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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妖脚步踉跄,摔倒在地,将木板砸出一个浅坑,又撕又咬,将绳索弄断,抬头见梁书同已然绕到舱身对面,当下怪叫一声,直冲过去,竟硬生生将舱身撞出个大洞,直扑到梁书同身侧。
梁书同大惊,此时再要躲闪已然不及,蜘妖侧在自己身上,举掌也是不能。
蜘妖一下扑到梁书同身上,双腿一缠,双臂一拢,张嘴便向梁书同身上咬去。
梁书同心中暗道:“这下完了,没想到我竟死在这怪物手里。”
心中想着,求生之念却极是热切,当下急运内力向外便挣,这一下竟真的将蜘妖双臂撑开半尺。
蜘妖一口咬空,口唇贴着梁书同脸颊扫过,梁书同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正这时,一人窜到了蜘妖身后,左手点她尾闾,右手拿她大椎。
蜘妖感觉极是敏锐,那人手指一触她肌肤,她便回头反手抓出。
那人笑道:“小娘子,跟我来,看你不穿衣服怕不怕冷。”
原来正是马标。
第四十六章 南下17
马标先前抱着李环跳入海中,他知道船沉之时必有吸力,忙叫李广威和吴聚齐全力向外划。
只是海水吸力太强,四人入水立时冲散,马标功力深厚,紧抱着李环不放,双腿不住的踩水,终于还是被他挣出了海面。
马标一出水面,便看见梁书同抱着一人,后面一个不人不妖的东西正在追赶。
这两人奔跑之速也着实叫马标佩服,后面那怪物不会武功,只是体力极强,这倒也罢了。
但是梁书同怀抱一人,以绝顶轻功在水上奔跑,论身法确在自己之上。
马标早就听说梁书同轻功在洞远司里第一,为人虽放诞诙谐,随意不羁,心中却有些不服,此刻一见,不由得着实佩服。
后来见梁书同内力运用到极致,知道这种剧烈奔跑,实是不能坚持多长时间,便尾随其后,直到到了佳依丝船上,蜘妖抱住了梁书同,这才得便出手。
哪知蜘妖反应极是敏锐,反手便抓,马标看出这怪物不会武功,一味奔跑不知何时才累,倒不如以武功近身拆招。
马标行事不按常理,当下不退反进,举手将蜘妖手臂格开,涌身一扑,竟也抱了上来,将梁蜘二人一并抱住。
马标一经抱住,便用了全力,蜘妖力气虽大,却只是暴发之力强劲,静力却是不如武功高手,因此经马标一抱,周身力气使不出来。
马标右手一着蜘妖身体,当即曲指点她穴道,哪知蜘妖皮肉坚厚,刀枪不入,马标这一指竟被弹开,滑向了一边。
马标不敢松手,蜘妖虽嗷嗷怪叫,却挣扎不脱,她右臂未被马标抱住,忽的反手一抓,竟抓到马标屁股。
马标虽未抱住蜘妖右臂,但蜘妖右臂按常人之能,无法触到马标身体,哪知蜘妖常年身在狭窄之处,筋骨柔软,手臂竟能反折。
这一下直插入数寸,马标大声呼痛,在蜘妖眼眶上用力一戳,蜘妖吃痛,松开右手,手臂一甩,又将马标后脑头发抓住,一把撕落,又痛的马标连声呼痛。
这一下要是再进一寸,便是破脑之祸。马标再也不敢玩闹,当下双腿一盘,移动位置,将蜘妖身子和四肢一一扣住。
梁书同经二人一抱,只觉呼吸极是困难,可是形格势禁,不能挣脱,只得运功保身,双手向蜘妖小腿上摸去点她穴道,却一时不能奏功。
马标左手绕过前面,以左臂压住蜘妖左臂,左手抓住蜘妖右手,腾出右手来点她穴道。
马标胸口紧贴蜘妖后背,右手不敢过多移动,只在蜘妖肋下京门、章门和肋间日月、期门等穴点按。
田子瞻这时已上了船,持短剑便向蜘妖后腰刺去,却是一刺不入,蜘妖吃痛,用力内抱。
田子瞻怕伤了梁书同,举剑向蜘妖脸上刺去,哪知脸上肌肤更紧,一剑刺下,短剑竟滑脱到马标嘴上,刺出了一道口子。
马标破口大骂,道:“小白脸,你伤我哪里都可以,为什么伤我的脸?”
