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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心思和小王相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田子瞻落在人手,却说笑自如,李环爱才,言下又着意结纳,却是不以程锦为要胁了。
田子瞻却也假意应承,口口声声说要将盟单等文书全都盗出,再投到淮南王治下。
他这样说,李环反倒不信,却也不便当时说破。
几人谈天喝酒,雪却是越下越大。
李环道:“黄河奔流不息,到了冬天,北方的河流都要结冰,黄河今年却不知会不会结。
人们都说天气异象,征应人间异象。这些年来,每年的冬天都不怎么下雪,今年却偏偏下了,看来天下必有大事。”
说罢站起身来,一副踌躇之态。
李环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大家各回各船,各回各舱吧。我下令叫船行的快些,咱们尽快赶到下游去,直奔太原府。”
文盖海将李环叫到一边商量,打算在黄河入海口下船,去深海后面的黑石岛找帮中大船,好从海上南下,李环也有此意,他也早在海上备了船只,双方一谈便妥。
大船周边的小船慢慢再过来靠拢,有手下帮众搭上木板,叫李承宗等人踏板过来。
文盖海道:“承宗,你踏板过去吧。”
李承宗喝了些酒,微有些头晕,点了点头,踏上木板,刚走了几步,忽然罗辛远向南面一指,道:“什么人?”
话音未落,不远处几条人影纵跃而来,其中两三人动作极快,在周边小船的篷顶上几下点踏便到了近前。
最前面一人从小船边上窜过,足尖一点,身子跃起,便向李承宗扑来。
李承宗此时也已然警觉,见那人从高处扑下,右掌猛击,手掌离自己尚有七八尺,李承宗便觉呼吸不畅,身子受力,微微一晃,便要向木板下跌去。
第四十章 同船渡10
文盖海便在李承宗身后,见有人来袭,赶忙一把抓向李承宗后襟,哪知手指尖刚触及衣衫,另一人从对面悄悄袭来,手中一条长鞭带着风声打来。
这一鞭极是猛恶,文盖海不得不躲,向后极力纵跃,却撞在了卢坤的身上。
卢坤后面是周繁森,再后面是仲在炎,这两人便猛的向后跳到回了大船上。
文盖海和卢坤这两个娇龙堂的人都极熟水性,见无处躲闪,便顺势跃入了黄河。
前边李承宗身子倒下,他不擅水性,危急中左手慌忙一抓,抓住木板边缘,身子在木板下与木板晃来晃去。
袭击李承宗那人身材极高,见一击不中,身子在木板上一伏,左手向李承宗抓去。
这高大汉子五指一张,在月光下闪了一闪,李承宗不愿落水,右手上划力格出去。
两人手臂相振,李承宗只觉半边身子酸麻,知道远远不敌,不敢再交手,情急中不及运用万相神功,右手收回向木板下一穿,抓住木板另一边。
这高大汉子左足用力,踩向木板。
李环见有人来袭,向罗辛远等人一挥手,罗辛远领命,向前纵去。其余众人各有位置,或站在李环身周,或上前迎敌。
周边小船有数条是黑顶娇龙帮的帮众所乘,见有人袭击帮主,都站出来大声呼喝,却因人多地窄,无法聚集过来。
田子瞻猜测这些人还是安阳王派来的,反正也见过多次,也不奇怪,便抱着肩膀,躲到一旁看戏。
那高大汉子见李承宗藏身板下,抬脚便要踩落,罗辛远却迎头扑来,举掌便砸。
罗辛远手掌远较常人为大,这一掌运了六成力,那高大汉子只觉掌风扑天盖地而来,知道这人极是劲敌,只得仰头接了这一掌。
两人掌力一撞,咚的一声巨响,双掌周边四五尺之内的雪花被掌力一击,俱都纷飞四溅,无数雪花被二人手掌热力融成了雪水,两人身周顿时一片雾蒙蒙的。
这时行刺的数人已被李环手下黑顶娇龙帮的帮众分别拦住。
空信和一人斗了几招,认得那人的招数,叫道:“是姓黎的,还是安阳王的人。”
那人果然是黎永明。
黎永明见被人认出,百忙中伸手将面纱一摘,向空信抛出,向自己同伴道:“不要留情,全都做了。”
