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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捧了手上的链子到眼皮下,手中掉坠在夜光下光华惊现,竟是比那本该耀眼的珍珠更加的炫目眯眼。
“丝岚,这坠的可是颗明月珠。”
“明月珠?”聂丝岚抬头望了楼让一眼,已是看出了手中的珠子是个什么物件,心中不免发笑:“不就是个夜明珠,冷光源吗,这会儿的人还真当是个宝啊!”
楼让见聂丝岚盯着手上的链子久久未曾说话,微微低下头触到聂丝岚耳边问道:“喜欢吗?”
聂丝岚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链子交换给掌柜:“这些宝贝看看就好,真得了还不知拿他如何办了。”
“摔了,掉了不知得肉疼多久。”还有一个聂丝岚没说出口的原因,聂丝岚对这些后世里随手可得的冷光源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
楼让听完一楞,随即哈哈一笑,手上的扇子轻敲了聂丝岚的头顶一下:“我只问丝岚你喜不喜欢,你倒是生出这许多的废话。”
聂丝岚丝毫不让,手肘往楼让胸口一顶,眼波微转,挑了眉角问道:“怎的?莫不是你楼公子还打算买了来送我?没听人掌柜说这是镇店之宝吗?上次借你的飞票你已还我了,便是要付我诊金这串珠子也太贵了。”说话间聂丝岚已经从店里走了出去:“再者说了我也只会喜欢那些我能买的起,拿得住的东西,这些个宝贝看看便是了。”
“拿得住…………”楼让在聂丝岚身后低声自语。
作者有话要说:楼让姓楼,将军姓郑
唐朝的皇子都该是姓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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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32、第32章 。。。
出了铺子,楼让却是被一个杂耍摊子引了过去。
算不上太新鲜的把戏,一对年轻夫妇外带一群精灵古怪的猴子。
聂丝岚看了眼身旁看得投入的楼让,那模样不像是看戏的倒像是演戏的,人堆里就数他跳到最欢,最是高兴,都赶上那猴子了。
一轮表演过后,小娘子反拿了锣盘便开始往四周讨要赏钱,走到楼让身请只听得身前:“当啷”一声响,低头再看锣盘中已是多了锭明晃晃扎人眼的银子。小娘子抬头再想寻那出手之人,却早已是被淹没在了一片人海背影之中。
走出晚市,与楼让并肩而行的聂丝岚看了眼天色,开口道:“时候差不多,该回了吧。”
本是兴致高昂的楼让被聂丝岚一句话说冲的立时没了兴致,嘴角笑容一收,抬头看了眼头顶已被雾色环绕的圆月,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一亮。
“走,咱夜游沱江去。”说着楼让便要来抓聂丝岚的手,聂丝岚轻巧的避开,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点儿了,那还有船给你夜游。”
“我说有那便是有。”楼让说完竟是不由分说的拽了聂丝岚便一路往前跑去。
“楼让!楼让…………”聂丝岚一连几声喊都是被风迅速的带到了身后也不知楼让是真没听到还是听到也当是没听到,反正拽着聂丝岚的手仍是不放,脚下飞快的向着江边的方向跑去。
本是跟在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现如今一个仍是如鬼魅般坠在两人身后,另一个却是脚步飞快眨眼间便没了去向。
跑到沱江边,画舫已是没有了,却还有一艘小船靠在岸边,只船头点了一盏橘色小灯,一个同夜一样黑的船夫立在船头。
楼让只是瞟了一眼那船夫,问也不问,拽着聂丝岚便跳了上去。
“楼让!”聂丝岚终是有机会甩开了楼让的手,一张脸上已是有了怒意。
楼让看着微微有些气喘的聂丝岚,看着她那张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喘的逼得酡红的脸,嘴角上扬是笑的舒心之极:“如此良辰美景,丝岚若是拿来与我怄气岂不是枉费了。”
聂丝岚白了楼让一眼,却也不得不承认夜色雾罩下的沱江似是整个都被一层淡青色的柔柔轻纱包裹,虚无缥缈不似人间之地,若非还有划桨之声尚在耳侧怕是真会让人当了是在梦中。
既来之,则安之,聂丝岚不再看楼然,转身跨步立在了船舷之上。
楼让并未紧跟而是站在了聂丝岚身后一尺远的地方。
同一轮圆月洒在两个人的脸上,莹润的光下却是两样的表情。
喘息平复过后,聂丝岚脸颊上酡红的颜色褪去只留下一片瓷白,看似平静的脸上翻开却是只有聂丝岚自己才懂的丝丝落寞。
没有知道聂丝岚心中的感叹,因为她在感叹自己上一次在自家阳台上看头上这一轮满月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反观楼让,却是满满的揣了希翼,希翼着今后的每一次月圆都能如今日般,都能有今日之佳人相伴。
聂丝岚轻轻悄悄地立在船头,原本就已是粉黛佳人,如今临风而立似那欲飞仙子更是让人心动。楼让看在眼里觉聂丝岚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便是那眼波婉转皆是不同。聂丝岚根本无需做了娇滴滴的女儿态,便是刚刚的卷袖轻恼看在楼让眼中都是别具风味。
聂丝岚回头便见楼让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这样的注视下实是让人难以坦然相对,忙挑了话头问道:“在想什么?”
