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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卢的点点头,道:“咱们也不休息了,把他们做了,这就走。”
唐百敌忙道:“几位切莫动手,念在咱们都是武林一脉,只不过各为其主,求各位放了我们,我们这就离开,不再去为淮南王办事了。”
那姓卢的不理,向他二人挥挥手,转身出庙。
使鞭之人冷哼两声,将长鞭轻轻一抖,便向二人死穴打去。
田子瞻在神像后一见,便知这鞭招乃是虚招。
顾大鹏却吓的一闭眼,急道:“我说我说,我知道李承宗的下落。”
那鞭子已经打到顾大鹏胸口,不过相差数寸,一听顾大鹏此言,果然便立时收回,如使用自身手臂一样灵活。
田子瞻见这些人出手都很硬,不由得暗自戒备,自己一个人若想全身而退不是难事,只是带着程锦却有些麻烦。
安凤翔道:“我看还是识时务的好,说吧。”
顾大鹏向唐百敌看了一眼,道:“李帮主现下和我们殿下在一起,正在搜找洪泽的下落,我们很快便要到渤海去。”
此话一出,众人大哗,安凤翔道:“你是说李承宗他们要从海路上走?”
顾大鹏道:“或许是吧,反正殿下是这么安排的。”
那姓卢的高大汉子走到顾大鹏身边,在他前胸轻轻按了按,道:“你识得这个手法吗?”
顾大鹏受按之后,身子立时能动,只是胸口似乎有些麻痒,以为对方点了自己的死穴,忙道:“好汉饶命,我说的全是实话,还请解了我身上的死穴,咱们只是给殿下办事,没做过什么,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何必赶尽杀绝。”
那姓卢的高大汉子道:“这手法想当初在渤海海滨一带十分的有名,凡是被施以手法之人,身上先是麻痒难当,过不多久便会皮肤失去知觉,周身麻木不仁。
很快的连痛觉温觉也感受不到,就算是将舌头咬掉,眼睛挖掉,寒冰着体,烈火烧灼也不知疼痛。
再到后来便会失去味觉、视觉、听觉,最后连自己的肢体位置及振动也感受不到。
到那时整个人虽然死不了,但浑浑噩噩无知无觉,偏又神识清醒,这种滋味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没等这人说完,顾大鹏和唐百敌一齐失声叫道:“你是无相神魔卢无欲!你。。。。。。,你还没死!”
田子瞻此时也心中一突,立时想起了玄冥顾雅和他提起过的几十年前武林之中的一段惨事。
几十年前,岭南道出了一个魔头,不但武功甚高,还专会一手邪术,能以邪法令对方失去各种知觉,却又不死,活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中。
武林中人便以他的技能给他送了个浑号无相神魔,这人便是卢无欲。
卢无欲专在岭南一带横行,许多人与他无怨无仇,被他遇上了却总是要出头挑战。
他当年的武功虽高,却也不是无敌于天下,只是专擅这手邪术,被他所伤之人不下七八十。
人们推测他是在练一门很邪的内功,伤人越多对他功力加深越是有利,这才向身有武艺之人无故挑衅。
后来这人激起了武林的公愤,岭南武林的领袖玄天掌的掌门人王老拳师邀齐了百十来名武林中的好手,准备围攻他的老巢。
卢无欲一人难当众多好手的围攻,斗不下数合便受了重伤,跌到了还魂谷里,后来便不知所踪。
人们下到谷中找他尸体,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其后数十年这人也没再出现,大家都以为他重伤而死,顺着谷底河水被冲到了大海里去了。
田子瞻听顾雅提起这段事情的时候,年纪尚幼,不过是当成武林奇闻来听罢了,也没往心里去,难怪一直想不起来有哪个武林好手是姓卢的。
田子瞻暗道:“如果这传说是真的,这人今年应该将近耄耋之年了,没有一百岁也有八九十岁了,怎么看起来还像是个中年人?
就算是驻颜有术,也不至有如此大的差别,难道他练的功夫有返老还童之功?
