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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琳道:“你说话倒直截了当。找你来是等一会要开党总支委员会,顺便也介绍你和大家认识一下。大家没来以前我们先随便聊聊。”
严琳说完将背靠在了椅背上,两腿叠搭着,一付很随意的样子,让林海感到她就象换了一个人。
林海换了一个称呼道:“严书记,我在班里年纪小,再就是想多用点时间学些知识。你看能不能和校党委反映一下,这个支部书记和总支委员就不要叫我干了,我老老实实当一个好学员就可以了。
严琳听林海变了口气,俏眼一挑也打起了官腔道:“林海同志,作为一个党员要服从组织安排。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的要求就不用再考虑了。”
林海道:“砖搬多了就容易被摔碎。你看建筑工地上那些碎砖多可怜,可把它们摔碎的搬运工却什么责任也不负。”
严琳一笑道:“看来把你弄到中文系来是弄对了,几句寓意深刻的话就可以写一篇小说。这件事以后再说,你记得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林海道:“上次你和严书记一起到河中饭店时见过你。今天才知道你也姓严,我想你应该是严伯伯的女儿或侄女。”
严琳道:“算你蒙对了!你说的严伯伯就是我父亲。你是不是该对我换一个称呼了?”
林海道:“是的,都叫严书记分不清楚。叫你小严书记又显得不尊重。就叫严小书记,这样可以了吧?”
严琳不知林海是装糊涂还是真不明白,还摆出了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气得只想踢林海两脚。她强忍怒火又以幼儿园老师启发小朋友的口气问道:“你刚才叫我爸爸什么?”
林海道:“叫严书记,对了!还叫了严伯伯。”
严琳道:“就按后面的叫法,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海道:“应该叫你严伯伯的女儿。”
严琳这回真的要暴怒了!她道:“你再敢说一遍?”
林海见此不敢再继续逗下去了,忙道:“琳姐姐息怒。刚才被你一夸,我脑袋就进水了。现在水凉干了,我也明白该怎么叫了。”
严琳也被林海弄得哭笑不得。她道:“让你叫我声姐,我还吃亏了呢!要不是我爸爸让我叫你星期六晚上到我家去吃饭,觉得当着他的面让你叫我老师和书记不好听,我才不管你怎么叫呢!真是气死我了!”
林海道:“琳姐姐,不要生气了,你要是真觉得吃亏的话,星期六我们临时凑合叫一下,完了以后再改回来。然后我再请你到食堂吃一份红烧肉,就算是扯平了。”
严琳几乎要倒了。她道:“红烧肉你自己留着吃去。从现在开始到星期六我先找找当姐姐的感觉再说。噢!人来了,准备开会了。”
严琳原来对林海这个人没怎么在意,只是偶尔听父亲严明念叨一两句。对两社一大活动她也不怎么关心,那是农村的事,她反而对王晓燕这个全省第一个的发言人还了解的多一些。可是自从全省开展了学林海的活动后,严琳才开始对林海有了一个较全面的了解。她问过父亲严明林海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真实的吗?严明说还有一些更出色事的不能报道。那天开表彰大会严琳有事没去,去了的人回来后都把林海夸到了天上,说没见过这么有能力有才华长得又英俊的男孩,还把林海现场所做“事业无尽少年郎揽月还需巨人肩”的诗念给了她听,更引起了她的好奇心。晚饭后听说严明要去看林海就硬是跟了去,想看看这个让父亲都另眼相看的十八岁神奇男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一直对男人不屑一顾的严琳见到林海第一眼时,林海英俊的面孔和坚毅无邪的神色还是让她暗暗吃了一惊。特别是林海在不明她身份的情况下对她的优先礼待极为自然,恰到好处。全无其他男人在自己面前要么是刻意讨好、要么是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心里开始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大男孩,把他当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弟弟。所以知道林海要上大学后,她就要黄秘书给教委打招呼,自己也和学校说了,把林海招进了河中大学中文系放在了自己眼皮下。严明和宋汉杰本身也有这个意思,就听任了她的安排。
今天严琳和林海逗了一番嘴,表面生了气,实际心里却感到从未这么开心过。到出去主持开会时竟如春风拂面一般。到会的那些平常看惯了严琳冷傲面孔的人,都怀疑起今天太阳的方向是不是不对。
林海和王晓燕本来约好星期六晚上要见面,现在接到了严明的邀请,只好给王晓燕打了个电话如实对她说了。因为严明没有说要王晓燕也同去,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谈,林海也就不好带王晓燕去。王晓燕虽对林海恋得厉害,但大事上还是明理的,说反正星期天也要一起到宋汉杰家去的,正好星期六晚上可以和同学商量下排节目的事情,就叫林海不要操心她。
到了星期六严琳下班的时候,林海和她一起到学校门口上了公共汽车。由于正好下车的人多,俩人就占了一个双人座。俩人坐下一挨近了,林海又闻到了那股幽香味,原来办公室里的香味是琳姐姐身上的!
