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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李安科头骨碎成数片,头颅形态却无甚变化,显是顾雅不愿鞋上沾上脑浆,这才运劲极巧,仅踩碎了他头骨,便即收劲。
两人见李安科鼻中脑液流出,口中血迹已干,呼吸心跳自然也是停了,肤灰身冷,那确是已死。
两人也没给李安科收拾尸体,当下另寻路径,出了古伦萨族聚居之地。
一路出来,田子瞻心情虽然复杂,却还是以轻松为主,他们平素办案,一年之中,多则两三件,少则一件,虽然休假甚长,但每次办案,都是九死一生,少有活的痛快舒服的时候。
其中诸多案件又涉及皇室成员的私秘,司中组员常有以身殉职者,田子瞻等人心中自然知道,所谓殉职,其间小半尚是因为被灭口。
因此他们这些人无事之时,便以酒色麻醉自己,只因下一时刻说不定便身首异处,不是死在叛逆恶人手中,就是胡里胡涂的被杀了灭口,死的还说不定十分惨酷。
两人一路出来,买了快马,一路向北,不一日离了赤土国,到临近分属填好了卷宗,报了本次差事的简要文案,结算了帐目。
又到驿站里换了快马,提了银两,打马向北,途经光州时见朝廷已派军前来整治,都是大为放心。
两人到军营中和领兵的折冲都慰见过,问起淮南王和李环的下落,那都慰说道正在抓捕,却一直未曾抓到。
田子瞻知道必是方罗二人保了李环父子逃了,他们人数也自不少,除非跑的远了,否则时日一久,终是会被发现。
田子瞻见淮南道分属人员大致归来,已能办公,便叫他们派人到洛阳和长安向天元夫人送信,告知一切顺利。
胡元英道:“你不急着回去留在这里做什么?”
田子瞻道:“事情已了,何不留下来休息一番,再回去也不迟,又何必急于一时。”
胡元英知他向来如此,便陪他留下,整日里喝酒吃肉,醉生梦死。
如此过了两日,田子瞻不由得想起李程二人来,上次和佳依丝温存不享,心中存了念想,此刻无事一身轻,欲念便急切起来。
这日晚间,田子瞻喝过汾酒,带着几分酒兴出外赏月,长街上月色溶溶,在他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田子瞻在街头信步而走,顺手摸向怀中,这才想起短剑已被震入那石壁之中。
这次回来之前也未曾回到石壁处取回,且那短剑深入壁里,除非将石壁大块震碎,否则实是不易取回。
田子瞻想到这里,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又想到这剑是候照远送的,也就不再往心里去。
不知多少年后,那石壁被风解的酥了,哪个练武之人或许可以无意中破壁而得一件宝物,这事情实是有趣的很。
只是那人一定不知这短剑是谁的,如能在石壁之上刻字,写道:留短者,洪泽田子瞻是也,那才更是有趣。
田子瞻心中胡思乱想,街上不时有小队士兵巡夜,见到田子瞻张嘴喝问,田子瞻便不时拿出腰牌来示人。
田子瞻一路走一路喝,一小壶酒被他喝的精光,那酒被他隔着壁以内力热的温了,深夜中,明月之下喝着温热的桂花温酒,实是有如身入广寒宫中一般。
田子瞻歪歪斜斜走到一处街角,正要转弯,忽的墙角后伸出一只手来,来势如电,直取他手中酒壶。
田子瞻一年之中惊险之时远较常人为多,警惕防备之心已然形成习惯,这人趁他不备,出手又甚快,他仍能侧头转身将这一抓躲了。
那人哼了一声,手爪又进,中指已然碰到壶柄,田子瞻手心吐力,将酒壶送到那人手,那人刚要握牢,却觉一股极强的内力隔壶传来,手心便是一震。
那人当下也是劲力一吐,田子瞻虽不吝惜酒壶,但存心要和这人较一较力,右手一松,酒壶借趁着那人内劲吐露之力,从右侧被向左侧。
田子瞻左手轻轻向怀里一弯,便将酒壶持住,右手早起,径拍那人脸面。
那人双手上格,架住田子瞻右手,下面一腿猛踢田子瞻右胯,田子瞻身子右转,却向后退了半步,同时右手下拂,扫向那人伏兔穴上。
那人不待田子瞻这一指扫实,右侧身子后撤,左半身急向前探,左手暴长二尺,点向田子瞻眼睛,口中喝道:“再退半步。”
田子瞻若是再退半步,自然可以躲过这一指,但这人先将退路叫了出来,田子瞻此刻不以公事为先,争胜的傲气占了上风,同时又听这说话声音极是熟悉,当下不退反进,只举右掌向那人手指撞去。
两人若是功力相若,这一掌撞去,那人自然手指受伤,但那人手腕却微微一偏,这一指正点向田子瞻掌心劳宫穴。
田子瞻喝道:“来的好。”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
手掌去势稍减,五指当即收拢,将那人二指抓住,随即便扭,那人手指却如鱼般滑,手腕轻轻一抖,便从田子瞻掌心滑脱。
这时那人右掌已至,两手一并,掌力呼的一声发出,推向田子瞻面门。
这一下力道雄浑,田子瞻再也不能用单手对敌,当下也不及抛开手中酒壶,也是双掌一并,硬生生迎向那人双掌。
两人四掌在空中相撞,两股大力撞在一起,酒壶隔在当中,自是碎万千片万片,横着四溅开来。
两人借着对方掌力向后便跃,田子瞻喝道:“死老道,却是你来消遣我,我身陷险地,你却不来救我,今天还来见我做什么?”
