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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间杀成了一团。一名灰衣壮汉挥斧朝林天愁砍来,林天愁侧身一闪,拿住对方手腕,恰好又一个灰衣老者从另一侧砍杀过来,林天愁扭住灰衣壮汉的手臂,向旁边一推,灰衣壮汉的身子正迎上了老者的斧刃,被自己人一斧子结果了性命。而灰衣老者继续朝林天愁砍来,却已经迟了一步,被林天愁一个扫堂腿放倒在地上,没等老者起身,旁边一个锦衣侍卫赶上来,一刀就砍在了老者的背上,老者惨叫一声,当场毕命。红蜻蜓和马倩倩两个背靠着背,各自夺下了一把板斧,和那些灰灰壮汉继续拼斗。
只见一个灰衣汉子朝着红蜻蜓横扫一斧,红蜻蜓蹲身避开,同时挥斧扫向灰衣汉子的小腿。由于红蜻蜓事先判断出了灰衣汉子的出招方位,所以躲得非常及时,没有受到丝毫损伤。但灰衣汉子反应也不慢,在红蜻蜓的斧刃挥向他下盘时,一蹿身躲过了红蜻蜓的反击,同时他身在空中又挥斧朝下砍来。红蜻蜓见对方变招迅速,来不及躲闪,反手又是一斧,这一招后发先至,正中灰衣汉子的一只小腿上,鲜血喷涌而出。灰衣汉子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倒在地上哇哇喊叫,忽然他一斧子向红蜻蜓飞了过来。红蜻蜓侧身用板斧一迎,那把斧子又反弹了回去,斧刃正砍向倒在地上的那个灰衣壮汉,这一下变化太快,灰衣壮汉来不及躲闪,跟着一声惨叫,呜呼哀哉。这时马倩倩也已经用板斧解决了两个灰衣壮汉。她们身边还剩下两个灰衣人,这两个灰衣人打了几下见大势已去,扭头就蹿入了旁边的丛林中。林天愁和两个侍卫还在和一些灰衣壮汉继续打斗。其中有一个侍卫左肩上被斧刃擦伤,鲜血透了出来,但仍挥刀与那些灰衣壮汉奋力拼杀。红马二人这时赶上来加入战团,很快就分解了那些灰衣壮汉的锋芒和锐气。有几个机灵的灰衣大汉虚晃了两招,乘机逃蹿了,其余的如同大雨中的小火苗一样,很快就淹没了气息。
拼杀了这一会儿,那些灰衣汉子死的死,逃的逃,众人总算停了下来。红林二人站在一块儿,两个锦衣侍卫一左一右聚到了马倩倩身旁。逃跑的那些灰衣汉子,众人也不去追。只听马倩倩道:“这些人倒有些功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红蜻蜓道:“可能是这一带的江湖小帮派!出来拦路行凶,也不足为怪。”马倩倩轻轻点了点头,道:“我觉得这些人可能还会再来!”看了看红林二人,又道:“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吧!我们三个从大路走,你们呢?”红蜻蜓笑道:“我们俩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了!”马倩倩拍了拍红蜻蜓的手臂,看着她道:“请多保重!”又看了林天愁一眼,道:“林大哥,多保重!”红林二人各自应了一声,红蜻蜓看着马倩倩道:“沿途多加小心!”马倩倩点了点头。红林二人沿着旁边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马倩倩等则顺着宽阔的大路一直走去。来到了姑苏城之后,马倩倩三人在城内停留了两天,之后三人又回到了那个湖心小岛上的大宅院去了。
这一天,萧如声和小红、小翠三人上街闲游了一圈儿,就来到了一家茶馆里。三人落座之后,点了三杯茶水,一盘茶点。不一会儿,茶水和茶点端了上来,三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江湖趣事。忽然萧如声一侧头,见门外一个俏丽而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就向小红、小翠道:“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红翠二人各自应了一声,接着喝起了茶水。萧如声走出茶馆,见那俏丽的背影没走多远,就追了上去。很快他就超到了那个背影的前头,高兴地道:“倩倩,真的是你!”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道:“萧如声!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这个俏丽的身影正是马倩倩,她将两个侍卫留在了大宅院,一个人出来到附近市镇上逛街,不想经过茶馆门口时被萧如声看到了她的身影。只听萧如声道:“是啊!真是太巧了!我们一块儿到茶馆去喝杯茶吧,小红和小翠在那里等我呢!”马倩倩道:“不用了。我这次出来也正是想见你!”萧如声道:“就知道你会想我的!”说着他也不顾街上的行人,一把将马倩倩抱在了怀里。马倩倩在他耳畔缓缓道:“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萧如声听来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萧如声一下子放开她,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道:“这是真的吗?”马倩倩道:“我没必要说谎!”萧如声道:“你不爱我吗?”马倩倩道:“爱!”萧如声又道:“那你……?”马倩倩道:“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嫁给他。其实我是个很势利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萧如声笑了笑,缓缓道:“不要说那么多了,只要你高兴就好!”
