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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打磨,有块尖石也不出奇。
但这尖本身虽小,形状却特殊,有如圆椎,光滑圆溜,在火光的照射之下,隐隐闪亮。
田子瞻心念一动,用力扳了扳,没有动静,又左右旋了旋,往右时便有些松动,只是滑不溜手,不易抓牢。
田子瞻运内力捏住石块,向右用力一旋,手下咯噔噔响动,忽的感觉身边石壁开始摇动,连带着脚下地面也动了。
田子瞻后退两步,再看时,石壁已裂开一道缝,外面的光亮照进来,只觉得十分的刺眼。山风涌入,卷起两人衣衫,呼吸也顿时顺畅起来。
田子瞻回头向周敬超询问,周敬超道:“刚才就是这样,这石门需要推开。外面是悬崖,你小心些。
连同一起在逃的还有一个流云堂主,一个曲直堂主,还有他们帮中几名硬手,也不知是哪堂的堂主。”
田子瞻紧了紧腰带,点头示意,抢到石门近前,手扒门边用力一推,吱呀呀几声响,门便被向里推开。
这一下眼前光亮大做,山风更劲了,向外仔细一看,果然身处半空高处,这洞口设在山体中央,门外短短的三五级石阶可供容身,再向下便是直陡陡的峭壁。
洞口两侧没有可供扶持的把手,倒是生了一些小树枝丫,却细小的很,不能承重,看来只能凭借上等轻功,从洞口正面下去,到了下面再寻落脚处。李承宗等人也必是从此处逃走的。
别人不清楚,那个马安科的功夫一般,想来没有这等功力,看情形,这李承宗对马安科似乎关爱有加。如果李承宗不自行逃走的话,受他人牵扯,到这时一定还逃不远。
田子瞻回头向周敬超摆摆手,提气顺石阶走了下去。这石阶不过三五级,到了尽处便要向下滑。
田子瞻不敢大意,抓住突出的石块,一步步向下溜去。这石壁石块凹凸不平,甚是容易抓拿,好像又开凿出了一些专供爬升的凹陷,爬起来倒也容易。
田子瞻越来越快,行到不便处便向左右滑行,发现总有可凭借处,想是设计时便有所安排。
再往下坡面越来越缓,不再那么陡峭,田子瞻心里有了底,便时不时的放手下溜,少了些顾忌。
忽然身子右侧有尖锐之声,田子瞻忙双手抓牢,双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平平飞起,一块小石块从身子飞过。
田子瞻身子下落,双足力撑,扭头看去,心中又喜又惊。
喜的是右身不远处正是李承宗,旁边连带着有若干人,只是身子上下交错挡着,一时数不清人数。
惊的是现在身处悬崖上,少有借力处,不易闪躲对方暗器,对方人数众多,要是一并发射暗器,怕是只有松手下坠了。
李承宗喝道:“洪泽,你还要命吗?”
田子瞻不答话,摸出暗器还击,心想若不先下手为强,这次必死无疑。
李承宗紧贴石壁,暗器从身后掠过,划破了衣服。
李承宗双手一松,身子下滑,闪出其他人来。那人不及掏暗器,甩出一支袖箭。
田子瞻见暗器长大,伸手正拍在袖箭正中,将暗器拍掉,左手用力一扳,身子激射而出,向右面落去,正落在那人身侧。
那人一惊,田子瞻不容他细想,出右手点他大包穴。
那大包穴正在两臂内侧,这人双臂抓石,正要松手下滑,自然要两肘抬起,这一下正中大包穴。
那人本能的收回双掌,左掌顺势拍在田子瞻手腕之上,但同时也失去了抓拿之处,一声惨叫,掉落下去。
田子瞻暗骂自己愚蠢,明明对方已经中指,却被他死前击了自己一掌,不由得怒喝一声。
喝声方落,身下风声传来,显是李承宗在下面打上来暗器。但人挂在半空高处,不易抬头,这暗器失了准头,从田子瞻身侧飞过。
田子瞻知道不能长久呆在一处,必定要闪动流行,才能既避敌,又寻机攻敌。
心念及此,不再停留,双手抓拿拍拖,在石壁上滑动起来,不断扰乱他人,这些人便不再发暗器,怕伤到了自己人。
落至一处,正巧一人向自己一掌击来,田子瞻伸左手划开,反手上行,直指对方眼睛。
