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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田子瞻和麻生过招,不出五六招,便将麻生耍的团团转。
麻生的长杆铸有倒刺,但田子瞻左手有纸张相护,皮肉不损,几个回合下来,田子瞻一招“大苦无边”,正是“七苦拳”里的招数。
他右手张开,掌影如山,将麻生周身罩住,麻生这才知道厉害,想到转身逃走,却又舍不得应手的兵器,和田子瞻对了一掌后,被田子瞻击的口吐鲜血。
田子瞻不待麻生退回,上前右脚尖一挑,将麻生身子挑起,右手啪的一声,抓住他颈后大椎穴。
麻生本就长相难看,这一下脸红过颈,正是不能入目,方进武哼了一声,一咬牙,手向下一挥,顿时乱箭齐发。
田子瞻没料到方进武如此决绝,竟不顾念同伴,忙将麻生身子挡在身前,麻生惊叫声中,身中十几箭,登时毙命。
田子瞻不敢向前,一扭头见李安科双目微闭,口唇微动,显是在发功,当下不及细想,左手长杆掷出,带着破空之声,刺向李安科身前。
李安科此刻神识专注,但觉面前有破空之声,忙收摄心神,向旁闪躲,他身子一动,念头一松,马标顿觉轻松,脚下微转已躲过了射来的十几支箭。
蜘妖也如脱缰野马般嘶叫一声,左手从那人胸口中抽出,带出一片血肉,接着双手一拢,将那人头颅击碎。
李安科大怒,欲再行功,田子瞻却不容他缓手,长杆一杆接一杆,挑向他奇经八脉大穴。
万相神功以神识为托,最怕奇经八脉被扰,十二正经当中又最怕手少阴心经和足厥阴肝经被扰。
李安科深知此理,当下左躲右闪。
田子瞻长杆扫处,劲风凛凛,方进武向旁躲闪,叫弓箭手加紧放箭,却被麻生挡个正着。
方进武心中大骂麻生好不晓事理,坏了大事,见李安科腾不出手来发功,当下对张夺道:“张大侠,咱们出手将这二人擒了吧。”
张夺自打见到田子瞻一直没有说话,心中回想先前的事情,他带着师兄弟从古兽庄离开后,便即分开。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3
张夺是个要脸面的人,没能帮着夺得掌门的位置,心中有愧,便四处游荡。
那一天在一家酒店巧遇李环,罗辛远和张夺早年见过几面,对他的通臂甚是称道。
便向李环推荐张夺,李环正在招揽人才,哪能不喜,几番言语便叫张夺投了他。
相互一聊才知,张夺还和黑顶娇龙帮的人打过交道,也认识洪泽,似乎还和洪泽对过一掌,只是不知胜负之数。
其实张夺的掌力大胜田子瞻,只是张夺以长辈自居,没想到和一个晚辈后生对掌,自己也受了伤,因此便没直说。
张夺投在李环手下后,李环也曾答应过他,待大事一了,便相助他同门夺得通臂门掌门的位置,张夺这才安心。
前几日中,张夺和李安科也交谈过几句,李安科却对当初的事情显的极是平淡,对张夺也不理不睬。
张夺孤身一人在李环手下办事,心中并不痛快,这次李环派他出来办这件事,他也自认为是件可有可无的差事。
此刻听方进武提议,只得道:“殿下既然有此安排,张某必定效力。”
方进武遥见马标跟在蜘妖后面已经冲到了远处,兵丁再也拦挡不住。
田子瞻却尚未逃开,正是捉他的好机会,当下下令叫人停止放箭,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将田子瞻重重包围。
田子瞻以长杆攻李安科本意就是扰他心神,令马标快些走,否则众箭之中,两人武功再高,也难全身而退。
田子瞻一见对方停箭不放,知道方进武当下也收杆不攻,将长杆向地上一插,入土数尺。
方进武道:“洪泽,看来真要功夫上见个真章了。”
田子瞻知道根本不是方进武对手,更何况还有张夺在,但形格势禁,说不得,也只好动手。
方进武向张夺看看,张夺心中虽不情愿下场,却也只好点点头,跳到圈中。
田子瞻笑道:“原来是张前辈,自打上次一别,我养伤养了好些日子,直至现在,仍旧气喘心慌。
那次在古兽庄有幸再见到张前辈金面,后来却不知怎地,没再见到。”
张夺道:“洪泽,你现在被重重围住,再要强硬也是无用,就算那个道长带着蜘娇回来,也仍是无用。
不信你回头看看,殿下从排教中请了厉害的排头法师来,上次的渔网便那法师的利器,蜘妖已然被捉了。”
田子瞻自然不会轻易回头,却听后面有人似乎抬来一物,绕到他身侧将东西向地上一掷。
田子瞻斜眼一看,心中叫苦,果然渔网中所束的便是蜘妖,马标却不再,想来是马标身法灵便,轻功绝佳,渔网没能罩住他。
田子瞻向李安科看了一眼,道:“我们做公差的,把命丢了也是常事,不劳张前辈多虑。
不过我看张前辈较之上次,不免带些萧索之意,难道通臂门中有什么难处吗?”
