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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发生,一个单纯的少年就这样被残酷的现实逼得走投无路,横尸街头了。现实往往就这么无情!未成年人之所以容易受到伤害,往往就是由于涉世不深,常常把美好的想像当成残酷的现实。
七言诗一首:
尘世难逢干净地,人间鲜见善良心。
天真烂漫伤孤苦,笑里藏刀袖揽金。
义士蒙冤霜染色,奸邪得志雨拨琴。
寒来暑往情未变,多少仁人把梦寻。
世事耐人寻味的地方,就是在关键时刻出现了意外。有时意外来临时,连当事人自己都感觉莫名其妙。等林天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倒在一张宽大柔软的床铺上,枕着素雅的绸面枕头,盖着崭新的锦丝棉被,高档的床罩和床帐也都是崭新的!他缓缓坐起身,撩起床帐向外看去,温暖的房间里又干净又华丽。林天愁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他穿上鞋子,刚一站起身,头脑中忽悠一下,眼前发黑,金星乱冒。林天愁扶着额头定了定神,渐渐好转过来,他悄悄走到间壁二门前,掀开帘子来到了外间。靠墙边是一张茶色的方形桌案,案上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精美的小手炉,一个梳着漂亮发型的白衣少女正坐在案前一把檀木椅上看书。林天愁只看到她的侧面,但是已经感觉到了她的高贵气质!白衣少女听到脚步声,侧头看了林天愁一眼。二人目光相接,林天愁心头一震:这位姑娘果然端庄秀丽,美貌出众!
林天愁正痴痴发愣,白衣少女柔声道:“你几时醒来的?”林天愁顿了一下,朗声道:“刚刚醒来!”白衣少女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天愁拍了拍肚子,道:“感觉肚子空空的。”白衣少女放下书,起身走到一张圆桌前,倒了杯茶放在桌上,看着林天愁道:“你先在这儿坐着喝茶!我去给你拿一些饭菜,很快就来!”林天愁缓步来到圆桌旁,只觉白衣少女身上有一股诱人的芬芳,见白衣少女比自己略大两岁,于是看着她朗声道:“姐姐,是你救了我吗?”白衣少女点头答应着,又道:“你乖乖在这儿等着,不要乱跑!”林天愁应了一声,在圆桌旁一张铺着厚垫的凳子上坐下了。白衣少女冲他轻轻一笑,转身向外走去。林天愁坐在这里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房间内幽雅的环境。不多时,白衣少女提着食盒匆匆走了进来。林天愁见她进来,连忙站起身。白衣少女将食盒放在桌上,看着林天愁道:“你一定着急了吧!”说着将食盒打开,里面是热腾腾的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荤一素两样小菜、一双干净的竹筷子。林天愁看着食物咽了咽口水。白衣少女道:“先洗洗手去!”林天愁答应一声,转身去角落里的水盆中洗了洗手,随后又走了过来。白衣少女将一双筷子递给他,林天愁接过去,拿起馒头就着菜,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白衣少女柔声道:“慢点儿吃!不要噎着!”林天愁含糊地答应一声,咽下一口干粮,看着白衣少女道:“这两盘小菜正合我的口味!馒头也是又暄又软,很有筋性!很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了!”白衣少女道:“好吃也要有节制!你这样子,很容易吃坏肚子的。”林天愁喃喃道:“我知道了!”说着在凳子上坐下,又飞起筷子挟菜吃。不一会儿,他就吃得盘子溜溜空,两个馒头也吃完了。白衣少女笑道:“你真是太可爱了!”林天愁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冲她笑了笑,红着脸道:“谢谢姐姐!我吃饱了。”白衣少女道:“不用客气!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林天愁道:“我姓林,叫林天愁!”白衣少女疑惑道:“林天愁?”林天愁点头答应着,笑道:“没错。树林的林,天空的天,忧愁的愁!”白衣少女扑哧一笑,道:“怎么起个这么忧伤的名字?”林天愁揉了揉鼻子,笑道:“我也不知道。”白衣少女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林天愁摇头道:“没什么打算。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白衣少女道:“你这样的性格,我不喜欢!”林天愁道:“对不起!我想我该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白衣少女朗声道:“等一下!”