他口中喝骂,脸上却带着微笑,对面那人正是马标,马标笑嘻嘻的走上几步,一躬到地,道:“是我不及去救你,这里谢过了,不过你仍是好端端的活着,不曾受伤,还来怪我作甚?”
两人携手相视而笑,巡夜的兵丁过来查问,田子瞻正要掏出腰牌,马标却十分得意的从怀中将腰牌子牌都拿出来,在兵丁面前狠狠的晃了几晃。
两人携手到一处僻静处,互述前情。
原来马标和田子瞻当日受困,马标借着蜘妖之助,终还是躲过了渔网,逃了出去。
当时马标身中数箭,有两箭射的着实不轻,箭上竟也喂有毒药,马标内力虽深,但剧斗之际,不便运功抗毒,毒气深入经络,他运内力驱毒,实是花了些功夫。
等他伤好之后,重又去找寻方进武所领军队,自然没能找到,便又潜回李环府地查看,却没发现踪迹,捉了几个兵丁查问,却都不知情。
当下马标一边四处打探田子瞻的下落,一边和司中同侪联络,却均未果。
不料一天竟在街上遇到关内三雄,原来这三人武艺不精,又成事不足,李环不愿带他们同去,便将三人留在府里,美其名曰留守王府。
这三人也是草包三只,心想王子殿下竟将看守府邸这样重要的差事交给三人,不由得十分得意,整日里在王府中对家丁奴仆指指点点,什么事都要说上两句。
那些家丁哪里肯听这三人的指摘,都冷言冷语,极为不恭,这三人只呆了三天便觉无趣,自那以后便常在外面喝酒逛街,也不再回府。
马标和三人照过相,暗中跟了一天,见三人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便趁夜将三人点倒,擒到一处僻静处拷问。
这三人经不住拷打,却也不知其中详情,马标无法,又不愿杀伤三人,便打了一顿出气,喝令三人赶快离开光州,不许他们再在这里出现。
马标见寻人不果,便径直去了黑水堡,等他到了的时候,战事已定,李环已携了淮南王潜逃,朝廷正派了人到处捉拿。
马标到洛阳分属投牒,天元夫人又命他外出擒拿淮南王父子,马标前些日子在道上见到一桩奇怪的事情,这才一路追查,又跟到了光州,没想到和田子瞻偶遇。
田子瞻听他说完,也是心中感慨,又讲述了自己的经历,马标听后叹道:“我也曾推想过,李安科必定带你到南方去,但他或许也去保了李环北上,我从未去过赤土国,便没能追去。
幸好你命大,这才处处化险为夷,当然是托了我的福。只可怜我的蜘妖被李安科这个怪物弄成那个样子,我再回去也不知她认不认我。”
田子瞻笑道:“李安科已死,万相神功必破,蜘妖必定回复原态,可惜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来的及回黑顶部查看一番。”
田子瞻问起天元夫人和长安洞远司的近况,马标道:“我只和天元老太太见过一面,他身体一直很好,倒是很顾念你的安危。
不过天元叫我向你捎个信,说是李承宗的夫人洪敏信已然死了,说她身上的身命蛊一直潜在她体内,两条蛊虫吸干了她的精血,她现在已是油尽灯枯。
再加上李承宗对她所下的蛊毒一直未解,前不久自行加重,洪老太太两下里受苦,实在挺受不住,便即死了。”
这消息胡元英也曾和他约略提起过,这时听马标详细说起,田子瞻不住的感叹。
这洪敏信几十年来一直身处狭窄居所,所受的苦楚实是非常人所能忍受,这么死了倒也是种解脱。
李安科若是未死,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会有什么感触,想来也不会太过往心里去,他现在练功入魔,已失却了人伦常性。
田子瞻又问起李汝香和程锦的近况,马标说程锦已然回到组里,不知近来如何。
李汝香回到长安后,便在朝廷赐给她的小院里,深居简出,也不知详情如何。
但听说李汝香近来病了一场,不知轻重,田子瞻知她身子向来虚弱,上次在海上又受了很大的辛苦,当时无事,回去后想必便生了大病。
田子瞻长叹一声,低头不语。
