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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指挥庄丁救火,待到再进去看时,徐亮声已然被烟熏的晕了过去,所幸没有生命危险。
再找余人时,却大吃一惊,龙广水因伤重不能起,已经被大火烧死,但查他身体却发现胸骨脊骨断了数根,显是死前受了重击,说不定中掌之后便即死了。
而贺广发却是与人剧斗,被人一剑刺中小腹,死于非命。家丁有人说道,是贺广发拒不投降,这才被五人夹攻,中剑而亡。
这三人怎能不怒,当时还不知道是赵广远出卖了师兄弟,便一路出来追查。
麻生没擒住李广威,没打算离开,就在古兽庄周边潜藏。
后来趁李广威一人之时,麻生才领人跳出来叫他跟着回淮南道向淮南王请罪。
赵广远在麻生队伍当中,也劝李广威再行投靠到淮南王治下,李广威这才知道原来是赵广远出卖了师兄弟们。
双方斗了一场,各有损伤,幸好吴聚齐夫妻赶到,李广威这才逃得性命。
徐寒赋脾气甚大,哪受的了这个,一气之下,病势加重,起不得身,只得再回霜冷那里治病。
李广威和吴聚齐将古兽庄的事务安排好,待徐亮声身体好转,便出来一路追查赵广远的下落,想要清理门户。
麻生受了一掌,伤的不轻,又见对方有人助拳,当下不敢硬拼,准备退回南方。
就这样,一方逃一方追,后来麻生众人知道了李环的行踪,便打算一路跟来,以求人多得助。
李广威二人追到了太原府附近,失了麻生等人的行踪,正巧遇到马标要从黄河入海口下船渡海。
马标识得李广威,听他说了古兽庄中的事情,知道李广威已经和田子瞻交了朋友,便邀他们一同上船。赵广远既然又投了淮南王,那必定最终要回淮南道,双方正是同路。
列满等人不满,觉得李广威是淮南王派来的奸细,不愿他们一同上船,以免坏了大事。
马标为人粗劣,无甚心计,只因与吴聚齐十分聊的来,便非要他们同路不可。
列满等人十分看不起马标为人,但此行是梁书同等人为引领,自己三人何必多操心,说了几句便不再说。
田子瞻听完李广威所说,心中也微感难过,虽说和贺广发、龙广水两人没什么交情,但这两人受了奸人所害,田子瞻心中自是十分同情。
田子瞻道:“赵广远是华山派叛徒,咱们一同去淮南道,到了那里,我一定将赵广远捉了,叫李兄清理门户。”
李广威自然十分感谢。
吴聚齐还要说话,马标道:“瘦猴,我们有公事要谈,你的破事还要说到什么时候,这就滚吧。”
吴聚齐道:“蠢驴,你能有什么公事可谈,你看看人家长的多么英俊潇洒。
只有小白脸才能做公差,长的像你这样的一张驴脸,还来充公差,有什么差事也都叫你办砸了。”
这两人自打一见面便不住的斗口说笑,互起外号,脾气禀性却很是相像,相处没有多久,互相竟极有好感。
李广威识大体,为人又甚是端严,当下拉着吴聚齐出了小间。
当下屋中只剩梁书同,周敬超,马标和田子瞻四人。
双方互述前情,不由得又是一番唏嘘感叹。
原来梁书同等人和盈冲、仄塞看守东阳村,因李承宗南下,东阳村倒也一直无事。
后来黑顶娇龙帮的各正副堂主都被分批转到长安,由洞远司看押,盈冲仄塞两人事后回了日字组。
洪敏信身体渐渐好转,却不再说话,天元夫人审了几次,她都闭口不言。
各正副堂主有的人因所种蛊毒特殊,没到年底便发作了起来,天元请了大夫治蛊,哪里治的好,不忍看这些人痛苦便秘密处决了。
刘谨臣也发作了一次,总算他内力还算不浅,但极力抗蛊,发作过后却落得个内力全无,武功就此废了。
那一天武则天下了圣旨,叫兵部齐集军队,正式向淮南道进发,又向淮南王发了檄文,同时叫他早降,尚可活命。
没想到淮南王这一次却硬气的紧,发布告示大骂武则天阴阳颠倒,要发师讨伐武逆。
双方兵力向黄河两岸调集,眼看不久就要开战。
武则天又向天元夫人下了密旨,叫洞远司调派人手与军队策应,专行行刺、刺探、搅乱对方军务之事。
正巧马标将盟单送到了长安,天元知他武功甚高,便叫他再辛苦一些,和梁书同,周敬超一同出发。
