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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万相神功以魔相为本,练功者看到世间诸态,便如饥饿之人见到食物,口渴之人见到清水,欲火焚身之见到色相当前一般。
入佛道者原有餐法喜之说,练这万相神功之人却喜见天下极端情态,以餐己心,极尽满足之意,长此下去,有如嗜食之瘾,再也不能罢手。
李安科先是一喜,但随即周身气血快速流动,不能自己,不由得心惊,暗道:“我见了悲喜怒忧,心中高兴,便像吃饱了饭一般,这些情态对万相神功而言有如内力。
我见的越多便内力越深,功力应该也会越深,只是为什么心跳的这样厉害,不能自控,难道这悲喜之情来的太急太多,我功力尚且不够,短时内不能承受吗?”
李安科怕又出现刚才的散功一幕,忙强力收摄心神,同时将口中碎骨碎肉吐出。
李安科见身上血肉有损,有些已然坏死,不能修复,想了一想,将手搭在李环尸体上。
手肤相触之处便即相融,过不多时,传来咯啦噗噗之声,李环身上皮肤血肉竟慢慢的移到了李安科的身上,将他身上坏损处填满。
李安科将手拔出,地上只剩李环残缺不全的尸体,死状惨不忍睹。
李安科先前身上血肉幻化,又遭了砍杀,此刻除了腰间还残留着一袭布匹遮羞之外,其余衣衫早已破成碎片。
李安科走到一个兵丁近前,向那兵丁对视一眼,那兵丁本来瘫软在地,见到李安科的眼神,摇晃着站起身来,乖乖的将身上衣衫除下,递在李安科手中。
李安科换好衣衫,将包袱背在身上,转身便走,那兵丁随即软倒,五官流血,不知怎么死的。
李安科一背起包袱,身上血流又再加快,吸气止了一阵却无功效,他本打算将田子瞻杀了以除后患,余人不是自己对手,那也不用多管。
又打算将安阳王捉住,在李承宗面前叫安阳王受了无限苦刑,以偿李承宗的心愿,好完完全全吸了李承宗功夫当中所有的相,以增自己功力,并弥补自身缺陷。
但此刻吸了一人精血,又融了一人血肉,这两样东西在体内不住的往来冲击,似要从体内冲出,李安科无暇伤人,分开众兵丁,向外冲去,手一松包袱脱落在地,李承宗滚将出来,那颗小小黑色骷髅也滚到了远处。
李安科欲回身捡拾,这一弯腰便觉心脏似乎要从口中跳出,也是哇的一口,吐出许多血水来。
这一口血一出,李安科便觉周身有如火烧,忽的又转冷,忽的身重无比,忽的身轻飘飘。
他知这是万相反噬,弄不好就此便成疯癫,再也不顾不得捡拾,转身缓缓向走去。
那些兵丁本不易动弹,但见李安科过来,都不自觉的分向两边,闪出了一条通路。
外围的兵丁受了李安科的功法,但不知场中发生了什么事,见李安科向走,有的便欲起身拦截,身子一晃却站不起来。
李安科咬牙忍住气血的流动,缓缓走动,借着走动之时消缓四散的功力,挨了许久,这才出了树林,加快脚步向隐蔽处走去。
林中千余人都默不作声,日头渐渐偏西,直到黄昏时分,马标才站起身来,给场中众人不住的揉拿身上穴道,却无甚功用。
马标只得先给田子瞻接骨治伤,一解开他衣襟才发现田子瞻胸口肿起老高,一大片瘀青。
马标道:“你这里怪的很,像在皮里塞了个大个的地瓜。”
说着用手轻轻一按,田子瞻大声呼痛,道:“死老道,去你妈的,可痛死我了。”
胡元英笑道:“英雄死都不怕,还怕痛,来索再按一下试试。”
说罢却又吐了一口酸水。
马标不再开玩笑,用小刀将田子瞻皮肤挑破,放出瘀血,直到出现鲜红的血色,这才用金创药将伤口敷好,包扎起来。
田子瞻折了根粗枝撑在地上,对洪如海道:“洪都尉,不知可否有援军来助?”
