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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和尔虞我诈的争夺。也许这个世上再也看不到那种用情专一、温柔娴淑的纯情少女,也再没有那种奋发向上、淳朴直率的热血青年了。在这个利欲熏心的时代,权势和金钱高于一切,其它都是不值一提的。人们都沉溺于安逸享乐,对周围的一切麻木不仁。世事的冷酷无情和偏执不公,让人实在不忍心去面对却又无可奈何,所以真正的英雄必定是悲哀的痛苦的忧郁的!
柳梦婷和田蓉蓉二人回到相思崖之后,心情都非常愉快。她们坐在黄花树下休息了一会儿,柳梦婷又取出瑶琴弹了起来。田蓉蓉来到旷地中央,随着琴声翩翩起舞。柳梦婷弹奏了三首曲子,田蓉蓉也跟着跳了三段不同的舞蹈。琴声固然美妙,舞姿也是异常优美!轻风拂过,树上缓缓飘落几片花瓣,如同纷纷飞舞的蝴蝶一般。歌舞结束之后,她们坐在树下的青草地上说笑起来。柳梦婷道:“想不到你的舞姿还是这么优美!还以为你总也不跳忘了呢!”田蓉蓉道:“这是我当年混饭吃的看家本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不过生疏一点倒是真的!”柳梦婷笑道:“前两年你还流落在烟花之地,如今摇身一变居然成为堂堂女侠了!”田蓉蓉笑道:“都是堂主你宅心仁厚,成全了我今日的自由身份!”柳梦婷道:“怜悯之心,人皆有之。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一切都是缘分。”田蓉蓉道:“可能是我们前生有缘,一见到你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二人相视一笑,又聊起了各自所见的一些江湖趣事。不知不觉太阳坠在了山腰,火红的光线从远处的两山之间透射出来,将相思崖上的一切映照得鲜艳夺目!柳梦婷望着地上的青草,心想:不知道李慕容此刻身在何处,日子过得怎么样了?他心里是否有我的位置呢?田蓉蓉却想:也不知郭阳到底去了十八家商行没有?虽然他对经营买卖不在行,但是有他在那里足以让那些歹人不敢胡作非为。
李慕容到了绿水湖附近的蓝藻部,没有发现柳梦婷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在蓝藻部大帐的会客厅内,他和蓝藻部部主秋水清聊起了蓝藻部内的一些情况,当晚秋水清在大帐中摆下了宴席,请了李慕容还有蓝藻部几个精明的管事一块儿入席。在宴席上,大家推杯换盏,畅所欲言,喝得非常尽兴。正当大家眼花耳热之时,秋水清吩咐几个上身赤裸的精壮青年在酒席前表演起了蒙古式摔跤。李慕容和秋水清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品评着摔跤手的技法优劣。等这些摔跤手下去之后,又有两个青年人在酒席前表演以手劈砖的硬气功。他们表演完毕之后,秋水清问李慕容道:“李大侠觉得这些人的功夫怎么样?”李慕容笑道:“非常不错!”秋水清道:“这些都是蒙古草原上爱好武术的流散牧民,新近投靠在我们蓝藻部!”李慕容喃喃道:“原来他们竟是从蒙古赶来的!”秋水清道:“蒙古境内各种势力互相吞并,战事频繁,弄得百姓民不聊生!他们都是逃难过来的。”李慕容轻轻点着头,心想:要是世间永远没有杀伐争战,该多好呢!
