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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不用看楼让的眉也不用看他的眼,已是能知道他此刻的表情。若说之前对待楼让的情意还有些意味不明,若有似无,那么在此出现的楼让却是已经将心意明明白白的摆上了台面,他不需要再掩藏什么。
穿越后的聂丝岚一直让自己活的比较糊涂,以前的聂丝岚就是太较真,对自己较真,对身旁的人较真,最后的结果便是落得个孤家寡人。所以,现在的聂丝岚已经能够容忍自己时不时的糊涂,因为有些些糊涂的人不会太计较得失,不会那么敏感也不会活的那么累。
聂丝岚无疑是美的,清纯里带了丝妩媚,似妖却不艳,但让楼让着迷的却不是聂丝岚的外貌,而是她的眼神,像是陈酿多年的老酒,每品一口都会回味悠长,都会给人不同的体会。聂丝岚的眼神也一样每一眼似都不同,里面沉淀的太多的东西,让人在还来不及看透之前便已经一头陷了进去,楼让便是如此。
聂丝岚抬头,看着楼让,那双眼里透出的炙热竟是让聂丝岚第一次觉出了不自在:“楼让,你不过是被所谓的爱情障了眼目,我没你想象中的美好,我有太多的想法是世人所不容的,算不上一个良伴。”
“而且,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
“丝岚,我不要你的坦诚。”楼让不让聂丝岚说完急急截断了她的话,抢嘴说道:“我见过你对孟流年的坦诚,我知道若是一个女人对男人坦诚相待那他们之间便已是走到了尽头。”
“你骗我也好,哄我也罢,就算你要我等到铁树开花,公鸡下蛋,我也是等得的。”
聂丝岚“扑哧!”一笑,这个楼让似乎总是有搅乱人心思的本事:“什么铁树开花,公鸡下蛋。我说楼让,我真想问问你,一个人的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
“丝岚,我能很确定的告诉你,你很好,而且你知不知道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定我楼让这辈子的伴只可能是你聂丝岚,我会扫清妨碍我们在一起的所有事物。”楼让说的果决,甚至眼里闪过了一丝狠意,聂丝岚霎时便有些愣住了,回想楼让之前所做的种种,不就是如他所说吗,处心积虑的拆散自己和孟楼让不正是他的所为吗?聂丝岚突然间便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可怕。
楼让猛然伸手拉住聂丝岚即将缩回袖中的手,似是会读人心思般的说道:“丝岚,你不要怕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因为我已经把自己的命同你绑在了一起,或许,你可以先把我当做一个依靠,一个永远会在你身后的依靠。”
“依靠?”聂丝岚回过神,嘴角弯弯的望着楼让,仿佛听了一个笑话:“命运还是抓在自己手中才最是牢靠。妄想抓住生命里的每个人?我不会再去做那样徒劳无功的事情。”
聂丝岚叹了口气:“其实,楼让,如果可以,我更愿自己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女子,那样我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将手交到你的掌心,那样我的快乐或许就能来的更容易些。”
四个人一齐吃过晚饭,屋外的雨非但没有停,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楼让满是期盼的望着聂丝岚,但却是如预料之中一样,他在聂丝岚的眼中没有看到丝毫的心软。
楼让临出门仍是不甘心的说道:“丝岚,有时候你真是狠心的女人。”
聂丝岚瞥了楼让一眼,将秧子地过来的伞交到他手中不客气的推了人出门:“我若真是心狠,你便该是同我这样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楼让一时哑口,深深的看了聂丝岚一眼,转身步入了茫茫雨雾中。
聂丝岚没有即时转身,静静的站在门房里,望着雨中那道越走越远慢慢便将是要消失不见的背影。突然间,聂丝岚的心里便是有些害怕,她真怕这道背影会在她的心头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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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连日的暴雨阻断了楼让的脚步,还是聂丝岚那天话真的让楼让心凉。自那次避雨之后楼让竟是连着让聂丝岚清静了好些日子。
“小姐,楼展来了。”秧子话落便见聂丝岚眉头一蹙。
秧子又是开口道:“就楼展一个人。”
聂丝岚一楞看了秧子一眼:“那带他进来吧。”
聂丝岚还在琢磨着楼展的来意,楼展已是随着秧子进了屋子对着聂丝岚行礼道:“聂姑娘。”
“坐吧。”聂丝岚指了一旁的椅子让楼展坐下。
楼展坐下,眉宇间似是有所犹豫还似有些挣扎,久久都没有道明来意。聂丝岚喝了口茶看着楼展,也是不摧他,静等了楼展自己开口。
“聂姑娘。”楼展终是开口说道:“我今日冒昧前来实是有一事想请聂姑娘帮忙。”
“请我帮忙?”聂丝岚警惕的看了楼展,怕又是楼让给自己下的一个什么套:“帮谁的忙?”
