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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说什么我都再不会信了。”
“你什么意思。”楼让收起脸上的轻松,面上一片严峻。
“楼让,你做的那些事做你看来或许根本算不得什么,但你得清楚在我却是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接受这些需要时间。”聂丝岚平静的叙述,不带一丝情感,似是在说着旁人的事情。
楼让眉头一拧,开口问道:“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你心里根本想的就是一辈子?”楼让每说一句便是往前跨出一步,直到将聂丝岚逼到自己鼻下。
聂丝岚抬头正对上楼让那双酝酿着风暴的眼,坦然却也坦承的说道:“或许真的就是如你所说的,一辈子!”
楼让沉默了,聂丝岚的话让他犹如一个人本以为自己将要到达终点却在最后时刻发现竟是失去了目标。
楼让有想过聂丝岚会生气,会愤怒,或者会根本不理自己。但只要聂丝岚对自己还有情绪,楼让自认就会有办法让聂丝岚甘心情愿到自己身旁。
但如今的聂丝岚根本对他是没有情绪,聂丝岚那样幽远淡漠的眼神让楼让的心里很没底,真的很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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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孟青一路狂奔着进了院子,不等他人到书房,孟流年已是从屋里迎了出来,焦急的问:“怎样?有消息了?”
“有了。”孟青喘匀了一口气方才说道:“人就在泸州府,就在蕊院后巷里的一个院子里,就秧子一个人在跟前。”
“什么!”孟流年低呼一声,腹内一阵搅动,带动浑身疼痛,颤抖似离水的鱼。聂丝岚就在泸州府,就在泸州府却是不愿跟自己通半分音信。
孟流年压下腹内的疼痛对孟青吩咐一声:“前面带路。”
孟青敲了门儿,便听得秧子在里面应了一声:“谁呀?”接着便是脚步声响,再来便是面前的这扇木门在眼前人从里面打开,露出秧子一张惊愕的脸出现在了孟流年与孟青两人面前。
院子很小,在秧子看到孟流年的一瞬间,站在房间里的聂丝岚也是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聂丝岚稍稍一愣,她有想过孟流年一定也会找来,却是没想和楼让离的那么近,一个上午,一个下午。
聂丝岚自然不会知道,孟流年除了找人四处找寻聂丝岚之外,还另外让人留意了楼让的行踪,是以楼让前脚刚回了泸州府,孟流年便已跟着回来。因为,孟流年相信楼让一定也在找聂丝岚。
“进来吧。”还是聂丝岚率先开口。
正是晚饭时分,聂丝岚并没有多少扭捏,让秧子多备了些菜,邀了孟流年一道吃晚饭。
人还是一样,甚至桌上的菜肴还有些秧子特意准备的合孟流年口味的东西,只是原本亲密的两人如今却是冷冰冰的对坐桌案,那种冷淡并不是因久未就见面而是存于心里。
孟流年放下酒杯将微微有些发抖的手置于膝上,凝视着聂丝岚,终于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丝岚,我们还能跟从前一样吗?”
聂丝岚目光一凝,并不回避:“不可能。”聂丝岚的声音虽轻但却坚定。
虽是意料之中但孟流年心内仍是一颤,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苦,可真苦,但这一杯苦酒却是实实在在由自己亲酿,怨不得旁人半分:“丝岚你有时候太自立让人都不能把你当做一个女子了。”
“是吗?在我看来自立并非坏事,起码可以让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聂丝岚轻笑了一声回道。
“孟流年你知道我当时的感觉吗?我当时就觉得自己跟一块抹布一样,不仅脏而且还是用完便被人随手扔到了一边那种。”孟流年听到此处眼内一颤,他知道自己是当真伤了聂丝岚。
“孟流年你说我自私也好,吝惜羽毛也好,我只知道心疼自己的人永远只会是自己,这份心疼能让我保持了最后一丝冷静。”
聂丝岚说完心绪也是平了,望了孟流年一眼,在里面她看到了乞求,看到了渴望,不觉心底微微叹了口气,语调也是软了下来:“流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我能理解人人都希望自己被视作唯一,但那也是要基与双方的相互信任之上…………”
“丝岚,我可以改,我………………”孟流年急急出声打断,聂丝岚听了只是摇摇头,她不敢再相信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能真的改掉,就算她和孟流年之间没有了楼让还会出现其他人,张让,刘让………………
聂丝岚握了握孟流年的手,笑了,这一笑里已经不再包含情爱,只是朋友间的笑。
孟流年想问聂丝岚现在是否同楼让在一起,但又怕这句话真出了口,自己便是同她这样同坐一桌举杯共饮的机会都是没有了。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便有些沉默,聂丝岚出手摸了下桌上的茶壶,打破屋内的沉寂:“茶凉了,我换一壶来。”
孟流年伸手一拦,刚触到聂丝岚的指尖她已是将手缩了回去,孟流年不由眼神一暗:“不必了,再热也不过暖手之物,暖不了心。”孟流年分明在聂丝岚的眼里看到了舍不得,正待更近一步,只听的大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突然踹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小长假让我回味了以前赶作业的时光
妈妈咪呀~~~~再也不要了~~~~~
45
45、第45章 。。。
院子的秧子听到门前的动静,身子一闪便是从灶房里跑了出去,边走还边喊:“别跑!你给我站住!”
