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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相思心说这里事已经够不好了,还来个不好的,让不让人活了。
“出什么事了,钟管家,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相思一边说话,一边还在看着手头上的条陈。
“京师封城了,里头的人不让出,外头的人不让进了……”钟管家带来的这消息可真叫一个劲爆。
相思和谭静澹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上结不懂:“为什么封城,疫症?”
只见钟管家摇头说:“不是,是毒……全城多半人在都陆续出现了一样的症状,是毒发的症状。现在宫里倒还算太平,只是这时候宫里不能有什么动响,要不然京城只会更乱。信是皇上来的,请爷和夫人速速回京城去。”
中毒……怎么会,如果是水源的话,京城内外都是活水钦用,依这个时代毒药的药性,那得N吨才够使。但是等N吨毒药的药粉或药汁下去,水浑得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劲儿来。
所以相思可不认为这是水源投毒,陆续……这两个字很重要,那就说明不是同一时间:“钟管家,你去准备准备,我和静澹这就启程。”
“相思,你想到了什么吗?”谭静澹想了些,总觉得没有靠谱的。
于是相思摇了摇头说:“想法很多,但都不大好实现,现在只能等回了京里再说,不知道爹娘他们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谭静澹也担心,谭家和莫家上上下下都在京师,只除了谭西府去了西边处置春寒之外:“既然是毒,这么多人应当是从口入,回了京城先严查各大粮油行。”
“嗯,先到京里再说。”相思小心肝儿直抖,这要是毒得多吓人的毒才能放倒这么多人啊。关键是无名的毒,在这个时代十分难下手医治,于是相思再次怀念了一下现代的仪器,然后和谭静澹一块做了些准备就坐上了马车飞奔去京城。
到京城外时经过了很严格的查询才被放进城,而且同时被告知:“谭当家,谭夫人,还请两位周知,进了城后如果想出城,一定要有皇上的印信。”
出城要有皇上的印信,那就说明城里已经乱到了一定的程度,因为拿皇帝再咋滴也没这么闲,天天没事儿给人发印信,所以现在可以出城的人几乎是没有。
进了京城后,到没有出现很混乱的情况,只是街面上的士兵不免多了起来。谭静澹和相思乘坐的马车上挂了绿牌儿,所以一路通行到了泰华山设在京城的医馆。
在京城的医馆是泰华山所有医馆里最具规模的,一进了医馆里,就立马有医官过来:“爷,夫人,二位总算是来了,宣山医圣正在里间等着二位。”
“师父怎么也来了,不是说不要惊动了他老人家吗?”宣山先生积年久病,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谭静澹心里担忧地拉着相思到里间去。
见到宣山先生时,谭静澹却意外发现宣山先生比从前好多了,这倒让谭静澹不由得奇怪了。
“师父,您不好好在桃花渚待着,怎么还到京城里来折腾。您自个儿说把天下病患交给我了,可您又老不放心要亲自来……”谭静澹也是拿宣山先生没法想了,这位可真是跟相思一样,从来就不肯消停。
可是宣山先生理都不理会谭静澹,反而越过谭静澹拉着相思说:“一路上赶得急吧,不是让送信儿的人跟你们说不用太赶吗?”
