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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撩了一眼柜上的飞票,脸上神色也并未大变,只是恭谨的冲聂丝岚和孟流年拱了拱手道:“二位稍等,我这就去找掌柜的出来。”
一会儿功夫,木柜后布帘掀起,后堂里出来一个三十往上的男子,身量不高,相貌平平。何为平平,便是那扎进人堆便再找不到那种,独独一双眼,却是老辣的很。不消说这便是那宋夫人的弟弟,宋别驾的小舅子卢掌柜了。
简单的客套话后便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家伙都是满脸笑意,一方是数钱数的高兴,另一方恐怕更多的是苦笑了。
做成了这么大一笔买卖掌柜的自然是要请聂丝岚与孟流年二人到后堂喝喝茶,闲聊上几句。聂丝岚与孟流年对望一眼,都知道正头儿来了。
一盏茶喝过,孟流年才闲聊似的说起,孟家在泸州府那些产业上的纷争,卢掌柜的只是听着并没有任何评论,连嘴角边的笑都是纹丝不动。
三盏茶用尽,孟流年留下自己的名刺和泸州城里落脚的地方便是准备起身告辞了。
堪堪等到送二人从后门里出了小巷,才听卢掌柜笑意融融轻言细语的说道:“今日仓卒之间招待实在简陋,若是蒙二位不弃改日燕雅楼设宴再与蒙公子好生畅聊一番,最迟不过后天,倒是请孟公子在这泸州府一定多呆上几日。”
孟流年总算是等来了想要的这句话,自然点头应道:“一定。”
大事有了着落,一行人都是轻松了不少,现下便是等着那卢掌柜的拜帖上门了。
当晚聂丝岚与孟流年没有在客栈用晚饭,相携从客栈出门去逛了大街。
出了门聂丝岚便挽上了孟流年的手,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孟流年,转过脸偷偷笑了笑,跟平白捡了颗糖吃一样。
聂丝岚的这些举动丝毫不差的落到孟流年眼里,嘴边也是不觉浮起一丝笑意。待聂丝岚回头时正好碰上孟流年投来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端的是情意深长。
孟流年对泸州府本是熟悉之极,一街一景看在她眼里也都是没什么新意,只是此时,夜幕长街上,身旁多了个聂丝岚倒似同样的街景也能看出不一样的风情来。
两人随意溜达着,碰上聂丝岚感兴趣的便进去逛逛,一圈下来仍是两手空空,但两人脸上的笑却是半分未减。
孟流年的意思原本是两人找家馆子吃顿正经晚饭,聂丝岚却是嘴馋那一路延江而设的零嘴小摊,到最后回客栈的时候,孟流年也是被迫灌了一肚子糖水,点心,正经东西一样没吃着。
第二天下午卢掌柜便是派人送来的拜帖,约在了当天晚上,聂丝岚没有跟着去,而是去了趟自己哥哥家,不过没见着人,说是一家人都跟着嫂嫂回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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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倒是比我还早。”聂丝岚回到客栈孟流年已是回来了,只从孟流年的面色上也看不出个好坏来,聂丝岚捡了孟流年身旁的凳子坐下心急的问道:“怎么说?”
“回话了,大宅是定然能赎回来,但铺子顶多赎回两间。”孟流年说的平常也瞧不出他是喜还是忧,倒是聂丝岚听完陡然惊叫道:“你说是赎?”
孟流年点头:“自然是赎,当初人家是真金白银的给了出去,现在即便是不加价但当初的价钱也是跑不了的。”
“那得多少银子?”
孟流年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八,聂丝岚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虽未问但聂丝岚也是知道孟流年眼下手上这些银子定然是不够,不觉满是忧心的问道:“这笔银子你打算怎么筹?”
孟流年似是早想过这个问题,淡然的说道:“只能是卖地了。”
聂丝岚虽然在合江县待的时日不多,但已经深深了解了土地对于这些人的意义,便见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的说道:“我这倒是另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不用卖地。”
孟流年没说话眼神却是一亮,看向聂丝岚。
“我这儿有些闲钱,放着也不急用,虽不够你刚才说的那个数但也是有一大半,你先拿着,另一小半我们再凑凑,一起想想办法,能不卖地最好还是别卖。”聂丝岚也是上回来泸州的时候才从秧子口里得知自己竟是家资颇丰的。
听完聂丝岚的话,孟流年久久没有说话
聂丝岚等的着急,瞪着眼吼了句:“你到底怎么想倒是给句话啊!”
