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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李环的声音应道:“方老师也早些睡,咱们明天早些启程,北面的军情很急,不能再等了。”
方进武转身回身账,看账中人影,只有李环和罗辛远两人。
又过片刻,只听罗辛远道:“殿下,天气凉的很,明天还要早起,殿下还是早些睡吧。”
李环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将烛火熄了,账中一片黑暗。
田马二人又等了一会儿,似乎听账中响起轻微的呼声,二人互相点点头,微微长身,施展开轻功抢到了账前。
账前十几名兵丁守着,田马二人如风般抢到近前,出指如风,一瞬间便点了数人的穴道。
这些兵丁围成一圈,间隔不过数尺,他二人身法再快,也不能一眨眼将十几人的穴道一并点了。
一名兵丁眼见有冲出,当即高喊:“有刺客,有。。。。。。”
第二声未出,便被马标一掌击毙。
账中人惊醒,烛火一时未亮,田子瞻将门口两人左右踢开,直冲出账中。
黑暗中只听罗辛远的声音叫道:“大胆刺客。”
田子瞻听清了方位,舍了罗辛远向李环扑了上去。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1
罗辛远却并未上前拦截,田子瞻心中微觉不妙。
正这时马标这时冲到帐中,见田子瞻扑向一人,知道那是李环,怕罗辛远出手拦截,向罗辛远笑道:“我给你样好东西。”
说罢将蜘妖一振送出。
田子瞻扑向李环,到了近前忽觉脚下一软,心道不好,忙双臂一振,缩腿提腰,向上便跃。
哪知头顶上落下一张巨网,向自己罩来,田子瞻不及多想,身子一侧,左足在地上陷井边上一撑,身子横着飘出,在巨网将落未落之时,从间隙中窜出。
田子瞻刚一着地滚出,那边马标道:“蜘妖怎么不动了?”
田子瞻知道中计,但一时不明原由,心中微一犹豫,还是立时跃起向李环扑去,身在半空,双手连扬,打出数声袖箭。
李环不知是惊呆还是如何,竟然不躲,数支袖箭正打在他面门和胸口,噗噗噗数声,李环一声不出,仰天倒下。
田子瞻怕他不死,跳到近前,瞬间打出数掌,喀啦啦几声响过,将李环打的骨断筋折,田子瞻跟进又是一剑,将李环喉头割断。
这时帐外火光明亮,刀枪相撞之声不绝于耳,方进武已然到了帐外,向帐内高声叫喊。
那边马标掷出蜘妖后,见蜘妖不动,本打算上前拦住罗辛远,却见罗辛远并不上前,反手将帐篷划开一道口子,钻出账外。
田子瞻打声呼哨,道:“聚在一起冲。”说罢在帐篷上用短剑划出一道裂口,以纸张挡在面前,冲了出去。
马标将蜘妖掮在肩头,跟随其后。
田子瞻刚一出来,双足尚未落地,嗖嗖嗖数声响,无数利箭射来,被田子瞻一一拨落,但箭射如雨,两人冲出数丈便被箭挡住,再要前进一丈也是很难。
帐外兵丁退开数尺,四面围住,不知多少利箭的箭头闪着银光,似一只只猎鹰的眼睛盯着田子瞻二人。
忽的兵丁分开一线,数人从外面走进来,前面一人正是方进武,另一人却是李安科。
李安科身后一人,身材矮小,正是张夺。张夺身旁一人,却是那个麻生。
方进武冷笑数声,道:“洪泽,想不到你两个倒也机灵,天罗地网都能逃出来,早知如此,我便在帐内设下地雷火药,炸死你们两个。”
李安科微微仰头,面上显出极其狂傲的神情,手中提着一个长包,里面似乎裹着有人,却不知是谁。
田子瞻道:“你们倒歹毒的很,不过李环终还是被我刺死了,你们这就放箭吧。”
不料方进武仰天大笑,似乎听到了极可笑的事情,李安科也是面带冷笑,双眼中显出极其闪烁不定的光亮。
田子瞻和马标对视一眼,虽知上当,却不知什么缘故。
方进武笑罢,道:“洪泽,你今天是死定了,不过死之前,我倒要叫你死个明白。
我告诉你吧,殿下今天已经从城南门带队出征了,现在怕是已经汇集了其余兵马,过不了多久便会解了黑水堡之围,下一步就是直逼洛阳了。”
田子瞻虽知已经上当,但听方进武说完,仍是心中一惊。
方进武道:“你杀的人并非殿下,来人哪,把那人提出来。”
有兵丁应了一声,过不多时,抬来一人,田子瞻看去大吃一惊,那人穿着李环的衣服,但看面目却是暑烈。
马标道:“怎么是这个狗贼?”
