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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夫人死死地盯着郑玉桃,忽然冷冷一笑,别开脸,“世子夫人似乎很关心王妃?”
郑玉桃一脸的担忧,“那是当然,好歹楚王妃……”
蓦地,一个中气十足的嘶吼声响来,“王妃,奴婢在桃花林里果然捉到了这个形迹鬼祟之人。”
郑玉桃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赶紧提了裙子奔了过去,果然,两名粗壮的婆子以及一个年轻的丫环正拧着一个神色狼狈萎顿的年轻男子朝这边走来。
郑玉桃掩唇惊呼一声,连忙问沈夫人,“沈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沈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却没有理会她,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问着那名被控制了的年轻男子,“你去桃花林里做什么?”
那名男子神色闪烁,正要说什么,沈夫人却冷冷地道:“把他嘴巴堵上,关进柴房里,派人好生看守着,千万别出任何意外了。”
郑夫人一脸的不可思议,连忙阻拦道:“这可是沈家的后花园呀,按理,外男是不得擅入的,怎么还出现这么一个外男?沈夫人,今儿个可是大长公主大寿的大好日子,又来了这么多娇贵的奶奶小姐们,好端端的后花园里居然出现了个大男人,事关小姐们的名节,夫人就不好生问问原由?”
郑玉桃也跟着附和着,“就是就是。”
沈夫人冷冷地道:“郑夫人,这话应该是本夫人要问你的吧。”
人群里有人忍不住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一直听说过有做贼的喊捉贼,可也只是听说罢了。如今总算亲眼见到了。”
“天可怜见的,都已经被戳穿了。还在那自导自演,真真是可笑。”
郑玉桃豁地转身,望着说话之人。
庄贤公主傲然地抬起下巴,神色挑衅,不屑之意明显。
郑玉桃大怒,正在反驳回去,却见有个尖细的声音唱了起来,“大长公主驾到。”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路,纷纷低头见礼。
福国大长公主拄着龙头拐杖,在一群下人的拥簇下,浩浩荡荡地过来,不愧为大长公主,排场果真大。八名有品秩的嬷嬷开道,八名侍女垫后,长公主由两个丫头扶着,气势威严地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才坐下吃饭,筷子都还没摸热,便听说锦绣出事了。锦绣呢,已经没事了吧?好端端的怎会落了水?身边服侍的丫头呢?”
一个丫头闪身出来,沉稳地道:“回大长公主的话,奴婢落霞,是侍奉在王妃身边的丫头。王妃裙子被贵府的丫头弄脏了,贵府的丫头特地带姑娘去贵府雅园换衣裳。”
“胡说八道,雅园就在前头院子,这儿可是沈家的后花园。是哪个丫头干的好事?”大长公主冷冷地问。
落霞看了那名跪在地上一身**的丫环,说:“回大长公主的话,王妃和奴婢走到这儿的时候,也觉得不大对劲,尤其前边就是桃花林,姑娘生怕有什么不妥的,便差奴婢前去瞧瞧,看那桃花林里有什么可疑的人物没有。奴婢依言去了,果然发现桃花林里有处鬼祟的人影,就是此人。”她指着被押着跪倒在地上的男子,“这人一瞧到奴婢便问,可是楚王妃?奴婢心知有导,便故意诈他说是,谁知这人便奔上前来,就要对奴婢动手动脚。”
众人惊得木掉了,也倒吸了口气。
郑玉桃却说:“唉呀,你这泼皮,也太心急了,就算想见心仪的姑娘,也要瞧清楚本人才成吧?哪能错把丫头当成楚王妃的?你这也太猴急了。”
众人再一次古怪地瞧着她,郑玉桃恍若未觉,又打量落霞一眼,笑着说:“是了,虽说你这丫头长得不怎样,倒也端庄俏丽,身材又与楚王妃差不多,这种时候,那桃花林肯定是人烟稀少,你又撞了过去,这泼皮一时不察,认错人也是情理。”
落霞面无表情地继续道:“此人吃不过奴婢的手段,已经全招了。此人是受人指使的,意在故意陷害我家王妃。”
郑玉桃掩唇轻笑,“你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就凭你这身板儿,也能把国公府的侍卫手到擒来?”
落霞依然面无表情,“吕奶奶,您怎知此人是国公府的侍卫?”
郑玉桃滞了滞,说:“能出现在国公府后花园的,除了侍卫外,还能有别人吗?”
