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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听,均自暗道:“果然不死心。”
李承宗道:“对我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李明义是怎么跟你说的?”
龙四喜一愣,道:“李明义?我不认识啊。”
洪子孝喝道:“李明义就是那个狗王爷安阳王。”
龙四喜连忙点头,道:“哦,那我认识。安阳王,不不不,李明义请咱们来做王府的教头,也作护院。”
李承宗道:“围剿平顶山你在吗?”
龙四喜道:“小的虽在,但什么都没干,只是站在队伍后边,保护安。。。。。。,保护李明义的安全。
不过小的武功低微,保护不周,有人冲过来,我就先躲了,倒是也没为李明义做过什么。”
李承宗道:“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龙四喜道:“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就知道了,您老就是黑顶娇龙帮的帮主。
其实我前两天见过您老,就在麻雀山的山头儿。”
李承宗道:“哪个麻雀山?”
龙四喜道:“就是东阳村儿附近的麻雀山,是座小山,没什么名字,反正当地人都这么叫。
当时我和几个人一齐保护李明义上山抓贼,哦不不不,上山拜会黑顶娇龙帮的英雄。
当时就见过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大展神威,背着大风筝,还把李明义挟了走。
可惜被那些家伙把李明义又给抢回去了,还好您老人家武功高强,乘着风筝从悬崖上飞走了。
他们别人都不行,不是风筝坏了,就是被人打倒,就是谁也拿您老没辙,这份功夫真叫厉害。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5
当时您老一叫唤,我们所有人都晕了,等一醒过来,你老已经飞的远了,我当时心里就想,我要能有您这一半的功夫,这辈子也值了。”
这龙四喜先前说横也横,现在说熊也熊,当真是能屈能伸,此之谓大丈夫。
李承宗在悬崖顶上抛下自己的下属,一人逃脱,又如此狼狈,这件事情本不想叫手下人知道。
虽说当时情况紧急,他又是一帮之主,但未免有些不讲义气,总是和他先前所说杀出一条血路脱身,有些大大的不符。
这龙四喜一直在旁听着,却还是将实情说出,李承宗也不拦他,只等他一句句的说完,脸上却显出杀气。
郑忠和洪子孝偷偷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想到:“龙四喜,你这次是喜不了了,这就叫找死。
你自己不机灵,须怪不了旁人,谁叫你口没遮拦,将帮主不喜之事当着我们的面儿都说出来。”
李承宗听后脸上不喜不怒,只是双眼精光大盛,他前两天运功太过,本以为要许久才能恢复。
没想到这几个时辰,一经休息饱食,体力内力和万相神功的功力竟都大有恢复,连他自己也是意料之外。
此时听了龙四喜口中不停的说出自己难堪之事,便动了杀气,万相神功运起,脸上肌肉不住的变幻,欲男则男,欲女则女,欲怒则怒,欲悲则悲。
郑洪两人不禁向后退开一步,怕帮主运功之时,秧及自己。
龙四喜兀自不知,还在滔滔不绝的乱讲。
李承宗打断他道:“李明义叫你们出来做什么?”
龙四喜道:“李明义叫人给我们分派任务,派出来好几队人马,叫我们暗中行事。
说凡是遇到耳有黑线的,要么杀,要么抓来问口供。不得被朝廷官差发现,要自己行事。
又给我们说了您老的相貌,还有张图画,我见过您老,自然不用再带着图。
就这么地,咱们几个才在这附近到处找寻,直到今天才遇到了帮主您老人家。”
李承宗道:“李明义现在住在哪,又回长安了吗?”
龙四喜道:“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李明义从麻雀山一离开,就不知去哪了。
听说先是和兵部在一起,后来又不见了,只是派了心腹来告知咱们这些人,叫我们有了消息便去长安安阳王府找他的心腹交待即可。”
李承宗忽道:“龙四喜,你困了吗?”