张夺道:“我早已退出门户,有什么事倒也与我无关,洪泽,多说无益,还是跟了我走吧,咱们去见殿下。”
田子瞻笑而不语,向张夺伸手邀战,心道:“蜘妖虽是佳依丝所有,但失陷在这里也是无法,老道逃了,看来我还是要全身而退才好。”
张夺道:“若说非要比武也罢,你先出招吧。”
张夺话音未落,正要亮出门户,田子瞻已然出手,身子一跃,将麻生的尸体丢在地上,右手将长杆从地里拔出,顺势一带,扫向张夺面门。
张夺不使兵器,也没料到田子瞻会不空手接自己通臂拳,心中微有怒意,看准来势,左掌一探已然将长杆头端抓住。
田子瞻不待他抓实,右臂力送,长杆从张夺手中窜出。
张夺人矮手小,有如小儿,肉虽稚嫩,却坚韧的很,当即手掌一拢,将长杆抓紧。
田子瞻反身将长杆一折,立即松手,长杆弹回,砸向张夺头顶。田子瞻随即跟进,左手去架张夺腋下,右手横削张夺脖颈。
张夺松手脱杆,双掌向下一错,再抬起时两掌心中各有一团火珠,正是赤火丹。
田子瞻知道厉害,一瞥眼间见这赤火丹大如小枣,显然比上次功力要增进了不少。
田子瞻收回双掌,左手一挥将长杆拨开,却弹向了方进武,方进武眉头一皱,也挥手拨开。
哪知田子瞻忽的反纵,矮身将蜘妖背在背后,一转身登便向外冲。
方进武道:“小贼,想跑没那么容易。”右脚一挑长杆,右手轻轻抓住,嗖的一声便向田子瞻掷去。
田子瞻出剑刺倒面前几名兵丁,听到风声,将蜘妖向长杆一迎,长杆撞到蜘妖头上,登时弹出老远。
正这时,两小队兵丁抬出两只大筒,啪啪啪几声响,几团白花花的东西向田子瞻罩来。
田子瞻知道这是渔网,心里也自忌惮,看准方位,不向前冲,反向后退,不待前两渔网罩来,猛的自两张渔网中间的缝隙中跃起,双腿一分一合,将两张渔网压在腿下。
这时后两张渔网刚好罩到头顶,无缝无隙,田子瞻身子忽的一矮,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力沉下去,反手将蜘妖向上掷出,身子借力平平一纵,又猛的窜出数尺。
这时蜘妖将渔网顶开,登时露出一道两尺来宽的缝隙,田子瞻加速跃出,终于贴着渔网飞出。
田子瞻双足刚一落地,不敢停留,左折右冲,见人阻拦便出手刺死,或是以擒拿手法折人关节,毫不留情。
张夺跃过渔网,抢到田子瞻背后,呼的一掌拍出,田子瞻虽未回头,却也听到了风雷之声。
田子瞻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只得转身并掌,奋力击出,心道:“这不免又要重蹈覆辙。”
田子瞻知道张夺掌力雄厚,这一下使了十成力,四只手掌又撞在一处。
只听噼啪数声响过,田子瞻只觉两臂如遭电击,连带胸口都是一片麻木,张夺掌心的赤火丹一遇敌方掌力,当即散开,直窜入田子瞻手臂内侧六条阴经。
张夺却也感觉心跳便像停了一般,双足一阵酸楚,竟将地面踩出两个深坑。
田子瞻倒飞出数丈,跌落在地,强挺着不昏迷过去,咬牙跃起。
张夺站在原地不动,身子摇了两摇,终还是扑地而倒。
原来田子瞻近日来武功大进,照着经书修习内功,连内力也是大有进益。
但田子瞻以掌力而言,尚逊张夺半筹,只是他刚才的掌力来自佛家的内功,方正平和,厚重游走,竟将张夺的赤火丹震散,分流涌进自己手臂上的六条阴经。
张夺的掌功全仗着赤火丹为辅助,一经被田子瞻震散,便失了护身的樊篱,田子瞻的内力直入他胸腹之间,闭住了气,这才晕倒。
方进武在后面看着,心中登时对张夺大大的看不起,先前以为什么通臂拳,又是什么赤火丹有多么了不起,现在一看,不过是炫人耳目,没什么威力。
方进武抢到田子瞻身边,伸手来抓,田子瞻抬手相格,却手上无力。
