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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况,就连陈继南等非军人听了都摇头叹息。
下午,林海、陈继南和外交部的那位副处长由孙大使陪同如期来到了柬埔寨外交部。
对于民柬副总理兼国防部长宋成,林海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后来他和他的一家人都被波尔布特枪杀了。但对于那个前额宽大、发迹颇高、十几年后率民柬主力投降的副总理兼外交部长英萨利,林海还是记忆相当深,所以进了外交部会见厅以后,首先一眼就认出他来。
林海转达了本国对应级别的领导人对英萨利和宋成的问候,同时也感谢了他们对中国领导人的问候。
宾主坐下后,英萨利和宋成先是愉快的回忆了他们多次的中国之行,林海也谈了对柬埔寨热带风光的美好印象。接着双方就转入了正题。
英萨利问道:“顾问同志,你能否向我们准确的表达一下你此次来访要达到的目的呢?以便我们能给中国同志提供更好的方便。”
林海道:“受**中央、中国国务院和中央军委的派遣,我这次率观察组前来,是因为我们已经不能容忍YN忘恩负义、大批驱赶华人、多次制造边界事端、破坏地区稳定的挑衅行为了。为此我们准备狠狠的教训YB人。但是由于YN现在对贵国已经形成了一种入侵态势,所以我们为了选择一个有力的作战时机,有必要要对贵国的综合力量、以及柬Y边境的实际情况做出一个认真的、有充分依据的评估。这就是我们观察组此次来的目的。”
宋成道:“如果中国能够下这样的决心,那我们对付YN人就更有信心了。但不知道你们观察组要怎么样来进行评估呢?”
林海道:“我们的计划是分为四个小组,深入到各地和最基层,分别对贵国的政治、经济、军事以及民众的决心进行考察。其中军事小组还要到冲突激烈的边界地区,最好是被YN占领了大部的鹦鹉嘴地区。”
“这??????”宋成犹豫的看了看英萨利。
英萨利也犹豫了一阵,然后道:“林顾问,鹦鹉嘴很危险,YN军队经常对我方进行偷袭。你们是不是就不要去了。另外也没有必要到最基层去,从我们的各级干部那里也同样可以了解到情况。”
林海坚定的道:“我们这次肩负的任务很重,如果不能全面的掌握第一手的资料,那么我只能在评估报告里写上‘不清楚’三个字,而另外再写一份我们是怎样考察的说明。至于这会不会造成战略上的失误或者是动摇我国领导人的决心,我则不敢下断言。我想从中柬两国的实际利益出发,还是请贵国对我们给予理解和积极的协作。”
英萨利见林海不让步,考虑了一下后又问道:“顾问同志,你的任务是谁向你布置的?”
林海正色道:“是我党几位中央常委亲自向我布置的。我作为国家安全事务顾问,也只接受中央常委委派的任务。”
英萨利道:“既然如此,请林顾问稍等,我们商议一下马上答复你。”
林海欠身道:“两位阁下请便!”
英萨利和宋成随即走出了会见厅。
由于还有柬方的其他人员在场,林海便与大使、武官以及作为副组长同来的陈继南和外交部那位副处长闲谈起了天气、风景等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大家心里对林顾问的神情若定和出言了当,还是极为钦佩的。
林海此举还是基于心中有数,不管考察能否顺利进行,中国要揍YN、民柬兵败如山倒,这个结局都是无法改变的,何况林海也不想挽救这个血腥的政权。他要的是有充分的理由让国家能够迅速调整政策,并能从纷乱的局势中获取利益。
过了十余分钟,英萨利和宋成又回到了会见厅。
英萨利坐下后道:“林顾问,我们原则上同意你的要求,但局部的地方也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安排。毕竟我们还是要对观察组的安全负责。”
林海点头道:“可以。谢谢两位阁下!形势紧迫,我计划明天就开始考察工作。考察结束以后,希望能与两位阁下再次会晤。”
会见结束以后,双方有关人员立即就观察组具体的行程安排进行了会商,并初步制定好了计划。
当观察组全体成员参加完柬方举行的晚宴回到驻地以后,林海立即召开会议进行了工作布置。
使馆的人知道在宴会上吃不饱,所以另外又作了安排。等观察组的会议一结束,几盆香喷喷的牛肉罐头下的挂面就端了上来,结果一片的叫好声把组人员也给吸引过来了,瞬间就把几盆面条分的精光。
外交部来的人感叹道:跟着财大气粗的林组长就是好!以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多也就是吃几块饼干了事,哪里还会享受到补一顿正餐的待遇呢?
