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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又是一愣,暗道:“逃?这三个人莫非是他们本族的叛徒,还是做了什么坏事?”
中间那人轻轻在田子瞻身上一搭,便道:“你想错了,我们是被迫逃离,没有做错什么。
我问你,你们聚而为群,日常的生活休息,劳作生产都要听谁的号令?”
田子瞻笑道:“吃饭睡觉不用听别人的话。不过人无头不走,天下事就是如此。
几千几百人,甚至几十万人,几百万人聚在一处,必定要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若是涉及天下钱粮、军事、朝政、河工、办案等诸般大事,就更要有人按规矩统领。
有了规矩就要有人来执行叛定,赏善罚恶,因此人必定有主,这天下之主便是皇帝了。
当今。。。。。。,当今武后当朝,她。。。。。。,她虽是女人,但英明神武,朝政清明,也是为福于天下。”
中间那人道:“我们在中原呆了很久,虽不外出,但天下事也见得三四成。
你们的法典规矩章程等诸般事宜,虽然制定的不尽合理,但以你们的工巧技能以及智慧文治等程度衡量看来,倒也适合。
只是你们的头脑骨干君主虽然说来是按规矩办事,却仍是以己利为主,以统治压迫为主,疏通管理则次之。
我们现已不分男女,女子来当君主倒不算什么,只是无论是谁成为君王,都是以私利为主,从不思及他人利益。
徐亮声拿来的书本我们已经看过,上面说天下都是帝王一人的,这是不对的。”
左边那人道:“不错,天下是天下人的,共有同用,才是正道。
我们那里已经很久没有帝王了,大家心灵相通,都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互助互爱,天下大同。
第三十五章 异人13
后来天上出现了并月,干支所藏内隐干支与外相相冲,又加以化合,因此大家渐渐失了很多神通,存想对方内心也要靠的很近才行,这件事一直没有办法解决。
人心深处阴私越来越多,食物不足以供应天下人,傀儡时有失控,渐渐天下便要大乱。
我们所居之处有一贤士,原来是大家推举出来和其他人一起治理天下的。
这人说天下事已然如此,一时之事便要有一时之法,这人便要称王,声称以其一人统治天下,渐次下递,如臂使手,如手使指,方可得天下大定。
他将其余贤士圣人聚在一起,商讨此事,余人自然反对,天下人也都反对,我们也反对。
他便将我们关在屋舍中,不叫我们出来议事。他手中有神兵天器,扬言要杀掉反对的人。
我们很难过,后悔当初不该推举他,逐渐有些人投在他一边,这样的人数越来越多。
我们见情况不利,便商议一起离开。我们找到他,说了他很多的不对之处,希望他能改过。
他也有些难过,很伤心,却不愿改过,我们没有办法,便要求乘飞天大车离开。”
田子瞻心道:“这些人也真是奇怪,常言道兵不厌诈,那贤士若要生事,为何还要跟你们商量?
人们若要逃走,为何还去找那个贤士道别?这岂不是糊涂之极?”
中间那人见田子瞻心有所思,又以手触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道:“我们同族生活,又常在一起议事,谁有了想法必然要和其他人商议一下。这种做法很是奇怪吗?”
田子瞻微显尴尬,道:“不敢,不敢。晚辈不是这个意思。那全是贵族圣人气度高洁,心中无私,胸怀宇宙的关系。
我辈俗人是做不到了,在我们这里,欺诈打斗是常有的事。”
那三人点点头,中间那人继续道:“也许是他提前在大车里做了破坏,我们到了这里便跌在地上,大家都死了,只有我们三个被徐亮声救了下来,活到现在。
我们见此处也是以帝王为尊,杀戮残忍,尚远不如我们所居之处,但形势所迫,也只得如此,一时不得便走。
本族中人大都依附于那贤士,此时也不知情形如何了,只希望能有志同道合者前来与我们相聚,远赴他处。但又怕那贤士事后后悔,派人前来捉捕。
前不久,我们深夜静坐,感到天外有物跌下,却感知的不太清楚,也不知福祸为何。
想要叫徐亮声去查看一番,却知道有军队在那里把守,必不得便,只得作罢。
直到今天看见你怀里有我们本族的物事,这才打算叫你帮忙。”
田子瞻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三位安心,此事易办,待我公事一了,就前往北庭替三位办事。
不用猜,那里必是我一班同侪在查看天外飞仙的详情,我身上这三样物件也是从那里得来的。”
三人似乎大喜,中间那人道:“你身上的钥匙与我们的不同,可以打开大门,千万不可丢失。
那张布料是制作衣服时所用,你的那块太小了。
那瓶丸药是我们催动飞车的药剂,飞车升天之时以及运动转折之时,皆以此物为源加以催动。”
右边那人道:“这钥匙还有其它功用,驯服万般活物皆可,我们今天已将这钥匙开启,你以后放心用吧,再也不能有猛兽伤你。”
田子瞻听后大喜,将那钥匙扣在臂上,不过见外形情状也无甚变化。
右边那人道:“这钥匙并非以形质开锁,而是发出不同气息,如绳索抖动般有高低凹凸,波曲长短各有不同。
大车壁上的大门以特定波曲方能打开,你到时将手指搭在侧面有圆点的刻纹上,头脑中想着。。。。。。,嗯,想着艳阳高照,便能将大门打开。”
田子瞻笑道:“这是为什么?”
