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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上飞过,他们全都不去理会。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二人才渐渐分开,互道了“珍重”之后,李慕容就匆匆朝桥上走去。杨雨珊忽然喊住他,李慕容站住,杨雨珊赶上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身子。李慕容转过身来,二人在桥上再一次深情相拥!过了一会儿,杨雨珊抬起头来,李慕容看着她那桃花般的脸庞,她也在看着李慕容那英俊的面孔。他们的呼吸仿佛都加重了,也急促了。杨雨珊的双臂环绕住他的脖子,柔滑的手掌从他头上慢慢摸到了他的脸上,春葱般的玉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划着圈圈。李慕容咽了下口水,握了握拳。杨雨珊又踮起脚来,在他脸上轻柔缓慢地吻了一下。李慕容虽有些定力,可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怦怦”乱跳,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摸着杨雨珊那柔顺的头发,喃喃道:“多保重!”接着就转身大步走去。杨雨珊在他身后朗声道:“一路多小心!”李慕容答应一声,抬手示意她回去。杨雨珊却一直呆望前方,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返回杨府去。
到了杨府庭院大门口,正遇见家丁杨文和杨安往出走。上次杨雨珊心情异常烦躁,因而情绪失控,对他们两个大打出手,事后她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文安二人则见到杨雨珊就躲开,实在躲不开就绕道行走。这回他们和杨雨珊走了顶头碰,心中都“怦怦”跳得很快,站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
杨雨珊看了看他们两个,柔声道:“上次发脾气,出手打了你们,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她脸上泛起了一阵红晕。文安二人呆呆地看着她,纷纷道:“都是我们不好!”杨雨珊道:“不好的应该是我,我知道你们是老实人。”文安二人哑口无言,都各自不住地搓着手。杨雨珊笑道:“你们这次出去采购,最好多买回一些时鲜水果和上好的茶叶。”二人互相看了看,点头答应着。杨雨珊又从身上取出两块银子,每人给了一块儿,轻声道:“这些银子你们除了雇车,还可以买些酒吃,但不要误事。”二人忙道:“不会的。”杨雨珊进了大门,二人走出门去。杨安小声道:“这才是从前的大小姐嘛!上次她准是中了邪。”杨文笑道:“不要管那么多了,重要的是我们这回又能玩儿两天了。”
这些日子林天愁和红蜻蜓在江淮一带游山玩水,二人非常开心。这一天,狂风肆虐。他们正走在一座荒山脚下,忽然一阵狂风夹着漫天的尘沙扑面而至。林天愁立即挡在红蜻蜓身前,将她搂在怀中,用衣袖护住她的头脸。不一会儿,风沙过去,林天愁从她身前移开,关切地道:“蜻蜓,你没事吧?”红蜻蜓笑道:“当然没事。”她见林天愁有些眼泪汪汪的,就柔声道:“是沙子迷了眼吧!来,让我看看。”林天愁道:“不碍事。只要没迷到你就好!”说着用手不住地揉着眼睛。红蜻蜓走上去,道:“还是让我来给你看看吧!”她拿开林天愁的手臂,接着道:“哟,这只眼睛都红了!一定是迷进了沙子。”二人在路边一块干净的地方挨身坐下,红蜻蜓伸手轻轻翻开林天愁的眼睑,然后用唾液润湿了手指在他结膜上轻轻一抹,粘出一颗小沙粒。接着又给他看了另外一只眼,没见有什么异常。于是就问:“现在怎么样了?”林天愁只觉她的手指很柔软,很滑嫩!他眼睛本就常常有痛痒的毛病,所以早把迷眼睛的事忘到脑后了。这时听红蜻蜓问话,犹豫了一下,随口答道:“现在感觉好多了!”红蜻蜓笑道:“好了就好!”二人一块儿站起身来,携手朝前走去。
经过翻山涉水,穿州过县,这天上午林天愁和红蜻蜓二人来到了杨府。他们二人走上台阶,用铜制兽头口中衔着的门环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一个府上的浇花匠提着喷水壶过来开了门。浇花匠一见林天愁,立即喜道:“二公子回来了!今天大小姐正好在家,此刻她正在绿草坪练剑呢!”一边将红林二人引入庭院,一边关上大门。红林二人一进门就直奔绿草坪走去。走着走着,远远地只见杨雨珊正指导碧月、碧瑶二人在绿草坪上舞剑。红林二人走过来,站在芍药前静静地看着。但见碧月、碧瑶二人身形利落,手中剑光不住地飞舞着,已不亚于一般江湖剑手。杨雨珊已经看见林天愁和红蜻蜓二人,忙施展轻功跃了过来。林天愁正要说话,不料杨雨珊拔剑就向林天愁刺了过来。林天愁立即向一旁闪开,杨雨珊不待他站稳脚跟,又接着攻了上来。几招过后,林天愁招架不住,只有拔刀还击。二人跳到绿草坪上一来一往地发招还招。碧月和碧瑶早停下了手中剑,走过来和红蜻蜓站在一处,向绿草坪上的杨雨珊和林天愁二人瞧去。