“你这怎么驾的车,你看你这车把我们这门儿都撞成什么样了。”紧接着便是秧子高八度的声音在门前响起。
聂丝岚探头一看,只见秧子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和人理论。一个马车的车厢屁股正好嵌到小院的门里,刚才那声响便是来自此处,两扇大门、门框、门栏都是被马车车厢挤了个稀烂。
门外一个低沉的男声被秧子的声音压着,小声的陪了不是:“姑娘,你看我这也不是故意的,这巷子道本来就窄,这畜生突然………………”
聂丝岚与孟流年间的气氛早已被这一变故打破,孟流年知道再留已是无意,起身对聂丝岚说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不用了。”聂丝岚断然回绝。
孟流年正往外的一双脚立时站住,扭头痛苦的看着聂丝岚,卑微的问道:“丝岚,难道我们便是如现在这般见个面都不行了吗?”
聂丝岚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解释道:“自然不是,我说不用来那是因为这处地方我已是不准备再待了。”
迎着孟流年眼中的诧异聂丝岚接着道:“所以,你便是再来估计也是找不到人。”聂丝岚本没有离开的想法,但今日里接着上门的两人却是让她觉得如果再呆下去那便注定不能安稳过日了,所以,也就在刚才孟流年开口那一瞬,聂丝岚方才做了离开的决定。
聂丝岚的解释并未让孟流年神色松动,事实上聂丝岚要走不就是不想再见到自己吗?
孟流年深深的看了聂丝岚一眼,他想过聂丝岚的态度会是坚决的,但没想到却是坚决如此,半分机会都不留的坚决。
孟流年不再多说,转身疾步走出了那被撞坏的大门。
聂丝岚站到门口,摸了摸被车厢挤坏的门框,这马车撞上来的时候也拿捏的太好了,实在太像某人的作为。
聂丝岚往小巷两头扫了一眼并没有其他人,只有秧子还和那个车夫还在理论。
“秧子。”聂丝岚叫了一声顺带撇了那个一脸的老实的车夫一眼,挥手将秧子招了回来:“算了,别争了。”
“那怎么行,没那么便宜的事儿。”秧子显然已是吵红了眼,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
聂丝岚心中却是清楚这一出多半是出自楼让之手,见劝不动秧子,也不再管门口的两人,转身走了进去。
聂丝岚与孟流年说的虽是临时起义并非气话,现在孟流年也见了,楼让也见了,聂丝岚觉得自己该交代都已经交代了清楚,看楼让那一副不放手的样子,聂丝岚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躲,惹不起还躲的起,躲的远远的,躲到楼让找不到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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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的寒风刮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是开始下起了雨,小院那扇被撞坏的门还没来得及修,半开半关着,像是一口龅牙呲在那里。
“小姐,昨晚睡好了没?”秧子一脸的倦容打了水进来伺候聂丝岚起身。
聂丝岚翻身起床,接过秧子手上的帕子擦了把脸,这才看清秧子眼下的乌青:“睡好了,倒是你怎么一夜没睡的样子?”
秧子拿起梳子帮聂丝岚梳起了头,嘴里说着自己昨夜的担心:“那大门儿关不上,我这一整晚心里都是悬着的,就怕大半夜闯个人进来,我们就两女的,到时再都睡死了不是喊救命的人都没有了吗?”
