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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上次咱们两个潜入淮南王府,你放火烧死了淮南王夫人,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马标”迟疑了一会儿,道:“是么,我胡乱放火只为救你,却不记得了。”
田子瞻“哦”了一声,却不说话。
屋中两伙人分处两旁,都是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只听见烛火噼啪作响。
田子瞻忽的起身,用司中切口道:“咱们这就去淮南王府吧。”
说罢又再坐下,“马标”见他起身,也随之起身,但见田子瞻又再坐下,不由得愣在床上,十分尴尬。
田子瞻跷起一条腿,不住的摇晃,笑吟吟的道:“马老道,你本名叫什么来着?我本名叫什么来着?雨润的本名呢?
我和雨润在候家是不是春宵一刻来着,你是否记得?”
“马标”讪笑一声,起身下地,并不显得受过内伤,那三人也都似乎不经意的分列两旁。
田子瞻向胡元英道:“咱们不能叫大理寺将功劳都抢了去,今晚就随马老道去淮南王府,我也听说淮南王的家眷再过不久,便要押解到京里去,到时就显不出咱们洞远司的厉害了。”
胡元英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道:“几位前面先走。”
那四人谁都不动,田子瞻探身到“马标”身前两尺处,慢慢的道:“李堂主,请先走。”
“马标”脸上阴冷无比,忽的一笑,道:“可惜你回来的早,要不然这黄沙早就死了,你以一敌四,又怎是敌手。”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在脸上渐渐淡去,静了片刻,田子瞻忽的用司中切口喝道:“元英,动手。”
胡元英虽不明所以,但见机极快,右手微扬,手中兵器机括早发,嗤嗤嗤几声响,十几道寒星直奔“马标”而去。
与此同时田子瞻双手掌力猛的左右发出,分击丁武和郭宇明胸口,双手倏发倏收,左手一探已然抓住宫化龙胸口,紧接着手臂一举一沉,将宫化龙用力向地上摔去。
哪知丁武左臂划出,将田子瞻掌力卸掉,右手一抄,将射向“马标”的十几只钢钉一把拍落,手肘一拨,已将“马标”推在一旁,身子一晃,挡在他身前。
丁武下手毫不停留,右手急急探出,直取胡元英双眼。
胡元英一篷暗器打出,以他平时发暗器的手法,又有机括相助,百无一失,哪知竟被丁武一掌拍落。
见他手指刺来,挖自己双眼,已然不及闪避,当下右手机括又按,一道白线从兵器中打出,甫一出来,便张大成网,挡在丁武手指之前。
胡元英尽全力向后便仰,经这一挡一仰,丁武手指离胡元英双眼差了两寸,终没挖中。
这时田子瞻已将宫化龙踩在脚下,双手接连挥洒,已与郭宇明过了数招。
这三人中显然以丁武武功为最高,田子瞻见胡元英接招吃力,当下右手递出,将丁武的招数接下了小半。
“马标”闪在三人身后,见五人倾刻间过了十余招,喝道:“洪泽,你没想到我还没死吧。”
说罢也不用手在脸上抹擦,只一瞬间,脸上容貌即变,正是李安科。
李安科猛吸一口气,身上衣衫破裂,肌肉暴涨,一块块凸显出来,双臂较常人大腿还粗。
李安科呼的一拳向田子瞻打来,拳风所过之处,将郭宇明带动得一阵歪斜。
田子瞻知他力大,但内力却远远不及自己,右手猛划两个圈,将郭宇明顺势逼到数尺之外,再一回手,便搭在李安科拳面上。
李安科大力前推,田子瞻却用上了柔劲,手腕放松,由外向里,由上向下,再由里向外,将李安科这一拳之力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拨到了门外。
李安科哇哇怪叫,双拳也不讲章法,只一味的猛打猛攻,一时间屋中拳风呼呼作响。
六人正打的火热,门外马标叫道:“哪个混帐东西敢易容成我的模样,装也就罢了,却不装的玉树临风一些,岂不是丢了我的人。”
大门呼的一声被震开,马标从屋外跳入,李安科一见,这才知道,原来对方真主便在左近,难怪会被田子瞻看出自己是假的。
马标不攻别人,一掌掌只向李安科身上招呼,他听田子瞻说起过李安科的万相神功,已然练到了极高的境界,周身肌肉都可以增粗涨大,可说是力大无穷。
马标气他装成自己的模样,非要和李安科硬拼力气,两人数掌交过,马标双臂酸楚,李安科却胸口气血翻涌。