周敬超养了这许久,伤势已然痊愈,主动要一齐前来。
洞远司的令牌向四处分属传发,要求各组按实际情况帮助接应。
月暗从古兽庄出来后径直快马回了长安,他们三人是日字组的,天元本没想叫他们,但这三人先前受辱,心中不忿,非要找回场子不可,一听洞远司要大举剿匪,便也一同前来。
月暗心中所想自然还多了一层,这份心思人人知晓,却也没人去点破。
寒字组暑烈叛变,这人也要一并捉了回去治罪,只是寒字组往远和秋叶去洛阳未归,收敛和黑顶娇龙帮放对时受了重伤。
而冬冷和藏深有其它事务,在外未归,这才只有马标一人前来。
田子瞻忽道:“那。。。。。。”
却是欲言又止。
梁书同知他所想,道:“南平郡主和雨润要来,谁也拦不住,这你可不要怪咱们兄弟不照顾你。
南平郡主一直在我们那里,这些日子来瘦了不少,司中公事自然不告诉她,但郡主聪明的很,见东阳村没事了,我们又开始忙里忙外,就知道要出来办公事。
她缠着我非要带她出来,我知道她想你想的苦,但毕竟不能答应她,没想到她竟然偷偷的跟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南下5
等到我们发现她俩的时候,已经出来几百里路了,我要她去驿站,由咱们的人送她俩回去,她死也不干。
后来来索偏要带她来,我们也只好由他了,以解她对你相思之苦也是不错。”
田子瞻向马标瞪了一眼,马标也一瞪眼,道:“你瞪我干什么,我把你的老情人带来了,公事途中极是枯燥无聊,有这个假郡主陪你,你心里还不乐开了花。”
周敬超道:“后来我们接到了信报,说是李环和手下一众人等,从太原府南下后不知怎地,又沿着黄河向东北折去。
我们猜想他是要从海路上回淮南道,便一路追了下来,直到了太原府附近,听地方上的官兵说起了要去抓捕李环,这才和军队同来。
到了黄河入海口,便见到了雨润,这一次也是一样,她也要同我们一起来,来索照单全收,也就带着了。”
田子瞻心道:“死老道真是坏事,这两个女子在我身边,叫我如何是好。”
马标不等田子瞻瞪视,道:“你还别来怪我,我还要怪你,你把我给你的经书弄成什么样子了。
本来很干净的一本经书,被海水泡的不成样子,上乘武功还怎么练?”
田子瞻向怀中一掏,摸不到什么物事,梁书同从一旁柜中拿出他的物事,道:“我们看你见的时候,你的身子被这块纸张托着,你看看还缺什么。”
田子瞻见短剑、纸张、经书、装药丸的瓷瓶和纵控异兽的那个物事都在,心中微安。只是经书确实已经湿烂,对马标也略有些过意不去。
梁书同道:“这三样东西我听夫人说起过,这纸张果然是异物,信业说在天外飞仙里还有很大一块。要不是这东西,你怕是要淹死了。”
田子瞻道:“这纸张撑开后有胸口大小,我的衣襟被纸张撑开后,其它东西居然没失落在海里,可说是万幸。”
周敬超道:“你被罗方二人震到海里是哪一天?”
田子瞻道:“应该是四号。”
周敬超道:“今天是七号,你睡了三天,那么说你在海上有不到一天的时间。”
梁书同道:“或许罗方二人认为你被掌力震死了,便没下海再下杀手。”
田子瞻道:“也许有这个可能。”
周敬超道:“你说你遇到了海骨头洪厉,咱们从西北面下来,也见到那几条船。
来索曾到船上看过,每条船上都是互尸成山,死状惨不忍睹,咱们开始时还以为是海怪将人伤了。
没想到是黑顶娇龙帮的蜘妖,看来那蜘妖真是厉害无比,咱们以后遇到了可要小心。
我们不愿见那些人白骨见天,便把船一把火烧了。从路程上算起来,李环的坐船应该就在咱们前面不到一天的距离。
咱们抓紧行船,可别叫他从淮南道上了岸,那就难抓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夫人交待要将这李环捉活的,朝廷也不想折兵损费,大打这一仗,能兵不血刃还是最好的。
至于抓暑烈,除李承宗和帮着华山派捉叛徒这些事,就随手办了。”
马标忽道:“你说的那个赤土国的小娘子,到时候能不能帮你?”