龙四喜一愣,道:“什么?我不困,一见了帮主就精神抖擞。”
李承宗慢慢的笑出声来,到后来仰天大笑。
龙四喜不知吉凶,但见对方大笑,心道:“笑总不是坏事,难道这个什么帮主哭了,便能饶了我,一定是喜欢我说话嘴甜。”
李承宗笑罢,问道:“你从小最怕什么?好了,不用说,我猜猜。叫我看看你的眼睛,我猜你最怕掉在水里淹死。”
龙四喜忽然觉得身体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懒懒的道:“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有一次掉进河里,差点淹死,是邻家一位大叔救了我。”
过了一会儿,龙四喜又懒懒的道:“河水好暖。”
郑洪二人不敢多听,怕自己经受不住,忙吸气凝神。
李承宗的声音变的很是柔和,道:“四喜,你掉到河后有什么感觉。”
龙四喜道:“河水很凉,我喝了几口水,喘不上气来。”
忽然龙四喜似乎有些憋闷,不住的大口喘气,喘了几口却似不够解闷,翻身栽倒。
他身上绑缚未脱,不能以手相助,口中不住的道:“叫我浮上去,我,我喘不气来。”
龙四喜明明正在大口喘气,却总是觉得气息不够用,口鼻之处憋闷异常,两块肺叶似乎要缩成一团一般,再也展张不开。
李承宗脸上笑容早去,双眼精光大盛,不住的闪烁。
郑洪二人未觉身上有异,知道帮主只对龙四喜一人施功,心头都是一宽。
龙四喜在地上翻来滚去,双手用力挣扎,忽然将绑缚挣脱,双手掐住喉咙,口中嗬嗬有声,一张脸憋成了紫色,双眼凸出,不住的呼气,却是不能吸气。
到最后身子一挺,双腿一蹬,倒地死了。
郑洪十分虽对这万相神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如此厉害,想起自己身上也种了蛊毒之符,不由得头上大汗淋漓。
知道这龙四喜受了幻像,明明在空气之中,却以为掉在水里,自己不去喘气,只是一味的呼气,强行与幻像相符,竟是自己将自己活活憋死的,思来惊恐不已。
李承宗见自己功力尚在,不由得精神一振,看看郑洪二人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对再招旧部,重组帮会又增了几分信心。
李承宗道:“咱们既然被朝廷的人盯上了,你们耳上又有记认,以后再出来行事,便把耳朵挡住。”
两人惊出一身冷汗,郑忠忙道:“是是是,这个是属下疏忽了,以后一定记住。”
其实两人对此已经注意遮掩,但唐时男子亦留长发,都将头发挽起,以幞巾束之,双耳外露。
若是刻意遮住双耳,反倒引人注意。
再者两人多是在偏僻处所行事,很少到人多的地方去,只因为对方刻意盯梢,这才露了相。
但是二人哪敢辩解,只是唯唯称是。
李承宗叫二人挖坑将龙四喜埋了,道:“现在咱们人手不够,聚在一起怕是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觉。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分开行动的好。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二人就先到附近去,找找帮里的人马,最好能联络到文右使。”
郑忠道:“这次咱们必定小心行事,不再露了行藏。”
李承宗忽道:“不,你们找到堂里的弟兄,叫他们也在耳上纹些黑线,再向南走,几天以后,再把黑线擦了。
你们把消息传出去,说我要重招旧部,东山再起。”
洪郑二人都是不解,心道:“刚才还怪我们不着意掩饰耳纹,怎么又故意的叫人知道。”
两人心里有疑,不敢宣之于口,只得低头答应。
李承宗道:“你们也不可大肆张扬,只要叫查咱们的人知道了我要向南走便是。
但是再遇到李明义的人,格杀毋论。这几天我要去办些事,你们不用跟着我了,咱们就在凤翔府再见面吧。
等你们把事都办妥了,再回凤翔府,那时便不可再宣扬。”
两人猜测这是声东击西之计,但具体意图却是不知,他们二人万没想到,李承宗竟会再回去救人。
三人吃了些干粮,出了林子,便即分手。
李承宗觉得功力大有恢复,虽不如完健之时,但已然足够用了。
李承宗离了章原镇,在双耳上一抹,肌肤散开,耳上黑纹便即变淡,又用布包了头,装作受伤的样子,找了户农家问了路,却原来已经离长安不远。
李承宗在东海和广州有两处分舵,那是他帮会的家底,当初曾想将文盖海的娇龙堂一并移到长安附近。
但两人商议一番,觉得还是多留下一处落脚点较好。
文盖海是李承宗至交好友,两人在帮中虽有上下级之分,但私下里,文盖海比李承宗年长,总是称他作“承宗”。
李承宗虽不善用人,不善治帮,但还是知道留住几个老弟兄的重要。
先前治理帮务,文盖海给李承宗提了不少的建议,都教他受益菲浅。
后来创建平顶山,一直忙碌,两人已经很久未见了。
李承宗买了套新衣换了,又找了家小店饱餐一顿,收拾停当,当夜便到了东阳村附近。
他虽不明这里的详细情况,却是知道这是洞远司的分属之一,先前被抓就关在这里。
周边道路并不熟悉,李承宗不敢冒然潜入,只得一步步挨近。
东阳村仍有住户,李承宗沿着田间小路一圈圈的靠近,始终不见人影。
李承宗心念一动,捡了几块石头四下扔出,登时一阵犬吠。
西首一人冒出头来,低声道:“怎么回事?”
