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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撇眼间见众男仆中一人面熟,似乎正是先前在酒席上上菜接书之人。
田子瞻心中微微感觉不妥,不妥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徐亮声叫人将石门打开,先前那只鹦鹉在第一道石门后叫道:“恭喜发财,小心小心。”
众人相视一笑。
徐亮声却眉头一皱,心中也是微感奇怪,便问其中一人道:“达萨,刚才有人来拜庄么?”
那叫达萨的男仆似乎是众仆之首,答道:“有几个人来求帮,似乎是有武艺的,我们照阿郎平时的吩咐,一人赏了几钱银子,现下都走了。”
徐亮声道:“这些人是庄上的老友么,先前有没有来过,为什么把人领到这里来了?”
达萨道:“咱们刚来庄上不久,这些人是不是阿郎故友,那就不知道了,他们也没有说。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25
管家不在,出去采办货物,所以刚才哭图巴才领了人到这里来问我,我自作主张,每人赏了些碎银子,从账房那里领了。”
说到这里,那上菜接书的男仆向徐亮声微一弯腰点头,以示回应,看来他便是叫做哭图巴。
徐亮声道:“哦,这我倒给忘了,好吧,以后再有人来求帮,要是管家和我都不在,就每人给一两或二两银子,不要太小气了。
但是要把每个人的姓名记下来,江湖上的朋友有个为难的地方,这很常见,咱们记住人家叫什么,是哪门哪派的,日后也好交朋友。”
达萨道:“是了。”
徐亮声虽觉事情略有不妥,却也没多想。
石门打开,一众人等又是鱼贯而入。
这第二道石门后竟是一大片树林。
黑暗之中只看到远处一片黑色,浓重如染墨,似乎以水调之,亦不可化开一般,不知里面藏了多少怪物。
众人耳中早就闻得树叶哗哗作响,这时声音听的更真更清,又不住的传来禽鸟振翅鼓风的声音。
夜里或许群鸟都睡着了,只偶尔听到吱嘎吱嘎的鸟叫声,有的动听悦耳,有的却刺耳难听。
徐亮声叫每人都持两根火把,道:“这里可都是活物,有些鸟也同样是吃人不吐骨头,大家可要小心了。
不过过于凶猛的恶禽,我都叫人关到了大铁笼里,咱们也不用怕。我请来的这些异人,大都有降服异兽之能,有他们相伴,料来无事。”
六七名男仆一并跟了进来,二十几根粗大的火把燃起,间替分散开来,登时将方圆三十余丈之内照的十分明亮。
这时众人已经看清,周围近身处是二十几株大树,火光中辨认不出什么树种。
只见树木高大,仅树干便有三丈余,树冠宽大,枝叶茂盛,每根枝上都垂有果实,果实互撞,发出噗噗的声音。
田子瞻登时想起候家后院的大树来,紧接着又想起了程锦,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又想到李汝香执意要去司里分属找程锦,料想梁书同不会同意,但这些女子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田子瞻不禁心里惴惴,暗道:“可不要闹出事来才好。”又对自己风流不专颇有愧意。
徐亮声道:“大家可能不认识,这树叫鬼牙宣,也叫垂龙槐,是我从南方移植来的。
这树高大粗壮,可刚运来的时候不过才七尺许,大腿般粗细,经过我几年的辛勤培育,现下已经如此高大了。
只是这树吸收水分极为厉害,原来咱们所处之地是一处方圆二十余丈的沼泽地,现下已经成了实地。
这树里散养了一些怪鸟,名叫乌面蛙,这东西很是温驯,从不在夜间出来闹事,只在白天才绕树飞行,专吃些小虫和枯叶。”
说罢走到一棵树下,将火把交到一名男仆手里,运足掌力在树干上一拍。
徐亮声双掌功夫颇杂,会得三十几路掌法,只是驳杂不精,但几十年练下来,功力却也自不弱。
一掌击出,也击得树干振动,树叶哗哗作响,登时呼啦啦数声,从树冠中飞出百十只小鸟来。
每一只都有燕子般大小,火光照射下,确实是乌黑的头面,双眼巨大,连鸣叫声也是“呱呱呱”的,确实与青蛙无异。
这鸟双翅展开,横向有三尺来长,双翅也并不如何振动,只是驭风滑行,绕着树飞了两圈,又没入树冠中。
徐亮声道:“我的掌力可是叫大伙笑话了,这鸟里还有一只头鸟,专门护卫群鸟安全。
当初没有建笼之时,其它的凶鸟曾经来袭,三五只合在一起,也不是这头鸟的对手。