途中严琳指着外面的建筑物和街景不停地给林海讲解,真的像是姐姐带着弟弟一般。而林海对此并不太感兴趣,机械的哼哈点头,鼻子里却贪梦的吸着那缕缕幽香,只感到了一阵心旷神怡。如果严琳只当他现在干什么,没准真的会一脚把他踢下车。
坐了三站路,上来了一位抱着小孩的女乘客,林海坐在座位的外侧,就起身给女乘客让了座。严琳干脆也向外一挪,让出了里面的位置,这样林海站在她身侧,也不妨碍俩人的继续说话。
由于天还比较热,严琳穿的是一件开领的短袖上装,每当她的身体朝前一倾时,衬衣里的粉色胸罩及半边雪白的就让林海从上往下看了个清清楚楚。
林海心里道:“难怪琳姐姐总是挺着胸,这里面可不是一般的大,一只手都握不住,不知便宜哪个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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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严琳的年龄有二十六七岁了,应该是结过婚的。不过她胸前那两团雪白下清晰可见的毛细血管和走起路来轻盈的体态,又不像是生过孩子。林海心里一YY,下面就有了反应,只好把头不舍的抬高一些,尽量不再去看那惹人犯罪的地方。好在公共汽车又开了三站就到了目的地,林海趁机看了最后一眼后,就忙跟着严琳下了车。
看到路边有个水果店,林海就不顾严琳的劝阻进去买了些水果。第一次上人家,空手总是不好。
省委书记严明家的围墙有两米多高,在外面只能看见红色的楼顶。院门不远处有一个战士在站岗。林海进了院子才发现里面是一栋两层洋楼,院子也很大。光前院就有自己家的三四倍,里面种了很多花草树木。
由于事先已经约好,刚下班的严明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等林海来,在他身边还有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在翻着画册。听到有人进了客厅,一老一小都同时抬起了头。男孩对严琳叫了一声“姑”,又朝林海看了一眼想张口问好,但又不知怎么称呼,又把目光投向了严琳。
严琳明白他的意思,就道:“冬冬,叫叔叔。”
那男孩才说了一声:“叔叔好!”就又低下头继续看画册。
林海回了一声:“冬冬好!”又看到严明已摘下老花镜在打量自己,忙道:“严伯伯好!我来打搅您了。”
严明哈哈一笑道:“都到家里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随便一些好!我可不愿意回了家还面对一屋子的书记。”
见林海有些不解,严琳就道:“你是书记,我是书记,我妈是省第一人民医院的副书记。这屋里除了冬冬外不都是书记吗?对了,怎么没见我妈?”
严明道:“在厨房帮忙呢。你去把她喊出来,就说小客人到了。”
看着严琳要走,林海忙道:“还是我去见阿姨。”便跟严琳往后面去了。
过了一会,就见严明的夫人楚青亲热的拉着林海一边走着一边说话回到了客厅,到了沙发前拉着林海的那只手也没放开,还叫林海挨着自己坐下了。
严明对眼前的情景颇有些意外。这老伴和林海可才刚见了一会面啊!
严琳则撅着嘴道:“爸,你请来的这个小弟嘴也太甜了,只几句话就把我妈给哄得找不着北了。我妈可好长时间都没这么拉我的手了。我抗议!待遇不公。”
老两口相视一笑。楚青道:“当孩子的在长辈面前就应该嘴甜一点。象小海这样又会说话又能干大事的孩子我就是喜欢。”
林海道:“阿姨你别这么夸我,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严明楚青忍不住一阵笑,一旁的冬冬也笑出声来。这个叔叔真是太有意思了!
