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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刚刚站定,就听见风雷震动般的叫声响过,山膏已然冲了过来,一路上将地面踏出十几个蹄印,深入地面五六寸。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名黑顶娇龙帮的帮众,山膏一路冲过来,踩踏在黑顶娇龙帮帮众的身上,便像踩鸡蛋壳一样,发出声声脆响。
这些人虽被吴聚齐夫妻二人打倒在地,但大半未死,这时被山膏踩中,只踩得周身骨头尽断,碎的不成样子,登时毙命。
有些人被踩到腿骨上臂骨上,一时不得便死,不住的翻滚哀号。
吴聚齐只看了一眼,便觉得牙根发痒,后背发凉,就像有细毛在足底腋下轻轻擦动一般的难受,不禁叫道:“这是他妈的什么鬼东西。”
话音未落,山膏已然到了近前,忽然遮贺台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口中“胡胡”有声,山膏本是冲向吴聚齐,一听这声音,立时向遮贺台冲去。
遮贺台正站在田子瞻身后,虽不敢靠前,但山膏直线冲来,田子瞻必是首当其冲。
田子瞻知道这遮贺台有意引山膏过来,心下一发狠,将李承宗身子顺手一提,摆到了身前,喊道:“要死他先死。”
哪知遮贺台斜刺里猛扑过来,合身伏在李承宗身上,手中早有一把药粉都洒在身上,口中不住的叫唤:“哭答,哭答。”
那山膏这时已冲到了近前,闻到药粉气味,身子咚的一声腾空跃起,让过遮贺台,前蹄向田子瞻撞去。
田子瞻大惊,只得松手,向后倒纵,但是山膏前蹄似乎又长了半尺,已然触到了田子瞻鼻尖。
田子瞻右手短剑赶忙上撩,划向山膏前肢,短剑刺中,却只划出了一道口子,交未将前肢削断。
田子瞻上身用力后仰,双足离地腾空,向上蹬山膏前胸。
一人一兽相互一撞,山膏痛吼一声,田子瞻却被狠狠砸到了地上,向后滚去。
田子瞻双足就像踢在了铁墙上一般,后背撞地,五脏似乎都移了位,知道山膏必会顺势落下,以前蹄踩自己胸口,便腰间一使力,向左滚了出去。
山膏落地后,前蹄将地面砸出两个大坑,田子瞻身在地上,就觉得像地震一般,身子竟被弹起数寸来高。
田子瞻一偷眼间,见遮贺台已然抓起李承宗向本帮众人跑去,黑顶娇龙帮亦有数人过来相助,不由得心下大急。
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将李承宗抓到手,怎么能还叫他轻易跑了。
田子瞻心念及此,后背微一用力,身子已然弹起,双足也不沾地,便向遮贺台扑去。
那边吴聚齐和徐寒赋也过来拦截,将黑顶娇龙帮众人挡在外围。
李承宗身子被提来提去,已然心中急是烦躁,只盼着本帮帮众能将自己救下,逃得一命。
心中又是恨这个洪泽总是坏事,忽又担心李安科的安危,一时心乱如麻。
山膏扑田子瞻不中,也是大怒,一甩头,口中涎沫甩的四处乱溅。
山膏一时找不见田子瞻踪影,扭头见旁边树下还有数人,低吼一声,头上尖角一压,又奔徐亮声等人而来。
徐亮声虽不善控兽,但对这山膏习性也颇有了解,忙叫道:“都低下身子,别惹它。”
赵广远被山膏气势所慑,忽的提起李安科身子,向外便跑。
贺广发喊道:“赵师弟,便落了单,快回来。”
赵广远一经跑起来,便不敢再停,山膏本是冲徐亮声众人奔来,见有一人忽然起身奔跑,便尾随而至。
山膏气势吓人,扑跃之际其速也快,奔跑起来,却是一般,在赵广远身后追了十来步,见一时追不上,便转头向吴聚齐等人顶来。
黑顶娇龙帮有数人识得李安科,帮中私下消息传开,知道这人是帮主亲子,因此这几人见李安科被提走,都绕过来围截。
那一边田子瞻扑向遮贺台后背,不待近身,便打出一根箭羽,遮贺台并不躲避,也无暇躲避,箭羽正中背心。
遮贺台感觉背心一痛,双手向前一送,将李承宗身子掷向本帮中人。