楼展抬头看了聂丝岚,见她一副谨慎的模样,摆了摆手解释道:“聂姑娘非要多心,我今日来公子并不知晓,我所求之事公子也是不知情。”
“哦?”聂丝岚秀眉一挑,楼展这么说就跟秧子说了她做什么事儿聂丝岚是不知道的一样不可信。
“说说吧,看我能不能帮的上。”
楼展显得有几分不安,却还是对聂丝岚说道:“前日,林小姐托人给公子送了封信过来。”楼展说完抬头看着聂丝岚。
聂丝岚点点头:“林小姐我知道,京城里的那位是吧?”
楼展点头:“正是。”
“林小姐在信中提到,能有办法让公子可以二次入仕。”
“二次入仕?”聂丝岚有些吃惊,她没想到那林笑之的能量竟是大至如此:“可信吗?”
楼展神情坚定,肯定的道:“可信。”
“那便是好事啊!”聂丝岚这句话倒是当真的由衷之言,无论聂丝岚与楼让关系如何,但起码聂丝岚是希望楼让过的好得。
“只是,林小姐信中却是提到,若是想要二次入仕,公子得先入京才行。”
聂丝岚听完一笑,这倒是符合林笑之的作风,想必这便是楼让这几日让自己落得清静的原因吧,想来正在犹豫不决,取舍之间。
楼展看到聂丝岚嘴边展开的笑,似是读懂了聂丝岚的心思般的说道:“公子于此事并不知晓。”
聂丝岚显然并不信楼展的话,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是问道:“这件事上我能帮上什么忙?”
楼展没有急着回答聂丝岚而是接着先前的话说道:“公子这几日并不在泸州府,而是去探望郑将军了,我那日收到林姑娘给公子送来的书信是在未得公子允许之下私自拆开的。”
“偷看?”
“是。”楼展接着说道:“因为我知道,若是不看,等公子回来见到书信必是会看都不看一眼便搁置一旁,即便是看了也会不为所动。”楼展说完看着聂丝岚,那些没出口的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聂丝岚一时间有些默然,屋内便是随着楼展的话落静了下来。
“那你今日过来是想让我帮什么忙?若是想让我规劝于楼让,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现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你该知道,若是我去劝那只会是适得其反。”
楼展点头同意了聂丝岚的说法:“我知道。”
便见楼展眼神恳切的对聂丝岚说道:“所以,我想请聂姑娘在公子回来之前避一避,其余的我自会与林小姐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开挖,童鞋们移步去瞅瞅吧
51
51、第51章 。。。
“避?我能避到哪儿去?”楼让的本事聂丝岚是见识过的,除非是真的离开,不然聂丝岚没有完全的把握能避开楼让的搜寻。
楼展一听聂丝岚这话便知她已是答应,似是早有准备,立即说道:“若是聂姑娘愿意我手上倒是有一处暂避之处。”
“你知道的地方楼让能不知道?”聂丝岚有些怀疑。
楼展迟疑了片刻终是说道:“我说的那处地方实是林家的园子,公子应该是不会想到那个地方。”
不待聂丝岚发问,楼展已是接着说道:“而且,如果可以,我想聂姑娘能留封书信给少爷。信中便说是外出游玩,这样我在少爷跟前也好交代些。”
听到这儿,聂丝岚心里生气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个什么缘由,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蹊跷,但一时半会儿又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感觉有些怪。
楼展见聂丝岚走神,叫了一声:“聂姑娘。”
“好。”聂丝岚回过神:“我给楼让留封信便是,你说的那个园子我想我也不必去了。我自己找个地方避一避,反正不让楼让看见我的人便是了。”
便见楼展听完你聂丝岚的话,满脸难办的样子:“聂姑娘非得我要难为你,只是我家公子那脾气实在是…………”
“我只怕若是聂姑娘一个不小心被公子给发现了,那我和林小姐便是再怎么努力也都得是白费了。”
聂丝岚觉得楼展所说也是在理,沉吟片刻便是点了点头:“行,那便依你所说行事吧。”
楼展满眼的感激,站起身对着聂丝岚深深一辑道:“多谢聂姑娘。”