那边罗辛远和高大汉子对了一掌,罗辛远自上而下,借了威势,这高大汉子踩在木板上,脚下不实,双掌一对接,不欲硬拼,足下一滑,借着掌力又退回到了小船上。
乌乎夺恰巧刚从舱中出来,见一高大汉子向自己退来,伸掌击他后背。
那高大汉子也不回头,便似后背长了眼睛,左手回手一拨,将乌乎夺嗵的一声拨入河中。
那使鞭的人见罗辛远厉害,手一扬,长鞭向罗辛远袭来。
罗辛远在月光下见他长鞭上闪闪点点,怕有倒刺,不敢伸手硬接,左手长袍一挥,将他长鞭裹住,两下拉扯。
使鞭之人叫道:“卢兄,快去停了小船。”
高大汉子应了一声,踢开数名帮众,抓起百十来斤的船锚,随手扔出。
那船锚像纸糊的一样,在片片雪花中向远处飞去,将雪花搅的片片纷飞,嗵的一声,击起大片水花,沉入了水中。
那小船受锚一拖,立时打横。
这两条船本就尽量对接,木板两头都有多余,现下两下一拉扯,木板立时一头跌落,向河中跌去。
李承宗顺手从腰间拔出匕首,插入船身,身子便挂在船边上。
文盖海早从河中冒出头来,道:“承宗,松手下来,我接着你。”
李承宗微一犹豫,那使鞭之人已然将罗辛远衣服扯破,手腕一抖,长鞭向李承宗卷去,口中喝道:“李承宗,你下去吧,有人接着你。”
那高大汉子赶忙扑过来,道:“别放他下去,一鞭毙了他。”
那使鞭之人闻言方才醒悟,手腕回转一抖,长鞭忽的兜了个圈子,头端如棍棒状向李承宗点去。
罗辛远离使鞭之人已远,见他使软兵刃如同棍棒,那确是长乘的功夫,不由得喝了一声彩。
李环急道:“快救李帮主上来。”
罗辛远将半截长袍向长鞭卷去,使鞭之人见罗辛远的长袍来路奇特,心中佩服,便要与罗辛远斗一斗,手掌一松一紧,长鞭便向打个冷战一般,将长袍震掉。
罗辛远也感手臂微微一振,心中奇怪,暗道:“这人借着长鞭将内力传来,已然是极难,这鞭身却能如竹枝般抖动,这份软兵刃的功力实是厉害。
江湖上到底有谁是用软兵刃的呢,又有谁能用到这种程度?”
罗辛远一时想不到武林中有谁有这份功力,眼见使鞭之人将长鞭一抖,头端又刺向李承宗,不及多想,顺手在船身上抓下一块木块,掷向那使鞭之人。
那高大汉子也照法抓下两块木块,一块掷向罗辛远的木块,两块木块在空中一撞,碎成碎片。
另一块掷向李承宗后脑,木块携风,忽忽声响,李承宗若被掷中,必定脑浆迸裂。
罗辛远再要阻拦已然不及,正要涌身扑下,李承宗却一咬牙,松手落入河水中。
文盖海人称海底娇龙,虽然河水冰冷,但他仍然极是灵活,见李承宗松手落下,文盖海伸出左手搭在李承宗腰上,感觉力量稍稍一实,便缩手降肩,手臂一转,将李承宗向卢坤抛去。
卢坤双足踩水,伸出中间三指,在李承宗背上一触一抵,紧跟着另一只手环抱过来,将李承宗牢牢抱住。
那木块猛的撞在船身上,竟砸出一个深洞,木块直陷入船身中。
罗辛远站在船边,也感觉船身微微一震,暗道:“这人臂力竟然这么强。”
此时小船已然离大船有十来丈,那姓卢的高大汉子高声喊道:“杨老弟,李承宗下水啦,你快下去杀他。”
姓卢的高大汉子向远处一条船喊话,那船上一条黑影闻听,也喊道:“怎么放他下水了,即使下了水也跑不了。”
话音未落,那姓杨的挥掌扫开面前众人,回身跃上舱顶,向这边奔来。
李环手下互相招呼迎敌,有数人已然跃起阻拦。
那人和这数人交了几手,不愿耽搁时间,怕迟则生变,身子猛的一蹲,竟从这数人腿间硬挤了开去,只听水声轻响,这人已然没入水中。
文盖海听得敌人招呼同伴下水捉拿,既是有此本领,这人水下的功夫必不一般。
文盖海不愿托大,叫卢坤将李承宗带到远处船上,自己一吸气,双足踩水向那姓杨的游去。
卢坤托着李承宗的后颈,叫他口鼻向上,另一只托着李承宗的腰,双足不住的踩水,绕开那姓卢的高大汉子所在的小船,向李环的大船游去。
文盖海意欲去阻那姓杨的,却见那姓杨的始终不出水面,凝神一看,滔滔黄河水中,一条细线迅捷异常的向卢李二人游去。