早有一名万马堂的副堂主躲开吴聚齐一掌,闪身将李承宗接在手中,这人心中高兴,正要转身回奔,却被徐寒赋抢过来一掌扫到肩头,登时半边身子发麻,手一松,李承宗向地上坠去。
田子瞻早已抢了过来,一脚将遮贺台背部脊骨全都踩断,又顺势将箭羽踩的深深插入了遮贺台胸腔。
田子瞻踏在他背上借力向前一跃,俯身将李承宗抄在手中。
田子瞻身子不转,足跟在地上一撑,身子倒纵,回到树下,一抬头正见山膏顶向了吴聚齐。
田子瞻叫道:“吴前辈,快躲开。”
第三十三章 混战纷争9
吴聚齐正与三五人力斗,听到身侧有怪兽声音,又听到田子瞻出声示警,却怪里怪气的道:“一头野猪怕它作甚。”
吴聚齐挥掌扫开众人,转向山膏,口中也效仿黑顶堂的人,“胡胡”作声。
可是山膏却似乎不为所动,仍旧用力顶来,吴聚齐心中暗骂:“这些蛮子的蛮话不大好用,我‘胡’了好几句,这怪物却不听我的。”
吴聚齐只得身子一拔,跃在半空。
那些黑顶娇龙帮的帮众先前因救帮主心切,这才一拥而上,此时见帮主又被人捉回,而一只野猪般的怪物冲了过来,都是心下害怕。
早有黑顶堂的人在一旁不住的“胡胡”呼喝,驱赶山膏,又有人喝道:“俯低身子退回来。”
原来山膏双眼朝上,只能看到七八尺以上的东西,对矮在下面的物事看着费力,只是低头顶来时方可看低些许,因此相比较而言,低着身子移动便安全的多。
这些人被眼前的这小老头儿用掌力逼开,又见他转身对兽,便都哄的一声,矮身退回,十个里却有九个心中暗骂:“这些生吃人肉的蛮子,放着武功不练,偏偏要玩弄这些不知名的猪狗怪物。
也不知帮主怎么想的,非要找来这样一群人加入帮会,将好端端的一个黑顶娇龙帮弄的乌烟瘅气。
这些黑顶堂的人天天像养猪养马一样,摆弄这些怪物,一个不慎就得伤了自己人,还是快退为妙。”
这些人心里想着,有两人躲的慢了些,正被山膏头上长角顶个正着,两人像串糖葫芦一般被连着串在一起。
这两人肚腹重伤,一时不得便死,口中连声惨呼,被山膏顶着向前冲去,鲜血洒了一路。
这时吴聚齐身子跃起,刚巧在山膏脊背上方,见山膏已然从胯下冲过,一时童心大起,身子在半空中一折,便向山膏背上落去。
山膏顶中两人,鲜血四溅,肠子流出来,挂在了山膏口角边,山膏其性甚凶,不为吃人,只为剧斗伤人,此时闻见了鲜血腥腐之气,更是野性大发,足下使力一奔,竟一下子窜出五尺,令吴聚齐落了个空。
吴聚齐一坐落空,身子尚未落地,叫道:“我不信骑不上你。”
说罢左手一探,正将山膏尾巴抓住,身子轻巧一折,便翻身坐上了兽背。
徐寒赋在后面喊道:“你还瞎闹什么,快下来。”
徐亮声心里有气,暗道:“这个侄女婿实在是有些傻愣,这当口还玩什么。”
黑顶堂众人都在一旁驱使山膏不住的奔跃,好将吴聚齐甩下来。
吴聚齐却坐稳了兽背,双腿夹紧,任山膏不住的奔跑,上下纵跃蹦跳,自己却是牢牢坐稳,不由得心中得意,暗道:“洪泽那小子必定没有我这项本事。”
想到这里,吴聚齐双手用力去扭山膏头上长角,却被两人身子挡住了,不便扭扳。
吴聚齐佯怒道:“你两个死了,还来搅什么乱,快快死到一边去。”
说罢将两人从角上推落。
这两人尚未死去,被用力一推,便感觉肚腹中硬物抽出,冷气袭入,这一下更是疼痛万分,大叫一声,翻滚在地上。
偏巧其中一人肠子被绊到了山膏蹄上,山膏不住的奔跑,竟将这人拖着在地上滚动,肠子拉出来好长,这人痛呼连连,可见其痛甚剧。
原来人之肠腑,不惧烧炙、切割,却最怕牵拉,牵拉致痛,实是难忍。
田子瞻见这人一时不得死,空受痛苦,死状甚惨,心中不忍,纵上来,抢到山膏身侧,短剑一挥,将这人肠腑切断,顺势一剑将他刺死。
黑顶娇龙帮众人也都看傻了眼,平常杀人是常事,可是这等凶兽却是头一次见到,不禁都心跳个不停。
另一边赵广远被黑顶娇帮中数人缠住,以一对七,只因手中提了一人,数招过后,便落下风。
以赵广远的功夫和这些人放对,即令因对方人多不敌,也不致败到于人手,但此刻他手中尚提着一人,耳中又不时传来惨呼之声,心里先自虚了。