严琳道:“没听说过谁不好意思还要先打招呼的。爸,你看看这么一会我妈连称呼都改了。妈,林海是我认的小弟,怎么叫他应该由我来决定,不然我这个当姐的权力怎么体现?不过小海这个称呼也不错,就允许你们用它好了。但我妈刚才只是建议,决定是我做出的。”
林海道:“琳姐姐,你不要忘了你这个决定还没有经过我本人同意。而且就算我不反对,这个决定过了今晚也无效了。”
严明和楚青一愣,忙问为什么?严琳急了上来就要用手堵林海的嘴。
林海边躲闪着边把前天斗嘴的事对严明两口子说了。完了还从身上拿出一份菜票夸张的道:“我买红烧肉的菜票都准备好了,只够一份的,连我自己都没得吃。”
这一下严明和楚青笑得就更厉害了,楚青一个不注意就呛得连声咳嗽起来,严琳忙上前去给她捶背,冬冬也把茶杯送到了面前。
楚青咳定后喘着气对严明道:“老严,咱们家可有好几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严明脸上的笑容一停,叹了口气后点点头。
第七十四章 大势之论
在林海和严明夫妇说话的一会功夫,严琳就上了楼换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一回到了客厅,就给人以一种仙子飘逸般的感觉。
林海心动之余又在想“怎么没见到琳姐姐的夫婿呢?可能她另有住处?也不对,她是在这里换的衣服。另外冬冬管她叫‘姑姑,’那冬冬就应该是严伯伯的孙子了。可是怎么也没见到他的父母呢?”
一直到进了餐厅,林海的疑团还是没有解开。
严家的菜做得很精细,而且有个特点就是荤素分明。餐桌上的六个菜除了清炖鸡、粉蒸肉、糖醋鱼三个全荤的菜以外,其它的三个菜一星点肉都不沾。
严琳边往冬冬碗里夹鸡腿边道:“小弟,今天我和冬冬沾你的光了,平常我们家就是一个荤菜。”说完又夹起另一个鸡腿要给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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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忙拦住道:“这个骨头少的东西让严伯伯和楚阿姨吃,我啃鸡脖子鸡爪子就行。”
严琳也不再让,转手把鸡腿又给了冬冬。
严明道:“今天有客人来,这桌上是不是少了一点什么?”
严琳道:“爸,知道你又想借机会喝酒,今天小弟在这我就放宽政策,不过只准许你喝一杯。小弟你呢?”
看着严明苦笑的脸,林海道:“我也陪严伯伯喝一杯。”
严琳从餐厅的柜子里取出了一瓶茅台和一瓶红葡萄酒,又拿了四个酒杯。林海接过茅台先给严明倒了几乎要溢出的满满一杯,也就是一两。接着又给自己倒了大半杯。严琳则给母亲楚青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葡萄酒。
严明贪梦的闻了闻杯子里的酒道:“在家有老伴女儿看着,出外又有小黄管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痛快的喝一顿!小海,上次抢了你的病号饭,又几次吃了你送来的青菜。今天你是第一次到家里来,我也借这杯酒还个情。你可不要一口干了,咱们一点一点慢慢喝。”
楚青道:“小海,你严伯伯血压有些偏高,不能多喝酒。他是怕看着你一杯杯的喝酒心里馋。你只管喝你的,喝完了再倒。”
林海道:“一杯够了,要喝多了晚上回寝室一股酒味难闻。”
吃完了饭以后,严明对林海道:“小海,你陪我到院子里去散散步。”
林海当然知道严明今天叫自己来不会是只吃一顿饭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它事要谈,就跟在严明后面出了楼房来到了院子里。
严明背着手顺着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默不作声的走了约十分钟后,才放缓了步子向身后的林海问道:“小海,你父亲这次提军副政委,听说是与去年向军委提出了一个军队要整顿的建议有关。现在不光军队在整顿,全国各行各业也开始了全面整顿,你对这次的全面整顿和它的结果是怎么样看的?”
严明的话很含蓄,没有直接点出林思远的报告与林海有关,但问的问题却说明了他清楚林海在其中的作用。
林海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