马倩倩道:“明日黄昏后,我在城西五里外的莫愁湖湖心的大宅院等你!记得不见不散!”萧如声道:“我……我真是不想去!”马倩倩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柔声道:“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来不来由你!”萧如声长出了口气,笑道:“好吧!”马倩倩嫣然一笑,转身一扭一扭的朝前走去。萧如声看着她的背影,心道:上次那些蒙面大汉闯入无名谷行凶,可能就和她有关。看来我还真得去赴约,向她了解一下情况。接着他就回身向茶馆走了过来。进到茶馆,在小红和小翠身旁坐下,只听小红道:“萧大哥,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走了!”萧如声道:“哦?”小红笑道:“吃完了茶,当然要抬脚走人了!你回来也只有付账的份儿了。”萧如声轻轻一笑,喝了一口茶,向小红和小翠道:“明天晚上,我有点儿事情要办!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在客栈等我!”小翠点了点头。小红道:“究竟什么事?”萧如声道:“去了却一桩心事,顺便查一下那些蒙面大汉的来历。”小红道:“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萧如声道:“不用。又不是入龙潭虎穴!”小红和小翠都道:“那你可要当心啊!”萧如声看了看她们两个,柔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等他们喝完了茶,算过茶钱,就出去到附近一家客栈里定房住了下来。
一夜寒风呼啸,水气凝霜。第二天一早,萧如声和小红、小翠在客栈里起来得都很早。三人结伴儿上街缓缓走了一圈儿,回来后在客栈里喝了些早茶,吃了些点心,就各自回到房间里休息去了。中午时分,三人来到客栈的大厅内有说有笑地大吃了一顿,还喝了一些酒。饭后小红和小翠有些困倦,就都回房睡去了。萧如声也回房里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就起来梳洗了一番,跟着悄悄出了客栈,沿着长街一直向西走去。等到黄昏时分,果然在荒野中发现了一个湖泊,湖心有一座草木葱郁的小岛。岸边停泊着一只竹筏。他就跳上竹筏,拿起岸边一根长竹竿拔动着湖水,竹筏就缓缓向湖心的小岛飘去。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水面上,红翠交错,波光闪闪。他一边划着水一边欣赏着四处美景,不知不觉就划到了小岛上。于是他弃了竹筏,扔下竹竿,就沿着一条荒草小径缓缓走去。岛上的空气异常清新!不一会儿,他就见到了一间大宅院。来到宅院的台阶前,他也不敲门,提气一个纵身,就轻飘飘的翻了进去。
院内花树成荫,青石小路打扫得很干净。他沿着青石小路向前走去,只听旁边有舞剑的声音。他就朝着剑声走去,只见树丛中的一块空地上,马倩倩正在舞剑。她见到了萧如声,就挽了个剑花,收住招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道:“你来了!”萧如声应了一声。随后马倩倩就转身走去了,萧如声紧跟在她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进入了一间幽雅的房间内。屋里宽敞干净,一张考究的圆桌上摆了几样家常小菜、一个漂亮的酒壶,还有两只杯子。马倩倩将长剑入鞘,悬在墙上。萧如声看着桌上的酒菜,笑道:“你只请我一个?”马倩倩道:“请你一个还不够吗?”萧如声道:“真是让你破费了!”马倩倩走过来道:“说什么破不破费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向萧如声道:“坐吧!”萧如声就在一张铺着厚垫的楠木椅上坐了下来。马倩倩缓缓在他身旁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满一杯酒,柔声道:“让我敬你一杯!”萧如声双手接过杯子,乘机摸了一下马倩倩那柔软嫩滑的手,轻声道:“谢谢!”仰头一饮而尽。
马倩倩看着他的脸,喃喃道:“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是我对不起你!”萧如声道:“没有谁对不起谁!”马倩倩又为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他嘴前,萧如声微微低头含住杯沿儿,马倩倩缓缓抬手,一杯酒就慢慢地流进了萧如声口中。随即马倩倩用筷子夹了一箸头菜放入他嘴里,柔声道:“味道怎么样?”萧如声慢慢嚼了嚼,笑道:“真香!”马倩倩又夹了几箸菜放到他身前的碟子里,道:“随便尝尝我的手艺吧!”萧如声拿起筷子夹着菜,一样一样地品尝,边嚼边道:“味道不错!”马倩倩以手支颐痴痴看着他,柔声道:“那你就多吃一些!”