“想你。”
“我?”聂丝岚轻笑一声指了自己:“我就在你跟前有什么可想的?”
“就因为你在我跟前才更要想,要想怎样才能让你永远都在我眼前。”楼让话落聂丝岚眼中显出些些的警惕。
楼让这话太过暧昧让人不去多想都难,聂丝岚乌仁儿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楼让似是要看清他的意图。
楼让的心随着聂丝岚戒备的表情一起沉到了江底,他不过临时起义的一句试探结果竟是比他预想的还遭,看来现在真的还不是时候,急不得,对聂丝岚还是得轻缓行事才行。
、
楼让眉眼一笑,语言轻松的说道:“难得能遇上个像丝岚如此投契的朋友,若是能日日相伴也算是人生快事,不过我在这泸州却是待不长久,想到与丝岚相聚时段不免倒是有些神伤了。”
见楼让说的自然,似是出自内心,聂丝岚脸上表情不由一松,心里也是稍稍放下。
其实,与楼让相处也是让聂丝岚觉得轻松,可越是如此她便越不想这份难得的友情变味。
便见聂丝岚回身走下船舷,冲楼让嫣然一笑道:“反正我是不挪窝的,只要你到泸州,随时来找我都成。”
楼让听聂丝岚的意思似是以为自己不过是过路却并未去纠正,只是点点头接过话来:“这话你可记住了,别等我真上了门茶都讨不到一杯喝。”
“哪儿能。”聂丝岚说完却是想到楼让上次上门便是见了孟流年莫非………………
正想着,楼让却是已经换了话题问道:“丝岚,你此生最想达成的心愿是什么?”
“心愿。”聂丝岚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楼让一句话却是真的勾起了聂丝岚的心愿,若说她还有愿望那便是想再回去看一看。其实要说也没什么牵绊了,但聂丝岚还是想要回去看上一眼,但这个愿望注定是无法实现的。
“我没什么心愿。”
楼让看了聂丝岚一眼:“看来丝岚的日子倒是如意的很,我确实有一个愿望。”
聂丝岚嘴角边挂了淡淡笑意:“我不过是不敢想罢了,到你嘴里却成了日子如意。你若不怕说出来便不灵验了,倒是不妨把你的心愿说出来听听。”
“拥我所想,拥我所爱。”楼让话落眼神落到聂丝岚的眼中,像只想将这话说给面前这一个人听。
聂丝岚听完一声大笑:“楼让你这可不是一个愿望啊,男人所爱那可是若水三千,只怕你有三头六臂也是用不过来的。”
“我可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聂丝岚想起刚才那些姑娘小姐见到楼让那眼馋的模样不觉发笑:“只取一瓢?我看刚才那沿街的姑娘你可是一个都没少看,只怕你这样的人是饮完一瓢又一瓢,早晚喝光那若水三千。”
被聂丝岚打趣楼让也不尴尬,还不忘厚脸皮的为自己辩解:“我那都只是过过眼,不走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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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返回邢家园子,楼让领了聂丝岚仍是从侧门而入,前厅那宴饮真如楼让所说根本就还未散场,不过刚跨进门便听到传来的欢闹声。
“我这段日子都会落脚此处,丝岚若是那日得闲倒是可以过来喝杯茶。”
“好。”聂丝岚随口应道,一双眼却是只顾盯着前方灯火明亮处。脚下也是加快,顾不得身后的楼让只是挥了挥手便是匆匆而去。
楼让停下脚步看着那道急慌慌离去的身影,觉得鼻尖似尚还缠着一抹淡淡的幽香,那是聂丝岚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楼让不会是个路人甲,所以给他攒点人气………………
还有,为什么觉得孟流年一定会知道这两人一起出去了呢?