那天在黄河上,他们去杀李承宗,这姓卢的没带面纱,想必是自重身份,不愿遮遮掩掩。
这人功夫和罗辛远他们不相上下,他这份邪功或许要接触人身才能生效,否则那天必然动用了。
这人没死,重出江湖,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顾大鹏和唐百敌两人虽在北方,但也曾听人说起过卢无欲的事情,都是一惊,随即又有些不信。
唐百敌眼珠一转,道:“这么说是卢前辈了,卢前辈内功真是到深厚,照时间推算,卢前辈应该有九十三岁了吧,看起来还是不到五十的样子。”
卢无欲冷笑两声,在唐百敌臂上轻轻一捏,道:“手太阴肺经自然与肺脏相通,五脏中肺朝百脉,我刚才用的是重手法打你手太阴经,功夫立即生效,你试试看我是不是假的。”
唐百敌经卢无欲一捏,穴道便解,手足能动,他正要说话,忽觉胸口又麻又痒,忙在胸口推按了两下,哪知越是推按是感觉胸口肌肤像空了一般。
唐百敌忙撕开衣服,露出长满胸毛的前胸,眼见得肌肤还在,却一点也感受不到。
唐百敌大惊,以手捏拿皮肉,用的力气极大,到最后竟将肌肤一条条撕坏,却仍是感觉不到。
程锦看的不忍,将眼睛紧紧闭上。
田子瞻也觉此法太过残酷,和李承宗的万相神功一样,都是害人的邪术。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唐百敌已将胸口抓烂,白森森的胸骨直扑出来,胸口鲜血淋漓。
唐百敌口大声的叫着,也不知叫些什么,到最后声音嘶哑,忽的手指一用力,竟将肋骨按断一根。
唐百敌身子萎软,瘫倒在地,口中不住的呻吟,却不是喊痛,尽是无助绝望之情,令人不忍卒闻。
安凤翔等人也是心有不忍,都将头侧了过去。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4
那使鞭之人在顾大鹏身上一拍,道:“怎样,这回信了吧?”
顾大鹏不敢多看,可一双眼睛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不能挪开,直到看到唐百敌硬生生将一颗心脏掏出,绝气身亡,这才惨呼一声,萎软在地。
那使鞭之人一把将顾大鹏拉住,道:“把李承宗的事情详细说来听听,有一点漏过,便叫你也尝试一下。”
顾大鹏面容凄惨,直愣愣的道:“李承宗现在和王子殿下就马家堡子。
殿下叫我们出来追查洪泽的消息,洪泽身上或许有一份重要的文书,或者他知道这文书的下落。”
使鞭之人道:“你刚才说他们要从海上走,那是什么意思?”
顾大鹏道:“咱们近日来打探到,各处地方上都在搜捕咱们的下落,猜想朝廷可能已经下了令要抓捕殿下。
我们怕殿下有险,便劝殿下从海路走,在陆路上已经不安全了。再者有探子报,说洛阳周边府军聚集,看样子朝廷要发动先机。
所以淮南王举事怕是要提前,王爷怕打起仗来对殿下不利,因此已经派人通知殿下,叫殿下赶快回去,不要再在外面多耽时间。
殿下却还惦记着两份文书,便叫咱们散开来搜捕洞远司那些人的下落。
咱们昨天便在马家堡子发现了洪泽,只是叫他跑了,但是他带着一人,跑不远的。
殿下说如能找到洪泽便以烟火发信,众人齐集过来,哪怕是将洪泽毙了,将文书毁了,也不能落到朝廷的手里。
但是如果行不通,便叫咱们今晚之前必须赶回马家堡子,否则大队人马便先行离开,不再等候。
近日殿下得到了消息,说是殿下在渤海一带预留的大船已经叫地方上的官兵给收了去。
但李承宗手下的文盖海说道,在黑鱼岛后面的深海湾里早藏有大船,本来是李承宗等人打算去南方而预先准备的。
这一下两路人马便可以都乘大船顺海南下,从海上登陆淮南道。”
田子瞻心道:“既然是海上登陆,必定淮南全道都已经在淮南王的掌控之下了。
他只得光州和寿州两地,心中不平,这些年来的动作,必定和地方领兵的武官大多私通。
看来淮南王这一次闹的不算小,武后调军向洛阳齐集,这不过是守势,其余军队不知安放在何处。
这些军事上的事倒也不用我来多操心,我只管做我的事。现在看来,盯住李承宗已然不重要,如果能将李环一干人等在出海前便截住了,对战事必定有利。
那淮南王无谋无略,为人多思少行,全仗这个李环从中挑拨支撑,如果能擒住了他这个爱子,必定会对咱们战事有利。
迫不得己要打仗也没的可说,但若是能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岂不是更好。也好叫天下百姓少遭些涂炭。
淮南王现在虽手有重兵,但毕竟不能和国家军队硬拼,他要想达到目的,不是带兵直入洛阳逼宫,便是派人行刺来的最是方便。