不多时,秋水清和几个管事向李慕容劝酒。李慕容就举杯和他们一块儿喝了起来。宴席过后,李慕容被安排在一处上等馆驿中休息。秋水清和李慕容在馆驿中秉烛长谈,聊起了很多江湖动荡以及帮内一些不稳定因素。直到夜深了,秋水清才告辞回去,李慕容也吹灭罩灯,上床休息了。不一会儿,就听一阵轻微脚步声在房上响起。李慕容立即起身,穿了外衣,蹬上鞋子,悄悄来到窗前,推窗蹿了出去。这时一个黑影从房上跳下来,与李慕容开始交手。二人打了十来合,未见高下。忽然黑衣人闪在一旁,朗声道:“多谢李大侠赐教!”说着一翻身,隐入旁边黑黝黝的树丛中。李慕容有些奇怪,但也暗暗佩服这黑衣人的身手。他呆立了一会儿,转身又回屋休息去了。第二天一早,李慕容和大家一块儿晨练,接着吃过早饭就牵着马离开了蓝藻部。秋水清和两个护卫一直送他出了大帐,又走了好一会儿,来到绿水湖边,李秋二人才互相话别,接着李慕容翻身上马,沿着湖边奔跑而去。微风阵阵拂过,湖上的清水泛起道道波纹,湖边的杂草也在轻轻摇动着。天上阳光正盛,道道亮白的光线从紫雾中透射出来,隔着蒸腾起来的淡淡水汽望去,李慕容远去的背影变得闪闪烁烁的。秋水清看着李慕容的背影在远处变成一个小黑点,才转身随着几个护卫向蓝藻部大帐缓步走去了。
秋夏之交的徽州城依然温暖如春,整齐的长街两旁房舍俨然,树木青翠,街面上车水马龙,人物繁杂。郭阳到了徽州城内,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他在一处热闹的集市上转了一圈儿,买了一顶带沿儿的草帽扣在头上,遮挡着强烈的阳光。一路上穿街过巷,歇亭住店,领略着江南水乡的人文地貌。经过一番辗转打听,郭阳找到了十八家商行的总店。这是一间很大很规整的店铺,郭阳来到富丽堂皇的店铺内,一个小伙计热情地过来和他打招呼。郭阳道:“请问你们马总管在吗?”伙计道:“马总管在后堂,你等一下!”说着就转身走去了。郭阳站在这里四处打量着货架上的各种日用物品、衣装鞋帽、珠宝首饰以及文化用品等等。不多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在小伙计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中年男子面色微黄,嘴边疏落地留着一些长须,两只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郭阳看着中年男子道:“你就是马总管吗?”中年男子抬手一捋胡子,朗声道:“不错!请问你有什么事吗?”郭阳道:“你认得田蓉蓉田姑娘吗?”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她是我们这里的老板娘!”郭阳道:“我是一个落魄的江湖浪子,有幸结识了田姑娘,是她差我到这里来做事的。”
马总管眼珠一转,见郭阳的确是衣着寒酸,笑道:“原来是这样!请到后堂一叙!”郭阳就随他一块儿穿过大厅,来到后面一间精美的房间内。二人纷纷落座之后,郭阳道:“你们这里有什么要紧的活儿,交给我去做就行了!在下一定会尽力办好。”马总管笑道:“你会打算盘吗?”郭阳道:“不会!”马总管又道:“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郭阳道:“在下是一介武夫!”马总管轻轻点着头。郭阳道:“需要我做什么,你就直接吩咐好了。”马总管道:“这样吧,明天早晨你换一身干净的制服,然后就来总店门前站岗,你和水生站一个班,你看他怎么样你就跟着怎么样好了!”郭阳道:“原来是做门岗!这个我当然会!”马总管笑道:“因为我们这里人手齐全,实在没有什么空当,就先委屈你了!等你和这里的兄弟混熟了,我再根据你的表现伺机慢慢给你调换位置!你看怎么样?”郭阳连声道:“挺好,挺好!”马总管道:“今天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明天就正式上岗了!”郭阳轻轻点着头。马总管倒了两杯茶,二人一边品着茶一边谈着这里的日常事务。
经过一番交谈,郭阳已经清楚了这里的总体情况以及自己的份内职责。接着他就在这附近一带游逛了一下午。晚上他被安排到一间简陋的宿舍内休息。第二天早上,郭阳换上了一身崭新的制服,在外面吃完了早饭,就准时过来和大家一块儿在会议厅开会!会议是由马总管主持的。在早会上,主要是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切实贯彻奖惩制度,制定新的经营目标,同时也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和建议。最后马总管特别介绍了一下郭阳,将郭阳叫到一个铺着红布的高台上,向众人宣布他是新来的门岗,让大家多多关照他。郭阳微笑着冲众人抱拳示意。接着马总管又把门岗的分主管石铁生叫到台上来,把他介绍给郭阳。郭石二人走到一块儿互相握了一下手,石铁生手上暗暗增加了一些手劲儿,郭阳也随之加大了几分力道。二人相视一笑,各自松开了手。石铁生拍着郭阳的肩膀道:“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不用客气!”郭阳微笑着点点头。随之人丛中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马总管宣布会议结束,接着大家各司其职去了。
