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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屠喜乐两只门板般的大手在空中乱舞,想是要掐死佳依丝一样,终还是忍住了没有下手。
佳依丝身子颤微微的,却一直坚持下来,田子瞻在后面看了心中十分感动。
两人吵了片刻,安屠喜乐终于安静下来,将李承宗的身体交给手下。
佳依丝回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安屠喜乐以为李承宗是你下的蛊,好不容易相信了我的话,我叫他帮你解穴道,你详细说给他听。”
田子瞻忙道:“他来解穴?他怎会解穴?不可不可。”
他正说着,安屠喜乐已经拨开佳依丝俯身向他抓来,安屠喜乐抓住田子瞻肩背颈部,轻轻一提便起。
田子瞻在男子算是长挑身材,但被安屠喜乐就像提起一只小鸡般抓在手中。
安屠喜乐将田子瞻转了过来,两人脸对着脸,田子瞻近距离一看,不由得又喝一声采。
田子瞻嘻嘻一笑,道:“安屠喜乐,你果然是条壮汉,长的如此雄壮威武,在我们中原汉人中从没有你这样的大汉。
我与李帮主也算是旧相识,大家都有交情,咱们这就交个朋友如何?”
安屠喜乐两只眼睛瞪的像小碗般大,鼻中的热气喷在田子瞻脸上,只吹的他头发乱动。
安屠喜乐忽的又张嘴大吼,这一声响在耳边,田子瞻只觉两耳中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清楚了,头脑里一片晕眩。
佳依丝向田子瞻肋下一指,说了几句,安屠喜乐伸出右手食指向田子瞻肋下点去。
田子瞻大惊,安屠喜乐这一根手指粗大如萝卜,指面宽大,怕是一指之下能将京门、章门和带脉三穴同时点中,急道:“喂喂喂,慢来慢来,你到底会不会解穴,不会可千万别乱。。。。。。”
他一句话未说完,安屠喜乐这一指早已点在田子瞻肋下,田子瞻只觉肋胯脊背之间一阵剧痛,似乎肋骨被点折了几根,登时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田子瞻慢慢醒来,肋下疼痛难忍,以手揉肋,这才发觉原来穴道已解。
田子瞻睁开眼来,眼前又是佳依丝那张甜腻的脸,佳依丝道:“你解穴的法儿不太好用,点了之后就晕了,直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田子瞻心道:“他哪里是解穴了,分明是要我的命。”
笑道:“安屠喜乐大才,我实是佩服。”
田子瞻忽然觉得腹中饥饿,立时发觉口渴的感觉已然不在,心中很是奇怪,自言自语道:“怎么又知道饿了?”
佳依丝道:“不知是谁,给你下了‘蛭蛊’,幸好我发现的及时,你中蛊又不太深,否则像李帮主那样,可就救不得了。”
两人互述前情,佳依丝这才知道一切都是李安科做的,便道:“安屠喜乐对李帮主很是感激,无论是谁伤了帮主,他都不会放过。”
佳依丝与田子瞻分手后,便一个人回了赤土国,向安屠喜乐告知了以往经过后,安屠喜乐对李承宗的重伤很是担心。
他立即派人出去接李承宗,这些人出去已经数日,现在尚未返回。
前不久,数十里外的“巨骨部”酋长庄东那和要跟“黑顶部”抢夺东山的水源,安屠喜乐不答应,双方部族这才约好在那广场中决一死战。
这些蛮人作战虽然残忍,但最重信义,从不用什么兵法阵法,只是肉搏相见。
双方约定可以带凶兽出战,佳依丝知道对方人数较自己部落为多,本打算带着蜘妖前去助阵。
安屠喜乐却不答应,只因族中的蜘妖尚未驯服,不易操控,且安屠喜乐并未将庄东那和放在眼里,果然一战获胜,将庄东那和砍成两截,又将他的坐骑白象也砍死。
抓获的俘虏按赤土国诸部的规矩便要受获胜部落的任意处置,山谷大门外立着的长杆上所缚的人,便是黑顶部所供养的活刑具,专门用来吃人用的。