马标道:“到屋外来打。”
说罢倒纵出屋,李安科跟了出去。
以马标的功力若能以巧招对敌,仍能胜敌,只是他来了孩子脾气,非要和李安科硬拼力气。
李安科拳速也快,不多时,两人已然斗了五十余招。
这时小店里早已灯火四起,伙计起来查看,见双方大打出手,也不敢出声阻拦,只得出去报官。
胡元英与丁武斗了一阵,虽有田子瞻分了一半的攻势,但仍是不敌,当下退到屋角,从怀里又摸出一件奇形兵器来,套在两只手上,直扑上前。
他这兵器牢牢套在手和前臂上,手腕处却可活动,外面生满倒刺,一抓一挠之际,寒风扑面。
丁武见状,便不敢过分靠近,只得使出巧招,去点胡元英肘上穴道,却被田子瞻多次从中破解。
那宫化龙被田子瞻踩在脚下,已顺势将穴道点住,手脚不得动弹,郭宇明加紧出招,却不敌田子瞻的短寸擒拿。
院中李安科力气越来越弱,不住的吸气增大肌肉,马标在一旁边打边挑逗于他。
“听说你的万相神功很是厉害,我倒要看看肌肉能增大到什么时候。”
“你不会上乘内功,仅是增粗肌肉并不是办法,想要当天下第一,你只是发春秋大梦。”
“好,不错,两臂又增粗了很多,再粗些,能否比常人腰身还粗。”
李安科大叫一声,又是一吸气,果然双臂猛的增粗,真和常人腰腹一般粗细。
李安科双臂微微一振,院中立时鼓起一阵大风,地上灰尘四起,直吹得看热闹的店客站立不稳,已然退到了墙边。
马标便要引他如此,见李安科下身不变,只双臂变粗,样子甚是恐怖,看准他腋下极泉穴,忽的从一旁闪身而至,双手正点中李安科腋下。
李安科双臂增粗,但肌肉占据空间,两臂立时不能收拢,也不能随意四下运动,竟是作茧自缚。
哪知两指点中,却被李安科肌肉一鼓一滑,将手指带到一边,这穴道竟未确实点中。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5
马标也不惊慌,双手一挑,扫李安科双眼,李安科眼皮一闭,两指正撞在他眼皮上。
人双眼有一圈弱小肌肉围绕,本是十分无力,哪知只在一瞬间,他眼睛四周便隆起一圈肌肉,马标手指点中,仍是被滑到一边。
李安科卸掉肩头肌肉,两臂一拢,竟将马标夹在中间。
李安科道:“我身上血气随心而化,这还不夹扁了你。”
马标双臂一立,向外力抗。
李安科双臂呈夹拢之态,收合之力便仗肩周肌肉,这一下力量便小,用力挤压,马标竟是无事,反而有挣脱之像。
李安科双手回合拢,正扣住马标的头,用力挤压,竟要将马标头颅挤碎。
马标只觉头上像是罩了个铁箍,双臂用力一分,将李安科两臂格开,身子前抢,贴在李安科胸前,双手已然搭在了李安科的双眼上。
李安科仰头躲避,双目平平后视,脖子弯折如意,整个后脑竟贴在了两肩胛之间。
马标双手点空,尽力向下探压,却仍尺寸不及,双手便顺势将李安科脖子抓住,用力扼下。
李安科后仰已极,不便运功将颈部肌肉也一并胀大,只觉马标两只手将自己扼的喘不上气来。
马标笑道:“我还以为万相神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对我发功试试,看老道爷收了你个妖怪。”
马标手上正要加力,忽然只觉胸中被什么东西一撞,这一下根本无从躲闪,马标胸口气血翻涌,双手撒开,身子倒飞出去,跌落在地。
原来李安科与马标紧紧相挨,手足都在门外,当下运功使得胸肌暴张,隆出一块,将马标撞飞。
正这时,屋门被一脚踢开,丁武从屋中纵出,双手提着宫化龙和郭宇明。
两人招呼一声,纵身上房,绝尘而去。
马标受的撞击虽大,但不过是外力,呼吸片刻后便即宁静,到屋中一看,胡元英斜卧在地,口角流血,田子瞻正在地上调息。
这时外面大乱,百十来名兵丁涌将进来,不住口的喝骂,马标出去亮出腰牌,这才安静下来。
马标说明了原由,带兵的小校大吃一惊,忙叫人四外搜查李安科等人的下落。
从双方动手,到李安科四人逃走,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但田子瞻与那丁武已然过了七十余招,胡元英中途被那丁武将暗器拨落,顺手在胸口扫了一掌,受了些轻伤。
乱了一阵,天色渐亮,三人移到光州军营中休息,田子瞻与带兵的都尉打过招呼,问起了淮南王府中淮南王的家眷。
那都尉道:“淮南王家中共三百四十二人,淮南王夫人一干人等都在府中,并未押解进京。
上边下来的意思是待淮南王父子被擒之后,再将人犯一并送到洛阳。”
田子瞻回到房中,三人坐下来商谈。
胡元英受伤不重,服过药后大致无碍,道:“那李安科头骨碎裂,死的透透的了,怎么又活转了来?”