这两样都不是我能抵挡的了的,莫不如我自行改换差事,去缠住李环他们,不叫他们顺利回光州。”
田子瞻办事灵通圆活,对天元夫人的话又一向不大听从,这时擅自作主改换任务,于他而言,并非什么行不通之事。
田子瞻打定主意,心中更是宁静,当下屏息静气,细听外面动静。
使鞭之人又问李环手下都有哪些高手,顾大鹏说了罗辛远、方进武和梁换柱等人的名字。
田子瞻听顾大鹏说了三十来个武林人物的名字,竟大都是武林当中的好手,先前打斗之时也应该都遇到过,只是并不相熟而己。
卢无欲道:“这李环居然还请到了这些个好手,那罗辛远的功夫我见识过,倒也拿的出手,咱们若是和他们硬拼,胜负不定,也不用冒那个险。”
使鞭之人道:“不错,没必要得罪崆峒派的人,他们造不造反咱们不用管,只要能将李承宗毙了,便算是报答了安阳王的厚意。”
顾大鹏道:“卢前辈,我胸口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了,我知道的都已然说了,还请老前辈为我解了这法术。”
使鞭之人道:“你认识我吗?”
顾大鹏道:“恕我眼拙,你老人家怎么称呼?”
那使鞭之人不过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顾大鹏现在活命要紧,哪还管谁老谁少。
使鞭之人狞笑两声,道:“我姓谢。”
田子瞻心道:“果然是他,我早该想到了,长藤谷的盘根错节谢曲楠。这些年来他不在江湖上走动,怎么又出来了。安阳王这个混蛋从哪里将他找来的。”
顾大鹏想了一想,道:“难道你是盘根错节谢曲楠。”
谢曲楠道:“你功夫不高,没想到见识到广,我这么年不在江湖上走动,居然还记得我。”
顾大鹏知道这姓谢的心狠手辣,下手从不留情,这一次自己必定是难逃一死了,想硬气两句,转头一看唐百敌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却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谢曲楠道:“在我手底下从没有人能活着离开,不过你对我们还有用,就暂时留你一命,你带我们去找李承宗,到时候再放你。”
顾大鹏大喜,忙道:“我知道李承宗在哪,咱们这就去。”
卢无欲在顾大鹏背后拍了拍,道:“这法术我先给镇住了,等找到了李承宗我便给你解了。”
田子瞻虽不懂这邪术的用法,但看卢无欲的手法,似乎并不是解术的手法,心道:“这顾大鹏看来也不能得好死,这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若可行,须得救他一救。”
一干人在顾大鹏的引领下出了破庙,向南行去。
田子瞻见四下不再有人,叫程锦留在神像里,暂不出来,一人跳了出来将唐百敌的尸体抬到庙外埋了。
这才和程锦跟着卢无欲等人的脚印一路向南行去。
田子瞻道:“李环和李承宗要从海路走,我要去告诉太原府的府尹,调军队来围剿。
待会你一个人先找家小店住下,或者住到驿站去,我不能带着你,太过危险。”
程锦不依,道:“这么长时间都和你一起办案了,为什么这时候丢下我。”
田子瞻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再玩闹了,我带着你实在是不便,要是遇到危险,我还要分心照顾你。
再说你本来和这案子无关,出来这么长时间,也没和霜冷知会一声,实是不妥,再回去必定受罚。”
程锦将耳朵捂住,就是不依,田子瞻也无法,只得暂且由她。
两人跟了一路,便看到前面众人的背影,田子瞻知道对方高手甚多,不敢过分靠近,当下放慢脚步,若即若离的跟着。
又行了一段,天色渐黑,又回到了黄河岸边。
这时天冷的更是厉害,程锦虽身穿厚衣,仍冻的发抖,田子瞻的太岁一路上都已吃光,只得将手按在程锦背上,运内力替他驱寒。
田子瞻见前面众人都伏下身形,沿着河岸向东奔去。
第四十四章 海上剧斗5
田子瞻凝目向更远处看,却不见李环众人的身影。
如此行了一两个时辰,前面停了下来,远远望去,那顾大鹏似乎在被质问些什么,离的太远,说些什么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那群人又再前行,这一次其中数人奔的甚快,奔不多久便拉开了距离,轻功弱者被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