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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一声,转身走开,只走了几步,却又遇见怀化将军带着几个人,穿的衣服看不太清。
说也奇怪,我明明看在眼里,却分不清衣服的格式和颜色。他只远远的向我看了一眼,便急急的领着那些人向外走去了。
那后来的怀化将军双眼精光大盛,我一看了就不想再躲,但是心里却怕的厉害。
我吓坏了,半晌没动,好一会儿才惊的叫出声来。”
梁书同道:“怀化将军身法快,今天虽不是他当值,但他到处查看也是有的。
这里不是狭小空间,说不定他身法太快,早就从你身边绕过,你没看清。
他内力深厚,双眼有神也是正常的。”
红珠拍拍心口,道:“希望如此,可惜酒洒了,点心也脏了。”
南平郡主道:“这有什么,全当是给你压惊了。”
田子瞻叫两人先回去,又叫了两个女官守在她俩门口,转身和梁书同出来,道:“书同,今天谁当值?”
梁书同道:“今天卢忠当值。我刚刚在和夫人议事,屋里很多人都在,敬超在养伤不在,信业刚从外面回来,也没让他参加议事。”
两人找来卢忠,问起刚才的事,卢忠说刚才荒原将一干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要审问。
两人心中登时起疑,梁书道:“不对,事情有变,你确实看清是荒原了吗,腰牌是他的吗?”
卢忠道:“确实是他,腰牌我倒是没细看,他用的是信票。”
两人相视一眼,立即转身向郑信业房间走去,刚走几步,迎面一群人走来,两人凝目细看,为首的正是荒原郑信业,见了两人,这群人忙施展轻功,向外跑去。
梁书同喝道:“情况有变,追。”
两个人不及细想,随后跟来,田子瞻边跑边喊:“网破了,各守船位,小船出来。”
这是司中切口,说是有人逃走,让当值的守住自己的位置,余人出来追敌。
这一下,四周不断跑出人来,约有数十人,都是洞远司的人,各人出来后互相用切口问话,外间大厅里顿时热闹起来。
那群人轻功不弱,出了外间大厅的门,打伤守卫的人便向外跑。这时灯火亮起来,人声鼎沸,天元夫人也出来察看情况。
田子瞻和梁书同两人跑在前面,出了大厅,曲曲折折的是外间走廊,这时已不见了这群人的人影。
两人加快脚步,到了外面,夜冷雾浓,前面一人正急急向外赶,看背影正是郑信业。
田子瞻上前一掌,一招为妻画眉,由后面反手勾点郑信业额头。郑信业听到风声,侧身躲过,道:“子瞻,是我,这是怎么了?”
梁书同从右边扑上来展开小巧功夫,拿郑信业腰胁与手肘,郑信业随手化开他招式,喝道:“你们两个疯了,是我,书同快停手。”
田子瞻道:“有话和大阁领去说吧。”
两人缠斗了十多个回合,郑信业只是防守不还招,却仍处上风。后面天元夫人带着人出来,命人四下散开,喊道:“先住手,都停住了。”
两人虚晃一招,分开站立,各站一角,防郑信业逃跑。
郑信业奇道:“这怎么回事?”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1
天元夫人道:“荒原,银圆映坤。”
郑信业道:“明月照地。”
天元夫人道:“在心还是在人?”
郑信业道:“请武后天命。”
天元夫人点头道:“嗯,口令倒是没错。荒原,你为什么将李承宗他们放走?卢忠说你刚才假传我的口令带走了要犯。你今天不当值,我也没叫你议事,你为什么在外面?”
郑信业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今天确实是在里间外间到处看了看,也是为了防范出事,我哪里放走了囚犯了?”
卢忠道:“荒原,你确实将囚犯都带走了,说是天元夫人传去问话,不只我一个人看见,我两个手下也都看见了。”
旁边两个汉子都点头称是。
郑信业道:“这哪有的事。我今晚在一阳间和二阳间查看了一下,当值的弟兄都看见了,还遇到了南平郡主的丫环,说了几句话。再后来我就到了外面查看,外面的弟兄也都知道。
刚才我见有几个人从前面远处经过,便要过去问话,哪知还没走几步,洪泽和宇空就过来阻我。怎么污我和人犯有关联?”