李安科得意的道:“人的面相由颅骨和面部的肌肉决定,骨头的形状是改不了的,但肌肉的凹凸却可以由万相神功来调理。
这暑烈辱骂殿下,论罪当死。我用‘水颜法’将他面容改了,点了穴道,充做殿下,现在被你洪泽毙了,算来你还应该谢谢我,帮你们除了叛徒。
怎么,还是想不明白?好,我就一一的告诉你。殿下急着北上解围援助,又知道你们必定在暗中准备刺杀,便叫我易容作殿下的模样引你们前来。
如果你们今天白天确实前来查看了的话,那么你所看见的大车中的殿下便是我装扮的。”
说罢李安科在脸上随手捏拿数下,又在下颌上点了几指,在鼻子和耳朵上不住的揉抹,手放下时,活脱便是李环的模样。
他耳上有黑线纹路,但一经抹擦,竟变的极淡,看的并不明显。
李安科续道:“你们刚才在帐中所看到的殿下却是暑烈所装扮,我不过在帐中模仿殿下说话而已。
只不过他现在死了,气血停滞,肌肉的松紧张弛便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洪泽,你冲入帐中的时候,我扮罗前辈的声音,叫你误以为那个暑烈便是殿下,引你过去刺杀,你果然上当。
其实罗前辈这次一直陪在殿下左右,根本没随同前来。我知道你不怕我的万相神功,那个长脸老道练的是佛家的功夫,定力也深,因此才安排下这样的陷井,但还是被你们躲开了。
来索老道仗着有蜘妖那个怪物相助,但不把万相神功放在眼里,我的功法针对万相,只要是人间有生皆可入我彀中。
蜘妖再厉害,也属有生,万相神功有一门‘乱定法’,可以令人脑中气血多处奔流,于是便互为所制,就可以令活物肢体剧擅,肌力互抵,而不能动弹。
亦可以消失感官诸相,或是幻象迸发,收发无常,痛苦无间。
蜘妖智识低浅,正适合用这种方法佐制,我刚才要不是运功不畅,这怪物早死在我手里了。
以我现在的功力,想变作什么便变作什么。李承宗练万相神功日久,功力却不过尔尔。
他临到僵瘫还不能变声,我却可以模仿各种人声,他先前教我之时,说过‘拟声法’应该在全本中。
但我却在‘肌变法’中找到了变声的法门,原来人的喉咙发声也是靠的筋肉舒张紧缩以求变声。”
马标笑道:“那你学几声狗叫试试。”
李安科不怒反笑,道:“来索,洪泽,先由得你们猖狂,过一会儿我便叫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我新练了功夫,正要找人来试新招,也不知‘乱魂术’和‘缩骨法’好不好用。”
田子瞻身在险地,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思量如何全身而退,只是四下高手环伺,一时没有办法,此刻却再也找不到人质了。
方进武待李安科说完,道:“殿下说过,你们若是有降意,还可留你们一条命在。
若是冥顽不灵,那就当场处死,不留活口,华山派那两个人怎么没和你们一同来?”
马标还要说个笑话,田子瞻拦住他话头,道:“华山派的朋友去刺杀你们的王子殿下了,现在怕是已经得手。
李环只把罗辛远留在身边,未免有些势单力孤。”
方进武先是一阵担心,随即想到这多半是虚声恫吓之言,大笑道:“你还要嘴硬,华山派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还能大得过皇室军队吗?”