第四十七章 淮南道24
被方进武反手将他手腕抓住,用力一扭,已将他手腕扭的脱臼。
方进武松手将田子瞻放脱在地,叫人绑缚起来,和蜘妖一并绑在木架之上。
方进武心中大喜,这次奉了李环的命令,前来诱田子瞻等人入网,虽说跑了马标,但抓住一人也足可以在李环面前邀功。
方进武叫人将张夺抬到帐篷之中,见他仍旧未醒,却不愿以内力帮他运气,只是在张夺胸口推宫过血。
过不多时张夺醒转,见方进武和李安科站在眼前,面带鄙夷之色,不由得脸上一红。
张夺原本为人中正,不沾邪魔外道,又不图名利,不惹是非,只因同门来求,未能相助成功,这才投在李环手下。
当夜张夺留书一封,偷偷离开,自此再也没在淮南道、内关道等地行走江湖。
方进武调军队折向西北,去会合李环,途中行了两天,前面探子来报,已然见到李环的军队,再过一天的路程便会见到。
李安科问起他要如何处置洪泽,方进武道:“殿下知这人决不肯投降,似乎也不知什么朝廷军队的秘密。
因此殿下示知,若是不降,便将他除了,还需防他假降。洞远司是朝廷密探机构,多知武则天的秘密,若能问出什么口供来,终是对咱们起事有利。”
李安科道:“这人固执的很,不会降的,问与不问都是白饶,你不如把他交给我。”
方进武向李安科手中的包袱看了一眼,道:“你若能叫他说实话,便交与你又怎么了。”
李安科来到关押田子瞻的帐中,看着田子瞻微笑不语。
田子瞻双腕被折,穴道被点,又受张夺的掌力所伤,一运气便觉双臂酥麻,他知道这次九死一生,但他所经历生死颇多,心中求生之念仍是极重。
田子瞻两日来未曾进食,滴水未进,仗着内力精深,倒还不觉得什么。
只是蜘妖和他关在一处,一到晚上便磨牙不断,吱吱声响,直刺耳鼓。
到得后来,蜘妖不再磨牙,也不出声,像是睡着了一般。
田子瞻向李安科进了帐篷,面上不带善意,当下也不理睬,闭上眼睛,自行运功。
李安科站在田子瞻身前,冷冷的笑了一阵,蹲下身来,将田子瞻的头向后推了一推,道:“你不想看见我是吗?也好,等殿下打进洛阳以后,我便去把洞远司里那些小娘子都抓了来。
我听说其中有一个和你相好,排班号名叫雨润是不是,你们两情相悦,却不能在一起。
又听说你和李明义的小女儿也有些不清不白,这两个小娘子长的都很漂亮是吧?
我这万相神功之中有一门‘催情法’,专门激发人的手少阴心经与足厥阴肝经,人的情欲受心肝支配,交合之时,也是心气内动,肝气内升而成。
你运气好,受了异人指点不怕我的万相神功,但你不怕,你那两相好的却怕。
到时候那两个小娘子欲火焚身,你偏又不在身边,我就给她找来无数的男人,叫她们发泄欲火,时时云雨,你说如何?”
田子瞻听他所说几欲作呕,向李安科瞪视一眼,道:“你的恶念比你老爹李承宗可要重的多了,你就不怕上天发天雷将你击死?
我看你练这邪功久了,将自身的心性也练成了魔性,哼,万相神功,万相神功,心生万相,便是灭自身相。”
李安科不由得一愣,他虽对这功夫十分推崇,但也知其中诸项弊端。
李安科自觉近日来每日子午二时,都有些心神恍惚,原以为是练功必有之相,心中却也不安。
这时听田子瞻随口一说,却说到了他的心里,李安科这次来本是要折磨田子瞻一番,听到这话后却深思半晌。
田子瞻确实本是随口一说,但见李安科目光虚空,显是在想什么为难的事情,当即心念一动,又道:“这万相神功本是异人所作,由咱们的人整理修改之后,必然夹杂了创作者自身的意思。
你看天下万物,树高则根深,水急则源高,其阳皆有阴相对,以求平衡。
但这万相神功本不适于咱们练习,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