中间那人道:“这钥匙需要以人的念头意识方能应用,我们开门时自然想着开门一事,你们却略有不同,我想了想,也想不出更好的意念来,只有这种艳阳高照的景象大致接近。”
左边那人道:“咱们的头脑中都有一团构造极为繁杂的肉块,枝枝蔓蔓的分出很多纤维以传气血。
这些肉块的不同部位主管不同的技能,当你想象艳阳高照之时,脑中某处的气血流通最是旺盛,所生的波曲大致与开启大门的相似。”
田子瞻这才明白其中原理,不由得大点其头。
中间那人道:“以此理法,但凡活物皆可驱使驯服,自然也可以操纵人心,因此你不可以此器物乱用伤人,作出坏事。”
田子瞻笑道:“这个三位尽管放心。”
四人交谈越来越顺便,三人教田子瞻如何使用这物事驱驯活物,又告知田子瞻这钥匙的名字音译作“彤源”。
三人道:“今日达萨那些人误放了群兽,搅的很乱,我们虽也有彤源在手,却不及你的好用,过会你去帮徐亮声收拾残局吧。”
田子瞻忽的想起了万鬼林,便问起了那些异兽树妖,三人详细询问,又将手搭在田子瞻身上,叫他回想当时情景。
过了良久,中间那人道:“从它们的形状习性上来看,倒不像我们那里的。你所见到的这些活物,外发颇多,内敛极少,照此看来,不像是天生地养,倒像是常物忽有变异。
有时一些金石之物,其气极悍,我们常用来驱动天车,这些金石也可以扰乱活物气血精髓,撼动元神,以致生出变异,情状可怖。
其中详情我们也不知晓,或许是我们所乘天车之中的这类金石跌坠在地所致,亦或是中原汉地地下深处所自产。
但你们数人已然经历数日,自身却无变化,亦无病变,想来是其悍气已尽,倒不用过多担心。”
四人交谈其间,中间那人尝试着用汉语说了几句,却仍是语法辞令不正,叫田子瞻听不大懂,只得又改回梵文。
四人谈了一会儿,田子瞻忽的想到李承宗,听徐亮声说道其中似乎有什么内情。
田子瞻顺口问了,中间那人道:“这人一进院子,我们便查觉他身上气息不对。
我们都有异能神通,尤其以探知他人内心最为擅长,这李承宗到了我们近前之时,我们便查觉他身上也有此技能。”
田子瞻道:“他的功夫名叫万相神功,听说是在南方学会的,又会诛心之术等邪术。和三位圣人的神通有关吗?”
中间那人点点头,道:“看来很像,但行功技法上却多了很多内容,略显繁复,大体看来却又不完整。
想来与咱们经络穴道不同有关,如果不是巧合,便是有人以我们的神通为基础,所推演出来的功法。
我们见他身周俱是黑气,凝重不解,一搏一搏的与心跳相应,便知道这人品质低劣,不过我们不想多事,不便出手擒他。
况且他既然身有此技,或许与我族中人颇有关联,因此我们看来很是亲切,便没有将他留下制住。”
第三十五章 异人14
田子瞻道:“这就是了,李承宗的功力越来越深,这次南下,恐怕还要找寻原本功法秘籍,以全其功,那就更难对付了。
捉捕李承宗这件事原本与三位圣人无关,留待晚辈去办即可,不劳三位操心,只留下静候佳音即可。”
三人互相商讨一番,中间那人道:“李承宗的功法现在尚有不足之处,我们在你身上做些变动,叫你元神沉稳,以后你便不用怕他。”
田子瞻喜道:“当真可以?”