李安科一愣,道:“你怎么知道?不错,万相神功以活物为靶。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2
等一会儿将你们擒住,我便叫你尝尝无限苦刑的滋味。”
田子瞻道:“我听说万相神功练到极致,可以模仿人的容貌,体态,声音,又可以练就不死之身。
照此说来,你要刺杀李环,刺杀安阳王,甚至去洛阳刺杀武后,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你能练到这种程度,以这份功力而言,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到时候叫天下武林门派臣服于你,更不是难事。
你这人魔倒真叫人怕的厉害。你以活人练功,因活人头脑中的神识较其余四虫更加繁复。
尤其是练过万相神功的人,如果能成为你的活靶子,更是有助于你的功力提高。
在当今的武林中,恐怕只有李承宗练过万相神功,江湖中人现在都知道你和李承宗的关系。
你将你亲父作为活靶子来练功,这份狠劲可真叫人佩服,你手中提的是什么,怕就是李承宗的身子吧。
李承宗现在活不活,死不死,但是内心神识未灭,你每天晚上拿他作为靶子,整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安科呀李安科,想你当年不过是黑顶娇龙帮的一个小小堂主,武艺平平,只是办事精明些。
现在有了亲父所授的邪门功法,反倒对亲父不利,这真是骇人听闻。”
说罢向李安科手中一指。
马标心道:“还是小白脸有主意。”
果然,方进武脸色大变,他先前对万相神功并不太信服,但看过很多李安科的试演,不由得越来越信。
但这功法并未武功,只是邪术而已,练武之人对之虽然不齿,但毕竟心中颇有忌惮。
这几日夜间,李环府中时有惨叫发出,李环心中起疑,问起李安科时,他却只是说练功是内力所激而发声。
但大伙都在怀疑李安科是在以活人练功,而他房中没有别人,只有受重伤的李承宗。
只是李环颇有意重用李安科,大伙便都不说,平日李安科深居简出,为人又甚是狂傲。
方进武等人对他一向远避,此刻经田子瞻一说,不由得激起了一份又怕又恨的心意。
李安科也是脸上微微变色,道:“这。。。。。。,这包中是我练功的木偶,上面绘有特殊的经络穴位。
我阿爷已经被我安置在一个妥善的处所,不用你来多管闲事,你想耸人听闻,只可惜没人会听你的话。”
方进武早就见过李安科提着的包袱,但根本不想过问,只是没听李环说过安置过李承宗的事情,心中便甚是怀疑。
李安科道:“方前辈,你不用多虑,这确是木偶,殿下叫咱们将这一干人等生擒活拿,这便出手吧,他们若是拒捕,做直接做了。”
方进武对蜘妖很是忌惮,但此刻有李安科在,倒也不怕。方进武把手高高举起,道:“你二人快些束手就擒,否则乱箭射来,任你武艺再高,也难活命。”
田子瞻心道:“我有纸张在手,但方寸过小,乱箭齐射又哪里躲的开。
看来我需挡在蜘妖前面,叫李安科的万相神功不起作用,也不知这样好不好用。”
田子瞻正想着,李安科身旁的麻生忽的窜出,道:“这些朝廷武官有什么了不起,华山五锁如何,还不是被老子像抓鸡一样抓住。”
这人生性暴躁,见方进武和李安科说了一大通,早就忍耐不住。
麻生跳向前来,从腰间抽出一支长杆,道:“我活捉这两个人,向殿下请功。”
方进武眉头一皱,道:“你还是下来的好,殿下没说非要捉活的。”
麻生长杆一晃,道:“那就捉个死的。”
呼一声,长杆向田子瞻扫来,田子瞻心中大乐,暗道:“这蠢货过来的正好。”
见长杆扫来,田子瞻左手一张,迎着长杆抓去,右手收起短剑,去拨长杆七寸处,同时道:“老道,向另一边冲。”
马标不用田子瞻提醒,自然知道机不可失,将蜘妖向身后一递,口中呼哨连连。
蜘妖将牙磨的咯咯直响,如电般冲向后面弓箭手,弓箭手不待发令,便箭如雨发。
蜘妖近日来野性大减,伤人的威力却也跟着大减,但余威仍旧慑人,第一排兵丁不待放箭,眼前一花,蜘妖已然到了近前,双爪连挥,鲜血四溅,已有十余人或死或伤。
马标双足力蹬,掀起地上的沙石,反身跟在蜘妖后面。
李安科冷笑一声,右手举起,口中念念有辞,马标只觉头脑一阵昏晕,忙提气慑神,不敢出招。
箭仍如雨来,马标不敢大动,两肩和左腿便已中箭。
蜘妖本在前面猛冲,却受了李安科的万相神功,忽的停在当地。
她左手正插在一名兵丁的胸口,鲜血涌出,顺着她胳膊流到地上,右手指向天,却凝住不动,身前弓箭射来,碰到她身上,一一弹落。
蜘妖皮骨坚韧,并非全仗精气支撑,因此受了万相神功之后,仍是刀箭不入。
那边田子瞻和麻生过招,不出五六招,便将麻生耍的团团转。
麻生的长杆铸有倒刺,但田子瞻左手有纸张相护,皮肉不损,几个回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