又斗了数合,忽感心头狂跳,开始尚未在意,到后来竟越跳越快,便知不对,正要将李安科抛下,转身逃走,双腿一软,登时摔倒在地,被黑顶娇龙帮中人擒住。
这时场中一片混乱,远处李广威与人打斗之声越来越响,藤条大门一直没开,却不住的被巨力振动。
吴聚齐骑在山膏上大声嘻笑,任山膏来回的奔跑。
黑顶堂的人散了开来,口哨声、呼喝声、叫骂声混成一片,不住的驱使山膏将人甩掉。
田子瞻割断那人肠子之时,又有数人乘隙来抢李承宗,却被贺广发数掌逼回。
贺广发离身对敌,身前立虚,一时不慎,文盖海和仲在炎便被人救走。待得自己再回归原位时,欲要抢人却已然不及。
徐寒赋怕丈夫出事,紧跟在山膏后面,不时的和黑顶堂的人过几招,又抽身离开,守在丈夫身侧。
众人打斗声中,又夹杂着白犬的吠声,乌面蛙的啼鸣之声,时不时又有几声蛮人蛮语,群禽林中简直乱到了极点。
田子瞻心里清楚,对方虽没有武功高手,但毕竟人多,又有怪兽可以倚仗,此时此刻,别人再也顾不得,只有将李承宗牢牢抓在手里,才是首要之事。
凤翔府虽有洞远司的分属,但田子瞻身上的烟花火炮早已在河水中浸湿,远水不解近渴,一时又怎么联络。
田子瞻道:“阿叔,眼下不能和他们硬拼,咱们抓着李承宗先走。”
徐亮声知道自己这一走,古兽庄必被这些人一把火烧了,再者自己家眷还在,虽说原配夫人已去世多年,两个儿子都已送在外面学武,但两个小妾却是自己平日最爱之人,一时竟有些割舍不下。
田子瞻向徐寒赋喊道:“徐前辈,咱们走为上策,不要再缠斗了。”
徐寒赋激战了这一夜,也是筋疲力尽,虽说服了太岁补充体力,但却仍是想躺下大睡一觉,再者斗了这许久,虽说出了不少汗,周身也暖了起来,但大汗伤阳,气脉一虚,关节竟又隐隐疼了起来。
徐寒赋听田子瞻这样说,心里自也是认同,忙道:“聚齐,你再不下,便给我滚出家门去,别再回来。”
这句话当真好用,吴聚齐正扭着山膏双耳,左冲右突,听妻子这样说,想也没想,双手在山膏后颈软处用力一掀,腰眼用力,从山膏背上翻身纵回,正落在妻子身旁。
吴聚齐负手站在徐寒赋身旁,仰头谄媚一笑,道:“但凡娘子有命,我无不遵从。”
徐寒赋瞪了他一眼,又向黑顶娇龙帮众人冷冷扫视一圈,转身退回队中。
山膏背上一轻,野性更发,转身回头,向吴聚齐奔来,但刚奔得几步,忽感四蹄一软,竟扑到在地,在地上翻滚一圈,又再站起,冲了过来。
吴聚齐暗道:“这家伙真是怪物,我刚才用了八成力,重重的点了它的风池穴,它居然只是四脚软了一软,便又站起。
第三十四章 交换人质1
难道怪物没有风池穴?不对呀,我在牛身上和熊身上都试过,绝对好用,它怎么能没有?哦,是了,定是这家伙长的丑,风池穴长的错了位,不在那里。”
徐寒赋见山膏又冲了过来,冷哼一声,左手一带,将山膏摆偏了方向,山膏一个踉跄,擦过吴聚齐身边,向田子瞻撞去。徐寒赋却感手上一阵酸麻,身子一振,也向旁闪了半步。
徐寒赋心中暗道:“这怪物果然皮硬力大,不好对付。”
田子瞻见了徐寒赋的手法,背靠大树,心念登时一动,便也照此手法在山膏角上一拂,紧跟着身子微微一闪。
山膏便又偏了一个方向,竟是一角顶在他身后树上,直没至根,顶得大树阵阵晃动,两三只乌面蛙从树冠中落下,砸在山膏身上。
山膏口中大吼,却根本拔不出角来,四蹄乱踩,将一只乌面蛙踩得骨断筋折。
田子瞻见机不可失,一剑刺向山膏侧肋,却是剑锋一滑,偏在一处,只划出一道长约半尺的口子。
田子瞻心里觉得这山膏皮硬坚韧,另一边黑顶堂众人却是心惊,都暗道:“这山膏皮肤坚硬是出了名的,这洪泽的短剑果然厉害,竟能将它皮肉划破。”
田子瞻见这山膏头长眼凸,若是用剑刺它双眼,怕是不能及脑,这东西一时不死,又受了剧痛,必要发威。
幸好这山膏力量虽大,但此刻头低着,前蹄弓着,虽不住蹬踏,想向后使力,便方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