洪如海道:“我久久不归,必定会有人来,只是要再等些时候。”
又过了半个时辰,援军到来,听人说起刚才的事,心中都不相信,但在场千余人众口一辞,却也不由得不信,只是不知世上哪来的这样的邪术。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4
千余官兵不能都以马车拉走,只得先令首要人物上车。李氏父子的尸体用油包裹好了装在车上,先送回军营,再向上级汇报,以最终定夺其事。
安阳王暗中嘱咐田子瞻,不要说出自己身份,田子瞻会意,只说是自己的朋友,洪如海等人正自难受,也不细问。
官兵将一众尸体都收了,那些尸体死状甚惨,谁也不愿多看,用油布重重包了,胡乱塞在马车上。
李环那些手下也都一一押解上车,徐氏兄弟经过这件事,都吓的周身发抖,喃喃自语,乖乖任人押上了车,一齐向光州城里驶去。
田子瞻叫洪如海派人暗中查察李安科的下落,但不要打草惊蛇,以防李安科暴起伤人,其余的事情从长计议,再作打算。
田子瞻关照将李承宗和那黑色骷髅放到一起,一并送回军营,装车之前田子瞻还仔细查看了一下,见李承宗胸口仍在起伏,两只眼睛偶尔一转,显是活着,但脸上表情似乎极是痛苦,叫人看了心中便生了无限的同情来,似乎有一种身入无间地狱的感觉。
田子瞻不愿多看,叫人找来衣衫将李承宗包好,装到车上,一行人慢慢驶回城内,调息养伤,直隔了数日才完全恢复正常。
这些日子当中一直没有李安科的消息,方进武和罗辛远两人醒来后一直萎靡不振,显然太阴掌十分的阴毒厉害。
田子瞻有意叫安阳王命格鲁解了这掌法,但格鲁受伤也重,只好作罢。
这一日田子瞻等人聚在一起商谈,田子瞻叫人将李环手下提来审问,便问起了李安科的事情来。
其中一人黄河帮的帮主,名叫田庆,受捕之后倒不曾喝骂闹事,很是老实。
他听田子瞻问起,便道:“回官爷的话,咱们受了淮南王的礼聘,前不久才归到淮南王治下,听命吩咐,却不是有心和朝廷作对。”
田子瞻道:“你不用担心,你们是江湖中人,朝廷不会为难你们,只是我问什么你便要老实回答,否则与淮南王父子同罪。”
田庆道:“是是是,这个自然,小的在江湖上行事之时,也不曾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们黄河帮一向。。。。。。”
田子瞻打断他道:“你便说说那个李安科李堂主后来是如何与淮南王父子并作一路的。”
田庆道:“后来?哦是了,咱们刚一见面的时候,看殿下。。。。。。,哦不不不,是李环,咱们看李环和那个姓李的说话,听口风似乎先前便就认识。
淮南王兵败之后,我们几个随他们父子逃了出来,崆峒派方罗二位武艺确是高的,咱们净捡小路走,那些路径前些年李环曾亲自查看过,作过标记,旁人一般不知。
我们躲避朝廷的追捕,易容改装躲了些日子,淮南王非要回光州来救他夫人,我们无法只得跟着。
一路展转,前不久便到了光州左近,正巧遇到了这个姓李的。我们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了,却从未听说有这么一个人。
看他样子似乎身怀绝技,淮南王父子对他颇为恭敬,可是我当时看起来,他倒也武功平平。
我投奔淮南王较晚,先前的事情我大半不知,他们也不如何跟我提起。
不过后来还是知道了,原来这姓李的是黑顶娇龙帮中的一个什么堂主。
那黑顶娇龙帮我是知道的,还曾和文盖海打过交道,不过却不认识这人,想来他职司不高。
我背后听他们谈话提起,那姓李的好像是从南方回来,自己吹牛说练成了什么不死神功。
李环很高兴,便邀他同路,他却说要找一个人报仇,听说便是什么司的一个武官。
李环已然带着我们在光州逗留了一段时间,他说派了手下人出去打探城中的情况,打听到那个武官便留在光州没走。
那姓李的听了甚喜,问李环是否知道另一个人,说那人武功奇高,对他的不死。。。。。。,哦是万相神功并不惧怕,他对这人很是忌惮。
李环说派人到城里打探并不容易,那武官常到外面喝酒这才查得,至于那另一个人却不知道是否同在光州。
姓李的很是犹豫,便向李环借了宫化龙和郭宇明两人,扮作什么司的人,前去打探情况。