萧如声笑道:“是该多吃些,这是第一次吃你做的菜,可能也是最后一次!”马倩倩道:“是第一次,但不一定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喜欢,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做给你吃的。”萧如声随便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忽然道:“怎么没见你的那一位?”马倩倩道:“我出来找你,当然不能和他一块儿出来。再说他是金国的一位世子,当然不能随便出入边境了。”萧如声笑道:“恭喜你,嫁了那么好的一位如意郎君!”马倩倩又道:“好什么好,都快烦死了!”萧如声道:“哦?”马倩倩道:“其实这桩婚事,我也是身不由己。这位世子很喜欢我,但我却不喜欢他。不过大势所趋,我也是没有办法。”说着她叹了口气,自斟了一杯酒,举起手臂,口到杯干。
萧如声道:“我明白你的处境。我不会怪你的!”马倩倩柔声道:“你明白就好!其实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除了在长辈之前,我们互相拉拉手之外,我一直都没有让他碰过我呢!”萧如声道:“你们是夫妻,为什么你要这样呢?”马倩倩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喃喃道:“如果你还稀罕我的话,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你!我敬佩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说着她的眼中已经泪光莹莹。萧如声握着她嫩白柔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倩倩已经潸然泪下,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白皙细滑的脸颊缓缓向下滚落,一直滴在了她华贵的衣服上。萧如声将凳子向前拽了拽,一只手搂着她的身子,另一只手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缓缓道:“你是个了不起的女子,我不可以对你太无礼的。除非你答应嫁给我!”马倩倩道:“但愿有那么一天!”说着将头轻靠在萧如声的胸前,双手在萧如声的身上、脖子上缓缓抚摸着。萧如声一把拿起她的手,放在嘴上轻轻吻了起来。马倩倩就势将整个身子都偎在了他的怀里,她的身上还保留着一个处女身上独有的芬芳。萧如声喃喃道:“倩倩,你……你真是太有魅力了!”说着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搂着她的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马倩倩双手扳着他的脖子,美丽的眼睛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已经将自己完全交给了他。这一刻本该很兴奋,但他们二人的心里却都很平静,似乎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二人的目光就这么互相对视着,身体就这么互相依偎着。渐渐地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萧如声缓缓低下头去,轻吻着她滑腻的脸颊,秀挺的鼻子,最后用吻封住了她娇嫩的嘴唇。很久很久,直到二人的身体滚热起来,呼吸困难起来,他们的嘴唇才缓缓分开。萧如声抱着马倩倩软绵绵的身子绕过一张围屏,将她缓缓放在一张松软宽大的床上,轻轻脱去了她银线绣花的靴子,双手在她白嫩秀美的脚上温柔地抚摸了一阵,渐渐地手掌沿着她的小腿向上滑去。随后他就翻身上床,顺手放下了丝制的床幔。忽然就听窗外一个小姑娘甜柔的声音喊道:“萧大哥!你在哪儿啊?”萧如声方解开衣带,这时一下子回过神来,向马倩倩道:“是小红!不知她找我有什么事。”说着他就坐起了身子。马倩倩一把搂住他,将头埋在了他内外衣之间的夹层里,柔声道:“你的衣服一定很久没洗了,有一股很浓的汗味儿!”萧如声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这样美貌的女子!”马倩倩轻声道:“不要紧,我喜欢!”萧如声低头将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呼吸着她淡淡的发香。这时只听小翠的声音又道:“萧大哥!有什么事我们一块儿应对,你出来啊!”萧如声缓缓摸着马倩倩的身子,柔声道:“我还是出去吧!要是她们闯进来就不好了。”马倩倩撒娇地道:“我不让你走!多陪我一会儿,不好吗?她们要闯进来就让她们进来好了!我什么也不管了。”萧如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