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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对李汝香本人没什么仇恨,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自觉说的有些过分,便住口不说。
田子瞻道:“她很苦的,她。。。。。。”
程锦道:“我也很苦。”
停了一会,又道:“洞远司里的人,又有哪个不苦的。”
想到这里,竟低头轻声哭泣起来。
田子瞻将她拥住,道:“难怪你叫雨润,就是爱哭,在候家大宅的时候,我可见你爱笑。”
程锦在田子瞻胸口拍了一掌,道:“我爱哭爱笑,关你什么事。”
田子瞻平素风流成性,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自然大声道:“哎哟,你打在我穴道上了,这下我怕是要死了。”
程锦知他言辞夸张,却还是关心的问道:“我打痛你了么,打在哪了,是不是膻中穴,还是紫堂穴?”
田子瞻将他面纱轻轻揭掉,见他面如桃花,与前些日子相比虽然憔悴了些,却仍是明艳动人。
田子瞻道:“你打到我心上了。”
程锦啐道:“刚一见面,便和我说些风话。”心中却甜蜜不已。
两人缠绵许久,程锦道:“上次你半夜里不辞而别,我很生你的气,后来马道长说你去追敌人,我又十分担心你。
咱们司里的人接到了我的烟花火炮,赶过来接应,又请命调了军队,将候家围住了,总算是赶在了周云阳的前面将黄金尽数夺下。
后来倒也没见淮南王再派人来,或许人在暗中,我们没有察觉罢。
马道长将案子上报了天元夫人,夫人很高兴,又上报了武后,哪知案子传到了宫中,上面却没有什么消息传下来,名单上的官员一个也没动,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马道长没歇多久,说是又被派去了扬州,那应该就是去光州和寿州查淮南王去了。”
田子瞻道:“朝廷必是不想打草惊蛇,又或是顾及皇家体面,要淮南王自行罢手。”
程锦点点头,又道:“我在东阳村交待了案子之后,本来要走,却遇到宇空和。。。。。。,和南平郡主。”
田子瞻心道:“原来书同没将汝香带到京兆府分属去,不过还是遇到了,这也算我倒霉。”
他不说自己到处留情,却一切算在运气上,也是风流成性了。
程锦忽的住口,盯着田子瞻的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不是在猜,我俩见面都说了些什么?”
田子瞻只得点点头,程锦忽的笑了,道:“我俩谁也不认识谁,见面本来没话可说,马道长却多事,和宇空不住的闲聊,说些候家的事,大吹其牛。
我和南平郡主就在他俩身后远远站着,南平郡主还有另一个女子相陪。
后来我们闲极无聊,便越走越近,等相互靠近了,我一下子便看到了南平郡主耳上红痣,便盯住她不动。
她身后那女子也有一颗红痣,似乎认识我,也盯住我不动,两人便一齐向我瞪视。
我们大家彼此心照不宣,都猜到了对方是谁。
他们主仆俩交替和我对阵,我们三个瞪了半天,眼都酸了,我以一敌二,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一赌气拉着马道长走了。”
程锦说罢咯咯直笑。
田子瞻听见两人没有吵起来,这才放心,也笑道:“这就好了,大家都好好的,何必。。。。。。”
程锦忽的怒道:“好什么好,你想一脚踩两船吗?我和你说,咱们司里的规矩,无论男女都不能成婚,除非离了洞远司,废了自身武功。
你要是敢径去招惹她,我必定向夫人上报,叫你好瞧,然后。。。。。。,然后我便死了,也省得一个人难过。”
说罢竟哭出声来。
田子瞻被她这一吓,还真是吓了一跳,忙软语安慰,哄了一阵,这才罢了,田子瞻却只落得个暗自叫苦。
田子瞻试探的问道:“可是你我也都是司里的人哪,咱俩之间岂不是更不能。。。。。。”
程锦道:“那我不管,你。。。。。。,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些?