聂丝岚照楼展的意思给楼让留书一封,便说自己暂离泸州府,外出游玩。楼展又是和聂丝岚约好明日清晨便过来接了人去林家那处园子,方才安心的离开。
其实,楼展没有对聂丝岚说实话,他并没有偷看什么林笑之写给楼让的书信。
事实上,就在昨天,林笑之本人便是到了泸州。
二次入仕的话楼展倒不是瞎掰,林笑之便是那般对他说的,但前提是楼让必须得跟着林笑之回京才行。
至于怎么让楼让回京,怎么让楼让重新入仕,这一切楼展便都是听了林笑之的安排了,包括今日来找聂丝岚让她帮这么一个忙在内都是楼展遵了林笑之的吩咐办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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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楼展站在门口迎了外出归来的楼让,见楼让脸色不好,满是担心的问道:“公子,将军身子可还好?”
楼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楼让此次去看郑有胜完全是事出突然,郑有胜毫无预兆的在家中晕倒,接着便是昏迷不醒。郑有胜原配夫人早已身故,平日里身旁只是一个小妾伺候。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早已远嫁,儿子投身军中也是远在天边,一时间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郑有胜这一倒家里便是没了个主事儿的人,那小妾想到楼让这么个被郑有胜视如己出的侄子便是忙着人给楼让传了信,楼让这才急忙赶了去。
郑有胜突然晕倒,那一倒便是昏迷不醒,大夫看过后已是确诊,郑有胜那是中风了。
楼让到后,先是传信给了表兄,又是在郑有胜身旁守了五天,终于等到郑有胜醒了过来。
郑有胜人虽是醒了过来,但整个人却是大不如前,便是连话都是说不清楚了,吃饭、穿衣也是离不了人。
不用说,如此一番郑有胜的官职定然已是不保,而且如现在这般身旁也是不能没个亲人照应。
楼让本也是不急着回来,想等表兄那边有了回音再做打算。但却是听说长安城中有一名医专治郑有胜这样的病症,不仅能让病者衣食自理,便是那说话行走也是与中风之前无甚差异。
楼让此番回来便是想看看是自己上京或是托了他人,能把那神医请来那是最好,若是不行,楼让便是准备将郑有胜送到长安去诊治。
楼让回到屋里也顾不上梳洗,倒在床上便是睡着了,这些日子守在郑有胜床前,楼让几乎就是没怎么合过眼。
等楼让醒来已是掌灯时分,楼展进屋伺候了楼让梳洗,楼让开口问道:“丝岚那面可还好?”楼让走时曾交代楼展隔三岔五去聂丝岚处看看,是以方才有此问。
楼展低头拧了手上的汗巾,答道:“聂姑娘出门儿了。”
“出门儿了?”楼让本是闭着的眼陡然睁开:“去哪儿了?”
楼展从身上拿出聂丝岚留下的书信交给楼让,并不看楼让的眼睛:“没说,秧子送信过来只是说要出门。”
楼让接过信来展开,里面聂丝岚只是写了暂离游玩,去哪儿去多久都是没个交代,楼让脸色一变,“啪!”的一声便是一掌重重拍到桌案之上。
“什么时候走的?”
楼展不知怎的就是声音一顿,隔了好一会儿才答了楼让的话道:“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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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说楼展这是要干什么呀!”
“楼展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儿啊!”
“这是什么地方啊!”秧子半躲在聂丝岚身后一连串的问题抛出。
此时天上已是又下起了大雨,但屋外园子里的暗处那一个个身材魁梧,满脸彪悍之气的所谓家仆仍是站在那里不曾挪动。
秧子知道虽然现在看不到那些人,但她知道只要自己踏出这间房门便立时会有人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