只不过这种乌面蛙很是温和,打赢了对方也不乘胜攻击,只是又飞回树里。
大娘子,你掌力深厚,你来击一下试试,把那头鸟驱出来。”
徐亮声说罢手指另一棵大树。
徐寒赋应了一声,双膝只微微一曲,便跃到了树下,只举右掌,手肘外横,轻轻的击出一掌。
这一掌击在树干上,无甚声响,却震得树叶剧烈的晃动,只听呱的一声,枝叶分开,一头巨鸟披开枝叶,从树冠中展翅飞出。
这巨鸟与其它乌面蛙样貌一般无异,只是身躯如小牛一般,但是身子轻盈,在空中飞翔,或进或退,左旋右折,毫无阻碍。
田子瞻见这大鸟身法灵便,圈转回折之际,用力竟颇有妙道,不禁模仿起来,想象敌人来攻,自己该当如何躲避。
李广威道:“师姐好厉害的驭龙掌。”
徐寒赋面显得色,道:“还说的过去吧,我也好久没练过了,这两年骨头关节越来越疼,命都没了一半,还练哪门子武功。”
话虽如此说,言语中得意之情,仍是遮掩不住。
林广生道:“咱们师门中,恐怕除了师父和众位师叔师伯,就算师姐功力高深了。”
赵广远也在一旁应和。
吴聚齐道:“你们师姐人既聪明,练功又勤,哪能武功不强。你们也得跟着好好学学,免得以后出去给你华山派丢人。”
众人随口称是。
田子瞻笑道:“吴前辈教训的有理,晚辈们自当听勤学苦练。”
吴聚齐嘴角一撇,道:“我又没和你说,你又不是华山派的,乱搭腔,哼。”
田子瞻笑笑不理,忽然贺广发“咦”了一声,手指向天,道:“那鸟是怎么了?”
众人顺他所指望去,也都是奇怪,只见那头鸟背上忽的起了火光,像是着火了一般,可仔细一看,却又不是。
徐亮声喜道:“这可是千载难逢了。大家可能不知,这头鸟虽然凶悍,但却是雌的,我看书上说,雌鸟受孕怀子,即将临之际,便会将毛发内的磷质鼓动出来,遇空气而生火。
这景象便是要产子的缘故,我养这些好多年了,却也是第一次看到,今天有七郎到来,当真是喜事多有。”
他心里高兴,便将好处都算在了田子瞻身上,田子瞻也乐得接受,倒也心安理得。
吴聚齐心道:“这一只大鸟是个母的,那么其余的小鸟都是公的喽。这大鸟有这么多的老公,可真是享福。”
在唐朝时,老公和老婆这两个才开始在民间产生,正式场合并不如何常用。
只是吴聚齐心里对徐寒赋牢骚报怨时,便时常在心里这么称呼。
关于这两个称呼的来历,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
相传唐朝时,有一个名士,名字叫爱麦新,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
这个爱麦新写了一幅上联放在案头,上联写道:“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
对联中未明着提到休妻,却已将休妻之意隐含其中,这对联很快便被他妻子看到了。
妻子从联中看出了丈夫厌旧喜新的念头,于是便提笔写了一幅下联,下联写道:“荷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
这幅下联以“禾稻”对“老藕”,不仅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新粮”与“新娘”谐音,饶有风趣。
爱麦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
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新也挥笔写道:“老婆一片婆心”。
这个有趣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便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
他们夫妻两个听说这个趣事后,徐寒赋心情好时便时常说来,借以和吴聚齐逗笑。
吴聚齐却只是在心里报怨时才这么说。
心念及此,吴聚齐侧头看向老妻,哪知徐寒赋也侧头看过来。
两人当此情境,都不由得想起年轻时的甜蜜来。哪知徐寒赋盯着吴聚齐看了些许时候,慢慢想起他做的傻事来,不禁又生起气来,狠狠的瞪了吴聚齐一眼,将头扭过。
吴聚齐暗道:“我又哪里得罪你了,刚才还好好的,只一小会儿功夫,就横眉冷对,我这做老公的当真是难做。”
贺广发忽然问道:“阿叔,这天下的鸟不都是产卵产蛋的么,怎么还能像人一样直接产子?”
