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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祭司都不会武功,也没生的精壮有力,那几个长老却身手敏捷,手中的树枝不住的乱刺,虽无什么剑法,但手法甚快,招招狠辣。
安屠喜乐一不小心,小腿上被树枝划过,登时出了一道血痕,这一下伤轻本不该疼,安屠喜乐却痛的大叫一声。
有人用汉语叫道:“你中了我们长老的附皮蛊,快快说出实情,你倒底是什么人?”
安屠喜乐身上衣服甚少,若是外人装扮,应该说绝装不成这么像,可是黑顶部这些族人似乎并不受所见的迷惑,心中认定了不是,那就是不是,却不去管它为什么这么像。
安屠喜乐又冲出两丈,被两名长老扫倒,几个人过来便要将他擒住。
却忽听一阵低绵的啸声传来,田子瞻神志虽不受扰乱,但对这声音却熟悉的很。
当初李承宗曾用这啸声将一众官兵迷住,就连荒原也迷得一时,李安科的功力较之李承宗又高了一大截,这些蛮人中就算有些会内功的,也绝不会深厚。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安屠喜乐站起身来,周身是汗,田子瞻只觉得他身子似乎矮了一些。
安屠喜乐分开众人,向外走去,走不出十余丈,又矮了一尺,竟是越走越矮了。
田子瞻这才醒悟,原来李安科的功力竟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人的骨骼可以改变,总也不能如此快速,这万相神功真是邪门。
那“安屠喜乐”又向外走了三十来丈,已然变的和常人高矮无异,脚步越来越称,看身形正是李安科。
田子瞻本打算去看佳依丝的尸体,但一见李安科要逃走,却绝不能放他逃了,这人甚是奸恶,最好一下便毙了。
田子瞻从隐身处跳出,向李安科奔去,右手翻手从怀中一掏已然将短剑持在手中。
田子瞻虽未全力施展轻功,但脚下放的极轻,声音很是微弱,不料李安科倏的回对,与田子瞻四目相对。
田子瞻见到了他的脸面,自然一下子认出正是李安科,见他脸上神色又是兴奋,又是疲劳,又是怨恨。
田子瞻笑道:“你的易容术倒是高明,今天不能留你,你就在这吧。”
说罢跃到近前,左掌一立击他面门。
李安科的功夫和田子瞻相较差的太多,田子瞻并未用全力,哪知左掌刚到他面前,李安科忽的举臂一格,两臂相交,直震的田子瞻身子一晃。
这下大出田子瞻意料之外,李安科这一臂之力,极是雄浑厚重,田子瞻偷眼观瞧,只见李安科右臂半举,倏忽间粗了两圈,肌肉虬结,似有使不完的精力。
再看他左臂时却和平常无异,一条右臂粗大非常,直上至肘,若是穿有衣衫,怕是要将袖子撑裂。
田子瞻不及细想,身子一矮,一招“百合朝天”,右手短剑直刺他小腹。
李安科重重哼了一声,不避不闪,小腹肌肉眼睁睁的隆起,八块腹肌像是八个小馒头,皮肤也变的粗糙起来。
田子瞻心中虽奇,短剑却不停,一剑正中李安科小腹,不料手中一滑,他肌肉一震竟将剑锋震偏,只是这短剑太过锋利,还是将李安科小腹划了一道口子,鲜血四流,痛的他又哼了一声。
李安科也不掩住伤口,回身便奔,田子瞻紧跟其后,足下微一使力已到了他身后一尺处,右手短剑收到怀中,伸手二指正中李安科背上志室穴。
这二指指尖刚触到他肌肤,李安科忽的发力一跃,竟硬生生将身子前纵两丈,田子瞻一瞬间只见他小腿肌肉涨满,和他周身显的极不相衬。
田子瞻心中大骇,上前便追,李安科却奔跑不休,双足飞速蹬地,扬起了地上的沙石,这些小石块向后飞来,竟是嗤嗤有声,不亚于暗器名家所发的劲道。
田子瞻不敢怠慢,向旁闪开,李安科身形如电,快速无伦,向谷外奔去,田子瞻心中又惊又怕,竟是驻足不追。
田子瞻愣了半晌,一时不明所以,慢慢回身,对面特拔迎头赶来,道:“洪泽,你为什么将那人放跑了?”