不料那人出手不慢,右手兜回,压住田子瞻左手手臂。田子瞻咦的一声,忙沉下手腕,回掠过来,扣住了那人右手手背,用力往怀中一拉。
那人忙紧握拳头,又将手掌用力撑开,支开了田子瞻左手,又递了一招,右手去拿田子瞻左耳。
田子瞻这才留意到,这人的功夫很像是暗道里和凌光允、高进元合力攻击自己的人,照这么说来,应该便是曲直堂堂主刘谨臣。
田子瞻知道这人专会小巧的功夫,此时正处悬崖峭壁之上,许多功夫施展不出来,让这刘谨臣占了便宜。
这人正是刘谨臣,左手牢牢抓住了,也不敢大意,右手连绵不断的攻向田子瞻。田子瞻冷哼一声,见对方一指点来,伸左掌抵向对方手指。
刘谨臣心中一喜,食指正点在田子瞻掌心,但却在劳宫穴上一滑,点在了掌面之内。刘谨臣心知不妙,正欲松手下落。
田子瞻冷冷的道:“刘堂主功夫不错,下去吧。”
说罢手腕一转,手掌一合,反手抓住了刘谨臣右手,随势将他食中二指扭断,先向怀里一拉,紧跟着一推一放,将刘谨臣推了出去。
刘谨臣全身汗出如雨,不再顾及手指剧痛,手足并用,手抓脚撑,下落了数丈,总算是停住了身子,吓的一颗心直欲跳出口外,紧紧的贴在石壁之上,不敢松手,两腿酸软,似乎稍稍一松就要掉下去一般。
田子瞻见没摔死刘谨臣,暗骂自己没用,又向其他人攻去,斗了一阵,田子瞻已打落三人。
这般在悬崖上攻打对敌,大费内力。余人连累带吓,都已是筋疲力尽。
如此缠斗了数番,再向下看时,见那李承宗已下滑甚远,田子瞻四周打量,一扭头,身旁人竟是那马安科。
田子瞻一笑,道:“马堂主,我来和你打个招呼。”
马安科轻功不强,刚才一直躲的远远的,没有和田子瞻放对。想向下滑,却没有这个勇气。
刚才下来之时,一直是别人在一旁援手,才下滑了这么远。现在无人相助,自己便不敢多动一步,紧紧抓住一棵小树不放,怕一个不小心,便摔个粉身碎骨。
马安科一见田子瞻欺来,不敢多呆,勉强向下滑去,这一松力,拿捏不住,立刻猛的下滑。
马安科手脚并用,用力抓住一旁一块石头,这才稳住,大口的喘着粗气,已是满头大汗。
第九章 攻山4
田子瞻只是吓一吓他,见他滑下去,便也随势下滑,正落在马安科左上方。田子瞻伸右脚踏马安科头顶,马安科无奈,出左手抓田子瞻足踝。
田子瞻任他抓住,等感觉抓的实了,便微微缩足回带。马安科不放手,用力下拉。田子瞻借力下落,马安科无力抓拿,便松了左手。田子瞻经过马安科身旁时,左手扣住石块,右手抓住马安科左肩。
田子瞻右手一紧,笑道:“马堂主,咱们又见面了,你跟我一起走如何?”
马安科肩头疼痛难忍,道:“你想怎样?”
田子瞻本待甩手将他扔下去,忽的心念一动,小声问道:“马堂主,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我,我便饶你一命。你说,你为何告诉南平郡主你们李帮主要派人刺杀她?”
马安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田子瞻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帮主?”
马安科冷笑道:“我早和你说过了,这件事帮主已经知晓,你愿意说便说,用不着拿来吓我。”
田子瞻抖手轻轻一甩,马安科便向下坠去,不由得惊呼一声。
田子瞻手一紧,又将他提上来,道:“你不说我便将你扔下去,我不信你不怕死。咱们便赌一赌如何?”
马安科向下一看,离山脚还不知有多远,这一掉下去必定摔的粉身碎骨,有心不说,实是害怕。
田子瞻见他眼光游移,手又一抖,接着一提,问道:“我没有耐心等你,快说。”
马安科道:“好,我说。我其实和李帮主有仇,开始时我不知道,因为我任流云堂堂主,专司打探消息,因此便利用南平郡主与安阳王的不和,从她口中探听出安阳王子女的行踪,以便刺杀。”
田子瞻道:“这个我知道,后来呢?”
