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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之被楼让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泪盈于眶的指了楼让质问道:“楼让,难道一个聂丝岚在你心中就是那般重?重到让你能放弃所有,抛下所有,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相比林笑之的激动,楼让面色平静,提出要娶聂丝岚他便已经准备好了面对着一切,只听楼让一字字坚定的说道:“我并没要抛下所有,只是我得给丝岚一个名分。”
“哼!名分?”林笑之一声冷笑:“人家稀罕吗?”林笑之既然能知道了楼让喜欢了聂丝岚,再要打探出聂丝岚的心思便也不会是难事。
林笑之这一句正是戳中了楼让的痛处,便见楼让眼神一收,目光发寒:“她聂丝岚便是不稀罕我也要给!”
“你!”林笑之是真恨不能上前掐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在楼让面前林笑之觉得自己的自尊已经被踩到了地板地下:“楼让,你这般的辜负于我难道还能心安?”
“笑之。”楼让邪气的一笑:“我辜负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加起来怕早该是寝食难安了。”
林笑之被楼让如此的不在乎反倒是逼得沉下一口气,眼中回复了清明,沉吟思索片刻一字字问了眼前的人道:“楼让,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楼让颇是无赖的回道:“不敢。”
林笑之见楼让甩无赖也不动气,挑眉望着楼让,胸有成竹的说道:“你自是可以不与我打这个赌,但若是我不松口,你便是找到聂丝岚又能怎样,你以外你就真能那般轻轻松松就把她给娶回了家?”
楼让嘴角一抿,说到底林笑之都是与他相似的人,同样深厚的背景,同样的能直指人的痛处犀利,还有同样不顾人言的手段。
林笑之斜眼撩了楼让一眼,接着缓缓开口道:“但若是你与我打了这赌那便又是不同了。”
“有何不同?”楼让终是接了林笑之的话。
只听得林笑之口中抛出一个让楼让无法抗拒的诱饵:“只要我输了,我自会去同家里讲是我自己不愿嫁你。”林笑之一顿,如期看到楼让神色一动:“到时,你愿娶谁娶谁,当是无人再拦你。”
楼让沉默着,林笑之冷眼看着,心里知道楼让已然动心,心中却是愤愤,因为楼让竟是如此的想与自己撇清。
其实,楼让之所以心动,那是他已经知道了要娶聂丝岚的难度,因为他已经试过,事实却如林笑之所言般艰难,这也是困扰楼让,至今仍未想出一个完全之策的事。
中秋合江县大营,楼让就曾对郑有胜提过自己的婚事,当时的情形对楼让而言仍是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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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让那日从聂丝岚院子里出来憋着一肚子气,连夜赶到了合江大营,之前他特地命楼展寻了郑有胜最爱的野味亲自奉上。
两人席间,楼让趁着郑有胜酒过三巡,兴头正浓,着机提到:“娘舅,侄儿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郑有胜一身长袍便服,未着戎装,屋内就他与楼让两人,坐在上首,倒是没有一点大将军的架势,更像是一个居家长者。
“侄儿的婚事。”楼让说完略有忐忑的望了郑有胜一眼,郑有胜素来疼爱楼让,自小到大可说是有求必应,但楼让深知此事不同,是以心头并无把握。
郑有胜哈哈一笑,猛拍了楼让肩膀一下:“怎的,小子等不及了,要我这就去往那林家提亲?”
楼让神色很是尴尬,硬了头皮道:“侄儿所求并非林家千金。”
郑有胜老脸微微一愣,但转念一想,现如今哪家不是三妻四妾,且楼让又是有这般才貌,倒是自己这个家长一直疏忽了。但郑有胜转念又一想,这正妻还入门便先纳的妾,以后怕是要难管教些,却也没有立时驳了楼让而是侧身问道:“看上哪家的了?想纳谁?”
楼让知道郑有胜这是会错了意,赶紧纠正道:“不是纳妾,是娶,聂丝岚。”
“聂丝岚,聂丝岚。”郑有胜把这名字反反复复在嘴中念了几遍,总觉得有些熟,一时却又是想不起来:“我是不是见过这个丫头,或者听说过?”
