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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宗一下子想起当初秋还岭一役,到后来在悬崖上,正是荒原用了同样的东西将一众人等罩住,这才全部抓拿,一时间心里十分混乱,分出不头绪。
三个活物在赵广远身上用手晃了几下,便不再管,又将赵广远移给了李承宗。
李承宗不明所以,下意识的伸手提住。
三个活物上下打量李承宗,嘴里不住的说话,却不知说的是什么。
到后来,不断有人闯进来,见了这三个活物,都是又吓又惊,纷纷呆在原地。
徐亮声心里自然知道内情,早就觉得不妥,等抢进来一看,果然三个活物已经从石屋里出来,心里实是没底,便过来表达歉意。
此时三个活物退回了石屋,徐亮声才长出一口气,擦擦头上汗水。
徐亮声叫李承宗离开,李承宗自是愿意,虽然心中对眼前奇事大为不解,但脱身事大,便提着赵广远,向手下人一招手,转身便走。
徐亮声道:“李帮主,这三人说了,叫你们把广远留下,你们几人尽管走,我们绝不会阻拦,也绝不会派人跟踪。”
李承宗想了想,己方这几人都身有武艺,只要洪泽这些人不纠缠,若要脱身而不被公差跟踪当是不难,便将赵广远掷在地上,这时不用再翻墙,领着众人向门外走去。
列满道:“李承宗,这样就要走了吗?你未免想的太美了。”
安凤翔也道:“不错,拿些布偶傀儡来唬人,又骗的了谁,都是些障眼法罢了。我们走江湖多年,怎会被这种小把戏骗来。”
徐亮声冷冷的道:“二位太客气了。我不知二位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什么王爷和官差,这三人说叫李帮主走,便得听着,你们不服,就动手试试。”
李承宗向石屋看了一眼,默然不语,向石门外走去。
徐亮声等李承宗等人走后,向石屋又说了些什么,便抱起赵广远离开。
众人陆续离开,月暗一拉田子瞻衣袖,道:“咱们快走,这鬼地方不能多呆。”
田子瞻轻轻挣开月暗的手臂,也出了石门。
徐氏兄弟走在最后,本打算凑到石屋近前看个清楚,却终还是没有胆量,只得匆忙离开。
众人出了石门,徐亮声正等在门边,见所有人都出来了,便缓缓将大门推上锁住。
众人到了前院,李承宗等人已然离开,安凤翔不与别人打招呼,带着手下人冲出大门,去寻李承宗。
门外百姓和官差渐渐散去,此刻已是午时,田子瞻等人找到关住家丁的房舍,将众家丁都放了。
徐亮声对刚才的事一句话不提,只是叫家丁去做饭,便坐在厅中高椅上发呆。
李广威、贺广发和龙广水没有进到第四道石门里,听吴聚齐讲述以后,也都是十分惊奇。
有家丁来向徐亮声道:“阿郎,古兽居里群兽闹的厉害,不知阿郎打算怎么办。”
徐亮声道:“这个不用去管,它们还出不来,会有办法制住,你们先将饭菜做好。”
吴聚齐见徐氏兄弟还在一边不住的指点说笑,心里有气,走过来道:“你们三个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搅事?”
徐原宪道:“久闻徐家的古兽庄在凤翔府大大的有名,所以我们三兄弟过来拜访一下徐老庄主。
我们兄弟三人人称关内三雄,在下徐原宪,这是我二弟三弟徐原真徐原龙。”
吴聚齐上下打量三人一番,怪里怪气的道:“那也就是说过来打秋风的喽?”
