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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见这人身形和自己差着一些,急切之下也无它法可施。
李承宗伸手摸了摸这人头骨面颊,又捏了捏下巴,按了按双眼,拉了拉双耳。
一番摸索之后,这才放心,只听远处那人又道:“你拉肚子吗,快些。”
李承宗含糊的应了声,在自己脸上不断的推捏揉拿,不一刻终于变的和这人相貌相同。
李承宗知道这人将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但怕自己功力不深,还是点了他昏睡穴。
李承宗见自己点穴时,内力仅能到达指尖,不能透穴而入,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伤重,看来完全复原,总要有些日子。
当下不及细想,李承宗运起万相神功,将功力布满周身,缓步走回。
那人见人回来,有些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也不怕冻坏了那话儿。”
李承宗不能模仿声音,只得苦笑一下,手捂着肚子,作痛苦状。
那人笑道:“我说你吃不了凉的,非要吃,这下活该了。”
说着在门边的对联上,也不知哪里敲弄了几下。
不一会儿里面有人开门,探头道:“响天应。”
那人道:“接地听。今天都说了第四次了,烦不烦。”
里面那人笑道:“盈冲当值,叫咱们小心些,三哥怎么了?”
那人道:“他吃了不该吃的,拉肚子啦。”
里面那人笑笑,放两人进去。
李承宗心道:“原来不同处的口令却是不同。”
到了里面,李承宗四下观望一下,见格局大致还算熟悉,刚从这里逃走也没多久。
李承宗跟着同伴绕来绕去的向里走,迎面过来一人,道:“外面怎样?”
那名同伴道:“没事,姓李的不会再来了。有德化将军盈冲在,谅他也不敢来。”
对面那人正是盈冲,官拜德化将军,听后面显得色,道:“我大致看了一下,想是不会来了,他一个人能兴什么大浪。
照我看,一阳间和二阳间也不用再查了,都查了几个时辰了。等到天亮,让宇空接班,咱们组的人也好休息休息。”
那名同伴道:“可不是,夫人只护着自己组的人,苦差事只叫咱们来做,这可有些偏心。”
盈冲道:“哼哼,这还轮不到你来说,快回去吧。老三怎么了?”
那名同伴道:“肚子不舒服。”
盈冲嗯了一声,绕开他们向外走去。
李承宗心道:“宇空是谁?八成是那个小白脸,既然下一档轮到他来当值,我便扮成宇空的模样。”
两人向里走,途中不断遇到人,却只是说笑一番,没再对问口令。
两人到了一叉路,李承宗仍跟在后面,那名同伴侧头道:“咦,你怎么还跟着我,你不回你自己房间吗?”
李承宗暗暗叫苦,心道:“糟了,原来他们同组不同屋。”
李承宗面显痛苦之色,左手用力捂住小腹,右手凝力,便要出手点他穴道。
那名同伴笑道:“怎么,没拉干净?三哥你真了不起,一人吃了五块凉粘糕,肚子不疼才怪。那就快去吧。”
李承宗听他说话的意思,似乎茅厕就在里面某处,便点点头向里走去。
那名同伴忽道:“咦,不对呀,三哥你怎么看着。。。。。。,好像比以前白了一些。”
李承宗缓缓抬头,笑着看看那名同伴,那人晃晃头,似乎有些看不清东西,道:“哦,没白。难道刚才我眼花了?”
说罢抬手推开房门,李承宗见房里没人,右手疾出点了这人穴道,紧接着将他拖到屋里。
那人圆睁双眼盯着李承宗,眼中敌意大盛,却是说不出话来。
李承宗伸双手挡在那人眼前,轻声问道:“你觉得暖吗?”
那人慢慢的道:“暖,像躺在草地上一样。”
李承宗道:“你呼吸很顺畅。”
那人声音也变的柔和,道:“我很畅快,我。。。。。。,我。。。。。。”
李承宗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道:“曾顺。”
李承宗道:“黑顶娇龙帮的人关在哪里?”
曾顺道:“在二阳间,在一阳间。”
李承宗道:“马堂主关在哪里?”
曾顺似乎有些烦躁,不住的扭动身体。
李承宗深吸一口气,又加了两成功力,道:“马堂主关在哪里?”