第二四五章 穷的可怕,左的可怕
按照林海和两个副组长商议的计划,前两天观察组的军政人员先混编成四个小组进行社会综合考察,其后再分成两个军事组和两个政务组进行为期四天的专业考察。
其后两天,观察组带足了干粮食品,马不停蹄的对金边、磅士卑、磅湛、磅逊港等地的机关、工厂、公社、学校、军营、华人相对集中地、道路交通等进行了详细的考察。林海毕竟是组长,他虽然只了带了着两个个组员和一名翻译,以及占立奎和母其方,但陪同的就有孙大使和柬方外交部、内务部副部长等七八位,光小车就有一溜五台。
综合考察的最后一天的晚上,所有四个组都回到了在金边的驻地,随后就一起集中在了餐厅里。
这两天虽然跑得都很辛苦,但观察员们收获很大、感慨也很多。其中对林海归纳的九大类、五十二个小项考察内容及问卷式调查方式也推崇备至。认为这样主题明确、简便易行。
观察员们汇总了考察情况,归结起来的感觉就是:穷的可怕!左的可怕!
陈继南道:“两天时间,我们到过十几个地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见到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处于一种营养不良的状态,就连军队的士兵也同样。更重要的是,柬方所有的人都不敢吐露任何实情,有的人明明饿得路都走不动了,可还是说吃得好吃得饱。个人连拥有都是犯罪,搞不好就要送命。我们所能够听到的情况,基本上都是从华人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很糟糕,那种剥夺个人财物、剥夺个人起码的自由、甚至是解体家庭的极端做法,破坏了一个社会的基本结构,埋下了社会不稳定的因素,也使民众对柬共和民柬政府很失望,说严重一点就是人心向背。”
梁和平又是军人,性子傲、说话也直,他道:“几个华侨告诉我们,要不是前几个月中国援助来的粮食指定分给了他们一些,他们也活不到今天了。就这三年以前一起来的华人已经饿死病死了不少。而离他们不远的那个农场,这几年因病饿而死和被杀掉的人有近四分之一。我到革命军一个部队里去的时候,一个排长还得意的对我说,他干掉的资产阶级和坏分子就有十几个。!哪有那么多的敌人!你再看看那个革命军,连个队都站不齐,爬在地上**撅得老高,连我们的民兵都不如。我看这样的部队,放到深山老林里打游击还凑合,要是正面和YN人打一点戏都没有。”
国家计委的一位副处长道:“柬埔寨现在的经济情况相当恶化。作为一个农业国,粮食产量比六十年代最好的时期下降了百分之六十,人均才有一百多公斤粮食。工业已几乎都是原始的初加工和生活必需品的生产。并且由于与世隔绝和生产力遭受严重破坏,其传统的橡胶、木材、矿物等出口产品也只能有限的提供给我国等很少几个国家。这样的经济基础,如果不是依靠外援的话,不足以应付任何大规模的战争。”
一位研究人员到:“民柬从夺取政权之初,就采取了极端的经济策略,想通过消灭阶级、消灭货币、消灭私人财产等手段,尽快的实现单一的大同社会。这种做法不但根本的违背了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而且连一个使生产力喘息恢复的基本过渡时间都没有。这与我国首先是实现土改,然后再从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过渡到人民公社的做法有本质上的区别。特别是他们几乎完全放弃了城市经济,把包括各种专业人才在内的大部分城市人口都疏散到了农村,没有货币,没有商品,等于是使国家的经济回到了初始的水平。更重要的是这种极端路线,使老百姓对柬共的希望迅速变成了失望。不但经济的基础失去了,连社会基础和民众基础也动摇了。其后果令人担忧。”
几天来,观察员们都了解到了林海这位组长并不忌讳下属关起门来谈心里话,因此也是表现得比较大胆和直率。