东首一人也冒出头来,道:“没什么,有狗叫,八成有老鼠。”
东首这人离李承宗只有两丈,李承宗赶忙伏低身子。
那两站出,在附近转了几转,又用杆子在四处打探了几下,一人道:“老鼠哪能和狗打架,别是有人。”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6
另一人道:“西家院李老汉家的狗总是不好好睡觉,有一点动静就乱叫,不用理它。”
先前那人道:“用不用和盈冲报告一声,可别担了责任。”
另一人道:“你总是多心,要是说了,必定又要大肆搜查一遍。
再过一顿饭的时候就要换岗了,现在要是去查,咱们也得跟着,睡都没得睡了。”
先前那人嘟囔几声,也不知说的什么,便即作罢。
两人不知在何处身形一隐,不见了踪影。
李承宗暗道:“这四周都是暗哨,怎么才能进得去?也不知那个盈冲是谁。我若是易容成洪泽模样进去,不知会不会被识破。”
忽的想到:“啊,盈冲也是洞远司的人。千字文里‘日月盈仄,辰宿列张’,这盈冲便是日字组的。
他和洪泽不是一组,说不定洪泽不在,我不知他们如何分组当值,可别要暴露了,再要潜进来可是不易。”
又候了一段时间,四周响起了梆子声,敲了三下,应该是三更天了。
李承宗四下寻不到进入的路径,又过了一会儿,忽然四周几声轻轻的呼哨,两个人影从远处一间小屋里奔来。
奔到近前,其中一人低声道:“斗转星移。”
先前那两人人藏身处起身,一人道:“今天怎么才来,晚了一刻钟。”
来人道:“口令。”
这人道:“你明知道是我,还问个什么,晨钟暮鼓。”
来人这才近身,拍拍这人肩膀,道:“夫人说了,以口令为准,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那个什么帮主。”
这人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没有当帮主的命了,混了这么些年,却连品阶都没有。”
另一人道:“那个李承宗真就是那么厉害吗?我不信他能易容到谁能看不破的程度。”
来人道:“听说那天在麻雀山上,那个李承宗只一声喊,就把几百名官兵全都迷住,最后乘风筝跑了。你说厉不厉害?”
四人说笑一阵,换了岗。
李承宗见四人步法呼吸,似乎武功不高,便轻轻从一侧绕了过去,兜到了回去那两人的前面。
李承宗伏下身来,看准了两人行走的路径,却见两人在一间很不起眼的小草房前停了下来。
李承宗蹑足跟上,只听一人道:“我去方便一下,你帮我守着。”
另一人道:“天这么冷,你快些,要不就要里面去方便吧。”
先前那人道:“我忍不住了,等不及了,你等我一下。”
李承宗一看,正是好机会,微一犹豫,便跟在先前那人身后。
那人转了几转,到了一棵树下,口中吹着口哨,拉开裤子小便。
远处那人喊道:“你快些,完事没?”
这人道:“快了快了。”
小完了便,这人正要提上裤子,李承宗抢到近前,双手在这人面前一晃,双眼精光大盛。
这人双手忽的停住了,双眼呆呆的看着前面,似乎看的很远,又看的很近,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
李承宗双手轻轻晃动,这人便闭上了眼睛,似乎要睡着一般。
李承宗见万相神功奏效,轻轻将这人放倒,快速将他外衣脱了下来,又除去了鞋子,头上的幞巾,都给自己换上。
李承宗见这人身形和自己差着一些,急切之下也无它法可施。
李承宗伸手摸了摸这人头骨面颊,又捏了捏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