我听说夫人对你一向关爱有加,对你的风流事不闻不问,过得几年,你再想办法。”
程锦忽的语气转柔,拥住田子瞻道:“总之,我要和你在一起。”
田子瞻心中滋味复杂,一时间自己也咂摸不清,只得搂住程锦,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田子瞻心里急着去追李承宗,从霜冷那里要了些银钱和一切应用之物,又向徐吴二人道了别,便要去潼津县。
程锦早上起来不见了田子瞻,脸也不及洗,便出来找他,一直追到大门口,非要亲自送田子瞻上路。
田子瞻道:“锦娘,你不能我和同去,这不合规矩,上面会不高兴的。
你就在分属呆着吧,等我有了好消息,便回来见你。”
程锦道:“那我送你一程,黑线点子已经走的远了,你顺路追下去必定追不上,我知道捷径小路,送你去一趟便赶回来。”
田子瞻无法,只得按她的意思办。
程锦十分高兴,向霜冷请了假,准备了两匹好马,带田子瞻从南边走,很快便出了凤翔府。
两人轻骑快马,一路南下,遇河乘船,过了河再改换马匹,所行竟十分迅速。
路上程锦显的十分快活,不时和田子瞻说些笑话,又叫田子瞻讲些异人的异能异事,听的极有兴味。
田子瞻见程锦活泼可爱,和李汝香相比,另有一番憨态,心中也极是喜爱。
一路无话,不一日到了潼津县,向当地渡口的人一打听,却并未见到有耳纹黑线之人乘船,也没见有眉浓目深之人。
第三十七章 潼津渡口2
练武之人倒见过几个,听样貌却不像是相熟的。
田子瞻道:“锦娘,看来李承宗他们没有咱们快,还没下来,你这就先回去,我在这里守株待兔。”
程锦情绪立时变的低落,道:“反正人还没来,我再等些时候又怎样了?”
田子瞻无法,只得道:“那好吧,等李承宗一来,你便回去,我真的不能带你去广州,要是到了赤土国或丹丹国,那里都是不穿衣服,生吃人肉的蛮人,你不能和我一起冒险。”
程锦道:“那些蛮人必是很好玩的吧?”
田子瞻笑道:“吃活人有什么好玩。”
程锦笑而不答。
两人在潼津县里逗留了一日,四处打探黑顶娇龙帮众人的行踪,却是没有。
程锦道:“从凤翔府到潼津县可不是一天两天的路程,他们不便行州府官道,自然行程慢了,我们正好可以先做准备。”
田子瞻道:“我只有一个人,目的就是盯住李承宗的下落,然后在各地分属告知详情,好快马将消息送到天元那里去,而不是和李承宗大战一番。”
程锦道:“这个我自是知道啊,你功夫虽好,可是一个人又怎能对付的了那么多人。
不过现在不同了,有我帮你,你就多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咱们联手,说不定就可以将李承宗除了,也好一了百了。”
田子瞻笑道:“如果对方是关内三雄,有你雨润一人也就够了,可偏偏对方都是高人,即使我和马老道并肩作战也只能自保。”
程锦自是说笑,却仍故意嗔道:“怎么,我的功夫不如马道长吗?”
田子瞻道:“马老道年纪大了,又是糊里糊涂,哪能和你比,等你年纪再大些,过个十年二十年,一定比马老道的武功高。”
程锦道:“你净胡说,我怎么会老。”
一句话出口,不禁脸上绯红,忙转过头去。
田子瞻将程锦拥住,柔声道:“你自然不会老,就算老了,也是最好看的老夫人。”
程锦啐了一声,心中甜蜜。
日头偏西,两人到渡口附近随便找了家小店吃些东西,两人边吃边聊,怎么也不像出来办公事,倒像是青年男女一同出来游玩。
到了晚上,田子瞻不敢怠慢,又出来到渡口查看,程锦非要在后面跟着,也只好由她。
月上中天,月亮一片洒将下来,投在了河面上。
河水滔滔,虽在渡口,仍是急的很,将一片银色月光搅的碎成了无数细小的光芒。
冬至已过,已是小雪节气,潼津县却没有下雪,空气十分潮湿,夜风一起,鼓动的树枝乱晃,夜衫猎猎作响,竟像是要下雨。
两人矮身藏在渡口远处大石后,程锦已换了冬衣,却仍有些冷,见田子瞻双眼放光,正凝神盯着渡口,不由得看的痴了,慢慢依偎在田子瞻身上。
程锦虽心知离开洞远司之前不能有婚姻之事,但芳心可可,全都扎在了田子瞻身上,心里想着二三十年后,能够和田子瞻双双辞了公职,到江湖上闯荡或是隐居田园,那将是多么美的生活。
程锦正想着,忽然田子瞻一拉他衣袖,低声道:“看,那边有人。”
程锦轻轻转过身来,看向远处,果见渡口上游缓缓滑下来一条船,看样子不像是渡口专管摆渡的船只。
船上两名汉子正在用力扳桨,击水声不大,船行也不快。
田子瞻示意程锦呆在原地不动,自己前去查看详情。
程锦不干,非要跟来,田子瞻故作拧眉瞪眼,程锦却是不依,也只好由她。
两人悄悄的绕到了渡口一侧,离那船越来越近,看两名汉子的身形不像李承宗。
两人又近了些,已能听到两名汉子的说话声。
只听其中一人低声道:“胡三郎,将船停到这里吗?要不要再向前些?”