剑光与刀锋交相辉映,二人上蹿下跃,闪展腾挪,斗得难解难分。林天愁刀法精深,不拘熟套,招式中渗透着绵绵内力,与杨雨珊斗了几十合之后,杨雨珊脸上已经是汗水淋漓。忽然林天愁虚晃一招,二人停止了打斗。林天愁收刀入鞘,看着杨雨珊道:“仓促应战,恕小弟冒犯。”杨雨珊也收了剑,走到他身前,笑道:“我还以为你有了心上人,武功就荒废了呢!今日看来你的功夫反而长进了。真不愧是个练武的材料,我总算没有看错人。”林天愁道:“阿姐的恩情,我连万分之一都不曾报答。怎么可以荒废武功?”杨雨珊笑道:“自家兄弟。谈什么报答不报答!”说着二人目光对视着。林天愁眼前渐渐有些模糊,好些话一时不知如何说。他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杨雨珊笑道:“好!”说着伸手缓缓抚摸着他的头颈。林天愁感觉非常舒服,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温暖和亲切!杨雨珊放下手,柔声道:“这里怪热的!咱们一块儿到客厅去吧!”林天愁点点头,随着杨雨珊一块儿向红蜻蜓和碧月、碧瑶三人走过来。大家久别重逢,互相间有说有笑的,绕过假山池塘,沿一条青石小路朝客厅走去了。
客厅中门的前方一左一右立着两根柱子。上面挂着一副黑底黄字的楹联:“有舍必有得,有得必有失。”柱子两旁各放置一个高大翠绿的盆景。众人穿过中门走进屋去。屋内有桌有凳,还有书架和屏风之类。雕空的优质木板墙上,形象地刻着山水花鸟等图案。越过垂着珠帘的二门,众人来到了正厅。宽敞明亮的房间内,平坦的磨石屋地上从门口到正墙之间铺着一张红毯;旁边的窗子敞开着,每扇窗口的两旁都垂着一对漂亮的小灯笼;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水墨山水画;考究的桌案上放着两个形式美观的瓷瓶,里面各插着一束鲜花;旁边的木隔架上,一隔一隔地放着一些书卷笔砚、珍稀古玩等等。
众人纷纷在楠木椅上落座。红蜻蜓和杨雨珊坐于上位,碧月坐于一旁陪侍,碧瑶忙着为他们泡茶。林天愁则背着手四处边走边看,朗声道:“这里有些变了模样,越发的规整了。”杨雨珊笑道:“就是特意收拾好,等着给你看的。”林天愁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只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特别亲切!最后他的目光透过窗纱落在外面的翠竹上。
红蜻蜓向杨雨珊问候一番,看着碧月又道:“碧月、碧瑶两位姐姐何时开始习武了?”碧月笑着道:“虽然我们身份低微,但对武术一直都很感兴趣。承蒙大小姐热心指教,我们抽空练几下,出门去也不至于给杨府丢脸嘛!”红蜻蜓笑道:“瞧你说的?你们练得那么好,都可以行走江湖啦!”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茶泡好了,众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笑。忽听外间门响,碧瑶就走了出去。只听她在外间笑道:“你来得正好。我们这里都是女儿家,林公子正耍单呢!”随着珠帘响动,众人一起看去,只见碧瑶和独孤雪一先一后走进了屋子。林天愁道:“师父你来了!”独孤雪应了一声,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这么热闹?”红蜻蜓道:“好日子!”大家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碧月给他让座,他就坐了下来。看了杨雨珊一眼,独孤雪缓缓道:“前些日子偶然间见到一些五湖派的人,他们的举动很神秘。上次挑起飞鹰派和武林联盟之争的就是五湖派,不知这次是否又要对飞鹰派不利。我看一定要通知帮内众兄弟加强防范才是。”杨雨珊道:“嗯。以后有了这种事,你可以直接向帮主反映。”独孤雪点点头,痴痴地看着她。杨雨珊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就低下头去缓缓抚弄着衣带。独孤雪心道:“这么个标致的美人就在眼前,可我却不知如何是好。