林天愁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白衣少女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你过来!”林天愁看着她,往前走了两步。白衣少女道:“你这么急,要去哪儿啊?”林天愁愣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是他知道这样打搅人家是不好的,抬手抿了抿鼻子,喃喃道:“虽然我漂无定所,但是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终生不忘!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白衣少女看着他,柔声道:“外面那么乱,还是别到处跑了。不如你就住在这里吧!”林天愁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白衣少女笑了笑,道:“不用客气!这里我说的算!”林天愁道:“我不可以在这里混日子的。”白衣少女道:“谁要你混日子了?”林天愁疑惑地看着她。白衣少女又道:“人要活得有意义,最好有一个远大的志向!并且不断树立目标,不断突破自我!”林天愁道:“我没有那个能力!”白衣少女道:“你有!”林天愁道:“目前我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白衣少女笑道:“据我所知,成大事的人一般都是像你这种傻乎乎的!”林天愁道:“姐姐休要取笑!”白衣少女道:“来,让我带你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说着她站起身,轻盈地走出屋子。林天愁没有办法,只好默默跟在她身后。
这是一间很大很幽雅的庭园。奇花异树,山水亭台,楼阁回廊,一应俱全。
林天愁边走边四处观看着,问白衣少女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少女道:“这里是武林中人人称道的杨府!你可以当成你自己的家,在这里你可以随便玩儿。有什么事情,只管和我说!”林天愁看着她道:“姐姐,你真是太好了!”白衣少女微笑不语。二人沿平坦的青石路一边漫步,一边赏游风景,时而能遇见一些衣装朴素的家丁和小丫环。这些人见到白衣少女,有的回避,有的走上前来施礼问安。白衣少女对他们的恭敬表现不以为意,只是略略回应一下而已。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块平坦规整的草地上,大约百丈见方,地面上密生着结缕草之类的茎杆柔细、草叶茂盛的小草,踏上去很松软!天雨二人在草地上走了没几步,白衣少女又道:“这里是演武场!以后有人会在这里教你武功。”林天愁道:“教我武功?”白女少女点头道:“是啊!你不喜欢练武吗?”林天愁想想自己的身世,又想着人们对自己的轻蔑和冷漠,而自己又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这时他不由得一阵激动,连声道:“我喜欢,我喜欢啊!姐姐,你教我武功吧!”白衣少女看着他眼神中的恳切,眼里闪出一丝慈爱的目光,柔声道:“学武是很苦的!你可要用功啊!”
林天愁点点头,心道:原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关心自己了,就这么一直潦倒落泊下去。想不到绝处逢生,居然在最困苦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如此有能力又如此爱护自己的人!他眼里不由得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抬手揉了一下眼睛,喃喃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白衣少女红着脸道:“我叫杨雨珊。家里也没什么直近亲人!我见你身世可怜,所以就想认你做个弟弟!”林天愁道:“真的吗?”杨雨珊轻轻点头。林天愁道:“从今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杨雨珊笑了笑,柔声道:“昨天我和两个伙计从铺子里回来,见你昏倒在路边,难道家里不要你了吗?”林天愁叹道:“我父亲是个做官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阶下囚。家里也惨遭变故。现在我也是孤儿了!”杨雨珊点点头,道:“看来我们还真是同病相怜!”随后她曲起一根玉葱般的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很快就有一个灰衣身影如燕子穿云一般跃过五尺来高的花树屏障,稳稳地落在天雨二人近前。