钟夫人冷笑一声,“吕夫人以为自己是聪明人,就当别人是傻子吗?”她望着大长公主道:“大长公主,沈夫人,事情已经很是明朗了。贵府的侍卫和丫头都是受了人指使,故意陷害楚王妃。按理,这事儿与大长公主无关,可犯事的却是大长公主府上的下人。于情于理,大长公主还得先给楚王妃一个交待才是。”
大长公主还云里雾去的,忍不住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来到婆母跟前,在她耳边轻语两句,大长公主面色一板,杀气腾腾,“当真?”
“千真万确。”
“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沈夫人说,神色讥诮又不屑地望了郑****奶以及郑玉桃,“天可怜见的,咱们都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偏当事人还自以为计谋得呈正在那沾沾自喜,自导自演呢。”
郑夫人瞳孔一缩,心头暗叫不好,“沈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夫人不屑地别开脸,福国大长公主却是怒气勃发,疾行几步,来到郑夫人跟前,伸手就甩了郑****奶以及郑玉桃一人一巴掌,骂道:“贱人担子肥呀,胆敢在本宫的地盘上使妖蛾子算计人,真真是岂有此理。”
母女二人被打蒙了,围观的妇人纷纷发出一声嗤笑和指责,过了好一会儿,这对母女才明白过来,自己所做的一切,已全被人知道了。
再是脸皮厚的人,这时候也禁不住这样的指责与嘲笑,母女二人洋相丢尽,面红耳赤,想解释,却又苍白无力。
福国大长公主却是真的生了气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锦绣可是楚王恒阳心尖上的人呢,她以前就得罪过锦绣一回了,好不容易修复了关系,偏这对贱人母女又来使妖蛾子,也幸亏锦绣机伶,没有被算计成功。若真的被算计了,不管她是否无辜,可锦绣是在她的地盘上出的事,她要如何向楚王交代?
锦绣又是帝后都喜欢的儿媳,如果锦绣真的出了事,帝后就算面上不说,心里肯定会恼她的,她辛苦经营多年,与帝后打下的铁桶一样的情宜,差点就要被这对蠢笨恶心的母女给毁了。
越想越气的福国大长公主又抡着赤金龙头拐杖就朝郑氏母女打了去,口中骂道:“贱人胆子不小,敢在我沈家地盘上算计人,当真不把本宫放眼里了是不?”
赤金的龙头拐沉重也结实,真要打在身上,不死也要断上两根骨头,郑氏惊骇至极,却也躲避不过,只来得及在尖叫声中,伸手下意识地挡在脸部两侧,大长公主手下的力道狠,重重击在郑夫人一只胳膊上,郑夫人惨叫一声。郑玉桃脸色发白,赶紧上前解救自己的母亲,后背也被大长公主结结实实地打中,母女俩双双惨叫倒地,郑****奶捂着自己疼得钻心的手臂,又搂着女儿,尖叫道:“打人啦,杀人啦,大长公主疯啦……”
没有人理会她们,全都看笑话似地指着她们窃窃私语着,一些与吕家不睦的妇人也不怀好意地看向吕夫人,“吕夫人,你这媳妇真真是胆大妄为呀,大长公主的寿辰里也敢使妖蛾子,还敢陷害楚王妃,你这做婆婆的也不好生管束管束。”
吕夫人脸色青白交错,她再如何的被蒙在鼓里,这时候也多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自己疼若亲生的媳妇,居然在大长公主生辰当日,施计陷害楚王妃。如今,媳妇被当场抓了包,得罪了大长公主与锦绣不说,估计楚王的怒火就要烧掉他们吕家了。
越想越后怕的吕夫人一边恨媳妇顾前不顾尾的蠢笨,一边想着要如何安抚接下来大长公主以及楚王的怒火以及报复,所以对于媳妇以及亲家母被打,也只是冷眼旁观着。
……
、第363章 手脚
福国大长公主的生日宴上里发生的事儿,以火烧燎原的速度飞向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其火热程度,某某王府的小妾与其他小妾的兄弟私奔这样的话题也要退一射之地。
在客人如火如涂的议论声中,锦绣被赵九凌高调地送回了钟府。
虽然赵九凌并未摆出亲王仪仗,但四十六人的侍卫队伍,以及三驾朱漆彩车,也让这些见识多广的客人们开了眼界。
换上织金彩缎玫瑰紫二色金银比肩褂,下身葱黄绫棉裙的锦绣被拥簇着坐上了朱红漆抹金铜叶片装钉的八驾马车时,也自然撇去了绝大多数对她不利的流言来。
虽说今天锦绣是最无辜的,但到底被人整了一回,颜面是扫定了的,可人家楚王却用这种方式替她挣场面,笨蛋都知道,这王锦绣在楚王心中的地位了。
聪明的人也只有巴结的份,还敢去挑刺说风凉话的,等着被楚王报复吧。