曾顺道:“我很。。。。。。,我有些冷。”
李承宗知道曾顺并不认识马安科,记忆中没有念头可取,便会烦躁不堪。
李承宗只得暗运功力,闭上双眼,想象马安科的相貌,双手不住的在曾顺的头颅两侧擦动。
曾顺忽道:“二阳间地字二号。”
李承宗又欲想象洪敏信的样子,忽然心头一慌,怦怦乱跳起来,呼吸不整,竟有些按捺不住。
曾顺立时有了同感,不住的挣扎,想要醒来,口中唔唔有声,似乎进入梦魇。
李承宗知道功力有限,顺手从怀中拿出一锭大银,狠狠砸在曾顺头上。
曾顺登时晕去。
李承宗翻了下来,不住的喘气,神识竟有些离散,赶忙打坐,将念头收回,不住的在小腹上揉捏,着实调息了几次,这种感觉方才止歇。
李承宗心道:“看来今天只能将安科救出去了。”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7
李承宗从曾顺身上摸出腰牌信物,轻轻推开房门,回忆了一下路径,径直向二阳间走去。
那二阳间建在地下一层,李承上次便被囚禁于此,一路走去,途中遇到人也只是笑笑点头,有时随口应对一声,竟是无人问口令。
忽听后面一人道:“有没有看见德化将军?”
李承宗忙躲到一边。
只听另一人答道:“禀宁远将军,盈冲出去查岗了。”
那宁远将军道:“嗯,我看你们怎么不对口令?盈冲没和你们组的人提起吗?”
那人支吾道:“这个,盈冲说。。。。。。,这个。。。。。。”
那宁远将军似乎很是生气,道:“我去查一下二阳间,你们再见到人便要严口令。”
那人答道:“是。”
那宁远将军下了扶梯向二阳间走去。
李承宗在暗中观瞧,却原来是那个宇空。
只听后面那人牢骚道:“口令,口令,真要是李承宗来了,有口令也是无用,瞎紧张什么。”
想来这人是盈冲同组的,对洪泽一组似乎极为不满。
李承宗不敢跟进二阳间,只得在暗外躲着。
不一会,梁书同从下面上来,又向别处走去。
李承宗在脸上捏弄了一番,衣服无法换过,只得仔细想象那宇空的服色。
李承宗整理完毕,向下走去。
到了二阳间,拐了两个弯,便是地字二号房。
牢门口两人把守,见李承宗来了,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看不清楚。
一人道:“宁远将军,您又来了?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李承宗不愿多说,潜运功力,缓缓将腰牌拿出,在两人面前一晃,口中道:“天字一号后面。”
那两人有些混乱,一齐答道:“是天字二号。”
李承宗道:“天字一共几号?”
两人答道:“一共六号。”
李承宗道:“冬天之后呢?”
一人答道:“春天。”
另一人却道:“雪都化了。”
原来李承宗这万相神功,可以惑人心魄,但功力不深,或是对方意志坚定,则需由简至繁。
从简单的常识和念头开始,令受惑者易于回答,直接回答,简单快捷,这样便很少能够引起受惑者的抵触。
受惑者便会在回答当中渐渐失去了自制力,这有些像武学上的以实攻虚之道。
所以多是从姓名,男女,时间,地点,以及日常诸般简易杂事问起,以便于切入。
李承宗现在功力不足,直得用此笨法,又问了一些,便即问道:“现下可舒适?”
两人道:“舒适,暖洋洋的,像是。。。。。。,像是有太阳照着。”
李承宗又将曾顺的腰牌在两人眼前一晃,道:“奉天元夫人命令,提审囚犯,验过腰牌和信票。”
两人在曾顺的腰牌上呆滞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虑,却又像在梦里,不能出来。
李承宗道:“查对过口令。”
两人只是唔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便似已经查对过口令一般。
但是两人面容中总有一丝不松懈,好像有什么难题没有解开,上半身向前倾了倾,便又凝住。
李承宗知道面前这两人内力深于外门的暗哨,不易迷惑,现下到了关键时刻,不能随便停住,于是一字一顿,却又模模糊糊的道:“有什么在身后?”
两人想要回头看,却又忍住了。
李承宗又催了两遍功,两人仍是有些犹豫。
原来每个人自小到大,无论是谁,都有三两件内心深处最为隐藏的事,深藏心底,不愿触及。
即令是日常提及,虽口中谈笑,但内心深处仍是不能完全释怀,颇多在意。这是人之常情,任你武功再高,定力再深,也无法去除割掉。
定力深者,无非以力压力,强行克制,却不是令其消失,有时反而越压越烈。
凡世俗人,却又有几个能做到灵台无物,何处惹尘埃的?