田子瞻道:“我又不是你们族人,为什么非要我去捉他?这人正是李安科,可见我先前和你说的没错,你们再糊涂,可也不能怪我了吧。”
这时其余族人也都回过神来,这些人中有十几个人早先回转,看到了李安科的面目,不再怪罪田子瞻,便慢慢聚过来。
特拔道:“就算不是你又怎样,你们汉人鬼心眼太多,保不齐就是你和李帮主的儿子窜通好了的。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17
快说,安屠喜乐在哪,你把他藏在哪了?”
田子瞻奇道:“怎么又向我来问,我可不知道。”
田子瞻不愿和他多说,躲开特拔去看佳依丝,圣坛前大贝神已然被关回了洞中,地上软瘫瘫的一团卵衣,灰暗无泽。
田子瞻见佳依丝的尸体平躺在地上,几名长老正在她身上撒些粉未。
田子瞻抢过去道:“你们做什么?”
那些长老不会汉语,也不理他,旁边一人道:“佳依丝是族中的叛徒,本该将尸体压到乱石堆中,但她是族中满加,又是被人欺骗,因此将她尸体化了,算是较轻的处罚,这是我们族中的仪式,你休要多管。”
田子瞻这才释怀,见佳依丝面目依旧娇好,只是没有半点血色,在药粉作用之下,身子塌了下去,却没有血流出来,不多时,佳依丝的尸身化做飞灰,在半天中乱舞。
田子瞻胸中一酸,涌上两行泪水,视线变的模糊起来。
旁边一名祭司过来,向田子瞻上下打量一番,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道:“我们不喜欢汉人,你快些离开,等我们救活了李帮主,也叫他离开,从此以后再也不见汉人。”
田子瞻道:“汉人又怎么了,佳依丝死了,我也很难过,安屠喜乐想来没死,总能找得到,你们的神兽被李安科抢了,我可以帮你们夺回。”
四周夷人脸上显出极其鄙视的神色,转身过去,跪伏在地,双手扶在脑后,口中大声念咒,做起仪式来。
田子瞻见人人脸上都显出对自己极其不屑的神情,自觉呆下去也是无趣,转身便即离开。
田子瞻无处可去,走出数里,便在一处小河边的大石上睡下,这时天已大亮,田子瞻平躺在石上,心中很乱。
田子瞻慢慢回忆,这才想起自己曾偷听李安科说话,说是万相神功练到了极处,周身骨骼肌肉血液经络都可变化。
那么他以意念致令肌肉粗大鼓胀隆起,以图增大膂力,这时想来倒是不奇,他昨晚不过能将局部肌肉胀大,看来功力尚且不深。
只是他变做安屠喜乐一般高大的身材,肌肉也会增大,为什么和黑顶部的族人过招时,显的力气不够呢?
或许是他周身皆大,毕竟内力气血不足,仅具其形,肌肉骨骼虽大,但力气却不大,想来身材大了,重心上提,出招也不稳。
他出声作啸,伤了精气,又或是刚刚练成这项法门不久,尚不熟练,这才变回原形,身形既变,内力便能集中,是以身上局部肌肉隆胀,力气聚于一处,便能伤人抗击。
田子瞻先前虽然也相信这门邪法的利害,但一直以为不过是旁门左道之术,遇到武功高手便不生效,哪知李安科练功越来越深,竟达到这种程度,若不除了,给他假以时日,怕是再也制不住他了。
赤土国险山恶水,田子瞻地理不熟,不敢乱走,心中计较如何除了李安科,想来想去还是要以掌力将他震死的才是。
田子瞻不知去哪里找李安科,但想到他必然要回来再寻李承宗的身子,那便在谷口附近守株待兔便了。
田子瞻喝了些河水,从河中捉了两条鱼,虽不知名,但看来和鲫鱼差不太多,样子也不丑怪,便放心吃了。
田子瞻将身上的物事又看了,药丸还在,彤源也在,田子瞻心道:“实在不行,便将李安科诱到水里,用药丸将他煮死。”
田子瞻潜回谷口,见大门处又有人把守,等了几个时辰,忽听里面有木棒敲击空木之声,百十来人从谷中出来,为首的是那几个族中长老。
先头走出几排人,后面赫然出现了一具长条的树干,被两人抬着,这树干中空,里面一段人形木偶,看样子正是李承宗。
李承宗仍作木偶状,身周泡着不知名的绿色汁液,一群飞虫在他身上忽落忽起,却又不是苍蝇。
再向后是一些族人,身披兽皮,脸上画的花花绿绿,口中唱着奇诡的曲调。
这一行人敲敲打打的向谷外走去,应该便是向所谓的石兽而去,再用这石兽去救活李承宗。
佳依丝曾向他讲起过这件事,田子瞻想到此处,不禁泪水又涌了上来。
这些人出了谷口,一直向西,田子瞻远远的跟在后面,过了三条小河,便来到一处乱石堆中。