然后宣山先生又回头怒瞪着谭静澹,说:“你也不顾惜着点儿,这可是你媳妇儿,又不是货物,要是累着了你都没地儿哭去。”
……谭静澹默默地不说话了,他这下明白了,这一老一小肯定有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的。相思这姑娘搞了些什么,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跟师父搭上线了。
“师父,我没事儿,您服过药后有没有好些。我跟您说,这长安四味汤得坚持服用,那些招式也要每天坚持练,那样您经年落下的病症才能慢慢好转。”这长安四味汤是相思的爷爷给自己开的一张方子,加上每天练上两套太极拳,可不是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嘛。
相思说的这药方是中医药流传到现在的验方,经过了多年的选换辩证,最后才有了这张方子。这样的药方实在非一人一时能成的,相思的爷爷也只是在前人的遗慧上才开出了这样的方子来。
其实相思也没想到效果有这么明显,这才一年左右,宣山先生竟然气色就转好了许多。
“乖徒弟,为师懂得,倒是你那套拳法,奇妙得很,隐含天人之道,合乎乾坤阴阳之理,太奇妙了。穷此一生要是能参透这套拳法,那我就满足了,只是你画的那套拳法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宣山先生也不管谭静澹在那儿欲言又止,只是拉着相思坐下,然后说起了他练的那套拳法。
于是相思傻眼了,什么天人之道,什么乾坤阴阳之理,她真是不明白。她对这个真没什么太大的研究,只是看着好看,跟跳舞似的,又比跳舞有劲流畅,所以当年才跟着爷爷学了。
所以对于宣山先生的话,相思只能嘿嘿傻乐了两声,然后开始找话忽悠过去:“拳法是多年前看过的一个残本上的,我倒没觉得什么,只是那后头写了一句话我倒是记得。上面说的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所以这套拳法就叫太极拳。”
忽悠人如果会被雷劈,相思觉得如果自己不死,肯定可以直接成就不生不灭的仙佛金身。
但是有些话在她听来没什么,在谭静澹和宣山先生耳里却是振聋发聩,如天外雷音直来,劈开了两人心里的尘埃,师徒俩看了一眼,各自心如明镜开。
正在这时候,外头进来了两名医官,一进来先冲宣山先生行了礼,再问候了相思和谭静澹,然后才说道:“宣山先生,验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用百生草和复香兰制成的汁液和血冲融之后,是灰青色。”
百生草、复香兰?相思忽然想起了从前她爷爷说过的,在条件有限又需要验血的情况下,这两样药材加在一起,可以验血。虽然粗糙,但效果甚好。
原来这是真的……
这两样药材的奇妙之处在于,各种不同的症状的血液会有不同的变化。比如中毒是灰青,比如身体里有传染性病症,又是经过血液传播的那就会出现青蓝色,正常人的血液则会呈青色。
爷爷,您是个伟大的人,我崇拜您!
“灰青?那就应该是中毒,颜色深吗?”
“回宣山先生,不深。”
“那就好,先用小青豆、霜根、金白兰、复香春这四味煎汤,小青豆和霜根要先放,金白兰和复香春只需一刻钟。”宣山医圣说完后又看了眼相思,问道:“相思啊,你看这样成不成?”
“当然成了,这些药材都有解毒的作用,只是还是得找到原因,要不然还是不能根除。”相思还是在疑惑,怎么会中毒,还全城大部分人一块儿,这太奇怪了!
这样的事,要么是无心之失,要么是有心之谋,相思想了想,心说还是前者吧,后者太恐怖她接不住。
“师父,那就一边派人去粮油行和各处市场查看,一边着手研制解药的药方。”说到解药,谭静澹就开始想方子,想着想着就往相思那儿看去了,他觉得自家媳妇儿肯定有好法子。
主要是一路走来,相思总有意想不到的药方弄出来,从疫症到宣山先生的积疾,那么相思这回也肯定有方子出来。
而他看着相思的时候,相思确实是在搜罗方子,可是她脑袋里的方子确实很多,但那解百毒的还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师父,我还是先去看看病患,不见到病患空想也没用。”
“对,一时间忘了你们还没见过病患,瑞安你领着相思过去,多注意些。”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役,相思将会创立啥,以奠定她在魏朝医药史上的传记捏,俺不说俺沉默
嗯,同时,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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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危中存机 。。。
这时的泰华山医馆收治的,多是些病情相对较严重的,不严重的都自行在家里待着,每天都会有医官挨家挨户去诊治。
当相思和谭静澹一块儿到了收治病患的院子时,两人都有些震惊,一张张脸上满是痛苦。两人便默默地各自选了一名病患诊脉,这时谁也没心情说话儿,病患一张张痛得木然的脸也让他们压根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诊好了脉后,谭静澹看着相思说:“伏于心脉,始散周身,相思诊到什么了?”
