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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哦”了一声,道:“原来是周大寨主,久仰久仰,我早听说过你的大名。
据说你在绿林道上极为不讲道义,抢人家的镖车,连赶车的也要杀,不留一个活口,行事还真是狠辣呀。”
第四十二章 送信1
周猛道:“你知道就好,惹怒你家周爷爷,把你大卸大块了,直接扔到杀虎岭的乱葬岗上去,叫野狼把你的骨头都吃了。”
田子瞻道:“那两个人是谁?”
周猛道:“是我们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啸山虎’童刚,‘飞天鼠’姜正源。”
田子瞻道:“这两位我也听说过,最喜欢污辱强暴年轻女子,我们前些年还要将他们捉了归案,可惜叫你们给跑了,这下可好,也省得我再去找你们了。”
周猛不理田子瞻的说话,上来就是一刀。
那边数人听这边叫喊的厉害,便也停了打斗,跓足观看。
田子瞻见大刀劈来,冷笑一声,也不出招,只待大刀到了近前,忽的伸手一夹便将大刀夹住,紧接着随手一转,将大刀从周猛手中夺下。
周猛刚一愣神,田子瞻飞起一脚踢在他心窝,周猛身材高大,足有二百来斤,却被田子瞻一脚踢飞,人在半空便即吐血。
周猛身子平平飞出,正砸在童刚和姜正源的身上,那两人穴道登时解开,却被这一撞,将肋骨撞断了数根,又震碎了肝肺,各自吐了一口鲜血,哼也没哼一声,便死在当地,四周雪地被染了一大片的红色。
在场众人看惯了杀戳,此时一见,也不禁有些吃惊。
田子瞻将程锦拉在身旁,走到那对男女身前,用洞远司中的切口道:“我是天字组洪泽,这是云字组雨润,这次来办黑顶娇龙帮李承宗的案子。
两位是哪一组的?班号怎么称呼?如有要事,咱们必定相助。”
说罢给那对男女验了腰牌和信票。
那对男女面显喜色,那男子仔细看过腰牌和信票,又用切口查问了田子瞻几句,这才道:“前些天,我见过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却要来太原府分属抢一份重要的文书。
他可能会些幻术,扮作了你的模样,幸好我们两个定力还算深厚,否则便被骗过。
那天在小店里又遇到你,我一开始以为是那人,后来看身材、眉毛和眼神,又不太像,要不然当时我就出手了。”
田子瞻道:“那人就是李承宗,他已经投了淮南王。”
那男子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过不了多久,就要两案并查了。
你是洪泽?我早听过你的名字,在司里你名气不小啊。我是寒字组的往远,她是秋叶。
咱们身有要务,不能再耽搁了,如果两位没有急事,还请相助,我们要到洛阳去。”
程锦向田子瞻看了一眼,心道:“果然如此。”
田子瞻道:“对方虽然人多,但咱们尽可以周旋一下,不过既然事情紧急,还是乘机先走,不要硬拼。
再者,李环等人说不定随后就来,他手下能人甚多,咱们比拼不过。”
往远点头道:“不错,咱们夺马。”
不远处几匹马正在雪地中不住的踢踏踱步,地上两匹马却已倒地,想来就是往远两人的,四周却看不见马血,想来是被用重手法击毙的。
四人打定主意,商量了行动对策,便一齐转身面向方进武等人。
程锦从打一过来便一直盯着秋叶,见这女子冷若冰霜,一句话也不说,冷冷的站在那里,就像雕像一样。
她一双眼精光内隐,偶尔望向程锦一眼,程锦便觉有一股萧索之意直透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寂寞凄凉之意。
程锦暗道:“这女的班号叫秋叶,自身气度也是萧索凄凉,一点暖意也无。
说也奇怪,我们组的霜冷却怎么一点也不冷。”
田子瞻哪知她在胡思乱想,他手中仍握着那姓梁的巨伞和周猛的大刀,笑着上前两步道:“方老前辈,空信大师,我们还有急事,这就告辞了。”
方进武道:“我不和你多说,叫他把东西交出来。”
田子瞻道:“东西在我这里,我交给你如何?”
方进武一愣,不知田子瞻意图,道:“怎么,那东西在你手上么?”