田子瞻不去理他,道:“咱们快些行船吧,要在李环上岸之前将他捉了,实在不行,便毙了他。
这人是淮南王的支柱,没有他在,这场仗便未必打的起来。
李环手下能人不少,现下以罗方二人武功最高,他俩都是崆峒派的,倒是和咱们有些渊源。
不过以咱们现在的人手,也足以和他们一斗。只要将李环牵制在海上,淮南王手下虽有武将,但其心必定不坚,对咱们来说,事情就易办的多了。”
马标又道:“你说的那个卢无欲后来怎样了?”
田子瞻道:“我哪里知道,杨元太既然能驯养大鱼,自然能从海中生存。那几炮也不知打死了哪两个人。”
周敬超道:“安阳王这次是花了大血本,能请得到这些能人异士来。
卢无欲在江湖上成名的时候,咱们大都还没出生。谢曲楠和杨元太也都是二三十年前的高人。”
田子瞻向梁书同等人讲述了前情,梁书同等都感慨不已。
四人谈了大半个时辰,日已过午,船上人简单吃了些东西,便都到了甲板上来。
田子瞻站在船头远远望去,海面上一片茫茫之色,不见任何船只。
梁书同道:“咱们出海前,给夫人发了烟火炮信,夫人知道咱们要走海路,便用快马给咱们送来了一样东西。”
说罢叫人从后舱取来一件东西,田子瞻见这东西长约两三尺,粗竹所制,中间打空,两端分别嵌着两块水晶样的东西,极是晶莹透明。
周敬超道:“这东西是地贞先生几年前所制,却是最近才告完工,取之对准远处看去,可以由近及远。
这粗竹两端的部件极是透明,地贞先生曾想用水晶来制,却不及此物透明。
那是从一种大鹰的双眼中取出的物件,这种大鹰的眼中有一块中厚边薄的小肉,极是透明,但却软脆不坚,颇有弹性。
先生用石灰和各种药材泡制了数年,先后试验多次,才令得这东西又硬又坚。
其透明之性却又不变,相反还大有增益,那全是靠药材将小肉中的血络全部化解之故了。
地贞先生称之为‘鹰远’,我们试过,确实看的清清楚楚,你试试。”
田子瞻接过鹰远,对准远处,眇上一目,果然见到远处海天之际,如在眼前一般。
田子瞻用手触摸,自然是摸不到了,将鹰远取下眼前又恢复了正常远近之感。
田子瞻反感试验,甚觉有趣,看够了远处,又将鹰远移到近处,将马标、梁书等的面目一一扫过,便如贴在自己脸上一般。
马标大做鬼脸,梁书同和周敬超则微笑不语。田子瞻扫个半圆,忽然不见了马标的长脸,一张削瘦的俏脸却出现在视野之中。
这张脸苍白无色,眼润鼻挺,樱口红唇,左耳下一颗红痣鲜艳如血,更衬得这张脸难描难画。
田子瞻忙将鹰远取下,面前正是李汝香,红珠则站在一旁,再向数步外看去,程锦则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田子瞻微感尴尬,道:“汝香你也出来了,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去歇歇吧。”
李汝香面无表情,躲在一旁,红珠道:“将军,郡主前些日子病了一场,近来又了瘦了不少。”
田子瞻道:“你得病了?那怎么还非要跟出来?现在怎样,好些了吗?
要是吃受不住,便送你上岸,从驿站回长安吧,叫夫人找大夫给你看病。”
李汝香道:“我病的轻,一时还死不了,心里闷的很,出来行船,也解些闷气。”
田子瞻听她说话冷冰冰的,知她在生自己的气,陪笑道:“你先回舱去,等过会儿我去陪你,给你输些真气,病也好的快些。”
李汝香道:“不劳你操心了,海上风险大的很,也不知何时敌人来袭,你留着力气对付吧。”
第四十六章 南下6
田子瞻见梁书同等人都在一旁偷笑,无人过来解围,只得叉开话头,道:“汝香,地贞先生发明的这种鹰远甚是有趣,你拿去看看远处,便似近在咫尺。”
李汝香看着鹰远也不接手,不知在想些什么,红珠一托她手肘,她这才抬起手来。
李汝香正要随手接过,月暗不知从哪里出来,劈手将鹰远抢过去,道:“地贞老头故弄玄虚,这东西有什么用,叫我来看看。”
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