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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寒赋这时抢了过来,用力抓住宗夷脖颈,不住的拉扯。
第三十二章 再遇凶禽6
徐寒赋沾染汁液最多,中毒不浅,但此刻同心抗敌,也只得咬紧牙关坚持。
吴聚齐虽中毒不轻,但玩心大盛,见此情状,扭了几扭,翻身骑在宗夷脖颈之上,却掐它小头,却是扁而不死。
徐亮声、贺广发和赵广远也都过来拉扯击打。
那宗夷双眼受伤之后,本该力气大增,用力扭动暴跳才是,但是力气似乎失了,虽做挣扎,但却被众人合力拉扯住。
后来不知怎地,宗夷吃痛,身子挪动,这时田子瞻才从下面钻出来。
李广威见机快,看宗夷张嘴悲鸣,本打算一剑便刺入它口腔,却被吴聚齐手指挡住,不得下手。
众人与宗夷贴近剧斗,约莫不到一顿时候,本以为田子瞻非死即伤,没想到居然从宗夷身子下面钻了出来,虽然先前颇有不睦,但此刻都是一番欣喜欢呼。
田子瞻见林广生仍在地上,双腿已被宗夷压住,忙过去拉扯。
哪知宗夷似乎忽然来了力气,身子一振,双翅一展,将众人都吹到了远处。直吹的藤条巨网呼啦啦摆动。
宗夷将头从网中抽回,腾的站起,左爪已触到了林广生身子,随势抓起,转身飞回。
李广威等大叫“师弟”,不顾危险,与徐寒赋和贺广发合力掀开藤条巨网,三人便欲进来追赶。
这时天光已然放亮,四周一片暗蓝之色,虽然光线微弱,却能看清人形。
菜油烧尽之后,火势登小,空气中雾气大减,也不再有汁液滴下。
只是金䥽之声仍然作响,黑顶娇龙帮之人显是在前面作鬼,等着大看好戏。
田子瞻身在网中,距离最近,见宗夷将林广生抓住,向回飞去,便随后赶上。
那宗夷身子笨重,不能高飞,飞了一段,便需落下,在地上一撑方能再次跃起。
林广生早已昏迷,此刻被宗夷抓着,肋骨已有数根骨折,落地之时又将胸骨压断,骨折骨裂之声传来,田子瞻听的清清楚楚。
田子瞻对林广生无甚好感,但此刻不能不以救人为先,用力几个纵跃追上前来。
正巧宗夷再次撑起,田子瞻看准机会,挥剑砍向它脚爪。
一剑命中,宗夷肌肉柔韧,脚爪却是骨质外露,登时一剑将其划断,林广生尸体坠落在地。
宗夷痛的长鸣一声,呼的回身,巨翅扫向田子瞻。
田子瞻本打算俯身前去接人,但巨风扑面,恶不可当,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甩去,落在灌木丛中。
李广威等虽已追来,但在三丈之外,便被巨风吹的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宗夷回身,卧在地上,身下鲜血渐渐流出,它眼睛瞎了,便侧头倾听周围动静。
林广生身体就爬在宗夷身前,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田子瞻离的最近,向李广威等人轻轻一招,又指了指林广生身子,意思是抢过去救人,再将人抛出来,叫李广威接住。
李广威点点头,拿桩站好。
四周无人说话,但金䥽之声不断,扰的人心烦意乱。
田子瞻深吸一口气,长身欲扑,忽然宗夷猛的低头一啄,正啄在林广生颈后,这一下极为迅猛,竟生生将林广生头颅从颈上剥啄而落。
李广威等人“啊”的一声,心中大痛,都跳起来扑向宗夷。
徐寒赋双掌一并,扣向宗夷小头,宗夷听到风声,甩头欲摆,却是晚了一步,被双掌击个正着。
田子瞻但见宗夷小头被徐寒赋双掌击成了肉饼,连带脖颈弯弯折折的缩成了一团,粘在笨重的身体上,徐寒赋掌力一催,宗夷连头带颈竟被打到了腔子里。
可是徐寒赋双掌一撤,宗夷仍旧未死,左翅一拍袭向徐寒赋。
徐寒赋心里也是吃惊,暗道:“这鸟是不死的吗?”
