深黑的布衣,衣襟上绣着‘石匣山汪氏’的装饰字样,这可是外面仿造不了的矿工衣服。
矮汉绕到他们身后,盯着他们后背正中绣着一个‘采’,干笑道:“原来是一直在矿坝里采石的?不是该走北面的吗?怎么往我东面行走?”
寻桦一直躬着背,看着象个驼背似的,贼贼地四下看看,突然从背后的衣服里抓出只野兔子,递到矮汉面前,谄笑道:“大哥。你也知道,矿岭里生活枯燥,现在天气又冷,今晚我们哥几个在北面烤馒头吃,不想竟然有只野兔子往东面跑去,我们就追了去”
“野兔?”那几个汉子都盯着寻桦手上已经被捂死的一只肥肥的野兔,喉头动了动,一个胡子拉茬的黑脸汉子道:“这天气冷,站岗时烤野兔吃,的确不错。”
“大哥们喜欢,就送给你们了吧。”寻桦恭敬地把野兔递到那黑脸汉子面前。
黑脸汉子要接过野兔,矮汉瞪了瞪他,黑脸汉子缩回手。
海涛道:“不好意搅扰到几位大哥了。本来我们想从这边抄近路回去,可是这几个大哥们不认得我们,我们还是老实往北面绕回去吧。”
寻飞吹声口哨,冲那肥把的野兔说句邪话,“华哥,你刚才手太狠,把这小母兔给弄死了,不然抱回去还可以揉几揉。”
“妈的,你就离不得母的?要想母的,过几天,给老大告几天假,下山去找个娘们揉个够。”寻桦白他一眼,拎着兔子从一片树林向背绕行,海涛跟在后边。
寻飞吹着口哨,边走边撒着尿,不时回头看一眼那几个汉子。
三人走了没一会,寻飞道:“妈的。回去烤着吃,人太多,大家分吃的少,哪有我们三个在外面烤着吃了舒服?”
海涛停下脚步,赞同道:“虽然这野兔肥,回去人太多,的确不够分,那边有块大石头,下面正好能挡风,我们去那把兔子烤着吃了,再回去倒头大睡。”
他们说的话,东面岗哨处的几上汉子远远地听得分明,四人相视一顾,矮汉凶巴巴地眨眨眼,嘴角扯起个笑,看了看三个兄弟,四人心领神会,豁地一下飞身上了树。
56潜入
不多会,树林边的一块大石下,生着一堆火,传来烤肉香。
藏在树上的四个岗哨,早赖不住食物香味的诱引,透过树隙,见得海涛三人中,有一个竟然拿出一小壶酒,三人一口酒店一小块肉地慢慢品味。
“妈的。”矮汉心中暗骂,虽然在山上顿顿有酒肉,可寒冷的黑夜中,这样的香味格外诱人。轻哼一声,四人跳下树,往火堆走去。
“我喝一口!你们别喝光了!”寻桦和海涛为了抢酒,两人抱成一团在地上的枯草上打滚。寻飞趁机在一边夺过海涛手上的小壶,贼贼地道:“两位哥哥慢慢打,小弟先饮了。”
“臭小子,别给我一口把雪三春给喝光了!这可是老子三个工钱换来的!”寻桦被海涛压在地上嗷嗷大叫。
“哈哈,不愧是雪三春,寒冬时节,佳令在即,这时喝两口雪三春,再吃几口野兔肉,真是三生有幸!”寻飞宝贝地喝一口酒店,扯起块句子肉,香喷喷地啃着。
“你们在这闹什么闹?”矮汉飞身落到火堆前,一脚向地上的火踢去,火星被踢得四处飞散。
寻飞连忙护着木架上的野兔,紧张地看着他,“大哥,这肉和酒对咱们这种长年在矿坑里采矿的人来说,来得可不容易。大哥你每日好酒好肉,可得体恤体恤我们哥几个。”
海涛和寻桦从地上坐起来,都紧张地看着那四个岗哨汉子,黑脸汉上前弯腰闻了闻烤肉,嘴角的口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一刀下去,割了块肉放在嘴里嚼了嚼,对矮汉笑道:“虎哥。这几个烤的肉味还真不错。”说着眼神凶悍地落在寻飞手上的酒壶上,雪三春可是浑水县黄家出的佳酿,虽是土特产,价格颇贵,寻常人家可是喝不起的。
寻飞似被他的眼神震住,吓得抱着酒壶往衣服里藏。
“藏个毛!”黑脸汉上前一把夺过寻飞手上的酒壶,仰头一口,惊喜道:“虎哥,这酒店果然是是雪三春,听说黄家一年只出得百斤这样的酒。五十斤送往巡州府,另留得五斤,二十斤自用。三十斤卖给有缘人。这几个人竟然买得一壶雪三春,哈哈哈”
另有个岗哨汉上前撕下一块肉,拿过黑脸汉手上的酒店壶,吃口肉喝口酒,咂几下唇。看着矮汉道:“大哥,寒夜里,这可是驱寒的好东西。”
矮脚虎瞄几下海涛他们,表情更加狰狞,“你几个在此偷玩,烤肉吃酒。哼!这可是违背规矩的!”