这些人形貌像人,种属却是一种野猪,被黑顶驯养的服帖了,便用来吃人以对其它部族示威。有时也将俘虏喂养给族里所养的群兽,保持群兽的野性。
这次出战,黑顶部并未全族出动,却以少胜多,安屠喜乐回来后,大家都十分高兴。
这些日子大贝神要产卵,因此一直静居在平台下面,族人都不敢去打扰,那大贝神周身是毒,产卵之前更是凶悍。
李安科以前也知道此事,但想来一见到万相神功便将什么也忘了,一时大意,将踢到了平台下的青石板,将大贝神引了出来。
这东西虽凶,却怀着幼崽,因此并不敢剧烈的跑动,李安科想是反应灵敏,知道了厉害,及时逃离。
田子瞻晕过去后,佳依丝这才发现他身中蛊毒,所幸蛊毒不深,人尚未变成人干,便将田子瞻泡在解蛊的药水里,将体内水蛭引了出来,入药水而溶。
田子瞻听后庆幸捡回一条命来,笑道:“我便是特意赶回来找你救我的,若是你不出手,只怕没人救的了我,等我变成一块木头,你便把我立在你的床头,天黑时便将我点了照亮。”
佳依丝咯咯笑道:“那只怕我舍不得点你,一点就烧不了一个时辰,便变成飞灰了。”
两人相视大乐。
佳依丝又道:“只是李帮主身上的蛊毒已深,时日太久,其实这种蛊术虽然厉害,但并不高明,不过中毒即深,怕是不易解救。
安屠喜乐不会下蛊,我还要和另外三个‘满加’商量一下,如何去掉李帮主身上的蛊毒。”
田子瞻笑道:“那些‘满加’只怕没有你的法术高明,女子中还属佳依丝样貌最美。”
佳依丝虽是蛮人,但心智已开,久受汉族文化熏陶,也喜别人赞自己美貌,听田子瞻这样说,脸上容光焕发,道:“你真的觉得我美?”
田子瞻道:“这个自然,便是变成了一块木头,那也是最美的那块。”
佳依丝并不自谦,只是心中高兴,道:“你那两个红颜知己也很美,我见过的。”
田子瞻听她提起李汝香和程锦,心中涌起另一股柔情和酸楚,道:“你们都美。”
佳依丝俯身在田子瞻唇上一吻。
田子瞻只觉她嘴唇滑腻,这一吻似乎要将自己魂灵摄去一般,田子瞻一向风流,多经男女之事,这蛮夷女子的风情,却是第一次品尝。
田子瞻问起蜘妖,佳依丝道:“这蜘妖先是归属了道长,后来又受了李安科的万相神功侵袭,现在怕是只有李安科能收服她了。
她现在变的十分听话,神志有些模糊,只怕是万相神功的施术者离开所致,一天一夜也没吃东西,只是蹲在地上发呆。
我不敢把她和别的蜘妖放在一起,只是单独放在一间小石室里,暂时也没别的好法子,能将蜘妖再驯回原样。”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8
田子瞻道:“李安科这次来就是为了你们的那几块兽皮,上面或许记载着万相神功的练法。
听李安科说,这兽皮本有花纹,因此才被你们视为圣物,其它的大贝神皮毛上都没有这样的花纹。
这花纹想来便是文字了,只是日久了,血迹一干,花纹便隐了起来。
因此李安科认为要以大贝神的血涂抹方可将字迹显示出来,他这次来不只要夺兽皮,那大贝神也是他志在必得的。”
佳依丝道:“我们圣物决不可能叫外族人抢走,就算李安科是李帮主的亲儿子也不可以。”
田子瞻道:“你打算怎么救治李帮主?”
佳依丝道:“还没有完全行的通的法子,但是有一种石兽,腹大如鼓,我打算将李帮主的身子叫那石兽整个吞了,以石兽的胃液将李帮主体内的水蛭引出来化了。
再以它胃中酸液将李帮主的身子浸泡,慢慢变回原形,只是不知他脑子是不是也变作了木材,要是那样的话,便只能救他一命,却不能恢复武功和神志了。”
田子瞻道:“据我所知,李安科练万相神功一直以李帮主的身子作为练功的靶子,我也是他的靶子之一。
如果他没中毒,过不久便会回来抢人,他现在的功力也已经不可小视了,咱们需小心些。”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佳依丝端上来一块大石,上面是一盘肉,却不知是什么野兽的肉。
田子瞻道:“这些该不会是人肉吧,我可不吃。”
佳依丝道:“这是野猪肉,你快些吃,吃过之后还有一场大仗要打。”
田子瞻道:“什么仗要打?又有其它部落来挑战么?”