徐原宪居然脸一红,道:“这个嘛,都是江湖同道,等日后徐家有什么危难,我们兄弟三人自然也会出手相助。”
吴聚齐怒极反笑,道:“徐家如果有难,怕是三位也帮不上什么忙。你们三个从一开始便在一旁挑拨,风言风语胡说八道一气,我没赶你们出去,就算给面子。
咱们素不相识,徐家也没钱给你们,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你们快些走了,别在这里找晦气。”
徐原真却道:“我们跟田秀才有些交情。”
第三十五章 异人3
他三人于刚才打斗中,没见田子瞻用什么招数,虽多次被人称为洪泽,但三人认定了这是读书人的话,也就没多想。
田子瞻道:“吴前辈,这三人和我确是相识,还曾帮过我一些忙,资助了一些银子,算来是朋友吧。”
徐亮声道:“吴郎,不要吵了,叫账房给这三位朋友支二十两银子,这就不留下吃饭了。”
吴聚齐自然不会向自己怀里摸去,骂骂咧咧的道:“什么他妈田秀才,满嘴喷粪,胡说八道,蹭白食的东西。”
徐氏兄弟听到有银子相赠,满心欢喜,对吴聚齐的咒骂也就不太往心里去了。
三人领了银子,徐原龙对田子瞻道:“田秀才,还是快去考取功名才是真的,别跟这些练武人混在一起了。”
说罢携手而去,田子瞻摇头苦笑,哭笑不得。
列满将田子瞻叫到一旁,道:“洪泽,凤翔府现下除了霜冷,没有其他人在,不要然这次事情闹大了,也不致没人来接应。
你知道淮南王的事了吧?现在朝廷里风声还没有传开,武后的意思是要咱们司里去查办,不要声张。
寒字组一直在办这个案子,听说你和来索已经见过面了。来索这个人很不可靠,一向玩事不恭,就怕他把事情耽误了。
因此我们不能助你在李承宗的案子上多浪费时间,李承宗的去向还得你去盯着是。
天元的意思是,我们还要赶回去协助寒字组查办淮南王。看来天元对你们本组的人还真是照顾啊,把你派出来游山玩水。
本来今天是个大好的机会,你却为了一个华山派的外人误了朝廷的公差。
我这人一向公事公办,这件事一定要写入归档卷宗,回去以后上边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决不容私。
候照远家里现在已经被抄,查出来的黄金珠宝数目惊人,候家虽说不上富可敌国,可也差不多了。
候家所有的生意均已被朝廷查封,过些日子就要逐一盘竞出去。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传开了,淮南王想来也已知道。
我们得到消息,他与淮南道折冲都慰姜海山暗中勾结,现下领府兵有两万左右,若是造起反来,虽说不是十分难以应付,但也是有损武后皇威。
不过淮南王不善谋略,淮南道离长安那么远,若是造反,如何向北方打?
所以武后似乎也在查问长安和洛阳的禁军各统领,你在外面可能还没有感觉,现在长安城和洛阳城里,带兵的武官人人紧张,哼哼,正所谓雨不压人风压人。
洪泽,你在外面好好办差事吧,别给洞远司丢脸。天元一直对你十分的推崇,不过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列满说完冷着脸孔转身走出大门。
月暗凑过来道:“洪泽,我不便留下来陪你。听说你和雨润也见过面了,好啊,她就要回凤翔府了。
你尽快去找霜冷会面,把前面经历的公事向他上报,写入卷宗。然后就去继续追查李承宗的下落吧。
天元就是这么叫我们转告你的,别的什么都没提,看来她对你到是很有信心。
你功夫越来越好了,越来越好了。嘿嘿,凤翔府好啊,你去了,那就很快能再见到她了。”
月暗半仰着头,似笑非笑的盯着田子瞻的脸。
田子瞻先是受了列满一阵数落,一直没开口说话,现下又被月暗这样阴阳怪气的问话,不禁更有些语塞。
田子瞻道:“多谢你们两个出手相助,以后的事我自理会得。我在古兽庄还有些事要办,要不咱们这就分开,各行其事?”
月暗脸上笑容渐淡,涌起一股怒意,使劲努了努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对田子瞻虽然有意,但女孩家心里的骄傲却叫她总不肯先行表白,言语之中又多有讽刺挖苦。
偶而主动示意,却必定被田子瞻淡淡拒绝,要么就是装傻不知或顾左右而言它。
田子瞻脸上皮笑肉不笑,月暗刚要说些什么,列满却在远处叫她快些离开。
月暗盯着田子瞻,不住的喘促,终还是重重的哼了一声,调头便走。
月暗快步超过列满出了古兽庄大门,直到绕到了三十余丈外,才转身回头望向大门处,只盼着田子瞻能走出来向她摆摆手也是好的,却是不见人影。
列满一直在旁边冷眼观看,怎能不晓其中意思,却知道月暗一惯的脾气,也不问什么,只是随后跟着。
两人一路向回走,各怀心事,又时而想的是同一件事,每当这时眼光对在一起,便又立即躲开。
再到后来,两人各要了一匹马,把张溢接走,三人奔洛阳。
田子瞻看着月暗走出大门,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吴聚齐走到他身边大声道:“那个小娘子是不是看上你了,她也是你们兵部的公差?倒是横的很,这样的女子要是娶到家里,啧啧啧,我就不多说了。”
田子瞻摇摇头,回到大厅,众人都已齐集在此,赵广远身上麻痒渐止,却仍旧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徐亮声命人将赵广远和龙广水扶到后面休息,又开起了酒席,却坐在椅子上发呆。
吴聚齐此刻也不敢再多言多语,与徐寒赋两人互视一眼,默然坐在自己位上。
天已近未时之末,从昨夜到现在几番拉锯,没想到竟会这样收尾。
众人各自吃饭,李广威道:“阿叔,广生的尸体还要找回来,不能就搁在群禽林里不管。”
徐亮声道:“正是,不过古兽居里群魔乱舞,现下谁也不能冒然进去。
我从三十多岁开始便搜罗天下异兽珍禽,原是以此为消遣,以供平时无聊之时取乐,没想到一夜之间到了这步田地。”
众人想到昨晚几次生死之间,都不禁怅然。
徐寒赋昨夜耗力过多,全仗一股急火顶着,又因服了太岁之故。可是此刻一碗饭下肚,又喝了些酒,休息了些许时候,体内寒气反而略有涨势。
吴聚齐低声道:“娘子,可还撑的住?”