呼唤:小~~~花~~~收~~~藏~~~
33
33、第33章 。。。
宴饮散时,孟流年虽没大醉却也是差不了太多了。
一路回转,聂丝岚从孟流年口中断断续续得知那郑将军已是放出话来,他这一拨人马的粮草制备全由军中的军需官全权打理。
军需官本不是个大官,官阶也算不上高,但因着管了这一票的事儿,立时却是成了众粮草商心中好大一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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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聂丝岚起身时孟流年已是出门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去见那军需官了。
聂丝岚在家一直等到日头西落才见了孟流年的人从外面回来,进门却是一言不发。
聂丝岚伴在一旁陪着孟流年梳洗净面,才得知孟流年今日别说是见到人,根本是在那院子外等了一天门儿都没进得去。不仅是孟流年如此,别家的情形都是一样,看来这军需官的架子倒是端的不低。
对于这样的事,聂丝岚也没有太多的主意,挽了孟流年的手从里间出来,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人家即是端了架子,我们这些人就只能是搭了梯子去够了,明天自然是再去,再等。”
聂丝岚点点头:“那可有探听得那军需官姓甚名谁,何方人士,有何嗜好,家安何处?”
孟流年赞许的看了聂丝岚一眼:“没有,那院子里的仆役下人口风都是甚紧,几家使尽了关系,下足的本钱也不过只知道那军需官姓楼。”
“姓楼?”聂丝岚回过头与孟流年对望一眼,两人认识的姓楼的人都就楼让一个,不过,似乎不大可能。
随后,连着几日孟流年都是早出晚归却是依然真人都没见到一面,这军需官一天不露面,孟流年这些粮商看来就一天都安稳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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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流年跨进院子虽然脸色仍是寻常,但以聂丝岚现在对他的了解已经能看出他那寻常脸色下的焦急或者说是一筹莫展。
聂丝岚迎了上去,虽是知道情形不会好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样?”
前几日那日日请见都见不到人的军需官,昨日里突然给各大粮商下了帖子约了今日到府中叙谈。
一见如此阵仗孟流年心里已是隐隐不妙果不其然今日一去那之前一点儿风声不透,让人闹不清什么态度的军需官便是给众人来了个开门见山。
孟流年解下外袍走到书房才开了口:“今天总算是见了本尊了,说起来丝岚你也是认识。”
聂丝岚递过手巾交到孟流年手上,仰脸望着他,挑嘴一笑的问道:“难不成还真是楼让?”
聂丝岚只觉腰上一紧,人已是被孟流年搂了过去:“真是楼让。”
其实,之前在得知这个军需官姓楼以后聂丝岚与孟流年心中都是有所猜测,孟流年的猜测来自于对楼让实力的疑惑,因为只凭的一个名字在短短时日能便能找到人并非是寻常的商贾便能办到的事。
而聂丝岚的猜测则是来自于那晚在邢家园子里与楼让的巧遇,其他的暂不说,只说楼让进出那院子可谓是畅通无阻,且领着她走的并不走大门而是侧门。守门的兵士对楼让虽未有称呼却是态度恭谨更别说是盘查了,再加上说那军需官也是姓搂,聂丝岚心中便已暗自有了断定,不过总觉的太过凑巧并不能断定罢了。
“楼让今日召集了大家坐到一起便是要言明此次粮草选用一是挑大家,二是储备充足者。孟家两条都沾边但都不是拔尖儿的,刘、徐两家任出一家都能排了我前头去,此等事前头有一人已是不妙更何况是两人。”
聂丝岚本是倒着茶的手上一顿,眉头微蹙的望了孟流年:“那这刚开场就没戏唱了?”
孟流年摇了摇头:“倒也并非就彻底没戏,驻军大帐选在合江县,就地利来说孟家当时独一份儿的。”孟流年说完却是低叹了口气:“但也就仅此一件而已,楼让倒是放出话,说是还要暗查一番方才最后定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