聂丝岚哑然一笑:“你这心操的可真够碎的,你便是是喊了,这四邻隔壁那个又能来救你,白白亏了一晚上的觉。”聂丝岚眼下住的这处院子除了离着不远的那蕊院,便没了别的人家,附近的房子多是些别院,平常根本就没个人来。
聂丝岚与秧子两人正在屋里说着话,突然院子里传来声音,聂丝岚冲秧子使了个眼色,秧子放下手上梳子奔到门口,一见便是愣住了,连忙转头冲聂丝岚说道:“是楼公子。”
聂丝岚眉头一皱,心说这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冲门口的秧子吩咐道:“把人先带屋里。”
“好。”秧子应下便是出门迎上了楼让,将他请到了厅房中,聂丝岚进门就见楼让吊着胳膊小心翼翼的坐下,只半个屁股挨在胡凳上,面上却还是挂了一脸灿笑,倒像是真怕了聂丝岚一般。
“你这膀子怎么了?”聂丝岚稍稍一楞,指了楼让胳膊问道。
“今晨,就刚才来的路上被一辆疯跑的马车给撞了,今天过来想找丝岚给看看。”
聂丝岚还没说话,端着茶进来的秧子听见已是接了过去:“还真是巧了,昨日也是一辆马车撞进我们院子,把院门儿都给撞坏了,这会儿都还没修呢。”
聂丝岚心说巧个屁,冲秧子说道:“你帮楼公子把袖子卷起来我看看。”
“唉。”秧子应了一声,上前便是帮着楼让卷了袖子,秧子不清楚这楼让的胳膊究竟怎样,手上一个不注意便是力使大了两分,一旁的聂丝岚便见楼让疼的一咬牙却是没吭声,额上冷汗跟着便是冒了出来。
待袖子卷起来,被撞的地方已经完全肿了,皮下的淤血清晰可见,聂丝岚眉头一皱问了楼让:“手还能不能动。”
楼让摇了摇头,聂丝岚盯着他看了一瞬,没想到这人倒是骨肉计都用上了,倒也真下的去手。
两人都是不说话,眼神也无相交,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却似漫长有如一世。
聂丝岚开口,克制的说道:“我找人来送你去医馆,我这儿帮你弄不了。”
楼让扮了一副可怜样望着聂丝岚道:“上次都能治怎么这次就不能了?”
“状况不同,上次只是脱臼,这次是骨折,我这儿没东西治不了。况且上次出手我已然是多管闲事,搬起石头砸自家的脚了。”聂丝岚毫不掩饰自己的后悔。
聂丝岚的话让楼让脸色一沉,本已是疼的发紧的嘴唇抿的更紧,脸色也有些白:“丝岚,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聂丝岚并不否认,脸色也是一正,望了对面而坐的楼让问道:“说吧,你来上这么一出,倒底想干什么?”
“为得丝岚之心,我早不避世人眼神,即便是早有一次我仍会那般做,孟流年本就不配你。”
“哼!”聂丝岚冷哼一声:“配不配那是我自家的事,孟流年不配,你楼让就更不配。”
“你用那些阴沟里挖出来的手段里间我和孟流年你当我是什么!你的囊中物?笼中鸟?你楼让对我还有没有起码的尊重!”
楼让被聂丝岚问的一蒙,他从未想过聂丝岚竟会如此想:“丝岚曲解我意了,我并非当你是我囊中物。”
“丝岚可知,自初见,我楼让之心便早已为你而沦丧。”
这次倒是轮到聂丝岚吃惊了,她愣愣的看着楼让,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都是自己。聂丝岚微转了脸,稍稍避开楼让的眼神:“照你这么说,劳烦你楼大人惦记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
楼让一听聂丝岚话里暗藏了火气,也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矮了身段儿的赔上一笑道:“自然不是,所有一切都是我的不是,只是丝岚你,怎样才肯恕了我?”
聂丝岚斜了楼让一眼,早知这人脸皮厚却不知厚到如此,便见聂丝岚脸色不松冷冷道:“恕?什么恕不恕的我可当不起,自此我和你楼让各走各道便是,你肯还我个清静,小女子便已是感激不尽了。”
聂丝岚起身撵人,楼让却是故意将那条被撞倒的胳膊摆到聂丝岚面前,聂丝岚虽是不耐烦楼让却也还是下不了这般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