锦绣被迎走后,众人也没了兴致继续再呆下去了,纷纷告辞走人,福国大长公主也不留客,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呢。
“这回还真是沾了妹妹的光,居然有幸让楚王亲自护送。”钟****奶笑眯眯地说着。
透过滑腻而轻盈的窗帘,赵九凌骑着骏马,单手勒缰,一手握着腰间的宝剑,不知是不是眼光的问题,锦绣觉得这男人真的太帅了,尤其戴着那精致又夸张的金冠,穿上锦衣华服,更是增添了十分的威严与俊美。
对于钟****奶的打趣,锦绣只是微微低垂着头,略作羞涩。
钟夫人也长长感叹一声,“今日的事儿虽说你没吃亏,但也够没脸了。不过有楚王这般动作,相信不会再有人敢拿今日的事来刺你了。”
锦绣没有说话,实际上,对于赵九凌今日的维护,她也是感动居多的。
“郑家那对蠢货,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这么的明张目胆算计你。也幸亏你机伶,没有上这个恶当。”
钟****奶掩唇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现在她们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现在还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钟夫人皱着眉头,“按理,这对蠢货不但得罪了大长公主,光一个陷害王妃的罪名就够她们受了。郑家吕家这对母女自然也落不得好去。可问题是,她们身后还有宫里那位镇着,是否顶格处置,这可就难说了。”
钟二奶奶却抱着乐观的态度,“宫里那位再是尊贵,可郑氏毕竟闯下了大祸,那位再尊贵,也护不了她们吧?”
“那可难说。”钟夫人想法要悲观些,“那位如果是皇上生母那还好办,可问题是,这种继母身份却最是动不得,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像菩萨一样供着。若她真要拼死了护着这两个蠢货,无论如何,楚王也得给她个面子。”
锦绣倒不介意太后是否会站出来给郑氏母女撑腰,她现在最担心的是,因为她的缘故,郑氏一族已接连出了几件丑事了,还折损了好几个闺女,估计太后与郑家早已恨毒了自己吧。
唉,其实她真的真的很冤枉来着,她什么都没有做,麻烦偏要找上自己,怎么能怨她呢?那些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问题是,人家不会那么想呀。
锦绣回到王府后,许太医后脚就来了,徒弟手上还提着药箱,说给锦绣诊诊脉。
锦绣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无病无痛的,诊什么脉呀?
赵九凌说话了,“让许太医给你瞧瞧,免得落下病根。”
“我没病……”说话说到一半,锦绣然骤然明白,她现在不再是普通人了,而是贵妇了,贵族家的夫人奶奶小姐们可娇贵的很,稍微一些风吹草动都要请太医的。
许太医给锦绣把了脉,笑言:“王妃身子骨不错,但天气寒冷,为了郑重起见,还是弄些酸枣仁煮桂园喝,吃上两大碗,以免酿成大祸。”
酸枣仁有养肝、安神、宁心之功效,桂圆能养血安神,通常大富人家都是吃这两味食物来压惊的。
锦绣觉得自己身体健康着呢,哪需要压惊,又不是娇贵的大家闺秀,连这么点事儿都经受不住,并没有按许太医的话照做。但却扭不过赵九凌的坚持,林嬷嬷从小厨房里端了满满一大碗桂圆酸枣汤,在赵九凌警告的眼神下,锦绣半是苦恼半是甜蜜地喝得精光。
喝得太饱的结果便是不能马上入睡,锦绣穿着桃红色的娟棉小衣,在屋子里散步以作消化。
赵九凌坐到床沿,看着锦绣胜似闲庭信步地来回走动,一点都没有被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影响,不由奇怪,问:“你怎的知道有人算计你?”
锦绣停下步子,一脸的骄傲:“我又不是傻子。多少名门贵女的名声就是败在这所谓的换衣服被外男撞见、在水榭边落水被外男救起、去桃花林里与外男约会上头的?这些败坏别人名声的事儿见得多了。再则那丫头实在太笨了,明晃晃的弄脏我的裙子,还热心地带我去换衣服。哼,没有鬼才怪。”是人都喜欢把自己说得厉害些,锦绣也不例外,她哪会想到会被人算计呀,也只是看脚下的路越走越偏,落霞也暗自给她使眼色,这才心生警惕的。
其实今日若是没有落霞在,说不定锦绣还真会上当的。
她实在没敢相信,她现在已非吴下阿蒙,堂堂亲王妃,居然还有人明晃晃地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