“最近有没有什么节气,大家都吃了一样儿差不多的东西,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相思觉得只有这种可能了,要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于是谭静澹摇了摇头,说:“近了没有什么节气是大家一块儿吃一样东西的,一出正月基本上就没什么大节气了,不应该是这个。”
但是谭静澹说没有,旁边却有个病患忽然说道:“不……不对……,回茬子吃排鱼,京城家家户户都有这习惯。”
排鱼?这什么鱼,相思心说自己一心一意扑在肉上,还真没注意到有种鱼叫排鱼的:“静澹,这种鱼你吃过吗,长什么样,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这鱼年年都吃啊,怎么会出问题?”谭静澹倒不是怀疑相思的看法,主要想年年都吃了,怎么今年会出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这东西,我生在云川,河鲜见得少。而且我又没怎么吃鱼肉,所以你得先让我知道排鱼是什么。”相思说完就拽着谭静澹往外头跑,希望事情就这么简单,真别牵扯太远了,她接不住啊接不住!
于是谭静澹就领着相思去河边的渔市上,渔市上卖鱼的摊子还不少,虽然这时候封城了,可吃还得照吃吧,所以渔市也没歇下来。
到了一个摊子上,谭静澹指着正游得正欢实的鱼对相思说:“这就是排鱼,也不是京城才有的,魏朝有江河的地方就有排鱼。如果真是鱼的问题,就不应该单只是京城出问题。”
啥排鱼啊,不就是扁鱼,别的地方叫什么她不知道,反正在她认识里这就叫扁鱼。这鱼是日常食用的鱼类,确实像谭静澹说的那样,不应该出现毒性,要不然全卫朝都沦陷了。
“可是如果不是排鱼会是什么,这条水域是盘龙江的支流,现在我也相信不是鱼的问题了,别的地方没报这事来。静澹,你说不会是什么阴谋吧……”这是相思最不愿意面对的,啥争来斗去的东西都十分讨厌,她连看都不乐意看,更别说沾染了。
可这事关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她又不可能不管,上苍保佑,千万别有啥阴谋在里边。相思是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画圈儿,真要是阴谋,诅咒那个人一辈子没肉吃,天天看着别人吃,咱素死他。
“阴谋……也不该吧,什么样的阴谋要拿全城的百姓来填,这也太……”谭静澹这下也找不着词儿形容了,要真是有这么个阴谋,那谋划下这事儿的人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切,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古往今来……呃,确实没有过,不过不排除魏朝就出了这么个毛病比天还大的,仇恨比宇宙还宽广无边的。
这么一想相思就跟谭静澹说:“关键还是先找着途径,不能平白无故满城的人先后都中毒,总得有个途径。我觉得除了派人去查之外,我们要问病患,从病患嘴里找出一个共通点来,这比我们没头没脑的去查要好得多。”
她这席话说得谭静澹直点头,这法子确实可行,问不出准确的,也总能问出蛛丝马迹来:“成,那我们回去安排。相思,既然来了,咱们买两条鱼回去吃吧,这时候的鱼烤来吃味道最鲜美了。”
“烤鱼……好啊,老板多来几条。”虽然处处不安稳,可吃还是要吃的。于是相思和谭静澹拎着鱼往回走,往回走的时候相思又问了句:“这鱼平时怎么做?”
“煮汤、红烧、清蒸都行,怎么,馋了?”
……这下轮到相思默默无语泪两行了,敢情她在谭静澹心里就是一吃货,除了吃还是吃:“馋你个头,有时候不一定是主料出了问题,配料搭上主料也可能出问题。你看这回鱼,和白香、知连一块儿做没事,要是和蓬苔一块儿做,你说会怎么样。”
“回鱼是吃节白草长大的,节白草和蓬苔会让人胸闷无法正常吐纳。”这么一想也是,谭静澹就看着手里那几条鱼,一琢磨也不太可能,这些宜忌百姓们还是知道的。民间的顺口溜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
于是这路又不通,两人互相看了眼继续前进。回到医馆时,也到了快吃午饭的时候,着人把鱼烤了,相思一边啃着的时候还在一边想事儿。
谭静澹看着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家媳妇儿操心成这鱼不思肉不想的模样他心疼:“相思,好好吃饭,小心待会儿吃完滞气。”
“嗯,对了,下午得进宫里去吧,不成得先回趟家,娘和爹娘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相思也闹心啊,这时候大家都出不去,要真是吃的问题,还不一样迟早得出事儿。
吃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