空信道:“方兄休要听他胡说,东西还在那两人身上,他是在这里搅乱,拿咱们消遣来着。”
那姓梁的已被空信解了穴道,又羞又恨,上前一步道:“洪泽,把伞还我。”
田子瞻道:“我这人人品端正,从不贪图别人的物事,这把破伞你要就还你。”
说罢握住巨伞把柄,摸到机括,用力一按,巨伞彭的一声张开,这伞大的很,张开后竟将双方人等全都隔开。
田子瞻左脚微微一摆,向后面三人示意,同时手指在伞柄上又一摸,按动了子午问心钉的机括,嗖的一声,问心钉激射向那姓梁的。
那姓梁的善用这种暗器,但田子瞻说着说着就将暗器打来,实是出乎意料,忙腰间使力,手掌一托一翻,这才将问心钉接住,掌心却已被擦破了一层油皮。
后边往远早已做好准备,见田子瞻摆脚示意,便无声无息的轻轻跃起,左手一扬,向方进武打出四五枚透骨针,身子却在空中一折,纵向马匹。
秋叶见往远起身,一拉程锦手腕,也纵身跃起,紧随其后。
程锦只觉秋叶五指冰凉,像五条冰柱一样紧紧握在自己腕上,身子不由自主的随她而去。
方进武这边死了四人,以三敌四,输赢难测,他武功虽高,却不善计谋,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将盟单抢了来,哪知往远忽起发难。
方进武被田子瞻的巨伞遮住,看不清伞后面的状况,透骨针忽的打出,实是不易躲闪。
方进武大喝一声,倒地一滚,透骨针俱都打在雪地之中,待他再站起身来时,往远等人已然窜到了马匹旁。
空信未受攻击,见人影纵起,进步跟上,却被田子瞻回伞一扫,逼退了数步。
田子瞻断后,见往远三人都上了马,便放了心,也伏身前纵,奔向一匹马。
方进武三人纷纷打出暗器,都被田子瞻用巨伞挡住。
往远做事一向以差事为重,和秋叶、程锦上马后,知道不能再耽搁,也不等田子瞻,提马便走。
程锦不愿舍下田子瞻一人逃走,不住的回望。
田子瞻翻身上马,将巨伞挡在身后,双腿一夹,那马嘶鸣一声,在雪地中奔了出去。
方进武见发暗器无用,知道若是等田子瞻的马跑发了性,再追必然追不上,当下一声长啸,身形猛的向前窜出数丈,几个起落已然到了田子瞻身后。
方进武轻轻一纵,左手一抓巨伞尖端,向外猛力一摆。
田子瞻左手持伞,感觉伞上一股袭巨力袭来,不敢硬拼,怕带偏了马匹方向,便顺势向伞向左一带,右手大刀一横,砍向方进武上身。
方进武松手脱伞,右手在刀背上一抓,欲将大刀夺下。
田子瞻回刀,将刀由下向上撩去。
方进武一招抓空,微微一停的功夫,马匹已然向前又跨了一丈,刀尖只在身前划了一道,没伤到身体。
方进武进步跟身,乘着大刀撩起,一个箭步冲到马后,左手一按马臀,借力起身上马,右掌向田子瞻后背重重击去。
第四十二章 送信2
田子瞻左手巨伞在外围,不能回收,右手忽的倒转刀柄,将刀反握在手中,向后便刺。
方进武一掌正要击中,忽然前胸一凉,大刀不知何时竟已到了近前,忙变直击为侧拍,将大刀用力击出。
这一下虽化了田子瞻来招,身子却再也上不了马,双足一实,落在地上。
空信和那姓梁本来去追往远那三匹马,他两人轻功虽好,马匹快速奔跑起来,又哪里追的上,也是无功而返。
三人相互看看,又看看地上四具尸体,都感面上无光,当下把尸体匆匆埋了,在树上留了记号,回去迎李环等人。
田子瞻将大刀抛在地上,巨伞收回,加紧催动马匹,追了片刻便看到程锦正在前面等候。
程锦提马迎上来道:“我好担心你呢,那两个太不讲义气,自顾自的先跑了。”
田子瞻道:“他们身上有要紧的文书,不能为了讲小义,而误了差事,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
田子瞻见程锦不高兴,又笑道:“不过咱们锦娘重情重义,在洞远司里,任谁也比不上。”
程锦失声发笑,道:“就你油嘴滑舌,咱们快追上去吧。”
两人不再耽搁,沿着蹄印加紧追赶,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这才追上。
往远听到蹄声,回头向田子瞻招手示意,待田程二人赶上前来,往远道:“我身有要务,公事要紧,刚才多谢相助。”
田子瞻道:“客气了,大家同部为官,都是为了公事,咱们先赶一段路再说。”
往远道:“正是,我们熟悉前面地形,是一片石路,高低不平,在上面很难找到马蹄痕迹。”
四人当下催马前行,走了两个时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程锦正心中不耐烦,忽听往远向前一指,道:“到了。”
四人又向前驰了一小段路,翻过一道石坡,前面赫然出现一片石滩。
往远道:“再向前就是黄河下游的一段,咱们过了这片石滩,便从鲁中县上黄河。
现下黄河已然结了冰,我们带着重要文书的事,李环怕是知道了,他要是带着人向我们的去路阻拦,以咱们的人手,怕是不能将东西送到洛阳。”
田子瞻道:“原来你早有此打算,我说咱们怎么一路都东南,而不是径直向南。”
往远点点头,道:“淮南王的封地离洛阳不远,他要是得了李环的传书,必定在洛阳以北安排下了很多人手。
咱们从水路上走,从黄河直入洛阳,便稳妥些。”
程锦道:“冬天这么冷,也能飞鸽传书?”