宫郭二人为人精明,保淮南王十分忠心,只是武功都不大高,只因前不久有个叫暑烈的人投靠了淮南王,讲了一些他所知的内情,宫郭二人对这些情况记的十分清楚,同去甚是方便。
他们三人这才打算前去打探消息,本来就只是他们三人,但那姓李的怕那武功高强之人也在,若是撞上了,虽有万相神功,怕也是不易对付,这才请了方进武一同前去。
宫郭二人都是生脸,没有易容,叫他们扮作什么司里的闲杂人等。
但方进武与几位官爷都相熟的,那姓李的便在方进武的脸上捏了捏,一下子竟变了样,我们都认不出来了。
他自己却不用在脸上摸拿揉捏,只是一瞬便变成了一个长脸。。。。。。,就是。。。。。。,就是和这位道爷相像的一张脸。
说这道爷是那武官的好朋友,此刻他们必定不在一起,可以以此相貌相欺,就算在一起,也可临时变幻。
我这才信服什么万相神功确有其能,只是这东西是旁门左道,不登大雅之堂,缓术挪移又不是上乘武功,不值一哂。
后来四人同去,半夜里又回来了,李环派人出去放风,怕有朝廷的人跟踪。
我见这四人都像受了伤的模样,当时也不好细问,不过却像并未成功。
后来李环问那姓李的情况如何,那姓李的说,打探到了那武官好像叫什么洪泽的落脚处。
又见到了一个叫黄沙的人,这人宫郭二人是认识的,见过暑烈的画影图形,也知道一些内情。
那姓李的报仇心切,非要进去,便慌称自己受了伤,要见那洪泽,那叫黄沙的知道有道爷这么一个人,也查看了腰牌信票什么的。
却不知那姓李的从什么地方弄到了这腰牌和信票,想来又是些障眼法。
正巧洪泽不在,那黄沙便将四人领进到住处后等人,两下相谈,言下也有查询之意,但宫郭二人早将细情倒背如流,回答严谨,应该没出什么破绽。
那姓李的套问黄沙实话,只是不便直问,但从黄沙答话来推测,那武功高强之人应该不在。
他大大放心,当下便要动手,先除了这黄沙,再在屋中静候洪泽回来,好下手偷袭。
就算那武功高强之人也一并回来,他在明,那姓李的在暗,实在不敌,逃命也总容易些。”
听到此处,胡元英向田子瞻看了一眼,心道:“好险好险,这是我捡了条命。”
田庆继续道:“哪知便在要动手之前,洪泽和这道爷恰巧回来了,洪泽想必是从窗外听到了说话声音,见两个道爷同在,必有一个是假,便不动声色,一个人进屋说话。
那姓李的当时不知假道爷就在屋外,怕他们尚有强援,当时便没急着动手。
第四十九章 大结局15
只想把洪泽诱到外面,再想法除去。
后来双方撕破了脸打了起来,结果不知如何,但方进武武功确实高的很,还是带着三人一起回来了。”
他这话当着田子瞻等人说起,似有贬低众人武功不够,不能留住方进武之意。
但众人都知他只是随口一说,显然不是刻意嘲讽,田子瞻等人心胸并不狭隘,又确实承认方进武武艺非凡,当下也无人打断他话。
田庆续道:“那姓李的回来后和李环讲述了这些便睡了,可是到了天快亮时忽的从地上翻身坐起,情绪显的极是暴躁。
有时又甚是安静,脸上表情吓人,一个人走来走去,喃喃自语,也不知想些什么,我看是要走火入魔了。
众人都被他惊醒,却没人敢上去发问,他一个人发了一会儿疯便停住,脸上反有得色。
再后来淮南王父子打算再去王府打探一下消息,我们一行人便从林中路过,这才遇到几位将军,以后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的。”
田子瞻听他所说和自己猜测大致相符,便也没有疑问,问道:“那李安科李堂主身边带着一个包袱,你是见过的,里面那人你可知道是谁?
那黑色小骷髅是做什么用的?这李堂主有没有讲过他在南方赤土国的事情?”
田庆听后脸上显出迷离的神情,似乎十分害怕,道:“这事说来怪异的很,他遇到我们时,身边便有一个包袱,我却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他也从未当我们的面儿打开过。
李环曾问过他,他只说是练功用的人偶,后来他们四人出去刺杀洪泽,不便带着这东西,便将包袱留在了我们藏身小庙的隐避处,嘱咐谁也不要动。
那天晚上,我当值守夜,在庙里庙外来回的走动,不经意走到这包袱旁边,一不小心,碰了一下,似乎碰到了一只脚。
我心里好奇,以为包袱里藏着什么尸体,当下大着胆子掀