寻飞吓得跳起来,直摆手,“大哥行行好。别告我们几个,我们这就绕道回北面的矿坑。这酒店和肉就留给大哥驱寒、作夜宵。”
说罢寻飞撒退就跑,慌乱中,脚下绊倒一条枯藤,一个饿狗啃屎摔在地上。
“哈哈哈。狗崽子。这就吓破胆了?”
寻飞的样子摔得好笑,四个岗哨汉被逗笑起来。海涛和寻桦也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跟在寻飞后面。
没一会,三人就消失走远了。
“哼。不过是几个采矿工!”黑脸汉蹲下来开始分兔肉,将三分之一分给矮汉,“大哥,这是孝敬你的。”
矮汉不客气地接过肉,瞟一眼余下的三分之二,被黑脸汉分作三份,与他手上的相比,他们分到的显然不到他手上的一半大。
“这酒”黑脸汉老实地把酒壶奉到矮汉面前。
矮汉扯几口肉,喝几大口酒,满意地把壶递给黑脸汉,“肉我多吃几口,酒大家平分,正好驱寒。”
“谢谢大哥。”黑脸汉高兴地接回酒壶,喝两口,又丢给另个汉子。
一个岗哨汉道,“看不出那几个人烤肉的手段不错,比我们往常烤的好吃得多。”
矮汉抹抹嘴上的油,脸上的肉抽几抽,警惕道:“肉要吃酒要喝,岗哨也得严守,不然上头怪下来谁都不好过。去两个人看看那几个人有没有藏在附近!”
黑脸汉手一招,招个同伴往海涛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
“大哥,刚才傻了,没搜搜那几个小子的包…也许有油水的”留下的一个拿火把的岗哨汉对矮汉道。
矮汉扯扯嘴,阴险道:“都是矿岭里的,也不能做得太过份。”
“大哥…今晚怎么有雾?”拿火把的觉得眼前雾得很。
矮汉眨眨眼,一只手在空中抓了抓,吐口气,觉得眼皮极重,正要说话,拿火把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矮汉一惊,“不好!中了暗”同时他手按在腰间要解下个烟弹给矿岭里报信,无奈眼前一黑,全身软软,毫无知觉地倒在地上。
“哼哼!”海涛叔和寻桦一人拖着个岗哨汉从前方跑过来。
寻飞冷笑道:“五十两一斤的雪三春可不是白浪费的。”
“快取下他们的牌子,然后埋在那边坎下的坑里。”海涛小声道。
三人很快处理好四个岗哨汉,顺利取得牌子,顺着东面入口入里走去。
只走百来米,便听得山岭里隐隐传来歌乐声。
“难不成汪仕来在庆贺,杀到薜洪志?”寻飞小声嘀咕。
海涛道:“有可能。接下来可能会有更大的事。汪仕来和周正已杀红了眼。我们进去后当心些,见机行事,分三路行动,寅时在石匣沟南面的一个洞汇合。”
进了矿岭里,一路树木稀少,大多乱石和荆棘丛。面前有好几条路,三人顺着中间的路往前走,没走多远,黑暗中隐隐可见不少石头房屋。
“前方是谁?”往北又有一道岗哨,四个黑衣汉从一片石头后跳出来,明亮的火光照着他们的脸上。
三人亮出手上的牌子,海涛傻乎乎地道:“今晚上头高兴,大宴贵客,让我们几个往东面和南面外的岗哨去送了点酒食,谁想我们几个长年在矿坑里采矿,出来时走的绕道,现在回去想走直道,却有点迷糊。”
为首的汉子面阔耳肥,目光有几分傲慢,不只看了他们手上的通行牌,还仔细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和身后的标记,依然有所怀疑,狐疑地道:“怎么会让你们几个送酒食?”
寻飞机灵道:“可不,我们也没想到会让我们送酒食。可是里面大摆宴席,要伺候好贵客,光鲜的人手都留在里面了。不然哪轮得到我们送?”
另个汉子年纪略老,眼神深沉地看着他们,正欲发问。后面来了两个黑衣汉喽喽,提着两个盒子出来,前面的边走边说道:“苟二爷,上头让人送酒食出来了,我们巡逻时遇上,就顺道给大家带出来了。”
海涛几个暗暗道险,竟是天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