孟流年眼角上抬看了面前的聂丝岚一眼,这一眼里饱含了太多太多的含意:“丝岚,危难关头,方见真心。我只是怕自己日后无以为报。”
孟流年的话让聂丝岚的眼神顿时柔软的下来,聂丝岚伸出手抵住孟流年的胸口低头幽幽道:“孟流年,你可知什么是夫妻?”
“夫妻是什么,夫妻就该不离不弃,祸福与共,荣辱相依。”说完聂丝岚才意识到自己和孟流年眼下还算不得真夫妻,再看孟流年那一动不动的眼神,脸上不觉一红,拿拳头捶了孟流年一下,唬着脸道:“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脸皮特厚,上杆子就是想进你家门,我告诉你………………”
孟流年倾身一吻,结束了聂丝岚嘴里的喋喋不休,看着怀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女人,孟流年无声的笑了,夫妻,原来聂丝岚心目中夫妻竟该是如此。
孟流年握住聂丝岚的手淡淡一笑:“丝岚你的心意我已明了,只是,那笔数目即便是一小半也不是小数,更何况是你口中的一大半。所以,你最好再好生想想,其实卖些许地也不甚大碍。”
聂丝岚抬起头,眼神紧紧锁住孟流年的脸一字字道:“孟流年你对我有情有义,我就得让你后顾无忧。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在我能帮衬上的时候若是没有出力我只怕以后是自己这道坎儿都会过不去。再说了,你难道不觉得两个人一起携手拨云见日这样的感觉很好吗?”
孟流年在聂丝岚的眼波柔情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那样坚定的印在那里,打掉了心里最后那一丝犹豫,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丝岚,就让我一起拨云见日。”
作者有话要说:JQ嘛意思到就是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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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29、第29章 。。。
楼让还未走近便看到站在驿馆门前的楼展,楼展也是看见了他,几个大步穿过夜色上到前来:“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到。”楼展说完见楼让脸上竟是有瘀青之色不由神色一紧:“公子,这是遇上劫道儿的了?”
比之楼展的满脸紧张,楼让却并不在意,揉了揉被聂丝岚的接上的胳膊:“是,遇上了。”
“我这便去查查。”楼展说完便要转身却是被楼让叫住:“这事儿不急,你先把我查一下在这合江县可有一个名叫聂丝岚的女子,家住何处?”
“是。”楼展并未多问,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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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与孟流年在泸州多呆了一日,本已是准备返回合江县了,没曾想那宋别驾的夫人不知是从何处知道了聂丝岚人在泸州,竟是派人下了帖子过来,邀聂丝岚过府一叙。
不得已,孟流年便先行返回。
到了宋府,聂丝岚又被宋夫人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晚饭才放了人出来。
“怎么都站这儿?”聂丝岚跨进后院便见孟青与秧子都站在书房门口。
书房门开着,聂丝岚稍稍探头便看见了坐在里面的孟流年。
“聂姑娘回来啦。”孟青倒是脸色平常:“少爷在书房都等好些时候了。”
聂丝岚眼神在两人脸上兜了一圈并没多问便跨了进去。
秧子眼神追随聂丝岚进到屋里,被一旁的孟青拍了一下:“别看了,不会有事的。”
秧子白了孟青一眼脸上满是担心:“你知道什么。”
今日下午有一自称姓楼的公子上门找聂丝岚,聂丝岚不在,自是与孟流年相见。
孟青只知道初初相见时自家少爷都还是好好的,但等那楼公子一走,孟流年一张脸便是沉了下来,也未再踏出书房半步。
秧子却又是知道的更多,来人便是当日她与聂丝岚在路上遇到那穿竹纹衫的人,再看孟流年的脸色不知那人是说了什么。
聂丝岚进到书房反手把门带上,撒娇的冲到孟流年怀里,脑袋钻到他胸前说道:“我回来了。”并未有预想中的热情回报,孟流年只是轻轻拍了拍聂丝岚的肩膀淡淡一笑。
聂丝岚本是想和孟流年腻歪一会儿但见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便也只得撇了撇嘴起身坐到了一旁。
聂丝岚伸手想倒杯茶喝却发现茶壶冰冷一片:“怎么茶凉了也不着人换一壶。”聂丝岚端起茶壶便要往外走却是被孟流年叫住:“我不渴,丝岚,你坐下,我们说会儿话。”
“好啊!”聂丝岚靠过去窝到孟流年怀里。
“今日有一姓楼的公子上门寻你,送了些东西过来,说是答谢你当初解急施援之情。”孟流年将桌上一个信封递给聂丝岚。
“啊!”聂丝岚接过信封一看里面是一张飞票,脸上一片惊讶,她是真没想到这张给出去的飞票还有回来的那天:“这人还真来换了啊!”