忙一纵而起,本拟将这一扫躲,但一来这一招风势极为凛冽,二来徐寒赋中毒不轻,此刻已然是气血浮躁,这一纵竟比心中计算低了两尺。
徐寒赋双足登时被巨翅扫中,身子一平,被荡出三丈开外。
李广威手中摸了把长刀,顺着宗夷脖根处,一刀猛力劈去,长刀刺入肉中,却深陷不出。
宗夷身子一摆,便将李广威甩开,摇摇晃晃转身欲。
这怪鸟断了一只脚爪,转身时左右摇晃,摆动不稳,又是身体沉重,头颈全无,本来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但在场之人自然谁也笑不出来。
田子瞻情急之中,见宗夷屁股对着自己,忽的想起在它身下时,左手似乎摸到一处嫩肉,或许是它的罩门。
田子瞻心念甫动,身子立刻俯低,几与地面平行,双足一撑,便到了宗夷身子下面。
田子瞻左手握住那只断脚,一撇眼间,看见宗夷腹下有一处皮肉微微隆起,颜色嫩红,也不及细想,右手剑一挥,便向这块嫩肉割去。
果然这块嫩肉应手即落,宗夷前面头颈忽的又再长出,伸长脖子长声鸣叫,似乎极是疼痛。
李广威记着先前的情况,从贺广发手里夹手抢过长剑,快步跑近,以背贴地,从宗夷身子下面滑过,面孔冲上。
李广威滑出之后,左手揽住宗夷长颈,奋力跃起,双足在它身子上一撑,右手剑对准宗夷张开的小口用力插入。
宗夷本在长声痛呼,忽然声音哑住,口中渗出血来,身子猛的顿地飞起,这一次竟一下子跃了三丈高,双翅一振,又飞起四五丈高,长鸣声与金䥽声混在一起,极是刺耳。
这一跃竟将田子瞻和李广威都带上了高空,两人左手都抓的紧紧的,不敢放开,右手长剑短剑不住的穿刺插拔。
宗夷在半空中向前快速飞行,双翅将周围高低树木吹的左右歪斜,有的甚至折断。
宗夷飞了一会儿,田李二人眼前一花,似乎地上有一笼出现,还不等分辨,宗夷身子斗的向大笼周边的岩石冲去。
宗夷其速甚快,二人呼吸都觉困难,这一下要是撞上,必定粉身碎骨,二人无奈,都是大喝一声,松手向外平跃。
田子瞻看准了一棵大树,约莫一丈左右高低,也顾不了许多,身子一个筋斗,便向大树翻去。
这树到了初冬,已然枝叶枯萎,田子瞻看准一根粗枝,伸手去抓,却是差了半尺,身子一下撞在乱枝中。
田子瞻赶忙闭上双眼,低头提膝,护住要害,左手挡在头上,右手凭虚去抓树枝。
抓了两抓,总算抓住一根,却立即被冲力扭断,身子坠在了树冠之中。
田子瞻运气护住了周身,耳中听得一声巨响,应该便是那宗夷撞在石的响声,却像是一团面重重摔在面板上一样。
田子瞻身子不能自主,这一撞也不知撞断了多少枝条,终还是从树上滚落下来,跌在地上,脊背一阵剧痛,险些晕了过去。
田子瞻知道不能昏晕,立时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翻身坐起,再看时,也吓了一跳。
只见宗夷在远处摔在乱石堆中,身子成了平片,像一滩烂肉堆在地上,没了往常模样。
田子瞻一撇眼间,似乎这团肉的某处有一圆物顶着皮肉隆起,在肉堆中不住的滚动。
第三十二章 再遇凶禽7
渐渐的,这团肉鼓了起来,又开始恢复原形。
李广威在高处喊道:“洪泽,别等他复原,刺他异处。”
田子瞻抬头看去,李广威正爬在巨笼之上,也不知有没有受伤,当下不及细看,纵身过去,用短剑刺向那隆起处。
这时宗夷已然大致恢复了原来体态,那圆物已滚到了宗夷的小头当中,看轨迹正要向体腔内滚去。
田子瞻急抢到近前,效仿吴聚齐一翻身跃上宗夷颈项,左手使了十成力掐住了宗夷脖颈,那圆物在田子瞻虎口处撞了几撞却冲不过去。
田子瞻笑道:“这一下你现了原形了吧。我看你往哪跑。”
说罢右手短剑用力刺去,开始时也有些滑手坚韧,不易刺入。但田子瞻稳住手腕,再一叫力,波的一声,短剑登时刺入,从下颌处穿透了出来。
宗夷身子不住的抖动,口中嘶嘶有声,渐渐的软了下来,又过一会儿,便软倒在地上。
田子瞻怕它装死,又将剑扭了几扭,来回提了几提,这才提剑出来,翻身下鸟。
田子瞻只闻到剑上一股香气袭来,不敢多闻,在地上蹭了蹭,又对准了宗夷,宗夷却再也不动。
这时李广威已从笼上滑了下来,只是左手有些轻微外伤,却是无碍。
远处贺广发高声叫喊,李广威出声叫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贺广发搀着徐寒赋从远处走来。
徐寒赋已然精疲力尽,一下坐倒在石上,不住的喘气。
田子瞻从怀中取出一块太岁,递到徐寒赋手里,道:“徐前辈,这是疗伤圣药,你先吃下。”
李广威道:“师姐,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伤药,放心吃吧。”
徐寒赋不等他说完,便张口吞下,也不咀嚼。
田子瞻又分给贺广发和李广威一人一块,也都咀嚼吞下。
太岁入腹后,三人虽无特殊感觉,但已不再心慌神乱,知道有些效果。
四人再看宗夷时,这鸟已没了鲜活光泽,死气沉沉一滩肉泥。
徐寒赋道:“这是怎么回事?”