田子瞻道:“他曾夸过海口,说将万相神功练到极致,便是不死之身,我似乎记得他说起过,只要头脑未受损害,便不会死。
而且他的脑子可以在全身游走,若要杀他怕真的是不易,咱们从赤土国到这里只不过将近十日,没想到李安科竟恢复的这么快。”
马标道:“你们便胆小,有我在还怕的什么。刚才我是一时疏忽,否则便一把掐死了他。
就算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总也要喘气的,等下次见了他,我便一招‘双鏊齐进’,一把掐住他咽喉,不出片刻便叫他再死一次。
等将他掐死了,便将他脑子挑出来,一脚踩碎,烧上菜油,一把火烧了,看他还能不能活转。”
田子瞻道:“李安科这次易容而来,该是要除了我,以报私仇。
只是不知另外三人是谁,那丁武的功夫很像是崆峒派的,他手掌并不太大,应该便是方进武。”
胡元英道:“狗屁,他又不会易容。”
田子瞻道:“李安科有本事叫别人也改变容貌,但只是改变皮肤肌肉,想来骨骼不会有什么改变。”
马标忽道:“糟了,他要是易容作咱们三人的模样,那该如何记认?可别要咱们自相残杀。
你们两人和我老人家比,哪是我的对手,若是打了起来,我可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田子瞻道:“相貌身形都可以变,唯独招式不能变,到时候就以武功招式相认。”
马标道:“黄沙这小子使什么功夫,我便不知。”
胡元英道:“我武功太差,到时候用暗器招呼你,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马标道:“你有本事现在就打两针试试。”
田子瞻道:“咱们有要事要办,自己人还吵什么。”
胡元英道:“咱们同组,你却不来帮我。”
马标哈哈大笑,道:“我和小白脸同生共死,现在是生死之交,你长的不够英俊,哪能和我比。”
胡元英怒道:“你个脏老道,长的哪里英俊了?”
田子瞻见二人吵个不休,信步走出军营,外面天光大亮,田子瞻出到街上,四下闲逛。
田子瞻心中暗自猜想,现在大事已定,李环父子总不能躲藏一世,终还是要被朝廷捉住。
最叫人为难的仍然是李安科,这人现在魔心大盛,一意要做天下之首,他即擅易容,又会诸般邪技,当真是防不胜防,武后的安危此刻反而变的最为重要。
李安科没直接来找我麻烦,显是一来知我不怕他的万相神功,二来他或许体力尚未恢复,三来不知玄冥没和我们在一起。
那丁武应该便是方进武,另两人看武功看不出是哪个门派,李安科现在独来独往,想不到又和李环连在一起。
看来李环离光州也不甚远,说不定就在左近,但他一样也可受李安科易容改貌,就算出现在我眼前,我也看不出来。
淮南王不知他夫人感情如何,他现在走投无路,不知会不会甘冒奇险去救他夫人。
我已告知了本地军队,正悄悄的在李府暗中设防,李环父子若是去了,即使有方罗二人相助,也不能随意将人救出。
军营离王府不远,若有变动,我们也可前去相助,更何况现在光州也齐聚了众多朝廷派下来的武林高手,仅靠罗方二人,终是不能成事。
看来淮南王有用的到李安科的地方,李安科也说不定有用的到淮南王的地方。
马老道提及安阳王也到了光州,那不知是什么意思,现在李承宗八成已经死了,黑顶娇龙帮大势已去,他又来做什么。
田子瞻胡思乱想,一抬头间已然到了城外,守城的官兵识得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