田子瞻哪里去理他,又挺剑刺蜘妖眼珠。
蜘妖将头向后一仰,马标连忙向旁扭头,却仍被蜘妖撞的前额生疼。
马标道:“你点他穴道,用剑点。”
田子瞻暗骂自己蠢,一剑刺向蜘妖肋下章门穴。
这一剑用了全力,蜘妖终不是金刚不坏之身,这一剑也将她肋下刺了个两寸长的口子,深入一寸,蜘妖身子一痛,用力挣脱马标左手,右臂一扫,将田子瞻扫倒在地。
这一下正扫到田子瞻肩头,田子瞻只觉有如一根铁棍砸在肩头,一下子站立不稳,倒在甲板之上。
这时佳依丝已然跑了过来,在蜘妖耳边不住的念咒,蜘妖却又哭又笑,不住的磨牙。
只是她牙齿掉了数颗,磨牙之声又有另一番难听之声。
佳依丝道:“老道士,蜘妖缠上了你,你须得自行降了她。”
马标道:“放屁,胡说,她缠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缠小白脸?”
吴聚齐这时也到了船上,不住的在蜘妖身上踢打,又哪能有用。
马标道:“小白脸,这东西静力不强,你也上来抱她,找机会把剑刺到她嘴里。”
田子瞻心道只好如此,正要上前,忽听蜘妖杀鬼般长鸣一声,猛的四肢一展,松开梁书同,身子一展一振,劲风袭来,将吴聚齐扫到一边。
马标受这巨力一甩,却死命的不松手,反而抱的更紧。
梁书同被蜘妖松开后,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周身无力,两条腿好似已然不存在,身子一软,滚倒在甲板之上,一口鲜血吐出,晕了过去。
吴聚齐上前将梁书同拖开。
马标知道蜘妖的手爪厉害,静力倒不如自己,当下双腿一圈压住蜘妖双腿,双手顺着蜘妖手臂一滑,将她双手腕抓住。
两人就这样在甲板之上翻滚来去,蜘妖不住的弹跳收展,却不能将马标甩掉。一张嘴在甲板上不住的啃咬,将木板咬出了一道道齿痕。
田子瞻一众同伴此时都已齐聚船上,只是不敢靠拢。
二人斗了半晌,马标忽的一收四脚,将蜘妖拢成一团,再也不打开。
蜘妖的叫声极是难听,分不出哭笑,用力外展却是不能。
田子瞻忽的想到了“彤源”,以前只用这东西对付过野兽,但原理相通,用在人身上应该也是有用。
当下从怀中掏出“彤源”,扣在臂上,却一时不知想些什么意念好,这时情绪大乱,什么心境也想不出来。
勉强想了一想,臂上“彤源”却无感应,知道所想波曲的形状不符。
正惊闹间,忽然蜘妖口中吐出涎沫,四肢一软,松散成一团。
马标兀自不敢放手,道:“怎么了,死了吗?”
佳依丝将蜘妖的双眼拨开看看,道:“蜘妖晕过去,老道长你放手吧,从今而后,这只蜘妖必定听你的话了。”
马标不信,道:“胡扯,这怎么可能。”
佳依丝道:“老道长,我不会骗你,信我的没错。”
马标半信半疑,用力将蜘妖抛出,身子立即弹起,倒纵数丈,双掌一错,准备对敌。
却见蜘妖身子抛出,摔在甲板之上,声音有如皮鼓,却一动不动。
佳依丝叫手下人将蜘妖又锁在箱子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驯了蜘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降服她,老道长,你是第一个。”
马标惊魂过后,一听此言,立时得意起来,道:“小娘子没有骗我?真的肯听我话吗?”