“可能见过。”楼让含糊的应道,知道若是说出聂丝岚与孟家的牵连这是定然是半分回旋余地都没有了。
郑有胜也不追问,知道楼让这般吞吞吐吐定然也不会是出自哪个大家的女子,便见郑有胜大手一拍桌案,摆出家长风范,便是定了楼让婚事的基调:“堂堂七尺男儿岂可为一个不入流的女子折了志气,林家的女儿,家世、容貌与你皆是般配,你要娶便只能是她,其他人休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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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赌什么?”楼让终于松了口,问了房内另一头的林笑之。
林笑之冷笑一声,虽是如愿让楼让与自己对赌,心中却并不畅快:“我们便以半年为期,若能能在半年内让聂丝岚心甘情愿的嫁于你,我这里便成全了你们,若是不然,你便得娶我,并同那聂丝岚彻底了断!”
林笑之的话让楼让心内一突,嘴中不觉重复了一句:“半年为期?”
“就是半年。”林笑之轻视的看了楼让道:“怎的?对自己没这个信心?要不我们把日子再放长些?”
楼让微微一笑,了然的看着林笑之:“笑之,你无需用这般激将之法,我想做的事你不用激我也会去做,若是不想之事,你激了也是没用。”
林笑之知道楼让说的不假,也不再多话,径直问:“那你的意思是如何?”
“半年便是半年,我便与你赌了,只是到时你得守信才是。”
林笑之傲气的一笑:“这点志气我林笑之自认还是有的,但你记住了不仅是半年为期,而且是要聂丝岚自己甘心情愿。若聂丝岚是因着没有办法的迫不得已,形势所逼,这场赌便算是你楼让输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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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离了长安,漫步目的的跟着船一路走去,绕了一个大圈方才回了泸州府。心情已是比刚出长安是平复了不少,也是看清了不少事情。
聂丝岚回泸州府后住在后来买的那处紧挨着蕊院的小院子,身边只留了秧子一个人,深居简出。
聂丝岚并不刻意回避谁,却是少有出门,更多的时间都是待在家里研究研究医书。
聂丝岚这日清晨起来到山上踩了草药回来,刚进门便听到秧子一声短促而焦急的声音:“小姐!”
聂丝岚还不及答话,抬头却是已经看到了正房里站着的楼让。
聂丝岚有想过会再和楼让见面日子是来得这么快。
聂丝岚面上没有太多反应,放了身上刚摘的草药,掸了掸衣袖方才进屋,望了楼让一眼,陌生而冷淡。
楼让原本的打算是想等聂丝岚气消一段日子再找了来,但因着与林笑之半年的赌约,在得知聂丝岚已经回了泸州府的消息便是赶了过去。
而此时的孟流年也是回了泸州府,但他并没有楼让那般的耳目发达,知道的几处找完之后都是没有寻到聂丝岚的人,是以并不知道聂丝岚已经了泸州府,现下里还在着人四处找寻。
“怎么?不待见。”楼让说完厚脸皮的在聂丝岚对面坐下,脸上虽是无所谓的样子,眼里却是仍有丝掩不住的有一丝丝的紧张,毕竟此次同聂丝岚相见与以往都要不同。
听惯了楼让这种调调聂丝岚自然不会当真,止住了要去沏茶的秧子,一副根本不愿与楼让多谈的样子,直白的说道:“的确不待见,大门没关,我就不送了,你自己个儿请便。”
楼让看着聂丝岚的眼神,情意绵长似是要将视线织就一张网密密的将聂丝岚困在当中。
楼让不理聂丝岚的无视,低声咏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虽然早已得知楼让的心意但这样坦然的表白却是第一次面对,聂丝岚没能有楼让预想的感动,甚至表情都不曾动过分毫,一副楼让是在对牛弹琴的模样回了他道:“你别跟我面前吊书袋,我粗人一个不懂你在说什么。”
楼让起身站到聂丝岚身旁,低声道:“丝岚,你让我好找啊!”楼让的眼里像是拉出了一根由时间织成的线,密密的一圈圈将面前的人缠住揉进自己的胸膛里。聂丝岚有一瞬的晃神,随即却是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抱臂站到一旁,冷冷看着楼让道:“楼公子请自重。”
“丝岚,我的心意早已剖白于你面前,我更是早被你捏到了手中,任你搓扁捏圆。”楼让说完话直直的望着聂丝岚,聂丝岚即便古文再烂这首诗经的诗却是知道。以前聂丝岚从来不相信对一个人的思念能缱绻至一日之间便似三秋,但看到对面楼让那烫的吓人的眼