一般说来,男子忌阉割,女子忌虫豸,其它诸如黑暗,死亡,饥饿等都是世人常忌者。
李承宗以目前功力,只能以背后之念控之。
人之耳目聪明皆在前上,故其上者称为广明之地,亦即阳明,取两阳合明之意。
而人之背后最为虚,最为弱,不但眼目难以向后,就连四肢手足后转亦是不便,防备最为空虚。
而亦因此故,致令世人内心深处,多对背后有忌,心所最欲防者,即其最不善防之处。
人因不知而惧,故人多以背后之念头意象与恐惧连同,内心深处也防备颇密。
但凡事皆是如此,防备最强最严之处,其后必是最弱最虚之处。因此如能攻入最隐僻之所,便能对受惑者纵控自如。
李承宗将万相神功运到七成,毫不间歇的盯着两人四只眼睛,寻隙而入。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分,这两人终于去除了抵触,回头观望。
李承宗大喜,知道这个时候叫对方做什么对方都会去做的,便缓缓的道:“开门。”
那两人双眼呆视,慢慢从座位下拿出钥匙,一番扭动点击,这才开了牢门。
李承宗暗道:“幸得如此,否则这般繁复的机关,我如何能够打开?”
又向里去,连开了两道小门,里面但是牢房。
四周灯光已然点亮,柔和却又明亮。牢房里人影一晃,一人从床上翻身坐起,道:“这么晚也提审吗?”
李承宗此时不能撤了功力,除了两名守卫,不能和他人讲话,只得左手在胸前一划。
那是黑顶娇龙帮的手语,马安科见眼前之人正是宇空,却向自己打帮中手式,一时不解。
马安科刚要出口询问,忽见两名守卫目光呆滞,似有深思之状,一下恍然,登时目光殷切。
李承宗微一摆手,叫马安科不要做声,随即双眼凝视两名守卫,缓缓的道:“开锁提人。”
两名守卫从怀中拿出钥匙将马安科枷锁打开。马安科腾身下地,目视双手,口中喃喃有声,双手竟微微有些颤抖。
马安科虽受囚未久,但自知性命不保,早就绝望,这时忽然脱铐,立刻心急如焚,便欲出去。
李承宗向马安科又一摆手,双手移到两名守卫肩上,轻轻一按,两名守卫慢慢转身,跟在李承宗身后。
李承宗在前,马安科并在他身侧,后面跟着两名守卫,四人慢慢向外走去。
这种以意念牵动他人魂魄,操纵肢体运动的法术,最忌太过不及。
若是太过,则受惑者各体部不能协调,必致跌撞扑倒;若是不及,则受惑者对施术者的感应便会弱而不强,断而不连,受惑者真实感触与其动作不相顺接,不相类同,则必致早醒。
因此,须得施术者意念若有若无,绵连不断,勿忘勿助,随性自然方可。
此刻李承宗以一对二,想要将两名守卫再领回门外,等与马安科一同逃走后,两名守卫过些时候便会自然回悟,只以为打了个嗜睡。
那样他们便不会声张,因为已将适才发生的事全都遗忘,只记得宇空领人一事。
若是此刻将二人杀了,一旦有人来查岗巡视,必定会声张起来,对逃走不利。
因此李承宗只是向外缓步而行,虽然心中也自着急,却也要极力控制。
里面牢房离外牢房大门只有十几步之遥,马安科几次欲抢了出去,侧头看看李承宗,还是忍住了。
李承宗每出一门,便用意念催动两人转身关门,从里到外虽只花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但马安科却觉得足足有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外间,李承宗双手轻按在两名守卫肩头,两人慢慢低头睡去。
李承宗长出了一口气,转身拉住马安科,低声道:“是我,别说话,咱们快走。”
马安科道:“是爹?”
李承宗听他叫爹,心中一喜,上次马安科亲口叫爹不过是前些天,但这一阵子险事太多,却好像十几年没有听见了一样。
李承宗一直守候亲子,却无法相认,刚相认不久,却又遭朝廷剿杀法办,闹了个生死离别。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