文盖海一惊,暗道:“这人水底功夫好俊,李明义从哪里找来这么多的好手。”
第四十章 同船渡11
文盖海不及细想,双足一用力,冲向那姓杨的。
那姓杨的在水中身子如梭般旋转,见文盖海半路来拦截,左手一晃一带,扫文盖海口鼻。
文盖海见对方出手甚快,赶忙双手合拢,去夹对方手掌。
那姓杨的却不缠斗,身子一旋,左手让过,右手拍来。
文盖海在水下只觉胸口压迫难耐,不知对方的内力怎么会通过河水传来。
那姓杨的一掌将文盖海逼开,双足一蹬,腰身一转,斗然间已窜出两丈。
文盖海在后舍命追赶,那姓杨的先游一步,文盖海在后面便再也追赶不上,接连发了几掌,却都不及对方身体。
这时,河面上已经战成了数团。
那姓卢的高大汉子不住的向河中观望,见自身小船已停,不由得收中焦急,跃回到船后,将铁链提起,双手交替,拉了船锚上来。
周围黑顶娇龙帮的帮众上来打斗,都被这姓卢的高大汉子随手拨开,一一被打到河里。
船锚一起,小船立时起速,那姓卢的高大汉子跑去掌舵,小船便向李承宗方向驶来。
那使鞭之人此时已然跃到了大船上,被罗辛远接住,两人斗的不可开交。
使鞭之人长鞭挥出,罗辛远一时不得近身,他知道李环就在身后不远处,不由得心中焦躁。
一来是不想在李环面前失了面子,二来不想叫敌人乘机伤了李环,因此上加紧招数,看准对方招数间的破绽,抢步进身,快攻几招,又再退下。
田子瞻站在船后,冷眼旁观,见无人监视自己,双方又战的正紧,便是心中一动。
田子瞻记得程锦所处小船,虽不知是否被转到别处,但料来还在那条船中。
田子瞻心中不住的犹豫,暗道:“假意顺从李环去盗盟单终是不妥,现在机会难得,将锦娘救走了,我俩一并脱身。”
想到此处,心中主意已定。
田子瞻见罗辛远和使鞭之人斗的正紧,李环在一群人围护之下正凝神观望,自己身边只有两人,却也在仔细观看。
这两人先前没见他们出过手,手下功夫如何不知,悄悄走开多半会被发现,还是将这两人点倒的为是。
不过一旦对方武功不弱,必定会出声示警,因此这一出手可不能马虎了。
田子瞻慢慢向船边靠拢,见那两人回头向自己看了一眼,便是一笑,轻声道:“二位为何不去迎敌,来人本领可不小,也不知罗兄能不能抵挡的住。”
其中一人道:“崆峒派的功夫当然了得,我看罗师兄一人就足矣了。”
另一人也道:“可不,人家是崆峒派的高手,本事可不小呢。”
田子瞻见这两人说话阴阳怪气,便知他们与罗辛远等人素有嫌隙,八成是罗辛远和方进武两人极是冷傲,看不起人所致。
田子瞻似乎不经意的上前两步,又道:“那举伞的是哪门哪派的师兄?”
先前那人道:“那人诨号叫大力天王,嘿嘿,江湖上的外号也太便宜了,你也叫天王,我也叫天王,也不知天上装不装的下。”
田子瞻笑道:“原来如此,那这个外号可得先去了。”
这两一愣,一人道:“什么?”
田子瞻伸手向李环一指,道:“殿下和我说过,还是您二位的功夫最好,只是一直未立功,不便加赏。”
这两人不禁心动,互视一眼,一人道:“这老罗久战不下,还是咱哥俩去接那使鞭的两手吧。”
说罢两人从腰间各自抽出一条短鞭,都是黑色皮鞭,在月光下闪着黑黝黝的暗光。
田子瞻故意奇道:“您二位这鞭子真是上品啊,是什么皮质的?”
一人得意的道:“这是归灵兽的皮,这畜生可不好捉,那是通州本地所产的一种野猫,凶的很,咱师兄弟俩那天。。。。。。”
这人正看着皮鞭述说皮鞭的来历,忽觉眼前一花,田子瞻左手食中二指已然探到自己前胸,这一下事出突然,绝无征兆。
这人本领也自不低,急切中松手脱鞭,右手一拢,便压向田子瞻手腕。
田子瞻一点不中,不待招数用老,前臂斗的平伸,如电般指到了这人手臂下,田子瞻手指微一上翘,已点到了这人手臂少海穴上。
这人手臂一麻,便要出声,田子瞻出指如风,毫不停留,点中这人哑穴。
两人交手不过眨眼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