此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精壮男子,身材中等,面色红黑,眉宇间似有一丝忧怨!杨雨珊指着灰衣青年,向林天愁介绍道:“这位是博览众家武学的奇人独孤雪,以后由他做你的师父。”林天愁冲独孤雪一抱拳,朗声道:“师父!”独孤雪上下打量一眼林天愁,看着杨雨珊道:“大小姐,这位是……?”杨雨珊道:“他叫林天愁,是个身世可怜的流浪儿。我见他憨厚老实,就认他做了兄弟!”林天愁听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独孤雪道:“真是可喜可贺!”杨雨珊看着林天愁道:“弟弟,你愿意听我的话吗?”林天愁道:“我的命是姐姐救的!一切全凭姐姐差遣!”杨雨珊满意地点点头,冲独孤雪道:“独孤大哥,以后就多劳你费心!除了武功,好些事情他都要学的。”独孤雪朗声道:“我知道了!大小姐何必这么客气?”杨雨珊道:“这里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独孤雪应声退了下去。
杨雨珊带领林天愁沿着一条冒着白气的小溪缓缓行去,绕过一个花池,朝一排规整的厢房走去了。二人来到把头第一间房门口,杨雨珊推门走了进去,林天愁随后跟进了屋子。这是一间干净优雅的房屋,壁上挂着一幅幅青绿山水画,墙角的木架上摆放着几盆盛开的鲜花,精致的桌椅茶具都擦得通亮照人,平坦的青石地面上刻着漂亮的花纹。转过一道精美的刺绣屏风,里面是张暄腾腾的单人床铺,上面铺着干净的床套,床前鹅黄色的幔子高高卷起,床上放着一套叠放规整的新被褥。床边还有衣架和衣柜。二人走了一圈儿,来到屏风外面,杨雨珊道:“这间屋子怎么样?如果好,你就住在这里。不好再换!”林天愁道:“好!”看着杨雨珊又道:“姐姐,我真不知该怎么谢你!”说着就要给杨雨珊跪下。杨雨珊连忙伸手将他扶住,柔声道:“不必多礼!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两套新衣服过来。”朝窗户看了看,又道:“这里虽说是间暖阁,但是没有火炕,冬天也很冷的。对初练武功的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考验!”林天愁道:“没关系,要练武就不能怕吃苦!只是姐姐对我的恩情,这辈子我也报答不完!”杨雨珊笑而不语,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就走了出去。
杨府从前是有名的武林世家,以擒拿手著称,江湖中人提起杨府来都不敢轻视。但是到了杨雨珊父亲这一辈,杨府的人丁就不兴旺了。后来杨雨珊的父亲在一次比武时遭人暗算,中毒身亡。当时旁观者没有想到其中的阴险,经过一番调查才知道事情真相。接着杨府上下人等都穿起了孝服,在院子里搭建灵棚,设置香案等等。没几天工夫,一些亲朋好友和武林同道纷纷前来吊唁。当时杨雨珊的祖父和祖母还都健在,他们悲伤之余立即分派人手主持各项事务。杨雨珊和母亲、姨娘以及一些远房晚辈共同守灵,并且向前来拜祭的客人答谢还礼。杨府还请了一些僧道前来做法事和道场。丧事完毕,杨府的亲友走得差不多了,一些下人也悄悄溜走了,连杨雨珊的姨娘也都不知所终。府上值钱的东西丢了不少。杨府两位老人又急又气,没多久相继病故。在杨雨珊和母亲的主持下,府上又动用了不少财力举办丧事,总算将两位老人体面地入土为安。经过这些事情,杨府已经元气大伤。杨雨珊的母亲秦氏颇有姿色,知书达理,而且通晓武功,但是她也同样耐不住凄凉。
在杨雨珊十四岁那年春天,秦氏变卖了田地,给杨雨珊留下一封书信和一些足以维持生计的银两,就带着两个丫环和一些家产去了江南。在一次游玩儿途中,她认识了当地一个做小买卖的单身青年。二人言语投机,互相欣赏!经过几次接触,秦氏觉得这个青年男子为人本分,就对他产生了好感。在青年男子的几番追逐之下,秦氏终于同意嫁给这个青年男子。虽然青年男子比杨雨珊的母亲年纪小一些,但是二人相敬如宾,倒也生活美满。那年的清明节,杨雨珊带领杨府上下人等一块儿祭祀了祖先。同时她又悄悄派了一个朴实的家丁去查访母亲的下落。后来那个家丁带了书信回来,杨雨珊得知秦氏的情况后,也不那么担心母亲的生活了。不过每年的春节以及端午、中秋,她都会和母亲有书信来往。在杨府遭受重大挫折,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杨雨珊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振兴家业的重任。在一些正直家丁的帮助下,很快她就在附近的几个市镇上相继开起了生意铺子。由于她精明果断,用人得当,渐渐地杨府又强盛起来,现在属于飞鹰派的一个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