大小姐,难道你对我一点儿女之情都没有吗?”杨雨珊心道:“阿雪,你对我怎么样,我很清楚。不过我可一直当你是我的兄长啊!快收起你的心思吧!那样你只会自讨苦吃。”独孤雪心中接着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心里总是好乱?”杨雨珊心中续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呆子。不知你究竟想怎么样?”独孤雪心道:“但愿我们永远在一起!”红蜻蜓看了看杨雨珊和独孤雪二人的神情,起身走到杨雨珊跟前,拉着她的手臂,道:“外面天气这么好,咱们出去到园子里玩儿吧!”杨雨珊站起身,跟她向外走去。碧月道:“外面天热,别忘了带扇子!”于是拿了两把团扇给红蜻蜓和杨雨珊每人一把。她和碧瑶尾随在二人身后,也走了出去。客厅内还残留着她们身上的芳香。
独孤雪向林天愁道:“小天,好久不见了。”林天愁道:“是啊!可是师父你一点都没变!”独孤雪侧头向窗外看去。这时林天愁用一个崭新的杯子倒了一杯茶,向他递去。独孤雪接茶杯时,手上暗运了内力向外推拒。林天愁不能松手,否则茶杯就要落地摔碎。他也只好在手上施出内力。二人相持了好一会儿,杯子虽没有动,可是杯中的茶水受两种力道的驱使却打起了旋涡。这时林天愁另一只手轻托杯底,将杯子缓缓放到桌上。二人随即暗中撤去了内力,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林天愁正要坐下,独孤雪一个扫腿向他下盘攻去,林天愁抬腿避让。独孤雪起身又一个划腿,向他另一只脚上扫去。林天愁上提真气,一个飞身向后闪开。动作干净利落。独孤雪跟着翻身上前,对林天愁上下混合进攻,动作时急时缓。林天愁不断地解招还招,应得很巧妙。十余回合过后,独孤雪忽然停住了手,轻轻拍了拍林天愁的肩膀,二人又回到座位上继续喝茶。
林天愁道:“师父方才接连用了三种不同的武功。而且穿叉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实在令人钦佩!如果我们再接着打下去,我实在没有把握招架。”独孤雪道:“三种武功混合使用也很平常!对敌时,首先要冷静地观察对方出招前的举动,快速准确地判断对方可能出手的方向、力度和意图。然后采用相应对策化解对方的攻势,予以反击。”林天愁道:“方才我只是凭感觉出招,在打斗之时根本没有去想应对之策。”独孤雪道:“不管怎么讲,你的身手还是很灵活、很敏捷的。功到自然成,可见平时你还是很勤勉的!”林天愁笑笑,道:“我还差得远!”
独孤雪喝了一口茶,道:“自知不足。总算是有自知之明的!”林天愁道:“人生短暂,学问无穷。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人什么都懂,更谈不上样样精通。”独孤雪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认为武术中刚与柔的关系如何处理呢?”林天愁道:“这个简单。该刚则刚,该柔则柔。刚柔相济,缺一不可。”独孤雪又道:“那你认为对敌时动与静的关系又如何?”林天愁道:“敌未动,我不动。在敌将动未动、招数未展之时,我就会迅速果断地出击,后发先致,制敌机先。将对方的招数扼制在萌芽状态。”独孤雪道:“如果对方并不急于进攻,而是不停地变换身形步法,一方面迷惑你的视觉,另一方面和你比拼耐力,对方很可能从任何一个角度,以任何的方式忽然向你发起进攻,你又如何呢?”林天愁淡淡地道:“对敌时,我是用心去观察对手的每一个动机,而不是用眼睛。我不会在意对方使用什么手段!”独孤雪听他说得有些道理,缓缓道:“说得不错。有时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竟是一个人内心修为的好坏。比如气定神闲,坦然无虑,不骄不躁,不卑不亢等等。”林天愁道:“我知道,要做好任何一件事都是一样的道理,首先得有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独孤雪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是有悟性的。其实要在武功上有所突破和作为,除了勤学苦练,还要靠悟。大彻大悟切不说它,最起码要有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悟性。”林天愁轻轻点着头,喝了一小口茶,慢慢地品味着。不知是在品茶的滋味,还是品话的滋味。
杨府的一个椭圆形大花池内绿莹莹的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