徐亮声道:“这个我就不知了,想来奇兽都是与众不同。这乌面蛙虽作鸟形,但身上非羽,确是像牛羊一样的毛发。
天地造物,不可揣测,不可揣测呀。”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26
那大鸟盘旋了一会,见地上火光明亮,十几个人都在举头望向自己,当即头颈一俯,向下冲来。
徐亮声忙道:“不好,大家快躲。”
下面众人都身有武功,忙四下躲开,藏到树后。
田子瞻百忙中偷眼观瞧,那些男仆身手也都不凡,脚步轻快,反应敏捷。
那大鸟向下一冲,见人都散开,虽有火光,却也不扑近,身子贴着地面一个回旋,便即飞回,扇起了一阵大风。
头鸟飞回后落在树冠顶上,收翅缩身,双目微闭,像是养精蓄锐一样。
吴聚齐正要出来,徐亮声道:“先别出来,那头鸟就要产子了,可不能惊了它,咱们都不要大动,只能慢慢的走。”
徐亮声说到这,向那个叫达萨的男仆看了一眼,以示请教,达萨也是点点头。
原来这头鸟受孕后,今夜就要产子,正卧在冠中静待天时,好到树顶产子。
可是却被众人说话打扰,又被火光晃闪,掌力震动,这才飞出来,见下面人多,以为有敌人来袭,便向下俯冲,吓退了敌人。
这时产子已到了时候,不能再等,头鸟这才飞回了树顶。
众人举火把抬头望去,见那头鸟卧在树顶,身体虽大,却只将树枝压的微弯,四周雄鸟不住的围绕盘旋,其余向棵树上的雄鸟也都一一飞出。
这些小鸟聚在头鸟周围,越来越多,最后竟像缓缓流动的云一样将雌鸟笼住。
过不多声,忽听头鸟咕呱一声叫,枝叶响动,似乎小鸟已经生下跌落在树枝上,只是被群鸟围着却看不清楚。
再看时,只见树枝似乎被什么砸了一下,哗啦啦一物滚落了下来,毛乎乎一团,小狗般大小,应该就是幼鸟了。
这幼鸟双翅不展,这时已经滚落到离地四尺之距,眼见得就要摔死,忽然幼女鸣叫一声,展开双翅,猛力一振,呼的一声劲风响过,吹飞了地上的落叶。
这幼鸟也是贴地一个盘旋,竟振翅飞起。
众人这才知道,幼鸟刚出生便可飞翔,比起其它活物来,生存之术算是极强了。
正想着,树上接连不断,又是几声响,竟又跌落了十来只幼鸟,只是大小不一。
有三只与刚才那只体型相类,其余的却都是小如麻雀。
吴聚齐叫道:“我知道了,小的是公的,大的是母的。”
众人也都恍然,原来这雌雄二鸟,却是体型大有分别。
这些幼鸟从树上跌落后,并不都能够飞起,有数只直接落地,摔成了一团肉泥。
有一只与地面贴近之时,正在展翅飞起,却还是慢了一步,脊背着地,脊骨摔成了数截。
那些雄鸟却一只也不过来相助,只任这些幼鸟自行跌落或是飞起。
徐亮声道:“这幼鸟出生后,若是不能在坠地前飞起,就是不能在树林中生存,成鸟便只任其活活摔死,但凡是能飞起的,必定是身强体壮者。”
众人纷纷点头。
吴聚齐却道:“这就不妥了,像咱们练武的,有些人天生体弱,但是练武之后,也是身强体壮,单掌开碑,举步跨河,至死不病。
这些摔死的小鸟,又怎知没有这样的,偏偏任其摔死,岂不是埋没人才?”
他这番怪论虽有些强辞夺理,但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只是鸟兽不像人一样可以打坐练气,或是服药健体,或是以强护弱,这乌面蛙如此对待刚出生的幼子,也算是强父悍母了。
正说着,又是一轮幼鸟产出,从树上跌落,其中一只眼见得坠地摔死,吴聚齐偏偏生事,道:“我去助它一臂之力,看这小东西以后能不能成材。”
徐寒赋和徐亮声齐道:“别多事。”
可是二人都不及阻拦,吴聚齐已矮身从藏身之处窜出,脚尖一点地,又是一纵,便到了那幼鸟身边。
吴聚齐身旁其余幼鸟仍旧继续跌落,吴聚齐不及一一相助,只将手伸到眼前这幼鸟身下,幼鸟体轻,吴聚齐也不如何用力,只一挑,便将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