此处沓无人烟,连只小鸟也没有,半空飘着淡淡的烟雾,偶尔几块石头翻滚几下,发出轻微碰撞的声音。
田子瞻见远处雾气渐浓,极尽目力也看不清楚,明明是白天,远处却似乎是黑天一般。
四周虽无声音,远处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人声。这声音听来像是女子声音,若有若无,有如鬼魅,田子瞻饶是胆大,当此情境,也不禁汗毛耸立。
这些人越走越深,又前行了十来丈,四周雾气越来越浓,身周三四尺之处便见不到人。
田子瞻小心翼翼,侧耳倾听,前面众人此刻已然停了下来,口中的诡异曲调越来越响。
田子瞻极尽目力看去,似乎前面有一处高大的石壁,除此之外也看不清楚其它。
这时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响,却原来不是在唱歌,而是在呻吟叫唤。
田子瞻心中大奇,算好距离,绕到一旁,听声音最近的人离自己也有两丈,便向石壁走去。
终于走到了石壁前面,以手相触,冰凉坚硬,也无其它特异处,正在奇怪,黑顶部的歌声忽的停了。
只听噼啪数声,火把点亮,四周浓雾渐散,田子瞻后退数丈,摸到一块尖石,一闪身躲在后面探头向前望去。
前面视野渐渐清晰,只见黑顶部族人前面横向站着三排人,都是族中满加长老和祭司。
后面普通族人散列,成扇状分开,有十数人手中举着火把,浓雾遇到热气便即消散。
田子瞻向石壁处望去,却吃了一惊,只见石壁底下突出一物,显得极是突兀。
这东西样貌像是一只乌龟,只是口中生齿,颜色乌黑,颈后却看不见龟壳,就像是一只乌龟的大半身子都溶到了石壁中一样。
这东西乌黑发亮,冷眼看去倒也像是石像,但这东西不断摇动,显是活物,应该便所谓石兽了。
前面三名满加拿出几块肉塞到了石兽的嘴里,石兽张口便吃,似也不嚼便一口吞下。
满加不断的喂肉,直喂了几十斤,石兽再也吃不下了,这才罢手。
过了片刻,石兽忽的大吐起来,一时间四周臭气熏天,田子瞻虽不怕毒,但总是嫌臭,忙掩口退了数丈,躲在另一块石后。
等石兽吐的干净了,摇头晃脑的不断呻吟,这声音便刚才所听见的女子声音,真想不到这怪物的声音竟像是年轻女子。
田子瞻此次出行办案,任什么奇事也见过了,什么怪物也见过了,这次便见怪不怪,索性静观其变。
等石兽叫了数声,几名祭司一挥手,后面两人将装有李承宗的树木抬了过来。
第四十八章 岭南道18
两人放下树干,将李承宗的身子抬了出来,两名祭司将李承宗的身子头上脚下,直塞入石兽口中。
石兽张大嘴仰向半空,脖子伸直,喉下隆下一块,便是李承宗身子经过他食管时所致。
过不多时,李承宗全然进到了石兽嘴里,石兽又仰天一吞,将身子全部吞下。
这些蛮人跳起舞来,又唱起不知名的曲调,敲击着挖空的树干。
石兽垂下了头,前额几乎触地,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过不多时,石兽的头竟慢慢的缩回了石壁之中,四周的肌肉慢慢收拢过来,若不细看,直和石壁颜色质地一模一样。
两名祭司就地坐下,一人面对着石壁,一人背对着石壁,都默不作声。
余人排成几队,灭了火把,听声音是在慢慢的退去。
田子瞻知道这两人是在留守,也不知有多少时候石兽才能将李承宗吐出。
田子瞻心道:“李承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总算是常人,不像李安科一样受心魔所制。
他若是能活过来,不知事态下一步如何发展,李安科既然要李承宗练功,必定会过来抢夺。
只有这两人过着,怕是不妥,我要不要也留在这里帮忙,李安科要是得了李承宗,将万相神功练到极致,那是再也制不住他的了。”
田子瞻正在犹豫,忽听远处一声大吼,似是野兽所发,紧跟着有人高声喊叫,有兵器相撞的声音,显是来了敌人,打了起来。
田子瞻奇怪,听声音离的不远,但雾气甚浓,看不清楚,田子瞻正要过去查看,却听到身周脚步声响,有人到了近前。
这些人疾奔而至,不知他们如何在雾气中是如何能看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