往远道:“他们训养的传信飞禽,在冬天一样可以传信。”
四人由往远领路,在石滩中左穿右穿,深入石滩腹地,这地方幅员甚广,人烟皆无,程锦走了一路,只觉身上冷意阵阵。
那秋叶显是久经江湖风雨,一路上说话不过七八句。程锦偷眼观看,见那秋叶虽然清冷,与往远一言一行、指路递物之时,却似乎颇有些异样。
那秋叶骑在马上,冷风拂面,却吹不动她脸上的表情,一路上她时不时的向往远看上一眼,眼神中竟是爱意浓浓,看过之后,便即控马赶路,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程锦看在眼里,心中好笑,暗道:“这小娘子外冷内热,看来心里像火炉一样呢。”
又行一阵,前面是一处荒坟,月光下远远望去,地面上高低起伏,冷风之中时不时夹杂着不知名禽鸟的叫声,程锦不由得心里发颤,向田子瞻身边靠去。
往远提马到了坟地近前,翻身下马,道:“东边是鲁中县,还要走些路程。这里是一片乱葬岗,都是县里穷苦百姓死后的阴宅,有时外乡路人死到了这里,也都埋到了这里。”
秋叶也翻身下马,将往远的马匹一并领了,向远处走去,对这片坟地竟是一点不惧。
程锦见他俩似乎要在这里过夜,忙道:“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要在这里过夜吧?”
往远先是一愣,随即道:“这我倒忘了,我们平时出来做差事,一向十分小心,晚上从不在闹市住宿,每次经过鲁中县,大都是在这片坟地里休息。”
田子瞻为人一向随意,笑道:“我出公差一向是住大客店的上等客房,倒是奢侈的很。
这么看来,你们寒字组的花销可比我们天字组的要少多了,天元老太太要是知道了,怕是又要和我唠叨。”
田子瞻说了这句笑话,往远只是一笑,秋叶却像没听见一样。
程锦心中极是不愿,却也不便多说什么。
秋叶走在前面,左转右转到了一处土堆,在土堆前的一棵树桩上按了按,那土堆登时打开,原来是一处机关。
土堆里面空无一物,张开后里面是一处深坑,能容得下十数人同住。
秋叶将四匹马都放开了,任它们向远处跑去,当下跃进了坑中,往远向田程二人招招手,叫他们先进去。
程锦心中十分不愿,向田子瞻看去。
田子瞻笑着将她一搂,也一并跳了进去。
二人跳进深坑后,往远向四处看了看,见没人追踪,也轻轻跃下,秋叶不知在何处按了按,啪的一声,土堆再次合上。
头顶上一合,往远将火折燃起,点亮了壁上的油灯,暗室中立时一片昏黄的灯光。
光线虽然不亮,却也胜于伸手不见五指,程锦长出一口气,不禁向四下打量。
这处深坑显是人工挖掘,却极是简陋,未加修饰,只几片枯草摆在地上,那便是睡觉的床了。
这地方虽然简陋,却是暖和的紧,只待了一小会儿,程锦便身上汗出。
四人坐在枯草上,往远道:“这地方安全的很,没有人会来,我和秋叶办案经过此地,不下十数次,从未被人发现过。”
田子瞻头一次来经此地,心下十分好奇,不住的四下打量,道:“你二位太给司里省银子了,这事我要是回去和宇空他们提起,他们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