在众人不断的汇报和议论中,林海迅了思路,最后连总结带附加了自己的部分观点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大家不但了解了很多情况,而且还根据这些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做出了自己的初步分析,这一点更难能可贵。我基本上赞成大家的观点,同时我也想谈一下我自己的看法。柬埔寨目前这种局面的产生有其多方面的原因,主要包括我国原来的极左路线对他们的影响,不甘心被YN所控制,胜利来的突然、根本没有做好管理国家的准备等几项客观原因,以及思想意识封闭落后等主观原因。特别是在其错误路线造成了巨大的灾难、形成了内忧外患的极端困境以后,柬共除了靠强权和内部的不断清洗来维持其政权以外,已经陷于泥潭而不能自拔了。而YN人不可能不了解这些情况,也不会放弃这个有利的时机。在这种形势之下,我们一方面要完成中央交给我们的任务,但另一方面就必须开始着手考虑非柬共时代到来后的对策了,以使我们国家的对柬政策不要重蹈原来错误的覆辙。从明天开始,第二阶段的考察政务组仍按原计划进行,军事组的任务做一下调整,梁和平、张援朝、武鸣,随我一起往柬Y边境方向考察柬方的防御情况,其余几人留下来协助大使馆制定一个一旦Y军大规模入侵时,中方驻柬人员及物资转移的应急方案。等一会我会与孙大使和武官先谈一谈。”
对林海的精辟分析以及深谋远虑,众人除了敬佩以外都没有表示不同意见。只是那些政务人员一再关切的叮嘱林海等一定要注意安全。
散会以后林海带着母其方去了大使馆,其余几人则在做着出发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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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援朝又使坏道:“梁和平,你还是林海的姐夫呢!林海就那么直接点着你的名字,你就能受得了?”
梁和平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回国了以后我在和他算账!要他连喊我一百声姐夫。”
第二天早饭以后,林海、梁和平等由柬方的一名副总参谋长陪同,分乘四辆北京吉普便往柴桢省方向出发了。
不过,一出了金边,林海他们便开始走走停停,对照着从国内带来的军用地图,对一些认为是防御要点的地方进行仔细的观察。
遗憾的是,他们只在金边的外围看到了一些应该是前郎诺集团留下来的简陋防御工事,而且已经杂草丛生、互不贯通了。而那些被认为可用来作为大纵深防御支撑点的隘口、河岸等处,则鲜见有工事及布防。而路过两处军营时,那里的官兵竟有一大半在搞生产。
在一个师属105榴弹炮营,林海等观看了操炮。革命军战士虽然在中**人面前竭尽全力的操作数门中国造的火炮,但动作的呆板和场面的纷乱,还是让林海等心中大为伤感。
林海问那位柬军副总参谋长道:“我们走的这条一号公路是鹦鹉嘴通往金边的必经之路,而鹦鹉嘴又是Y军重兵集结之地,距金边也只有两百公里,怎么没见到革命军进行多梯次的布防呢?”
柬军副总参谋长道:“在中国同志面前我们也不隐瞒。我们判断YN军队的入侵规模不会超过三个师,进攻目标最有可能就是柴桢和茶胶这两个方向。因此我们的作战方案是在这两个方向靠近边境的地方对Y军给予迎头痛击,然后适时歼灭他们。所以要过了柴桢以后才能看到我们的布防和集结的主力部队。”
林海道:“你们有没有考虑Y军会一次出的十几个师,超过十万人以上的部队,在相当的装甲部队配合下多路发起进攻,而且目标是直指金边呢?”
柬军副总参谋长道:“这种可能性不存在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胆量投入这么大的兵力进攻我们的首都。他们的策略是以师级以下的战斗对我们进行逐步的蚕食。”
看来在民柬高层内,对即将到来的YN的大规模入侵并没有估计到,对内部军心的涣散更不可能有清醒的认识。现在也不是争论的时候,林海也就不再继续问下去了。
当一行人到达柴桢时天已经黑了。吃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