在外面巡逻的哨兵也都点头称是,在场所有人都是心中不解。
忽的,田子瞻一拍大腿,道:“糟了,一定是李承宗用了缓术挪移,他易容的功夫和幻术可以让人产生错觉,我的信票也在他那。”
梁书同闻言转身便追,向田子瞻一招手,田子瞻随后跟来。
郑信业也欲跟上,向天元夫人看了一眼,天元夫人略略犹豫了一下,向郑信业微笑点头。郑信业也报以一笑,转身追上。
郑信业身法竟不弱于梁书同,这一发力,眨眼间只剩下浅浅的背影,再看时,人影已消失在夜幕中。
天元夫人传下号令,命各班人马静则守位,动则追敌,凡有通关过卡者,皆按口令和腰牌为准,信票暂不允用。又命人到村外赵中郎将所安军营中传信,同时用烟火传信。
黑顶娇龙帮这次被抓来二三百人,帮主首脑由洞远司的人看押,其余普通帮众则暂押在军营中,由赵远代为看押。
田子瞻三人一路追来,行不多久,便见前面有数人正在急奔,田子瞻喝道:“李承宗,前面是我军营,你跑得了吗?”
前面众人也不回头,更加快脚步。这时只听四面鼓声四起,天上道道烟花爆裂,这是天元夫人在向军营传信,三人见后心中稍宽。
又追了几步,郑信业后发先至,只两三步间便赶到那些人前面,随手一掌打去,只听“啊”的一声,一人中了一掌倒地。
余人竟不迎敌,四下散开,田子瞻三人分头追赶,同时发啸,引自己人前来。
田子瞻遥遥望去,猛的发现其中一人像是李承宗,选定目标,足下加力。那人跑动间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虽看的不甚真切,但确是李承宗无疑。
田子瞻正要加紧脚步,忽觉眼前一花,前面数人的身形衣着,乃至动态竟十分相像,也分不出哪个是哪个。
田子瞻不知怎地,心中忽感甜蜜非常,眼前慢慢浮现南平郡主的脸来,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心中虽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妥,但懒懒的却不愿去想。
眼见得前面诸人跑的更远了,田子瞻这才心神平复,只觉得背后出了阵阵冷汗,心中登时如灯般明亮,知道这是李承宗的万相神功。
李承宗被周敬超逼的内力紊乱,有好长时间无法运用此功,没想到只经过几个时辰的休息,便能如此。
田子瞻虽不知这功夫的练法,但明白这与神魂之动静有关,运内力将心脉护住了,又加力追赶。
向前奔了一段,已是赵远的军营,这时大部人马已调出来,赵远远远的喊道:“是归远将军吗?”
田子瞻道:“拦住前面的人。”
赵远吩咐兵丁散开兜截,李承宗等不愿恋战,竟回头向田子瞻奔来。田子瞻加上十二分的小心,放缓脚步,准备迎敌。
李承宗道:“洪泽,你让开。”
田子瞻道:“真是说笑,你是朝廷重犯,我哪能轻易放你走。
你的万相神功看来确实厉害,你再向我用一次,我倒要看看这种雕虫小技能有多大的作用。
旁门左道,终究可一不可再。”
李承宗受捕后,万念俱灰,本以为这次必定会被朝廷暗中处死,十几年的辛苦和仇恨全都化为虚无。
李承宗躺在牢房地上,先是懊悔,到后来什么也不想,昏昏睡去,谁知这样一来,内力渐渐流畅起来,呼吸与心跳缓和非常,头脑也清晰起来,很多以往不能释怀的情结,竟也觉得微不足道了。
李承宗感知体内气血的这种微妙变化,先是心中一喜,这一喜立时觉得内息运行不畅,忙放松心神,听之任之,心绪漫漫,无遮无拦,无助无抑。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承宗只觉手少阴心经,手太阴肺经,足厥阴肝经全都顺畅起来,原来气息达不到的地方,这次也如流水般容易。
原来这万相神功,纯系由心而发,从无形达至有形,操控肌肉的松紧敛散,因此可以易容改貌。
又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关联,运用万相神功可以影响他人的呼吸心跳,尤以操控心神为主,也是最为神妙的功用。
然而,凡是练这种神魂操控之术的,必定要求自身心如明镜,意动而神静,外景杂而内景纯,只扰他人,却不动自已,已越静,敌越乱,有如参天大树,根越深牢,枝越茂盛动摇,但却不折不倒,能达到这种境界方为上乘。