中间那人在田子瞻任脉上摸索一番,找到了中极穴,轻轻一指点住了。
田子瞻只觉得一丝气息在任脉中流动,慢慢合上双眼,眼前显出自己身体的返观内景。
田子瞻的元神顺着胸髓向上,先是看见心肺及一丛气道脉管食管,再向上经过咽喉,向后透到脊髓,再沿颈髓向上,逐渐变的宽大。
最后窜入脑中,也即髓海,眼前景观似是一片圆隆山地,凹凹凸凸,不住的上下起伏。
田子瞻清晰看见头脑各脉管中的血液流动极是顺畅,顺着血液转了一圈,出了脉管,又进入清澈淡黄的脑液中。
如此向下沿脊髓兜转了一圈,到了尾骶处再折向上,最后出了骨外,由皮下向上并入了督脉,到了百会穴即止。
田子瞻睁开眼来,只觉得精神沉静平稳,虽不知能否对抗万相神功,但想来必有些作用。
此时天色已晚,三人又要回到那条块中去休息,田子瞻向三人询问姓名,这三人各自说了一大串,田子瞻只好摇头苦笑,这就道别离开。
出了古兽居,田子瞻脚步也变的轻快了,到了前面见了徐亮声等人,简单说了过程情由,自然隐去了不便详说的部分,众人听后都是大为嗟叹。
众人吃过晚饭,徐亮声便要留田子瞻在庄子里睡下休息。
田子瞻道:“古兽居里的凶兽闹的厉害,兄长若是真有心将之扑灭,我便用这彤源将他们驯服。”
徐亮声笑道:“这个自然,我养了这些东西,也养的腻了,先前那三个异人也提起过这事,这就麻烦七郎了。”
田子瞻与众人来到后面,向第四道石门看了一眼,便叫徐亮声将第二道石门打开。
石门只开了一缝,田子瞻将手搭在彤源的侧面,头脑中想着相关的念头挤了进去。
里面场景极是可怖,四处是断肢残体,也不知是什么凶兽留下来的。
众兽众禽已不再打斗,各自躲了起来,田子瞻以意念将众兽招了出来,齐集周围地上树上。
这些怪物只有各别的形状异常,其余大都和猪牛羊狗鹰雀形体相似。
田子瞻依着三人所授,去了这些异兽的野性,又将他们驱回笼中树中。
这一番操作也是十分辛苦,直忙到夜半亥时,众人再去找林广生尸体时却再也找不到了,地上只留下一只鞋子。
吴聚齐道:“这小子死无葬身之地,这算怎么说。”
李广威等难过一番,却也只能如此。
地上残尸一时间不及打扫,众人都十分疲劳,便回到前面各自房中睡了。
田子瞻连日来争斗惊吓,辛苦奔波,确是十分辛苦,此间事情告一段落,田子瞻也暂时放下心来,打坐练了两遍行功,倒头便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日午时。
田子瞻睡的极饱,醒来后感觉周身精气流动,只是实不愿出去追查李承宗下落,再受辛苦。
田子瞻在床上又懒了一刻钟,只听外面吴聚齐叫道:“小子,怎么还没起床?”
田子瞻应道:“吴前辈起的倒早。”
翻身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洗了把脸,出了房门。
此时已过了立冬,但正当午时,天气尚不算太冷。
吴聚齐赶过来道:“我娘子今天早晨起来骨头关节疼痛的厉害,你不是说有什么神医吗,快带我娘子去治病。”
田子瞻道:“这个自然,咱们今天便出发。”
田子瞻去见了徐寒赋,徐寒赋已疼的难以活动,昨夜吃了两付药,却不见效,正在咬牙硬撑。
徐亮声叫了辆大车,吴聚齐扶着徐寒赋上车,田子瞻去叫赵广远和龙广水一并去医治,赵广远却支吾着不愿同去。
众人知道他心里所想,反正伤势虽重,也不是什么疑难怪病,便不再强求。
龙广水今晨清醒过来,身上疼痛,不愿移动,便也只得作罢。
田子瞻上了大车,也不要伴当,自己亲自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