44、第44章 。。。
神聂丝岚却是信了。
“你当自己是什么?汤圆?任我搓扁捏圆,我可没那能耐。”
楼让收回眼神,无声的笑了终是绕到了两人间无法避开的问题:“丝岚怨我?”楼让知道自己那些伎俩瞒不了孟流年也瞒不住聂丝岚,只要她肯沉下心来想一想便能觉出端倪。但正是如此,知道聂丝岚乃是独居如此楼让才会如此激动。因为,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设计聂丝岚却仍是选择离开孟流年那便是不会再回头了。
楼让提到这个,聂丝岚眼神霎时一冷:“我怎么敢?操控黑白两道,片言便可断人生死,这样的楼公子,我一个市井女子怎敢对你有何怨气。”聂丝岚也就在想通了自己和孟流年之间所遇重重之后才真明白了这楼让手中的权有多重。
聂丝岚早已经清楚了楼让的背景,虽然上官婉儿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但在当下来看楼家却是有直达天听的本事。
“丝岚。”楼让见聂丝岚沉下脸,立时换上了一副可怜样:“我纵有不对,但若不是孟流年疑心在先,我即便如何做也是没有的用的。”
“丝岚,你若是真要生我的气,这么些时日也再该气过了吧,念在我寻你这么久的份儿上,今儿从早上到现在我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先让我吃顿饱饭?”
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就脱了谱,眼见对面的楼让一副捧胃已是饿的无力的模样,聂丝岚也是真的气不起来。没好气冲门外的秧子喊道:“秧子,去厨房端些吃的过来。”
聂丝岚其实并未曾真怨过楼让,即便是刚刚明白之时也不过是有些恼罢了,即如楼让所说那样,若非孟流年不信任在先,即便是再有外人挑唆孟流年也不至于做出那样伤人的事来。
秧子岚从厨房里端出两个馒头一碟小菜往桌上一放,聂丝岚脸色不松的说道:“吃完了赶紧走人,我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说完扔了楼让一个在屋子里,便是起身出去拾到起自己捡回来的草药了。
楼让不再说话,却是将细嚼慢咽发挥到了极致,但总还是有吃完的时候,见聂丝岚没有任何松动,楼让还却仍是起身跟到院子里不死心的说道:“丝岚,你若是能平心静气的想想便不难发现,你和孟流年的之间的问题原本就存在。”
聂丝岚手上不停冷笑着看了楼让一眼,这人强词夺理素来在行:“是,我不否认。”
楼让一愣,倒是没想聂丝岚会这样说,又听聂丝岚接着质问道:“你楼公子的意思无外乎你本无心操控什么,不过只是利用了我和孟流年之间原本便已存在的问题,激化了它而已,放大了它而已,对吗?”
楼让没有接话,聂丝岚也并不咄咄相逼,已经过去的事再争论也不会有什么意义。
“不过,楼让。”聂丝岚继续说道:“你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楼让看着聂丝岚那平静的表情总觉得事情似乎超出了他的掌控,聂丝岚的反应与他预先设想差的太远。楼让想了许多应对之法,却是不包含眼前这般的情形。
聂丝岚停下手边的身,站起身与楼让面对面坦然相对:“女人终其一生大多追究的不过就是一个安逸生活,我既然自己就能给自己,有何必再去依靠旁人。”
当楼让明白聂丝岚话里的意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忙转了话题道:“丝岚,其实有些话从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跟你说,没想却是在心里一搁便是真没久。”
不等楼让继续,聂丝岚已是将他打断:“既已搁了那么久,就再搁会儿,最好永远都不要再掏出来。”
聂丝岚转身要走,楼让眼明手快将人一把抓住,急唤一声:“丝岚!”
“楼让。”聂丝岚抽出被楼让握住的手,站定身子转向楼让:“让我跟你说句实话吧。”
“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再不会信了。”
“你什么意思。”楼让收起脸上的轻松,面上一片严峻。
“楼让,你做的那些事做你看来或许根本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