那胡三郎也低声道:“就在这里便可,乌乎夺的鸟来送信,说帮主就要到了,咱们再等等。”
先前那人道:“黑顶堂那些人怪的很,乌乎夺这鸟不会送错信吧?”
胡三郎道:“周老弟,你还别说,我也觉着这鸟不大可靠,不过先前说好的,鸟叫‘哥呀哥呀’就是三日内必到,今天就是第三天,应该就到了。”
那周老弟道:“谁知道鸟在途中飞了几天哪,要是飞的快,不是得明天后天才到?”
胡三郎道:“听乌乎夺说,这鸟经过驯养,飞行的时间都是算好的,不会错的。”
那周老弟道:“这可不好说,鸟是畜生,又不是人,人都不可靠,何况是傻鸟。”
田子瞻听后心中高兴,看来李承宗很快便到,需得先在船上作个记号才是。
要将这两个人打倒容易,只是没了人接应,便会叫对方警醒,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好主意。
正想着,忽然那胡三郎道:“不好,肚子有些疼,周老弟,你在这看着,我去方便一下。”
哪知那周老弟也一捂肚子,道:“我这也不行了,刚才就一直疼,这会疼的更厉害了。”
胡三郎道:“你这人就爱凑热闹,我不去方便,你也不去,人家想去,你就心里也急着去,这是什么毛病。”
那周老弟道:“这种事我骗你作甚,我是真疼,一定是那狗肉不干净。”
胡三郎道:“我看也是,卖狗肉那汉子看着就脏,我不叫你买你偏买,这下可好。”
两人互相埋怨,将船栓在桩上,一同下了船向岸边走去,脱下裤子就拉。
程锦小声道:“幸好这里是上风头,闻不到,要不然的话。。。。。。”
说罢用小手在鼻前作势一扇。
田子瞻见她的手掌白如脂玉,即使在月光下看起来也是白的晃眼,便将她手掌拉过,在小指上轻轻一吻。
程锦任他亲着,道:“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去做记号?”
田子瞻笑道:“我看这不是什么好机会,两个人吃了狗肉便即腹泻,这岂不是太巧了,看来有人在我们前头就下手了。”
程锦不信,正要辨驳,却听见轻轻一声水响,黄河水本就游动甚速,水声不断,这一声轻响却不像是河水流动的声音。
两人凝目看去,却见河面上露出两个半圆,知道这是水下有水鬼,正在向远处游,看来已经在船里作了手脚。
田子瞻心道:“这两个水鬼若是将船底砸穿,使船漏水,虽然能给李承宗他们带来危险,却不至于送命,河水虽急,有文盖海在,也不会出事。
再者李承宗什么时候来也不确定,万一在李承宗来之前,船便沉了,岂不是无用。”
田子瞻正在苦思冥想,忽然远处传来几匹马蹄踏地之声,声音十分的轻,想是怕人听见。
那声音到了近处,马上众人便翻身下马,施展轻功向渡口处奔来。
田子瞻将身子藏好,向来人看去,不由得心喜,原来奔近之人正是李承宗。
李承宗没戴面纱,远远看去,双耳黑线却被他弄淡了许多,一身夜行衣打扮,后面数人正是李安科和文盖海等人。
第三十七章 潼津渡口3
这些人不出声音,悄悄向渡口边奔来,脚步放的甚轻,到了近边,文盖海道:“船上怎么没人?胡中和周大同呢?”
这两人是娇龙堂的下属,奉命先前赶来准备船只。
仲在炎道:“这两人一定要严厉处置。”
周繁森道:“事情或许有变,咱们要不先退开。”
卢坤道:“乌乎夺,是不是你的鸟没将口信送到就飞回来了?”
乌乎夺道:“这个不会的,风风鸟送信不会错的。”
李安科却在李承宗身后一直没有出声。
正说着,胡中和周大同提着裤子赶了过来,见李承宗站在月光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