佳依丝称是,马标胸口一挺,面上极具得色,道:“天下英雄万千,能降服蜘。。。。。。,蜘蛛者又有几人?唯我。。。。。。”
吴聚齐道:“是蜘妖,不是蜘蛛。”
马标笑道:“什么蛛还是妖都不在话下,统统的收服。哈哈哈哈,从今以后,有这么一只东西为我端茶送水,岂不是大妙。
我看还有谁敢不服我,谁要放肆,我便放蜘妖去咬他,咬成碎片再拼起来,然后再问他服是不服。”
第四十六章 南下18
吴聚齐道:“那你可要借给我用。”
马标道:“这个自然,好兄弟讲义气,你有什么仇家尽管说,咱们牵着蜘妖去,威风八面,吓破他们的胆。”
吴聚齐大喜,虽然一时想不出有什么仇家,但有蜘妖撑腰总是好的。
马标叫佳依丝放蜘妖出来,佳依丝道:“蜘妖累了,筋疲力尽,要休息几天才,到时候再放出来,老道长不必着急。
前几天为了救了洪郎,我把已经累了的蜘妖又用笛声激发催促,这才叫洪郎逃得一命,今天想来便是因为上次过于疲劳,才神志混乱,突然发癫的。”
田子瞻又是惊讶又是感激,道:“我说我怎么还能活下来在海上漂浮,原来是你救了我。”
佳依丝一笑,极是妩媚,道:“那天你被人击到海里,身子不沉,他们便要下海将你杀了。
我无力出手救你,只得又用笛声激发蜘妖野性,指挥她到那个什么王子殿下的船上。
当时蜘妖太累,野性虽在,破坏之力却不强,速度也不快,但仍将那一干人打的东倒西歪。
我叫手下下水救你,但却不能近身,只得将你远远推开。
后来蜘妖闹了好一阵,被那个姓罗的和姓方的打了两掌,跌到水里,才被我捞了上来。
这时你已经游开很远了,我把你向西面推,打算回头再去救你,反正你身上的东西古怪,能排水向外,纵有大鱼也不会靠近吃你。
当时那个王爷很生气,跟文右使发了一通脾气,文右使便来指责我帮助外人。
我虽对李帮主有报恩之心,对他们那个帮会却不当回事,安屠喜乐是什么黑顶堂的堂主,我又不是。
在我们部落里,就连长老和祭师对我们都十分恭敬,谁来怕什么右使五使的。
只不过李帮主似乎没死,他的儿子说还有法可以救治,但要回到赤土国再说,我便听他的好了。
我本打算调回船去救你,他们却不让,当时蜘妖晕去,我无可借助,只得跟着他们的船走。
直到今天又看到了你,又有这么多的好朋友,我很是高兴,欢喜的不得了。”
李程二人此刻也在一旁,受蜘妖惊吓之情未定,见佳依丝妖媚入骨,心中又怕又妒。
众人聚在一处,查点人数,所幸无人折损,只梁书同脱力晕去,性命却是无碍,佳依丝见他人样子出奇的帅气俊美,不住口的夸赞。
其余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些轻伤,也都无碍。
这时罗辛远和方进武等人聚在船头,文盖海等人坐在舱身破碎处,田子瞻一众人等则聚在船尾。
卢无欲却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李环被擒之后,一直未被罗方等人救出,此刻被周敬超又点了几处穴道,牢牢的看着。
李环手下人数众多,大多没上得船来,尚在水中泡着。
方进武上前两步道:“洪泽,今天闹了一场,别的我不多说,你们把殿下放了,我们立刻走。”
田子瞻尚未说话,马标上前一步道:“你说的好听,你猜我们会不会放人。”
吴聚齐道:“是啊,你要是猜对了,我们就放人,要是猜不对,就不放。”
方进武哪能和他斗口,阴沉着脸道:“洪泽,你们不要太过分,真要是动起手来,我们人多,最终还是我们赢。”
周敬超道:“你倒上来试试。”说罢伸手虚按在李环顶上,只要对方一过来抢人,便即拍下。
李环被擒,他手下人众自然唯方罗二人马首是瞻,罗方二人商量一番,当下罗辛远道:“如此说来,你们是不会放人的了?”
马标道:“那还用问,你年纪也不小了,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居然如此不省事。”
月暗道:“你们这些逆贼,速速退去,否则连你们一并抓了,回去受审。”
李环手下都是礼聘而来,如此斗了一阵,眼见得东主被擒,斗志全无,一些人开始喊话道:“咱们也是受了淮南王的迷惑,还请朝廷原宥。”
列满道:“知道就好,还不快快退了。”
可是当下只有佳依丝这条船可用,茫茫大海之上,总不能游回岸去。
杨元太虽会驱鱼,但刚才混乱之时,无人照顾于他,他受炮击晕倒,现在必是沉在海里死了。
即便没死,也总不能为这多么人做事。
田子瞻想用“彤源”驱鱼,偏偏对此项意念不知如何想象。
双方对峙了一阵,有人叫道:“实在不行,把这女子的船抢了,否则大家都死定了。”
一言既出,便有人蠢蠢欲动,只是忌惮刚才的怪物,一时不敢上前。
一百多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海面上风声不善,呼呼声中夹杂着咆哮之声。
文盖海侧耳倾听了一会儿,脸上颜色越来越沉重,这时仲在炎等常在海滨活动之人,也都听清了风声。
这些人神色大变,不顾身上有伤,挣扎着站起,马标道:“文老兄,怎么了?”
周繁森颤声道:“不好了,咱们惊了海眼,要有大风了。”
吴聚齐道:“海风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风也不小啊,有风更好,将帆都拉起来,全速向西,早日上岸。”
仲在炎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的道:“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