佳依丝浓眉一扬,道:“哪个部落那么大胆,敢来向我们挑衅,那是安屠喜乐。”
田子瞻不解,佳依丝道:“你是外人,又是汉人,安屠喜乐虽感激李帮主,却不喜欢其它的汉人。
我们部族的语言中没你们汉语里的去音,安屠喜乐的乐字只是勉强将我们的话译成汉字而已。
他的名字用我们的话来说大体上是安屠喜勒,或是安屠喜来,那是凶狠残忍好杀的意思。
因此黑顶娇龙帮的人每次来,也都必须要有李帮主亲自带领方可。
有一次他们黑顶娇龙帮巨湖堂的一个副堂主有急事来我们这里,李帮主有事不能随他前来。
达萨他们还算接待的热情周到,安屠喜乐却发起性来,也不管那副堂主和李帮主的关系,便将那人一掌拍成了肉泥。
虽然那人临死前发威也给了安屠喜乐一掌,但他臂短,掌力没发到一半,便气绝死了。
你来也是一样,昨天是我拼死力争,相信李帮主并非你所伤,又替你担保不在我部捣乱,安屠喜乐这才暂不杀你。
不过咱们这里规矩也不少,你还是要和安屠喜乐打一场才行,否则他决不会放你活着出去。”
田子瞻道:“安屠喜乐老兄这也算是以武会友了,只是我现在穴道刚刚自解,周身血脉未和,身中蛊毒日久,身子虚的很,又哪里杀狮屠象的安屠喜乐的对手。”
田子瞻说着翻身下地,只觉四肢麻木,动作不灵,微一提气,丹田中气息不畅,竟是提不起来。
田子瞻道:“我现在功力剩下不到三成,总得等我休息一两天再打,好汉不打有病之人,安屠喜乐虽不是武林人士,但不会这么没出息吧。”
田子瞻摸向怀中,发觉衣服已然大变样,佳依丝道:“你原来的衣服都破了,我给你穿了一件我们族中男子所穿的长衣。
你怀里的东西我没有动,都在这里,这把剑倒是锋利,安屠喜乐很是喜欢。”
她说是长衣,可这衣服还是短的很,下面不过是条短裤,只刚过膝盖,上衣两袖也只到肘上数寸。
此处没有镜子,但田子瞻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样子必定难看的紧,就算不难看,也必定古怪可笑。
田子瞻一眼看到彤源,心中一动,先前早想过用这东西尝试一下如何控制人,却一直没机会试用。
何不用来对付安屠喜乐,只是需要先将意念练的熟了,否则临阵必将无用。
李安科将田子瞻擒住后,曾翻过他怀里的东西,李安科知道纸张的好处,已将纸张搜了去。
他不知药丸的作用,以为只是普通的伤药,便又塞回了田子瞻怀里。
他曾拿出短剑来看过,但李安科本身武功不高,又不再打算致力于练武,把玩了一阵也就还给了田子瞻。
田子瞻看着腰牌、短剑等物,回想自己这次从司里出来,已然不少时日了,却是寸功未立,又多次身陷险境,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
田子瞻蛊毒刚解,虽不口渴了,但却饿的很,不及打坐练气,只是活动了一下四肢。
佳依丝催他吃肉,田子瞻拿起一片野猪肉放在鼻前闻了闻,觉得气味膻了些,却还透出些香气,便放入口中。
一嚼之下只觉膻味过后便肉香四射,赞道:“味道不错,确是美味。”
正要拿第二片野猪肉,忽然一阵很急的脚步传来,听声音便知是安屠喜乐。
田子瞻正自惊谔,忽的石屋门被一脚踢开,门板撞碎成片片,散了一地,外面一人弯腰冲进屋来,一把便抓向田子瞻。
这人正是安屠喜乐,这石屋不过九尺高,安屠喜乐站立不便,出手却快,田子瞻手中猪肉尚未丢下,他五根粗大的手指已然触到了鼻尖。
佳依丝十分不快,出手便拦,她力气也不少,却哪里能和安屠喜乐这样的巨人相比,被安屠喜乐一格,便碰到了一边。
田子瞻想跳到一边,双足却不听使唤,只挪出了不到三尺,安屠喜乐一把抓个正着,大吼一声,将田子瞻甩了出去。
田子瞻身不由己,身子出断线风筝,从木格的窗口撞出,撞断了数根木条,身子出屋后不停,直飞出四丈来远,这才腰间使力,一个筋斗翻过来站在了地上。
田子瞻道:“老兄,你总要容我吃过肉再。。。。。。”
他话未说完,安屠喜乐猛的站起,大头将石屋门框顶破,哗啦啦数声响,石块碎了一地,安屠喜乐却似乎不知疼痛,口中呼叫着,从屋中冲出。
田子瞻尚未站稳,再要躲却已然不及,又被安屠喜乐一把抓住,向远处一堆石块抛去。
田子瞻这下不能再等,以这样的力道,要是撞在石上非脑浆迸裂不可。
田子瞻当下吸气,身子微扭便已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