马安科向远处看看,见李承宗正快速上窜而至,只需再等些时候便能到近前,心里存了侥幸,便支吾不言。
田子瞻心里发狠,道:“你不说也好,我想知道什么,可以着落在帮主夫人洪敏信洪夫人身上,只是时候早晚罢了。”
说完掌心内力急急吐出,手掌用力一压,马安科再也把持不住,一声惨叫身子急速向坠去。
不远处李承宗一看,怒喝一声,松手向马安科方向跃去。马安科虽然惊慌,但毕竟是练武之人,本能的在石壁上紧紧抓扣,手掌全被尖石划破。
不料这一下正从刘谨臣身边落下,刘谨臣自打受伤,一直呆在此处,不敢稍动,手上伤重却也无法接骨包扎。眼见得有人从旁边急速下坠,伸左手一抓,抓住了马安科肩头衣衫。这一抓没能抓住,衣衫顿时撕裂,马安科下坠之势却也因之稍缓。
正此时,李承宗身子已经扑到,右手牢牢抓住马安科头发,身子打横,右手在石壁上用力抓住,两人又下滑了两三丈,这才停住。
田子瞻此时心狠意绝,决意下杀手伤人,身子一挫一送,也冲了过来。
李承宗马安科两人身子停住之后,不敢稍动,贴在石壁上喘息,缓缓调匀内力。李承宗今日神功初成,神魂尚未平定稳盛,本待对安阳王大施酷刑,但事情接连受挫,不由得内心大动,竟有些把持不住之意。
尤其与周敬超对一掌之后,内力受震,更是难以操控心神。李承宗这许多年来,念兹在兹,一心只为以诛心之术逐样施于安阳王。现在事情不成,反而招来官兵来攻,这多年的基业也成了泡影,哪里还能心平气和。
这诛心之术,修炼之前,实是先毒已再毒人,李承宗身上已种有多种蛊毒,以法术压制之后,便可借力施于他人,自己功力越深,中毒也是越深。
近年来又练这万相神功,此功先练酉金肺魄,功成于酉金之时,到此地步,算是稍有小成。待功力加深之后,便可修炼卯木肝魂,最后可达午火心神,到此地步,则神功大成。那脾意与肾志两项却付缺如。李承宗自己所得也是残卷,当年并未得到全本。
万相神功以已相施于人相,令他人神动魄乱,自己神魂魄三项却亦并不应平稳。已乱则人乱,已静则人静。施功之时,自身头脑中先现出内景乱象,再将此相施之于人,与已却无害。
但若是自已心神先受动摇,眼听耳闻,心与外物相通应,五阴过盛,则体内诸般毒种便会如雨后春笋般升腾勃发,再也控制不住,心将死于神枯魂散。
李承宗对这功法的弊端也是知晓,但一心报仇,不愿再想其它,自从练上之后,凡有所用,百无一失,这些年来随着功力加深,更是得心应手,又哪能不再练下去。
今天大军攻山,又跑了安阳王,李承宗满心恼怒、懊悔,又是焦虑烦躁,心神不定,只觉胸闷心悸,不由得心里害怕起来。
方才在山里时,听手下人禀报说一个人带着安阳王向万蛇原跑下去了,便知再抓安阳王已是不易。这万蛇原并非有蛇,而是长草高大粗壮扭曲,有如千万条蛇,里面叉路甚多,帮里占据此山时间不久,并未向里打探修建。若有人藏进去,一时间倒是不易找到。
如是洞远司的人救走了安阳王,并躲进了这里,再要搜查很是不易。正要派人四下铺开查找,又有人来报说是大军攻山。
李承宗无法,手下各堂堂主也一再劝说弃山逃走。李承宗毕竟知道顾全大局,若是这些帮中的骨干都与官兵对阵,死伤必定无数,到时候这么大个黑顶娇龙派,十几年的心血,便付诸流水了。
李承宗心念及此,这才带着众人从小路逃走,凌光允建议再回到平顶山的暗道去,从出口处往回走,那里说不定无人把守。既是有人,也可以从双阳角逃出。
这一群人一路逃了下来,却被田子瞻和周敬超发现,两分头兜截,凌光允不识周敬超,听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隐约便是那洪泽,心中战意便盛,告知李承宗后,嘱咐余人保护好帮主,便回转头来斗田子瞻。
周敬超紧追不舍。李承宗虽可运用内力,但心神不定,难以再用万相神功,又不敢和周敬超放对,舍下余人,提携着马安科,连同余人只是向前冲。
行到山脚,听四面兵丁喝声连连,果然大路都被封锁,便按刘谨臣之意,顺平顶山暗道原路逆行。哪知周敬超武勇,接连毙了断后的候赵两个堂主。又紧跟到暗道里。
李承宗先前因为官兵攻山,安阳王逃脱,山中又有周敬超和田子瞻两大高手为乱,手下部属逃的逃,散的散,不由得心神移荡。因此上一直急于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