徐寒赋不理,只是自行运功抵抗。
田子瞻忽的想到一事,道:“徐前辈,我有一位同侪,现下就在凤翔府,他精于医道。
徐前辈的寒病或许也能治得,等过些时日,咱们便去找他医治。”
徐吴二人大喜,吴聚齐道:“小子,你说的可真?这人医术当真这么好?”
徐寒赋道:“咱夫妻二人把周边的好大夫都看遍了,多年来却始终无功,只因这寒病不是单单受外寒所致。如果真有人能治得了我的寒病,我们必有重谢。”
田子瞻也不知霜冷能否治得了因练上乘内功所致疾病,但他素知霜冷医术高明,此举或有所得。
便道:“咱们尽力一试,便只去寒气,不减损功力,也许可以办到。”
吴聚齐凑过来笑嘻嘻的道:“小子,我就看你是个可靠之人,这事我看必定能办到,时天咱们就去,你看如何?”
田子瞻见他忽然客气起来,倒有些不适。
第三十五章 异人4
虽知他是有求于己,但见这夫妻二人都不是坏人,江湖上多个朋友总是好的,便微笑点头。
徐亮声忽道:“七郎,你身上的东西是哪里来的?”
刚才在第四道石门里,那三个异人从田子瞻怀里拿出三样东西来,大家都是看见的。
前两样东西样子普通,便也罢了,第三样东西形状古怪,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田子瞻道:“此事说来话长,那都是我从公门里拿来的物事,都有奇特的用处。”
徐亮声道:“嗯,我猜这三个人对你这三样东西很有兴趣,他们说的话我听不大懂,但似乎这三样东西都是这三个异人所属之物。”
吴聚齐摇头道:“不可能,这肯定不对。七郎的物事,哪能和那三个怪人有关。
那三个。。。。。。,阿叔,那三个是什么东西?像是去了毛的大头猴子。”
徐亮声道:“不要乱说话,你在这里说话,他们或许听的见的。”
桌上众人本就对刚才之事极感奇怪,一时不得发问,此时听徐亮声说来,便都不自觉的靠近细听。
徐亮声将屋中家丁奴仆打发出去,关上了厅门,屋里除他之外便只剩下田徐吴李贺五人。
徐亮声饮了口酒,长吸一口气,双眼注视着酒杯,呆了半晌,道:“这事我本来打算带到馆材里去,不和旁人说起的了。虽然我也是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但世间之事,岂是我辈俗人都能想的通的?”
众人听他这样说,都不知何意。
吴聚齐道:“阿叔,这三个东西是你亲戚吗?怎地我和娘子都没见过?”
徐寒赋推了推吴聚齐,心中暗道:“这三个东西人不像人,兽不像兽,你居然还说是阿叔亲戚,当真是脑袋有毛病了。”
徐亮声却不生气,继续道:“他们自然不是我的亲戚,他们也都不是我中华人氏。”
吴聚齐又忍不住道:“这是自然,这三个东西长的不像汉人,穿的不像汉人,个子这么矮,又肯定不是突厥人,回鹘人,我看肯定是倭奴。”
徐亮声道:“那必定不是的了,日本倭奴国与大唐往来也密,他们确实身材矮小,居于新罗之外海岛之中,但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