聂丝岚把信封随手一放,嘴上开着玩笑说道:“这人倒是小气的紧,都没说多给点儿当谢礼。”
孟流年见聂丝岚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我怎之前未听你提起过此人,据那位楼公子说,丝岚你还救了他一命。”孟流年说完紧紧盯住聂丝岚的脸,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没那么夸张。”聂丝岚乐呵呵的一笑,很是高兴:“我就帮他接了胳膊,顺路载了他一程已成而已。他也就知道我一名,倒是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聂丝岚说的这些孟流年早已在秧子口中问了明白,孟流年看着聂丝岚那满是惊喜的笑脸,隔了半晌才喟然一叹道:“那说来,这姓楼的公子倒是好能耐了。”
“谁知道呢。”聂丝岚接完话,心下微微一愣,回过味儿来,随即蹙起眉头看了眼孟流年,恍然间明白孟流年的心思,心头不由立时火气。
聂丝岚不是那憋的了火,忍得了委屈的人,便见她“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话没有,翠袖一甩黑着一张脸便离开了。
望着聂丝岚愤然后出的身影,孟流年并未开口唤住。
只见孟流年额头青筋突起,不断告诉自己该要相信聂丝岚却又总似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他心中述说着怀疑,一切只因为楼让的到访已然让孟流年心中有了猜疑。
秧子进门正撞见聂丝岚在拿着一个枕头出气,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拍死你个小心眼儿!拍死你个小心眼儿!”
“这是跟谁呢?”秧子上前逗趣的看了聂丝岚,就见她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聂丝岚不说话,秧子便自顾自猜了起来:“刚回来那会儿都还好好的,就一转身的功夫怎么就把脸给耷拉上了,少爷惹你生气了?”
“别跟我面前提那人儿。”聂丝岚甩过手上的枕头扔给秧子起身坐到了胡凳上。
秧子一见自己猜了个正着忙是跟了过去:“这怎么了?”
聂丝岚被秧子那紧张的模样逗的“扑哧!”一笑,心上一口气来得快也是去的快,搂了秧子过来说道:“甭瞎琢磨了,没什么大事儿。就那人说了些扎人心窝子的话,听了惹人肝气儿疼。”
聂丝岚的脾气素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气性过了倒是觉得自己兴许有些反应过度了,到书房门口见孟流年竟是那坐在那里。
聂丝岚没有直接进去,折身端了壶热茶这才进了书房,将孟流年面前那杯早已凉掉的茶换过,低声道:“孟流年,我与那楼让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孟流年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有失男子分度,但想及下午与楼让相见之情景,孟流年面上仍是显出一丝不悦:“泛泛之交?既是泛泛之交楼让何以竟是直呼你闺名?”
聂丝岚被孟流年这句话问的一愣,倒是没想到当初秧子的提醒竟是这么快就见了效。
孟流年已是问过秧子,的确如聂丝岚所说她并未想过要那楼让还这钱,因着根本就未曾告诉过楼让自己的住处,但今天那楼让却是寻上了门,这份心思怕是不止还钱那般简单了。
孟流年相信聂丝岚只是当了楼让是个泛泛之交,但楼让显然并不是,他有所图而且并不隐瞒孟流年。而且显然上门前楼让已是知道自己与聂丝岚如今关系,想到楼让脸上那了然的笑意孟流年心下就是一阵不舒服,保不齐楼让今日便是故意挑了聂丝岚不在方才上门,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当真的挑衅了。
孟流年看了眼面前有丝理屈的聂丝岚,心下叹了口气,这些话他也只能是闷在心中罢了。
聂丝岚眼见孟流年脸现不悦,想开口说是自己让楼让叫的。随即意识到若真是这般说了只怕更糟,便收了口:“当时不过是一时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