马标道:“司里人都说你潇洒自如,拿的起放的下,怎么儿女情长起来。”
田子瞻道:“程锦倒还罢了,汝香的性子。。。。。。,唉,我这次回去再去找她吧。”
田子瞻又问起安阳王,马标却道:“这蠢货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这么久一直没出现,想来不在长安。
前线战事吃紧,又有谁有闲功夫去理他,他若是知道了李氏父子弄到这步田地,不知会做何想。
不过有件事说也奇怪,我先前说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便是和这蠢蛋安阳王有关。”
田子瞻问起详情,马标道:“前几天我到了寿州,在途中遇到一伙人,这伙人行事十分隐秘,显是怕人知道行藏。
我见这伙人中颇有些武功高强者,便暗中跟踪观察,哪知他们鬼的很,多次将我甩了。
一直到昨天,我才跟着他们到了光州,我好不容易潜到他们落脚的小店偷听,只是他们说的是私下订好的切口,我听不大懂,但听来这伙人的首领是颇有地位之人。
我一直藏在房顶不动,直守到黎明,屋中那为首的睡觉,便有三个高手在他床边守卫。
早上那为首的在人护佑之下,到院中活动筋骨,我这才撇见一眼,看他侧脸很像是安阳王。”
田子瞻奇道:“这人也真是不安份,又跑到这来干什么?”
马标道:“他们行事隐秘,我哪其中原因,当时我见是他,便从房顶离开,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你。”
田子瞻沉吟半晌,道:“安阳王为人平庸,无谋无勇,他巴巴的跑来这里,其中必定有事。”
马标道:“管他作甚,反正李承宗父子,黑顶娇龙帮灰飞烟灭,要惹事也惹不起来了,咱们还是去喝酒吧。”
田子瞻想不通,一时不得其解,但想安阳王身在光州,即令有事也易查察,便不再多想。
夜里没有酒家,两人只得又回到田子瞻落脚的小客店,翻墙而过,向住处走去。
田子瞻道:“黄沙也和我在一起,你们想必还没见过,这就介绍你们认识。”
马标道:“可惜玄冥不在这里。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2
田子瞻正要说话,忽然马标指着前面“咦”了一声,田子瞻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见远处屋中灯火摇晃,在窗纸上映出数个人影。
田子瞻也是一惊,明明记得屋中只有胡元英一人,他不愿到外面喝酒散心,便早早睡了,这时屋里余人到底是谁。
田子瞻向马标打个手势,两人放轻脚步凑到近前,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只听屋中胡元英道:“洪泽出去有一个时辰了,过会儿便即回来。
这位朋友身上有伤,还是先不要动,咱们同朝为官,我对你素来敬仰,也听洪泽提起过你。
等到了明天咱们就北上,这里没有什么名医,要到洛阳去才行,只可惜霜冷在太原府,要不然他给你看病,必定手到病除。”
田子瞻和马标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充满疑问,听胡元英说话,显然对方是自己人,又是身有重伤,猜测便是朝廷派出来的洞远司中人。
受伤那人看来和田子瞻相熟,田子瞻却想不起到底是谁,他这次只和胡元英提起过马标,至于是否提到过别人,却是不记得了。
两人又凑近了数尺,这时只听一人道:“我们这次栽跟头,实是因为遇到了李环身边的高手。”
田马二人都是微微一惊,田子瞻心道:“难不成李环便在光州附近?
光州虽是他故居,但这里兵马重重,正在画影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