郭阳在闲暇之余,写了一封书信,托人转交给青龙帮帮主于剑南。他做事一向规矩,既然没有完成人家托付的事情,就要向对方有一个明确的交待。没多久,于剑南就接到了郭阳的亲笔信。他打开信封一看,得知郭阳行刺失败而且还受了伤,心里也是一阵失落。其实行刺杨雨珊也不是目的,他主要是想让飞鹰派受到一些打击,然后乘他们混乱之时好率众去攻打飞鹰派。派人行刺杨雨珊不成,他也只好另想其它办法去对付飞鹰派。这天晚上,他在居室中和夫人吴小丽下棋。下了三盘,连输三盘。吴小丽知他棋风一向硬朗,不知为何这回连走软着,就问他究竟有什么心事。于剑南叹道:“男人应该做大事,像这样整天被一些无聊事情缠身,到何日是个头儿?想到这里,我就不禁难过起来。”吴小丽笑道:“原来是这样。人生大起大落都是正常的,保重身体要紧!关于青龙帮兴复之事,需要慢慢计划。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空自伤感又有什么用呢?”于剑南看着她微微一笑,心里的烦忧消散了不少。这时丫环彩玉捧上两杯茶来,南丽二人各自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
吴小丽放下茶杯,吩咐彩玉道:“去把我的秦筝拿来。”彩玉应声退了下去,不多时将一把形式美观的秦筝拿来了过来,放在一张矮几上。吴小丽起身走到矮几前跪坐下来,随着她柔嫩细滑的双手轻轻抚动筝弦,美妙悦耳的弦声就回响起来。于剑南转身看着吴小丽,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欣赏品评着。他起伏的心情也随着悠扬深长的曲调舒缓下来。等她一曲抚过之后,于剑南道:“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吴小丽起身道:“以后你心情烦燥时,我就抚筝给你听,好不好?每次我都尽量给你演奏不同以往的曲子。”于剑南笑道:“你真是太好了!”吴小丽道:“夫妻之间,何必这么客气?”于剑南拉着她的手道:“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吴小丽轻轻一笑,侧头轻靠在于剑南身上,双手轻抚着他的身体。透过窗外杂乱的树叶,可以看到一丝弯月斜挂在黑蓝的天空中。
转眼七夕节又临近了。独孤雪已经从迎客居出来好些天了,他打算在七夕节这一天赶回杨府去,看望一下大小姐杨雨珊。天上的牛郎织女尚且一年一度在这一天鹊桥相会,一对有情人为什么就不能在这天欢聚一下呢?他这么想着,不由得心里一阵欢喜。这天下午,风和日丽,他来到了一个靠山的小市镇。市镇上街道很宽,但是却很少有人行走。在街道边一颗大槐树下,一群十几岁的半大少年正在群殴一个头上蒙着衣服看不着脸的人。这些少年有的额头上系着红布条,有的额头上系着蓝布条,衣着都很华丽。而被打的蒙着脸的人衣服上带着一块块补丁。独孤雪一看,又是以强凌弱,以富欺贫,他不由得怒从心头起,走上前去朗声道:“都滚开!”这些少年正打得起劲儿,听到这么一声喊,都将头转向了独孤雪。一个个脸上虽然带着稚气,却都是凶神恶煞、一脸横肉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震。
其中一个白脸少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管什么闲事,活腻了是不是?”独孤雪也不答话,一个跟头翻过来,揪起这个白脸少年扔出老远去。白脸少年身子飞起老高,猛然间摔在地上,一时爬起不来,痛得哇哇怪叫。旁边几个额头上系红巾的少年见此情形,纷纷抽出身上又长又宽的刀片儿朝独孤雪猛砍过来,独孤雪侧身一闪,绕到他们背后,每人屁股上踢了一脚,接着他们都狗抢屎一般向前跌了出去,摔倒在一起。另外几个额头上缠着蓝巾的少年见势不妙,“呼”的一下子都朝远处没命地跑去了。倒在地上的这些少年支撑着站起身,也都一瘸一拐地跑开了。这时独孤雪蹲身扶起地上那个被打的人,将他头上的衣服解开,取下来一看,是一个鼻青脸肿的黄瘦少年。独孤雪轻声道:“别怕!”黄瘦少年道:“你是什么人?”独孤雪道:“一个过路的!”黄瘦少年道:“是你救了我?”独孤雪道:“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黄瘦少年道:“谢谢叔叔!”独孤雪柔声道:“不用客气。你感觉怎么样?”黄瘦少年道:“浑身好难受!”独孤雪道:“我扶你回家去吧!”黄瘦少年道:“我先在这树下坐一会儿,这里离家还挺远呢!”说着就倚坐在大槐树下。
独孤雪起身看着他道:“打人的少年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要往死里打你呢?难道你得罪了他们?”黄瘦青年道:“他们都是扬威门的人!”独孤雪疑惑道:“扬威门?倒是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