田子瞻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怪鸟必定有个罩门,刚才应该是刺中了。”
说罢将宗夷小头提起,见那圆物还在,便用剑用力剖开,哪知宗夷此刻肉烂皮脆,剑一着肉,便即划开。
田子瞻手下不停,将那圆物剖出,取在手上一看,却是既惊又奇。
只见那圆物不是别的,却是一只小鸟,体态与宗夷完全一样,只是小如儿拳。
这小东西被田子瞻用剑刺成了数块,但整个形态仍是可以辨别。
四人交口称奇,却是不知其故。
田子瞻见这小宗夷身周连有无数细线,小部已被自己切断。
田子瞻随手牵扯几根,用力一捏,便见宗夷身翅足颈等各处都有感应抽动。
李广威道:“这或许是宗夷的大经小络,脉气激发传感到周身各部所致。
我曾听人说起过,异兽都有内丹,经修炼亦可练出元神。人修气练道,最后可以生成圣婴,这宗夷不知是否也是如此。”
这时,金䥽声忽停,四人侧头听去,远处人声吵嚷,像是有人在打斗。
贺广发道:“不好,徐阿叔和赵师弟他们还在那边。”
徐寒赋惦记丈夫,抢先奔了回去。
田李贺三人随后而至。
奔了一段,又回到了巨藤门前,果然见赵广远与哭图巴和隆喀耶等人在打斗,地上吴聚齐却已到了李承宗手里。
李承宗站在一棵树下,神色冷然。
文盖海在李承宗身旁打坐练气,一动不动。
前边一人却是李安科,他此刻换了一套衣服,看着田子瞻面带冷笑,左脚踩在吴聚齐头上,右手扣着一人,却是龙广水。
李安科自打到了古兽庄一直没有出手,他现在心里已有了诸多打算,十分的惜命,又知自己武功低微,便站在己方队伍后面观阵。
此刻己方大占优势,李安科便极为的得意,扣住两名人质,只觉得随时便可取其性命,不由得脸上露出狞笑来。
田子瞻见到李安科,暗道:“这小子怎么才出现?哦,是了,昨晚他也在,却是一直躲在后面。
李承宗冒了大险,非要把他这儿子救出来,这小子心里可是得了意了,以后还不得由他折腾。
不过这人虽然精明,很会办事,但武功太差,年纪已过了三十,再要学上乘武功,可是做梦了,且不用管他。”
田子瞻再向右看去,地上徐亮声正坐着与黑顶堂的数人过招,他年老中毒,又大耗体力,不过数招,已然支持不住,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所幸黑顶堂的帮众武功都不高,看样子又不加紧进攻,只是人数多,精力旺,不住的呼喝游走。
徐寒赋见丈夫被擒,双目欲裂,怒吼一声,更不达话,冲过来便要掀开藤网出来。
李承宗口哨一吹,声音悠扬动听,在这清晨之际,树林之中,显是异常清越。
徐寒赋似乎感觉天高云淡,胸膺畅快,阳光照射下来,自己便像是回到了年轻时一般,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与吴聚齐的趣事。
田子瞻一见李承宗不出手,只是站在一边,便加紧了提防,现在己方众人身上都有伤,要是李承宗施展万相神功,怕是会被他乘虚而入。
此刻听李承宗吹起口哨,心神也不禁一荡,怕凝神屏息,大喊道:“徐前辈,不要听他吹哨。”
徐寒赋毕竟内力深厚,听田子瞻这一声喝,斗的一惊,也忙收拾心神,这才恢复常态。
徐寒赋向李承宗瞪了一眼,掀开藤条巨网便要出来。
忽然一声狗叫,一物冲来,徐寒赋身子伏着,只闻到一股血腥味,冲鼻欲呕。
尚未看清来物,头上便是一热,徐寒赋赶忙缩头回身,又退回网中,左脚顺势踢出,触到一物,却被那物一扭躲开。
田子瞻等人再看,却见达萨口中嘘嘘有声,手中短鞭抖动,啪啪作响,正在催动一只狗样的活物。
那东西和狗一般大小,却是周身白色,双眼不大,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