否则一运功力,自身神魂先乱,虽能扰敌心神,自身心神也伤,因此这得失之际,却也难说的很了。
李承宗心胸不够宽广,又有多年的怨恨情结,虽为人城府深厚,但毕竟内心深处,颇为杂乱,身处江湖多年,这勾心斗角,凶杀恶斗,仇怨忿恨等诸般心思,无不沉淀于心,一心只为报仇,又哪能如稚童般单纯天真。
李承宗机缘巧合,得了这万相神功的残本,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的功夫便练不成,又缺少涤心洗神的法门。
功夫本就不全,他又急于求成。初时还不觉得如何,用起来得心应手,但一经勉力运用,或是内力受扰,弊端便渐渐显现出来。
每用一次,如果大动内力的话,短时间之内便难于续接,又觉自身心神烦乱,心底的诸般念头总如水下沉淀之物般,反复升起下落,水面越来越混,心思越来越乱。
这功夫如果是天生的纯真之人来练,自可以练成,但这种人也就不会运用此功去恶意伤人了。
传说这功法是黄帝的臣子歧伯所创,原为洞悉人心之事,平复人心之乱。但欲静需先动,要平复人心,必先要操控人心。
这功法传了千百年,后半部功法早已失传,只剩下前半部,流落于岭南蛮荒之地,当地土著明有禁令,只供养此功法,却不许练,实则也没有人能看懂。
李承宗当年在各处奔波劳苦,就曾到过当地,他略通当地的语言,与各部族交换皮物钱粮,山中的野味。后来无意中听说其中一个部族专供养一本书,用小篆写成。
李承宗初时也只是兴趣所致,便要求借来一看,族长不肯,李承宗便暗中将书偷来,他识得大篆小篆等字体,一见之下,登时狂喜难抑。
自己在江湖上多年,一心报仇,明知只有组织势力,或练成绝世武功方可整治安阳王李明义,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总不成等着奇迹出现。
那时候还没有组建黑顶娇龙帮,自己的功夫也是二流角色,眼见得报仇无望,因此一见到这万相神功便心喜如狂。
人要做大事,无非两途,或守正积厚,或行左道旁门。然而积重累厚不易,这旁门之道便成了首选。
自此后李承宗勤练万相神功,朝夕不缀,他心有所托,虽不合此功宗旨,但初练之时却反而有势可借,第一、二步的功法练的甚是容易,虽然并不如何厉害,但对付一般人物,却十分有效。
这次李承宗万念俱灰,心无所牵,无形中正去了自己练功的最大心魔,又是神功小成的当日,借着天时,功力竟提高了。
李承宗行功半个时辰,只觉得精明神满,逃走之心大盛。便到了门前,诱守卫过来开门,那守卫中了功力之后,一直昏昏沉沉,实是记不起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后来卢忠和天元夫人问起,也是说出不所以然。
第十一章 万相神功2
李承宗本想自己逃走,但毕竟挂念马安科和自己的夫人,在里面四处寻找,却只找到马安科等人的牢房,索性全都救出,日后招集旧部,重组帮会之时,仍都用的上。
他日间对郑信业印象颇深,正巧所得的田子瞻的信票还在身上,便运功制幻,迷住了各守卫,以郑信业的形象出现,用田子瞻的信票将余人救出。
帮中骨干均知帮主有此功力,只是从没见过竟如此厉害,见帮主来搭救,虽然心中奇怪,但都不声张,只见机行事。
李承宗救了众人出到外间厅,正撞见红珠。李承宗虽神功小成,但终究人力有时而穷,不能使得这么多人的面目都随意改变。
便只运功使红珠意识模糊,看不清各人服色面目。以他目前功力也只能如此。
出来后,一干人众忙向外逃,此地离平顶山不远,帮中各堂主有在附近办事的,大都识得路径。
谁知还是被田子瞻等人追,到此地步,就只看运气了,能不能逃得出去,还在两可之间,前面几千官兵四处守卫,自己这边却只有数个人。
这么多人同时在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对这几千制幻施术。即使刚才对田子瞻一个人施术,看样子也是一中即退,不能持久。
李承宗转回头迎向田子瞻,一语不发,单打独斗肯定不是他对手,再者余人恐怕转眼即至。李承宗正在犹豫,旁边凌光允过来道:“帮主,你从小路绕开官兵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